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夏
0829(六)Oublier /

https://images.plurk.com/UjdHwKUzKYnf9gBRCamvc.png
https://images.plurk.com/62mtoCld7iG2CmNs1m55Lp.png

花夏的上班時間:下午5點到深夜0點
角色交流日期:2020/8/30
中之交流日期:08/30-09/01
花夏
8月第四週 Oublier 自助洗衣區 /8/24 - 8/31
花夏
花夏
花夏
今晚6:00以後Oublier有:特選鳳梨啤酒、西印度櫻桃啤酒、鮮選雙檸啤酒。
350ml隨手瓶大小 - 120元 https://images.plurk.com/1EKtkdnzof2wTHgEcOQYDu.jpg

還有專為傷心失意人特製的:威士忌蜂蜜溫牛奶 - 80元
花夏
花夏
今晚的生意不錯,大概是因為週末又有流星雨的關係,所以啤酒也賣的很好。不過卻也不是到很多人的狀態,觀星的地點需要沒有光害,這時候如果搭配個露營活動之類的倒也是很休閒的,所以有些人趁著假期往山上海邊跑,人群被分散,觀星的時候就能變得清淨。

姐姐對於花夏要在店裡觀星的計畫很有參與感的幫著出點子。既然不能遠行,那麼把小花園佈置成露營營地的樣子應該也很有趣,花夏說這也太矯情了吧!

姐姐搖搖手指,說花夏你真的好無聊喔,就是要在帳篷地墊上喝小酒然後在流星之下彈彈吉他什麼的才有男人的浪漫啊!波希米亞流浪者風格懂不懂啊!

花夏掏掏耳朵說懂啦懂啦!看流星雨出頭還那麼多是在⋯⋯
花夏
「是說好像還真的是該有地墊⋯⋯我家有欸。」花夏想起他跟傅征說的躺著看不然脖子會酸死這件事。

「那你趁我下班前回去拿啊,我還能幫你看一下店,不然等等我也要跟朋友上山,你就走不開了喔。」姐姐一臉過了這村就沒這店的樣子。

花夏考慮了會兒,決定回家去拿野餐墊。
花夏
花夏
花夏風塵僕僕回到店裡,騎自行車騎得滿頭大汗,姊姊一看到他背後的小情人立刻放聲大笑:「阿不是說很矯情?!帶什麼吉他!」

花夏放下吉他抽櫃檯的衛生紙來擦汗反駁道:「我想體驗看看帶女朋友看流星雨的感覺不行膩?!」

「行行行。」姊姊笑個不停。
花夏
花夏
姐姐下班以後店裡又只剩下花夏一人,他饒有興致地在看手機裡,系上師兄他們去做地質調查時的紀錄手記,那是他特地拜託師兄傳給他看的,關於小琉球。
花夏
明年的這個時候如果沒意外,他應該也會選擇這個地點實習,而且聽說帶這組的教授特別的幽默風趣還懂得多,也很有教學熱忱,是很熱門的組別。

看看時間鄰近十點,前輩也差不多要到了,他把手機收起來,把水槽的杯子用具做清洗。
🏡張氏⁴🐱³🐶²


  從MEET相遇餐館離開後,騎沒一段路便到達河堤了,張益將野狼停在店的旁邊(就在吧檯那能夠看見戶外的大片窗戶旁),張益下了車,先是將夾克的拉鍊拉開,將兜在裡面的兩隻貓釋放。

  摘了安全帽放好,調整了一下吉他的背帶,彎腰將馬鞍袋裡的保溫便當盒、四盒煎餃和兩罐啤酒取出--他能看到店裡的花夏正在清洗用具。
花夏
花夏洗完杯子抬起頭,正巧看見前輩在窗外拉拉鍊,蹦出兩隻貓兒,他覺得自己彷彿中了頭彩!

