🌙西城│笹森 久賀¹⁴
【主線交流──鎖│限交 with mayuzumi_dai
※內容涉及虛構超能犯罪及私設世界觀,可以不用當真(((

時間:某日上午
地點:花園
下課鐘響,今天只有兩堂課的伊森揹著側背包從系大樓出來,下意識的摸著手套本來想飛回去宿舍,但他發呆了幾秒鐘後又放下手,重新走起路來,打算用走的回去。
走著走著,他便在花園附近看見了熟悉的身影,伊森眨眨眼,轉了個方向湊了過去,靠近了正在澆花的少女:「黛學姊,上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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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心血來潮。」搔搔臉頰,伊森微微勾著唇角:「偶爾散步回去也不錯,想說我後面都沒課了。」湊到花圃邊蹲下,看著被細心照顧得很好的花朵:「學姊今天也都空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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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愣了下,反射性地摸了下臉頰,隨後搖搖頭:「沒有、我沒有不舒服。」與其說身體不舒服,不如說.......。
他抓抓頭髮,轉頭苦笑著道:「我臉色有這麼不好嗎?」他還以為平時他給人的感覺就差不多那樣了,大家應該也習慣了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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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算是我自己的問題吧。」他也很難說清楚是什麼感覺,伊森站起身,朝對方微笑:「只是最近總是想起一些過去的事情,精神不太好而已,上次被Ansel學長念過......所以避免又突然從空中掉下來,我才選擇用走的。」因為不想讓身邊的人又擔心自己,那之後就有收斂了,早八逼自己吃點東西,想睡的話就不用飛的上課或是洗臉讓自己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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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啦,我知道他只是關心我而已。」乾笑了下,他已經第二次從空中掉下來了,就算是自己也沒這麼多好運氣可以每次都被人救到,他也明白危險性,所以他有慢慢在改了。
聽見後面的話,伊森愣了下,不好意思地抓抓頭:「嘛......也不是什麼好聽的故事,嗯........」有些恍惚的低著頭,腦裡不斷響起哥哥叮嚀自己的話語。

『君は何もしなくていい。』

『何も言う必要はない。』

「.........我可以說嗎?」不曉得是在問自己,還是問她,面對別人釋出的善意,他開始動搖。
──說出口的話,能有所改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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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眨眨眼,輕輕地點了點頭:「嗯………謝謝學姊。」

兩人走到長椅上坐下,伊森有些恍神的看著不遠處的花圃,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學姊,妳知道青少年超能犯罪防治嗎?」突地開口問了一句不太相關的話題,伊森頓了下,似乎在思考要怎麼說:「………就是,利用超能犯罪,視年紀及精神狀況判定是否需送少年輔育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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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轉頭看著黛的眼睛,幾秒後輕輕的點點頭,視線轉往天空:「──我曾經,因為過失殺人未遂,被送進輔育院半年。」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制服,那是一個沒有時間流逝的地方。

時代變遷,在超能者越來越多的當下,青少年犯罪的機率越來越高,無論是行搶還是殺人,比例都比過去來得高,這也是為什麼犯防系逐年加開招生人數的原因。

「我.....因為失控的超能,用風刃砍傷了我哥哥,雖然他現在很好,但那年如果沒有人正巧路過急救,我哥已經死了。」伊森試圖平靜的敘述著這件事,但手卻止不住顫抖:「也是從那天開始,我無法順利的使用自己的超能。」

「我父母也是超能警察,他們認為我有隱性的殺人衝動──畢竟超能是反映人的內心,我的力量讓他們警戒起來了吧──於公於私,他們都沒有錯,錯的是我。」伊森低下頭,勾著有些僵硬的微笑看著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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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對方這麼說,伊森也不再勉強自己笑,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已是深沉大海般,與平時不同的寂靜與寒冷,好像他在這裡、又不在這裡似的。

「其實我不太了解我哥,他所做的一切都......毫無根據,我甚至不明白他為什麼不恨我。」他將視線轉回花圃,沉默了一會兒後,才開口道:「學姊的能力是能操縱自己做的東西對吧?我覺得........它是把自己投入感情的物品,以具現化的方式收攏在自己手中,有點像是.....小木偶的木偶師吧。」說出了自己對能力的粗淺理解,伊森反射性地轉頭:「或者說,更像是它們的神吧,妳掌控著它們的所有,也可以決定它們是否能動起來,在我看來就跟決定生死的神明一樣了......嗯、個人的看法而已,學姊當我隨口胡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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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學姊,妳應該要覺得我很危險。」伊森搖搖頭,不是很贊同的微微蹙眉:「我只是不希望傷到妳們,但這並不代表我無害.......我就像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的未爆彈一樣。」連自己什麼時候失控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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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伊森愣了好幾秒,啞然失笑:「.......學姊、還是有點危機意識吧。」其實他想說很久了,為什麼黛學姊都能這麼平常的跟異性一起出去......雖然不會對她做什麼,但總是很想唸唸她。

就跟擔心女兒跟男生出去玩會不會出事的媽媽一樣的感覺吧。

不過,他覺得心情好一點了,至少沒有剛才那樣鬱悶,伊森呼了口氣,勾起有些無奈的笑,似乎回到了以前的他:「但我還是想跟學姊約定一件事──如果哪天、我真的失控了,沒有辦法拉回來的話,請離我越遠越好。」

伊森低下頭,眼裡是滿滿的懇求:「──お願い。」

他真的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他所珍視的人,即使他們會來救自己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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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是要說什麼真心話,伊森愣愣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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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會去救學姊───」下意識的反駁對方,伊森頓了下,看著黛的表情才意識到自己講了什麼,他懊惱的抓抓頭,有點不知所措:「我.....我只是、只是........不想要你們受傷......我、」

他有些語塞,面對黛的堅決,他想不出有什麼可以反駁的話。

『君の能力は諸刃の剣、生きるか、死ぬか.....君次第だ。』

「......會死的。」他乾啞的說著,沒錯、他的能力是把雙刃劍,要是不控制好的話──真的會死的。

他怔怔的望著黛,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危險性,有些僵硬的站起身,結結巴巴的道:「........我想我該回去冷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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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死に、守って......

伊森有些恍惚的看著黛,原本有些冰涼的手漸漸的暖了起來。

喀。似是有什麼鎖被鑰匙打開的聲音從腦中閃過,伊森緩緩放鬆下來,有些無助地看著黛:「.........いいの?」像他這樣的人,明明放著不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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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看著黛,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輕輕點頭。

「………謝謝妳,黛學姊,我沒事了。」他微微勾著嘴角,海藍色的雙眼像是恢復了晴天的大海一般:「——我會加油的。」他會試著努力恢復到以前,到時候、希望他能跟以前一樣,自由、無拘束的使用超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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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會生氣呢?」失笑了下,蹲下來仰望著對方,真誠道:「妳對我說了這些,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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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打勾勾。」抽出一手曲起小拇指,笑了笑:「我答應妳,有什麼事情的話都會找學姊好好聊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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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回去吧。」伊森站起身,和對方並肩而行。

「──希望總有一天,我能夠不再使用這副手套。」

その未来を、期待してい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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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謝謝學姊的大碗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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