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糕﹂夏眠蛞蝓
米糕﹂夏眠蛞蝓

「打不過我的,你一直都知道這件事。」
白髮的面具人士舉起針筒,擠出插入對方身體後隨之抽出的鮮血,疫苗與血液的互換,被捅的那傢伙全身上下都流動著他自製的疫苗。
效果會怎麼樣?鬼才知道,他所能預測到的,就是連出陣也只能一次打一種疫苗,且劑量有限制。方才打下去的已經是混合物還超標,反正結果是弄死就行了。
米糕﹂夏眠蛞蝓

散著棕長髮的面具人士渾身抽搐,在伸出手奪過那隻已經發黑的手之前一聲倒下,面具隨著他的重摔還有剛剛格鬥的震動而碎裂,藏在白面底下是鮮紅的眼睛。絕配,跟現在這副死樣真是太配了。
你瘋了嗎?他的唇語似乎是這樣為眼前已經渾身瘀青、還斷了肌腱跟著跪地的白髮人士斥責。可他只是笑了笑,針筒往旁邊一扔,隨後隨著高樓墜落到深邃谷底。
「幾時我說過我正常了?」
他笑答,這裡的人總愛問一些奇怪的問題,充滿矛盾的問題。
米糕﹂夏眠蛞蝓

「我啊,從來都不覺得這機關裡面的人哪一個有趣了。」
「可能是體質關係吧。你們很喜歡的那個『廣播』,對我來說就是電視雜音,比促銷廣告還無聊。當然,經過漫──長的接觸,你們比那個『廣播』還更無聊。」
「一個個的,都在為新鮮感操勞。無聊死了,每個人都在追求什麼極致的美食,然後拼命送一群沒有權利的人,給他們打有毒的針劑,一個一個都扔去死。」
「對於異己,就丟到病房,全部說他們都瘋掉了。你們才是一群神經病咧,追求革新卻在制度上極度保守,把無關己身的事情扔給別的人處理,還趾高氣昂的說這是個物質時代,原本還讓我很想笑的初衷現在聽起來就是一群水母在講話,一點大腦也沒用上。」
米糕﹂夏眠蛞蝓

他一面說著,聲音忽大忽小,突然拔高音調的狂笑、緊接著又以極低沉的嗓音喝斥。鮮血順著人體外開的洞噴湧,眼睛、耳朵、鼻孔、下體......感覺上就是一個沐浴到血漿裡的狀態,原先潔白的面具也在他扶面的情況被抹上了紅。
「真是愚蠢透了......哈,不過,總算是在去死之前遇到一些正常人了。」
米糕﹂夏眠蛞蝓

棕色長髮......不,已經被染紅了。十二月一邊顫抖,一邊設法拱起身子讓自己能再清醒一些,他有股強烈的慾望想將這段自白聽到最後。一雙血紅望著對方,臉部早已瘀腫,深怕下一秒就會把視線全部擋住。
索性聽得見,還能聽得見。

「我還記得你對我說過什麼話,當然,其實每一個人說過的話我都記得......也許那是一種天賦吧。但其實缺點也挺多,比方說我就要強迫性的記住你們每一個白癡講出來的鬼話。」
「我永遠都記得你們是怎麼評論被舊食搞到瘋掉的四月的──說他傻、被洗腦,對吧?放屁,他才是最早清醒的那個人。」
米糕﹂夏眠蛞蝓

「正如舊食有文化、新食也有......從解凍舊食人,試圖透過觀察借鑒他們的文化的你們就已經大錯特錯了。文化有感染的力量,而每個人都有他的意志可以去選擇站在哪邊......他只是剛好站在了你們覺得是錯的那一邊,所以我才說你們一個個都是白癡。」
「把自己弄得跟沒教養的偏激人士一樣。行阿,那就反其道而行,我選擇我的作法,把我覺得不對的人全部殺掉,這樣我們就都一樣了。」

「沒有什麼扯平不扯平的。現在我全力支援我所認同的一月,讓他能夠跟四月一起去死,再順道把這個混亂的世界毀了,就這樣而已......你要說他們是瘋子也好、是叛徒也罷,誰在乎阿,反正恨歸恨,你也打不贏我......你永遠都不會贏我。」
米糕﹂夏眠蛞蝓

「沒有任何人,可以擊敗一個以感情奮鬥至今的傻瓜的。」
十二月學過那個字,但正如所有機關人士一樣,他們無法習得此詞的真諦,僅只了解於皮毛。但此時此刻他似乎頓悟了什麼,視線越來越模糊,就差一些就能看到他的臉了,那張隱藏於白面之下的真面目......連他也不曉得自己為何如此執著。
米糕﹂夏眠蛞蝓

「......你......」
「......愛著......他們嗎?」
沙啞的聲音迴盪於再無生息的長廊裡。
青藍色的眼睛投射在血海之上,骯髒不清。

隱約聽見一抹輕笑,一聲「再見」如此單薄,恰似毫不在乎、抑或無奈。
米糕﹂夏眠蛞蝓

「......如果是的話,那我更不能阻止他們相愛了,不是嗎。」
他答,在一計屏息後隨之倒地不起。
米糕﹂夏眠蛞蝓

※這是靠近結局的故事
※食人世界的文章都不會照故事順序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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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糕﹂夏眠蛞蝓
說起來我總感覺我發文都是一種自己紀錄的感覺 應該沒多少人看得懂
那就 當我在紀錄就好 (幹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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