他沒想到貓咪會跟著前輩一起來,早知道就多準備一點貓咪的零食之類的(雖然可能前輩沒有給貓咪小零食的習慣),他趕緊擦乾手,走到門口把門打開——

「前輩!歡迎光臨——」一臉笑的燦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花夏自己的店勒。
🏡張氏⁴🐱³🐶²

  「嗨。」
  
  張益抬頭跟笑容滿面的花夏打了聲招呼,「我帶了點吃的。」他稍微舉高了一下手中的保溫便當盒和四個紙餐盒(散發出可口的煎餃的香氣),至於那兩罐啤酒被他塞到夾克的口袋裡了。

  自由奔放的三花在店的附近到處嗅聞探索,而老瘦貓則是安安穩穩的坐在野狼坐墊上,舔爪子喜洗臉。
花夏
「這麼巧!我也有準備欸!」他看了看對方,發現前輩身上也背著吉他,「前輩!我跟你說,我今天也有帶吉他,我同事跟我說什麼彈吉他看流星才有一種流浪者的浪漫,我還笑他假鬼假怪⋯⋯哈哈哈!沒想到你也帶了!」

他顧著笑,一時忘記應該幫人提東西,想到才趕緊擺擺手說:「我有沒有需要幫忙的?提東西。」

雖然是一邊說話,但他還是有在注意貓咪們,不知道等一下他們會不會乖乖地一起在小花園呢,還是會自由自在地跑來跑去。
🏡張氏⁴🐱³🐶²

  在他們談話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一點了,社區內的路燈也如通知的一樣暗去了三分之一的燈光,頓時周圍昏暗了起來,少了光害讓城裡的夜空顯得更加明亮--已經能夠看到有幾點流星劃過天際了。

  「帶了,但還不一定會彈呢。」

  張益笑了笑,他彈吉他從來都是隨心情而至的,帶著野不一定會彈,儘管有極大的機率會彈奏,「不用了,直接過去吧,這流星雨都開始了。」

  他說著,等著花夏帶路。
花夏
「那如果今天能聽見前輩彈吉他不就很幸運,跟看流星一樣。」

社區裡的燈光暗了下來,代表流星雨的表演即將開始,花夏替前輩把門抵著:「哇要開始了,快進來快進來。」,等人進來之後就帶著對方直接進到小花園。

小花園裡先前他已經預先打掃過了,桌椅前方的草皮上鋪著一塊野餐墊。由於他還在上班時間,所以就沒有做其他的佈置工作(比方擺放那些零食跟滷菜),他先讓前輩在花園的桌椅上能放下東西:「前輩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拿東西出來,貓咪們也可以進來店裡,沒關係喔。」
🏡張氏⁴🐱³🐶²

  張益笑了笑,沒多說什麼,畢竟他還說不准他會不會彈,就是點點頭跟著他走入小花園裡,看了一眼刺蝟的野餐墊,一開始他們還要吃東西的,因此就沒有坐上墊子,而是坐在了花園的桌椅處,他將食物先放下後,便將吉他安穩地靠在身邊。

  「好。」

  應了忙著去店裡拿東西的花夏一聲後,張益便先開始張羅他帶來的食物--不過其實也只是將餐盒和便當盒的蓋子打開罷了,打開時還冒著可口的熱氣和香味。
🏡張氏⁴🐱³🐶²

  在等候著花夏的當兒,張益只是抬著頭注視著不斷有星子劃過的夜空,像是不會降臨在地面的雨滴--寂靜的絢爛,壯闊的美麗,而地上的運河在缺少的燈光之後像是一條深藍的緞帶,而流星倒映編織在上,織出了流星的軌跡。

  不用上到山上就能夠見到如斯美景,著實幸運。
花夏
花夏回到店裡,換了和緩的音樂,把店外的招牌燈關掉,店裡也只留下窗邊一個主燈,洗衣區的部分則是減到不影響營業的最低光源,然後把早些準備好的滷味跟零食放在托盤上,最後把他的“小情人”背起來,提著紅色的LED露營燈走回到小花園裡。

