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導演的中心思想就是科學家的旁白、一開場的「共產主義也是一種信仰」(第一幕開場時拉比的短講裡說信仰是受目的驅使,不問where do we go而是what do we do to achieve that,只要有這樣的元素,就可以算是宗教的範疇/regime),以及科學家向所長說明知識經濟方程式的段落。
不太理解為什麼教授會播放日昇之屋(House of Rising Sun)這首藍調民謠的黑膠唱片。這首歌的起源眾說紛紜,有人說「日昇」是16世紀英國歌謠裡某個妓院的名字,也有人說法文版的日昇是指路易十四時期法國移民帶到北美的太陽王徽章,在30年代此歌開始有人陸續翻唱,描繪出沉淪生活的艱難樣貌,不過唱紅這首歌的是60年代英國樂團The Animals(我是聽過這版)。
而隔年在法國巴黎的開幕(2019/01/24)碰上延遲,主因是沒有取得警方的安全許可,以至於三家放映場所:夏特雷劇院(Théâtre du Châtelet)、巴黎市立劇院(Théâtre de la Ville)和龐畢度中心,裡面只有龐畢度中心成功舉辦,另外兩家預計放映影片的場地,在市立劇院是只有部分進行,夏特雷劇院則是完全喊卡。
這系列的公開播映只有柏林影展跟法國,官方有自己的線上串流,所以台灣這場可以說是亞洲首映了(Natasha會在金馬影展放映)。
內有對爭議部分的個人想法跟大量劇透。
場後得到醃黃瓜跟伏特加一小瓶。
在這次看衰變之前只有看端的這篇影評,撰稿人是中國影評網站深焦DeepFocus的十二辰:
從2006年開拍起,拍攝期間就各種傳聞不斷,爆料者有些甚至是前任編導或臨演,有人說是大型監獄實驗,有人說他們被強迫換穿史達林年代的衣著、吃罐頭食物且用那時的貨幣付薪水,也有人說導演Khrzhanovsky延伸的控制權關閉了小鎮的機場。
在2011年時GQ的記者(拉脫維亞人)有殺到片場去訪問,他換上了整套厚重醜陋的三件式衣服、襪帶、內褲內衣、可以拉到肚臍的褲子、磚褐色鞋子跟費多拉帽,也被妝髮剪成俗稱half-box的舊式髮型。
裡麥克風被藏在照明裡(這點跟蘇聯時期的竊聽一樣),攝影機則藏在窗子、天光、雙面鏡後,基本上跟傅柯的環形監獄(又稱全景監獄或圓形監獄)並無二致。
先跳一下。
我剛重看了端的那一篇影評,呃,他沒有看懂「豬」這個符號的連結。
我是覺得如果要殺害動物,要在牠感到最短暫痛苦的情況下結束它生命,且不是讓牠無謂的犧牲。
主要的炎上是在豬跟老鼠都是納粹第三帝國用來辱罵猶太人的詞彙,而這段裡面信奉白人至上的共青團份子,出於嚇唬研究職員的目的,去位在餐飲部(廚房)底下的豬圈抓了一頭死命哀叫的母豬,在其身軀上寫下跟罪行相關的羞辱字眼,然後畫上「大衛之星」的六角星,把豬套上麻布袋頭套跟綑綁後腿,拖到職員宿舍的門廳展示,略施餵食,便用尖刀直接砍入後頸。
後面一群人在料理豬肉,清洗蹄膀時,有人說廚師提到若母豬曾被公豬上過,就會有難聞的公豬臭,眾人哄然大笑,然後就用來比喻難怪女人被男人幹過也會臭掉。
大概就是這種等級的難受。
之所以叫DAU是因為導演啟發的原型是物理學家Lev Landau(名字縮寫為Dau),專精領域為超導體、反磁性、超流體,他年輕時通曉德語、法語跟英語,獲得列寧格勒大學(現今聖彼得堡大學)物理-數學科學的學位後,曾接受美國洛克斐勒基金會的遊學獎學金,在德國古騰堡跟萊比錫學習,從師波耳門下(原子波耳模型的那位波耳,後來被納粹追捕而逃到海外,幫助不少流亡人士得到諾貝爾的第一屆和平獎),也去過英國劍橋跟丹麥哥本哈根,據說曾參與嬉皮文化的愛之夏(The Summer of Love)跟他太太的感情關係也滿開放的。
不過他還是有被持續監控,包含他在1950年代對匈牙利之春的看法或列寧批評。
1962年初他出了嚴重的車禍,昏迷兩個月後醒來,認知能力受到嚴重影響,一直到過世都無法重返學術(1968年),以至於他在同一年獲得諾貝爾物理獎時無法親赴領獎。
幾篇爭議的探討:
繼續往下前,意外發現一件有趣的事。
不太理解為什麼教授會播放日昇之屋(House of Rising Sun)這首藍調民謠的黑膠唱片。這首歌的起源眾說紛紜,有人說「日昇」是16世紀英國歌謠裡某個妓院的名字,也有人說法文版的日昇是指路易十四時期法國移民帶到北美的太陽王徽章,在30年代此歌開始有人陸續翻唱,描繪出沉淪生活的艱難樣貌,不過唱紅這首歌的是60年代英國樂團The Animals(我是聽過這版)。
1. 在蘇聯時期,美國民謠歌手(母親是俄羅斯人)Jerry Silverman曾在1959年去巡迴演出和上過電台。
2. 這首歌也在1962年由蘇聯詩人夫婦T. Sikorskaya(妻)和S. Bolotin(夫)將歌曲編入合輯《美國藍調民謠》,灌錄的演唱跟吉他版本都是來自Jerry Silverman。
Народные блюзы Америки - Ноты для фортепиано
