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BG】慾且求，求而得16-1 流言，渡妄

　　但是，她就覺得奇怪，她不知道他慌了什麼？慌的點……好像也沒個準？若只是久後重逢，他這般隨口胡言倒是能理解，然而最關緊要的……他卻像旁觀者若無其事，好像在表明什麼，又像是用來暗渡陳倉？

　　那渡的是什麼？

傳送門：在水裡寫字

原創BG 架空古風 在水裡寫字

如絮紛飛的白雪轉眼輕輕覆蓋了鱗次櫛比的簷脊宮頂，走獸低伏覆上淺薄一層雪衣也不為所動，睜著振威四方的銳利獸眼無視撐雪穿梭於宮中的宮人、守護宮門的羽林侍衛，緊緊凝視一道銀雪濃紅相間劃破天地的白茫，不疾不徐地往寧靜不語的逸樺殿走來。

眼尖的宮人遠遠一瞧見，便立即朝雀青領緣金菊的大總管彎身低喚：「容和總管，紅妃娘娘來了。」

「請二位殿下回去吧，皇上眼下正問著其他人話，一時是不會在召二位了。」容和拱手向眼前兩位皇子致意後，隨即上前向李綪行禮：「紅妃娘娘，陛下已在裡頭候著了。」

「紅娘娘安。」

渾厚、儒雅兩道截然不同的聲嗓絲毫不差地同時響起，李綪不冷不熱瞅向四皇子葉瑞、五皇子葉佐一齊跪在殿外，她不禁挑起一邊飛銳英氣的黛眉，玩味地扯唇一笑：「容和，這都下雪了，怎麼讓兩位皇子處在外頭受風？」

平常這兩個皇子一個主於神龍軍的勤務，一個在參知院當幕僚，加上葉瑞生母竇夢蓮生前與葉佐的生母柔妃也水火不容的，相處上雖不至於撕破臉，但也不會這般狹路相逢似的全塞在逸樺殿前。

除非有什麼大事，將這兩個水火不容的皇子都往這裡吹的話……

雙手兜攏於淺茜、退紅、薄櫻三間色寬袖內，李綪若有所思地垂落眼睫，落下淺淡的青影，低凝著自己足邊牙色螭獸盤於濃紅花裙，熾烈得突兀，突兀得恍若那日短暫在寢殿裡出現的葉亨。

果然是他嗎……五日了，也不知道怎麼了。

李綪的眸光沉沉，似一柄半身出鞘的冷刀，又不想讓身旁替她撐傘遮雪的施品有所察覺。

真是……喜歡一個人真是夠了，沒見還好，一見就時常在意，偏偏這種事不能說也不得見光。

「回紅妃娘娘，兩位殿下是被皇上逐出殿的。」對李綪要理不理的模樣，容和司空見慣淡聲回道，然後朝逸樺殿口一擺手。「娘娘請。」

李綪眸光涼涼瞥了兩個與葉亨相彷的兩位皇子，嗤哼一聲：「陛下若是氣得頭疼的話，本宮還是先回紫蘭宮吧，省得礙著陛下歇息了。」

容和的身姿灣得更低，神色不變，平平靜靜地說：「皇上說了，紅妃娘娘便是良藥，還請紅妃娘娘入內——事關烈王殿下。」

李綪心裡一緊，神色漠然無波，「是嗎，若是指陛下讓本宮批注那些閨秀畫的事情，本宮可還沒開起來看。」

容和抬眼，難得眉目稍微擰了一下，又覺得那些事情不該由自己的口說出，隨即又垂目地道：「娘娘請，還別凍著了。」

「佐兒！」

一聲焦急含慍的女聲撞進雪景裡，李綪眉目不挑，微微側首見到了行色匆匆的柔妃踏雪急走而來，柔眉深鎖，神色凝重地踏上了一級級的殿階，一到自己親生五皇子面前便是甩了葉佐一記巴掌。

喔，真響。李綪可沒見過陳柔打過葉佐一次，畢竟柔妃總是溫溫順順的，知書達禮的，雖然心裡的壞水也是不少，但對自己千辛萬苦生下的五皇子甚是呵護，哪會跟她這種將門世家一樣，一言不合就想拿槍跟葉亨單挑比試一番。

自然，更不會像是謐妃姊姊那樣，盤算著和自己愛人誕下的孩子。

李綪的眼眸不由顫了一下，腦海登時浮現葉亨不以為意得近乎冷漠的神情，眼裡是豁達般的灑脫，口裡訴說著無謂，似乎是歷經歲月與磨練而成，生死之間那些似乎都不值得一提。

可是，眼下仔細想想……葉亨眼下成長到那模樣，也是她跟三公主葉䭲在一旁步步進逼各自盤算出來的嗎？

或者說……葉亨還有什麼沒跟她說的？

在她面前，他坦然得太過自然，活像她們不曾分離過，每當她想深入探究時，他總可以一言兩句自然轉移話鋒──這跟他的眼下無賴般的行徑倒是符合，也與他敘述的月國經歷能建立得起關聯來。