踏出戶外他便先聞到了濃濃的食物香氣,這讓沒吃晚餐的他此時肚子裡的饞蟲都出來亂撞了。

「好香喔,前輩你帶了什麼啊?」他一面說一面放下托盤,然後也把吉他擺放在椅子旁邊觸手可及的位置上。「跟你介紹這是我的小情人哈哈哈,上次你們遠遠的見過一面了。」
🏡張氏⁴🐱³🐶²

  張益收回神。

  「你家超級市場的南瓜做成的焗烤,還有在和南二街買一間叫MEET相遇的餐館買的煎餃。」

  張益從袋子裡拿了免洗筷,遞了一雙給對方,將一份還冒著熱氣的焗烤放在便當盒的蓋子理推過去,他將自己的那份拿出來,接著往空的便當盒裡面倒了煎餃的醬料。

  「不錯的吉他。」

  張益看著對方的吉他,眼裡閃過幾分喜愛,雖然不是他的,但吉他這種樂器一直深得他的心。
花夏
「他可是跟了我很久呢,在我心中他最好,哈哈。」花夏笑著誇自己的吉他。

「焗烤!我蠻喜歡吃焗烤的,這下子不用試了,我先說一定好吃。」花夏把零食放地墊上,滷菜跟露營燈則擺上桌面,「這家餐館我好像有印象,一直想去可是都喬不出時間,沒想到託前輩的福可以先在今天吃到裡面的料理。」

他兩手接過張益遞來的筷子,並點頭道謝,夾起一顆煎餃就往嘴裡送,咀嚼一陣吞下:「這個......」他指著煎餃,「好吃!有焦香,內餡的肉好飽滿喔,而且還有點湯汁,皮不是很厚的那種,就算不是馬上現吃也沒有硬掉,厲害!」

吃過煎餃後他也嚐了張益做的南瓜焗烤,奶油的香氣融合了南瓜的甜與培根的煙燻肉香,洋蔥跟杏鮑菇則中和過於濃厚的口感,再加上黑胡椒粒與起士的香氣,整體來說好吃又爽口。
花夏
「這個也好好吃,又甜又香還很爽口,這我真的吃不會膩。」花夏的胃口向來很好,此刻吃到好吃的東西當然就更加的放縱自己的口腹之慾了,反正他也沒有在做什麼體重控制之類的。

露營燈在桌上散發著些微的暖黃光,不時有燦爛的星子從絲絨藍的夜空裡劃過,雖然花夏專注在吃食上還沒看見流星,但這場大自然的盛宴也早已悄悄地揭開序幕。
🏡張氏⁴🐱³🐶²

  「老闆的手藝挺不錯的,是無菜單的創意料理,所以下一次會推出什麼我也不知道。」

  張益一面說著,一面先打開了一罐冰涼的啤酒,喝了一口潤潤,這才跟著夾起一顆煎餃,沾了點醬料後一口吃下--就跟花夏形容的一樣,底部微微煎的焦香,皮薄汁多,肉的鮮香飽滿一體成形,讓人能夠一顆接一顆吃下。

  「嗯,有和你的胃口就好。」

  張益說著「你們家的南瓜挺好吃的。」材料好才能讓做出來的食物好吃,張益沒吃得很快,他就是喝幾口啤酒,慢慢地吃著煎餃和焗烤,兩個都趁熱吃著才香,打算等一下再換吃滷菜。

  他一面吃一面看著天際越顯燦爛的流星雨,神情放鬆而愜意著。
花夏
「竟然是無菜單料理啊,那他的廚藝一定很了得。」花夏邊吃,幸福地眯起了眼睛,「不過前輩我覺得你的廚藝也跟他不相上下,在我內心排行榜上,你們倆持平。」說著他還在胸前比了個齊平的手勢。

「不過我家的南瓜是真的好,大概就是跟放山雞一樣有異曲同工之妙吧,越不理他長得越好。」今晚的食物都很合花夏胃口,他的嘴在煎餃與焗烤跟滷菜三方之間輪了好幾回,才終於甘願先放下筷子休息。