Well, there is a house in New Orleans
They call the Rising Sun
And it's been the ruin of many a poor boy
And God I know I'm one
或許也有所呼應,雖然共產主義是不信神的,但片中藉由神職人員(拉比、薩滿、東正教)或角色之間彼此討論信仰,以及秘書帶小十月革命先鋒隊(年齡層較低的共青團)參觀研究所時,介紹遠方的所長辦公室時說:「我們都戲稱往辦公室的樓梯是通往神的坡道」而後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馬上補了句:「雖然我們不信神。」
回到爭議的討論。
根據上面貼的這篇提及,導演自從2011年那篇GQ和電訊報的一篇來自前劇組工作人員Albina Kovalyova的指控後,他再也沒接受過媒體訪問,直到日前影展,才正面回應媒體。
36歲的Maxim據獄方說法疑似在牢房裡自殺(2014年被捕,判刑有期徒刑10年)原本近期法庭要重啟一個跟他有關的1999年的案子,所以他開庭前待在西伯利亞的戒護中心Chelyabinsk,要轉移到莫斯科受審。
他組織了一個仇同的新納粹團體occupy pedophillia,儘管聲稱是針對戀童癖,但紀錄片呈現出的是這組織專門綁架尋找合意性交的同志(意思應該是他們故意用釣魚約炮的方式獵捕同志),把人帶到偏僻地點凌虐跟羞辱,包含脫下內褲、毒打、強用性愛玩具且把整個過程錄下來公開在網路上。
他們也曾剃去同志的頭髮,塗上彩虹的顏色,讓受害的年輕人藉網路公開在親友家人面前出櫃,據傳有人因此輕生。
簡述一下Degeneration的劇情。
這個科學院是一個很封閉的環境,裡面聘僱的科學家主要是為了國家利益在做研究,與他們共同生活的有助理、秘書和家人、餐飲部的廚師和服務生、清潔員、駐警等。
簡單來說這是一個微型的烏托邦,雖然身處在極權國家,但他們比一般民眾有更多物質生活的特權,而其中也有見過外界革命聲浪的科學家對政府心懷不滿,覺得要鼓動年輕人為國家革出一條新的道路。他們相對的自由、放蕩,用酗酒麻痺自己、徹夜歌舞、集思辯論,沉浸在藝術與美學的世界,維持歡愉泡泡的生活——而在看在黨的眼裡是敗德的膿瘡,亟需擠掉跟清理。
新任所長並無科學相關背景,而是在監獄裡拷問跟虐待的參與者(這角色的演員在現實裡是前KGB)上台後雷厲風行,意圖去除縱慾享樂的莠草,他為此引介了體智兼具的共青團作為超人類的實驗組,且授意共青團領導(就是Maxim)必要時可以恫嚇這些腐敗的職員,只要不造成實質肉體的傷害即可。
直到上面宣達要整個科學院消失的指令。
明天再繼續。結果還沒說到其他的爭議lol
原本以為圖書館有訂閱telegraph可以閱覽,查找書目清單上沒有,原本想用free trail閱讀該篇文章,不過註冊時發現他們把台灣歸為中國的一省,我就果斷放棄了。
網路上有些文章有引用那篇報導,有空再看看內容。
八月時裝置的計畫在媒體上曝光,幾位藝術夥伴跳出來說有意願參與,像是樂團massive attack、Marina Abramovic(瑪莉娜:巴西幻之旅的主角本人)跟Brian Eno,可以在市中心的林登大道(Unter den Linden)看到十三部作品,且將在11/09——也就是歷史上柏林圍牆倒下的那天拆除水泥裝置。
雖然計畫有招致反對的聲浪,但主要影響執行的因素是技術考量跟安全問題,當地政府並沒有信服他們能在短時間內提出所需的預防措施,藝術節當局否認取消該計畫的報導,只說主辦或許還來得及補正相關單位(柏林交通局)所需的申請文件。
而隔年在法國巴黎的開幕(2019/01/24)碰上延遲,主因是沒有取得警方的安全許可,以至於三家放映場所:夏特雷劇院(Théâtre du Châtelet)、巴黎市立劇院(Théâtre de la Ville)和龐畢度中心,裡面只有龐畢度中心成功舉辦,另外兩家預計放映影片的場地,在市立劇院是只有部分進行,夏特雷劇院則是完全喊卡。
進入後必須交出手機,以換取導覽裝置,裡面安裝的軟體是根據填寫的問卷(問題有些情緒冒犯)而為每個觀眾所量身打造的,但作者說他遲遲沒拿到,所以就自己隨意探索了。
看敘述好像沒規劃好TT 雖然是全天候開放但他進去時還沒播放,只有禮品店跟咖啡店在營運,各分區即便有佈置,卻有員工在蘇聯場景裡用mac跟喝雀巢的濃縮咖啡,後來有位工作人員直接跟他說歡迎來到一團混亂 XDDD
作者晃了一下,在當天稍晚回到市立劇院,劇院裡其他分區關了,只有頂樓還開著,而門後有柴可夫斯基的悲愴交響曲傳來,他進到裡面才發現是指揮家Teodor Currentzis (他在DAU系列裡飾演Dau,即物理學家Lev Landau)與MusicAeterna交響樂團在複排。雖然摸不著頭緒但算是一個音樂愛好者之夜X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