但是，她就覺得奇怪，她不知道他慌了什麼？慌的點……好像也沒個準？若只是久後重逢，他這般隨口胡言倒是能理解，然而最關緊要的……他卻像旁觀者若無其事，好像在表明什麼，又像是用來暗渡陳倉？

那渡的是什麼？

李綪一時想不到，下意識看向了一旁的施品，卻直覺最好連問也別問，只得望向眼前難得一見的畫面，既珍貴又非比尋常。

「你到底怎麼替你父皇辦事的？母妃跟你說過什麼？你被提拔入參知院參與政務，是皇上要你磨練，而非頂風頭胡亂的。」

火辣辣的疼痛泛開，葉佐沒吭上一聲為自己辯解，垂首低喚：「母妃，這事……兒子有罪，但母妃千萬保重身子。」

「你有罪？我還能如何安心保重身子？竟連……連替你父皇分憂都辦不好──佐兒，你……本宮等會就向陛下請旨，讓你從參知院撤下。」

李綪聽了，唇角微微一勾，餘光不著痕跡瞄向一直不吭聲的葉瑞。

柔妃這話還真是著時令人玩味，辦差了事情就要退出眼下的職位，那麼同樣在別處歷練的葉瑞又如何？一樣從神龍軍右將軍的位置撤下來？這要是竇夢蓮還在，肯定就跳起來跟陳柔罵上了幾句了。

葉佐闔眼，清俊斯文的臉龐除了紅了一邊，並沒有一絲怨懟，「……兒子……聽由母妃。」

感覺到李綪瞥來的目光，柔妃一頓，噎下了後續湧上喉間的斥責，斂下面上的失態，旋身對著李綪頷首致禮：「紅妃……」

李綪可聽得出來她話下欲言又止的小心翼翼，對於方才母親教訓兒子的畫面無動於衷，也不意外最後話頭會對上自己，仍是端出令人恨得牙癢癢的寵妃倨傲的姿態，漫不經心地回道：「柔妃有話直說，本宮還得進殿侍奉陛下。」

柔妃愁眉不展，愧色漫上眸底化為糾結的憂色，唇縫吐出無力憾恨的嘆息：「佐兒之過，本宮也有些責任，在此向妳陪個不是了，雖說宮裡宮外最不缺的是閒話，但是……這終究事關烈王之事，佐兒辦事不力……是當罰的。」

在容和無聲的注視之下，李綪美目輕凝，稍沉而帶磁性的聲嗓如殿簷之外紛落不息的寒雪，平板得不帶任何生息、思緒，皮笑肉不肉地打斷了柔妃後續的話：「葉瑞、葉佐當罰不當罰，是陛下的事；是與不是，妳與我都沒有資格代替誰說話；至於是烈王的什麼事情，本宮這個養母也還未說上什麼，就不勞柔妃操心費勁了，好生關照著葉佐吧，勝敗乃兵家常事，這麼大的皇子了還挨了這一記，流出去也是丟人。」

說罷，李綪便撩起裙襬，壓根不留半點給柔妃說話的空間，逕自踏入烘得暖洋洋，與外頭的溫度差了許多的逸樺殿內，隨著溫度渡來的細碎輕語竄入了耳畔。

「娘娘可要有心理準備。」施品收了傘之後，便在她耳邊輕聲提點：「怕是殿下真出了什麼事情，不然，柔妃不會急匆匆過來的。」

「我知道。歲末要處理的不只是太后的壽誕、葉宗的祭禮還有立春的事情，柔妃肯撇下同思妃在帳上的廝殺，跑來逸樺殿，必定是有什麼想要讓我知道，或者誘我做什麼的。」李綪趁著容和去內裡通報，冷笑了幾聲：「行吧，她這麼想讓自己兒子拔了參知的位置，那本宮不就該好好成全她，好坐實我這禍水寵妃的名號。」

「娘娘，若真要作實『寵妃』的名號，真要喝下那些湯藥才是。」施品誠心低聲建議：「此時前朝後宮都為著后位以及東宮之事爭論不休，娘娘應當也感受得到，殿下身上的目光可多著，尤其殿下風頭正盛，前朝對您的擁戴有一部份可說是因為殿下立了大功的原因──此舉在以前是絕對能保下娘娘，如今……后位都未有定論，立春一過，先皇后的喪期一結束，皇上必定也會使出其他手段的。」

李綪沉默，她自然知道施品說的，這些她那阿爹也時不時透過探望自己的李五來說起這一件事情。

倘若她又有了身孕，葉濤再怎麼想立她為后，必定為了世家平衡更忌憚曹門，肯定不會立她為后；而她一有身孕，對於寄養於她膝下的葉亨繼位東宮的變數將更大，前朝對她的支持也會銳減的，減低了李氏出挑的風險。

有了身孕，對葉亨是好事嗎？他本就是立長幼的第一順位，加上與他相齡的葉廣、葉瑞與葉佐誰也沒有如他一般有直接奪下月國的莫大功績，無論她懷孕與否，葉亨都會在浪頭上，永遠不可能退出立儲的風波。