他看著前輩頗為愜意地用餐,時不時喝兩口啤酒。突然像是想到什麼,說了聲前輩你等我下,便急吼吼地爬起來衝進店裡,過一下子又快速走出來手裡拿著東西站在門口神情得意地說——

「前輩,這時候是不是就該來點......老闆特選的威士忌啊!我們老闆說了,這剩下的半瓶今晚就歸我了,我決定貢獻出來。」
整個人模樣很是雀躍。
🏡張氏⁴🐱³🐶²

  「的確很不錯,你改天能去試試。」

  張益微微一笑,「我也只會弄些簡單的,算是普普通通,他那的醬料是特別調配過的,這我可弄不出來。」張益又吃了一口焗烤,終於將他的份的焗烤吃完了。

  「大概是這樣吧,南瓜的生長力特別的旺盛。」

  張益想到之前曾經看過有關於南瓜的紀錄片,南瓜的爬藤可是可以一個晚上就長好幾十公分來著的,還得要人為去修剪藤蔓,生長力可是相當的旺盛,張益又夾起一口煎餃--看著花夏急急忙忙地跑進去又跑出來。

  獻寶的將一瓶威士忌給自己看。

  「那等會就給我一杯吧。」

  他慵懶一笑,等吃完這些食物之後再來好好享受一下美酒與流星雨,再來一根菸就相當的愜意了。
花夏
「好勒——這位大俠,不用等一下,小的現在馬上給您送來。」花夏調皮地模仿起古裝片裡跑堂的店小二,手裡揣著兩個光了冰塊的杯子走到桌邊,俐落地倒酒。(但依舊沒有什麼講究的手法可言)

「這杯是前輩的。」他把倒好的酒放到對方的面前,「然後這杯......」這次只倒了三分之二,然後打開下午在超市買的可樂,「加了可樂的特調,是我的。這我同事教我的,說這樣喝就不會很臭。」花夏笑道。關於meet他顯露出濃厚的興趣,還說吃了煎餃以後更想去吃一頓飯,也許是週一週二之類的休息時間他一定會去。

他喝了一口店員姊姊今天教他的特調,換作平時花夏覺得威士忌是種有點臭的酒,加了可樂以後果然好入口很多,說實在還是可樂的味道主導了一切,但是與威士忌又能很恰好的融合。
花夏
此時天空中落下幾顆流星,被花夏的眼尾餘光捕捉個正著,他轉正身面向著運河方向,認認真真地閉眼許了一個願望。

「前輩,你有沒有許願啊?今晚那麼多流星,我想應該會許到最後不知道要許什麼了吧?」他說。
🏡張氏⁴🐱³🐶²

  張益微微勾著笑容,加上昏暗的夜色讓他幹練俐落的五官也被朦朧的一層,顯得不那麼兇悍,張益將他自己份的最後幾顆煎餃吃掉,先是喝了一口啤酒沖沖嘴裡的味道,緩了一會後但他沒有先端起酒杯,而是摸出了他的菸盒。

  「喝不習慣純的,加點可樂做特調也是不錯。」

  果然還是每個人的口味都不同,花夏覺得臭的味道對張益來說就是香醇的酒香,張益點燃了香菸,深深地吸了一口辛辣厚,在徐徐吐出,他看著裊裊消散的菸飄向了拖著星軌的璀璨流星。

  一時煎稍稍有些失神,但他很快地就拉回注意力,順便跟他說了幾次他在餐廳吃過的餐點。
🏡張氏⁴🐱³🐶²
「嗯....我不太許願。」

  在抽了幾口菸之後,張益終於端起酒杯,淺淺的啜了一口,為微瞇起眼享受了一下烈酒的餘韻之後,他才緩地道著:「雖然我的確會祈願,但我不認為流星能夠實現我的願望。」

  「好像有點煞風景。」

  張益吐出一口菸,笑了笑,但還是很坦誠地說了他的想法。

  他很清楚他的願望是不會實現的。
花夏
花夏聞言,似乎一點也不驚訝,他拿起一包鱈魚香絲撕開包裝袋,朝張益說道:「不會啦!就是因為不一定會實現,所以才叫“願望”啊。要是都會實現,不是很可怕嗎?大家都卯起來跟流星許願,世界要大亂了。」

