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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墓之中宿願長眠

side:安維珥

沒頭沒尾(慣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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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於死亡般岑寂的空氣忽有不安翻湧,宛若百年來一逕靜立的雕像陡然揭露內裡的血肉。難以視若無睹的人藏不住焦躁。察覺此焦躁的人均欲言又止。他們無權過問,一如等待皇帝詔令的草民。然這種形容言過其實。他們至少不必向芙蕾汎叩首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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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世間依舊轉動。外部世界或碧斯塔托法皆不會等待踟躕的思緒解放迷惘。芙蕾汎閉門不出時,探險家猶然身披傷痕、血跡與泥灰跌跌撞撞地闖進墓園。有時缺隻胳膊、少條腿抑是毀了半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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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腥臊粒子羅織成氣味,由籃中雜處的香草聊以抵禦。病榻上奄奄一息的影廓不時溢出斷續呻吟,僅存的絲縷活氣從勉強為之的呼息溜走。再安靜的地方也有甫誕生的人和即將死去的人。在外部世界一般是嬰孩和老者。在墓園一般是死胎和青年。固守病榻的少女持恆徒勞地挽救。呻吟次第衰弱,日落時仍不得不目送靈魂如風地逸離軀殼。安維珥低垂著頭,禱告般地凝視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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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陌生探險家出發時經過或沒經過墓園全無印象。每天都有隊伍意氣風發地穿越山徑僅留下背影。時匯集成日,日積累成月。每天都有個人蹣跚地駐留在死氣旺盛的洋房。新死者的行囊抬進病榻前就已卸下。留在安維珥面前的唯獨無防備的生物。血的顏色、指甲的長短、掌紋的脈絡乃至五官排列都獨一無二,卻不得不借助標示身分的證明才能定奪彼此的存在。某些學者認為這是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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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拂過蒼白皮膚,得知「探險家」已淪為肉塊時,她起身並推開門。伊登諾斯好似三刻鐘前就等在那裡。迎視彼此的瞬間毋須言語也能得知來龍去脈。伊登諾斯放輕腳步,越過安維珥的肩膀代替她進房。墓園的分工極為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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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維珥挽回生。伊登諾斯修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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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占星蛙🔫
尊 喜歡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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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占星蛙🔫 : 謝協大哥 墓園超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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