「阿爹跟夏嬪考慮的完全相反，卻同樣都叫我趕緊再有身孕，我這是要聽誰的？還有，妳以後別再傳阿爹這種狗屁話了。」李綪不屑地撇了嘴，直接翻了白眼，納悶地啐了一口：「而且懷不懷孕是我能決定的？龍御醫的平安脈每日號，我也沒什麼問題，常常被翻牌侍寢，有孕與否又關我什麼事情了。」

施品悶咳迅速將笑意全數吞回肚子裡，眼見容和又折了回來，她不疾不徐地福身，「謹遵娘娘。方才是施品莽撞了，無論娘娘決定如何，施品都會支持娘娘的。」

「紅妃娘娘，請。」容和又一次襬手。

李綪應了一聲，在轉身之際不輕不重地扔下一句：「無論妳決定如何，我也都支持。」

施品一怔，不禁一笑，深深對著李綪銀白濃紅的身影福身。

一入內，李綪還未看清在案前低頭的兩個青年是誰，葉濤的聲嗓先一步喚住了她：「愛妃，免禮。容和，賜座。」

她坐上了容和搬來的紅雕漆雲頭蓮繡墩，見坐在御桌前的葉濤身穿水紋領白底衫、交襟滾鹿棕杏葉紋的窄袖松霜綠圓領衫袍，英氣生俊又不見歲月痕跡的俊容深沉得看不出有何喜怒，持著手裡的摺子先點了點案前鴉黑長髮束冠的的清秀青年。

「葉亨府裡的上官觀。」隨後，葉濤又點向另外一個比較高的栗髮青年，「呼爾特。」

深知那就是被葉亨從鹿樂打包帶回來的替死鬼，李綪的指尖撫上了飛揚颯爽的黛眉，美目直瞅著葉濤，佯裝不知情地問：「陛下喚妾來是來認識葉亨的男室？」

呼爾特似乎想說什麼，礙於在場的大人物都沒讓他開口說話，索性閉上了嘴。

「不，他們不是。」葉濤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這情況，只覺得堆壓在案上的摺子再多也沒有眼下更讓他不快的事情。「你們倆，把方才跟朕說再說給紅妃聽吧。」

呼爾特默默用足尖踢上官觀的腳踝。

上官觀不敢置信地瞪了呼爾特，完全沒料到一向他提到葉亨就恨不得把人塞在水井裡淹死，這次居然把這種事情丟給他？

呼爾特眼睛抽了抽，瞪了回去，直覺告訴他千萬不要跟那位年輕明麗的紅妃打對台。

若說葉濤是掌控天下獵場的帝王，李綪絕對是獵場裡最兇猛也未曾被訓服的獅虎。

完全不想看他們眉來眼去的，李綪冷冷將視線會調回了葉濤身上。「不用了陛下，他們顯然也是跟葉瑞、葉佐一樣，差事辦差了是吧。」

「請皇上、娘娘恕罪！」上官觀跟呼爾特幾乎在李綪話聲方落，一齊都跪了下來，上官觀硬著頭皮又把實情再說了一遍：「小人與呼爾特真的不曉得……烈王殿下為何……不見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李綪眸光冷得如出鞘的龍鈞鐵刀，紅唇吐出清淡平板的聲嗓，一字一頓卻如千鈞直接甩在上官觀和呼爾特臉上。

幹！那個混蛋！他爹是笑著下一眨眼就頭身分離，他娘這是直接會削下他們的腦袋吧！

「明京世家邸報都在說烈王喜好男風的事情。葉瑞身為神龍軍，還率了金吾衛、監門衛，連葉亨跑去哪裡了都找不著；葉佐和那一票蠢貨連查清楚是誰嘴巴不牢靠也查不到，還越傳越大，連民間的小報都有了。」

葉濤冷淡地說著，伸手揉了眉間的皺褶，唇邊勾起的笑意有淺淡的無奈，然而跟著嘆息溜出的聲嗓輕柔裡，卻流露了一絲陰驇不快。

「單就一個東宮之位，朕能不懷疑他們嗎？」

──開錯場就會卡──

忘記取標題了，不管了

發現這個cp值也太高了，一人受害，全體同輩遭殃

濤哥的衣服我糾結了快十五分鐘，那感覺就像是脖子卡在椅子縫裡，到底怎麼進去卻又出不來的感覺

蘇腿腿 : 連坐法XDDDDDDDDDDDDDDD

☆楊線線★桃桃✿進度25%🌈 : 他們確實沒做好 （濃濃的ㄐㄅ感

蘇腿腿 : 確實阿! 他們自己抱持私心讓謠言紛飛的
還把一個大活人給搞丟了
幹甚麼吃的!(兇屁

☆楊線線★桃桃✿進度25%🌈 : 想想一個大活人搞丟還找不到真的有夠丟臉的吧XDDDDDDDDDD這事不大不小，剛剛好（自己講
可是流言就是這樣，你越禁我越要傳！（乾

蘇腿腿 : 世人皆愛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