(如果可以他第一件事要許願狗男學長踩到香蕉皮跌倒失憶忘了跟他的這一段人生交集)

他抽起幾根香絲咬進嘴裡像銜了乾草,「前輩你有聽過詩人王爾德說過,人生中有兩大悲劇,一個是沒得到想要的,另一個是得到了這個嗎?我想願望的實現與否也要看當下對吧?」說到這裡他皺了皺眉頭,感覺自己好像在人家前輩面前發表了一大篇謬論,「呃不過這就是我這種屁孩想法啦,前輩你聽聽就好了。」
花夏
花夏看著張益吐出的白煙彎彎繞繞地打轉,在快要消散在空氣中之時,又會有新的煙圈兒出現,彼此一層又一層地交融、消散,好像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一層一層在那人周圍疊遞。在廣大的夜幕之下,花夏似是品出了一點點孤寂的意味。
🏡張氏⁴🐱³🐶²

  「那句話我聽過。」

  將燃燒後變成灰白的菸灰彈入了隨身菸灰缸,張益將那個圓扁的金屬小盒安放在桌面,接著又抽了一口菸,緩聲的道著:「人生的確是如此--另外我覺得這不是什麼屁孩的想法,有自己的想法挺重要的,不是什麼壞事。」

  雖然太有自己的想法在某些時候的確挺辛苦的。

  張益這麼想著(他自己就是如此,因此獲得不少的麻煩和針對),緩緩將菸吐出。

  「不過有願望很好,但要是人生順遂,無願無望不也挺好的。」

  張益微微的彎起笑容,他端起酒杯在嘗了一口滑順辛辣--無願無望的人生對自己來說很苦,一整天頹廢過日子,有時連活著死的都不知道,他這已經嚐夠了。
🏡張氏⁴🐱³🐶²

  「要是有願望的話,我想我還是會盡力實現,當然是可以實現的願望,但不會對流星許願,流星我還是偏好欣賞就好。」

  說著,張益的腦海中閃過了個片段,讓他的眼神略顯朦朧,那個人倒是很喜歡許願來著--不過張益覺得他是對自己許願吧,畢竟他是一邊合掌一邊看著流星,還把願望大聲說出來。

  張益將之稱為代辦事項,比如:十分鐘後親他一下,下次轉蛋讓他多轉一顆蛋,諸如此類的。
花夏
花夏注意到那個金屬小盒,他用指尖戳戳那個蓋子,想著商人的腦筋動得真快,竟然還有這種隨身的煙灰缸。他對於張益說出有自己想法很重要這個論點感到挺開心的,這表示對方不會看輕他的年紀。

「就算過得很順遂,還是會有願望的吧?人的慾望很無窮盡耶。」他嘬了一口調酒,笑瞇了眼睛,就著適才的話題往下講:「有了這個就想要那個,有了那個又覺得還想要別的,這就是人性。不過如果不要把它想的那麼偏激,花式包裝一下,有追求有目標就好像自己活生生的。」

花夏看著深沈的藍色遠方,夜空中就能用肉眼看見流星顆顆劃過,「至於對流星許願也只是一種儀式感,像是去拜拜或是丟錢到許願池那樣,會讓人覺得有希望。就跟長大以後明明知道沒有聖誕老公公但我們還是會期盼收到聖誕禮物一樣啊,就是一種意象而已。」
花夏
「所以沒關係,前輩你就盡情欣賞流星,許願的工作就交給我好啦!」說著幾顆流星同時落下,比前幾個時刻更加清晰,花夏趕緊閉眼睛把兩手交握在胸前,「哇哇哇!這個能量一定很強!」他語速很快的大聲說道:「我希望前輩之後不管許了什麼願望,都可以實現!」
(壓根沒想過流星們的壓力山大)
https://images.plurk.com/7CPtZjLMm9crYkfEfbeMmU.jpg
🏡張氏⁴🐱³🐶²

  他有自己的想法,張益也沒插話,就是一邊淺啜著酒,偶爾抽口菸,一邊聽著她說著,關於願望、關於慾望、關於希望和意象--他也不需要再多說些什麼,只是微微頷首表示他聽著。

  但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像是辯論之類的發言,畢竟每個人各有想法和解釋,聽著和自己不一樣的想法也是有趣。

  最後看著他連忙著對著流星許願,張益只是溫溫一笑--這時候老瘦貓溜搭夠了輕盈的跳到他的大腿上,他伸手輕撫著那顆貓腦袋,終究沒有拂了他的心意。

  儘管他知道他深藏著的一個真正的願望---並不會實現,不過不會實現的願望也是一種願望。

  張益看著流瀉的星星忽然想到英仙座流星雨在天文界被稱作守時王,恆古不變的造訪,從不爽約........

  他輕輕地吐出一口菸,裊裊。
花夏
花夏許完了願,感覺自己棒棒的。他又拿起鱈魚香絲來吃,看著黑白貓兒順從地被前輩順毛,想起前輩說過這隻貓咪是很討厭人的,但是現下柔順的樣子又看不出對人的不喜,大概是跟著前輩很久了才能有這樣的溫馴吧。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也能像這樣的讓貓咪跳到腿上,不求能摸,只要能靠近就好。

一時之間他們坐擁夜幕,一個人在想貓咪,一個人在抽菸,沉靜地過了幾分鐘。

但是花夏是個閒不住的人,他吃了幾把鱈魚香絲配著張益一直籠在繚繞的煙幕裡摸貓的畫面,終於忍不住打破了這份寧靜。他把腳盤在椅子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皺著眉頭問道:「前輩,問你喔,你為什麼總是抽煙?我老覺得你抽的不是菸,是很多很多的故事。」
🏡張氏⁴🐱³🐶²


  小花園裡的樹上沙沙沙的,三花貓兒不知何時盤到了樹上,窩在那兒輕輕搖晃著那條毛茸茸的長尾巴,張益的另外一隻手仍然輕輕撫摸著黑白老貓,貓的那隻老貓懶洋洋的舒展著身體,癱在他的大腿上。

  這是張益抽的第二根菸,他又輕輕彈了彈菸灰,看向了好奇發問著的花夏--似乎是很疑惑似的皺緊了眉頭,張益微微一笑,兩指夾著香菸送到嘴邊,緩緩地抽了一口,徐徐吐出。

  「我是老菸槍,抽習慣了,嘴上不來個一根就不舒坦。」

  他酒可以戒,但是唯獨香菸戒不掉,雖然他開始抽菸也的確有個故事,一個關於年少輕狂的故事--「另外就是,我喜歡看香菸的菸飄散到空中的樣子。」

  張益笑得有些隱晦,慵懶的模樣是有幾分曖昧不清的味道在,他想起以前他也這麼問過自己,不過最一開始自己沒告訴他原因。
花夏
「喔喔,雖然我大概猜到習慣是原因之一,但是喜歡看煙飄散的樣子還真是一種很......別緻的嗜好。」他試著想找一個特殊點的形容詞來匹配對方這個獨特的愛好。
前輩的嘴角似乎抬高了0.0001釐米,看來真的是喜歡喔,他想。

花夏看著煙團飄散到空氣中,一團團曲曲又繞繞,如夢似幻的樣子,那畫面看起來好像霍爾的移動城堡裡頭一幕,荒野女巫被奪去魔力變成了老婆婆坐在沙發上抽菸。不過他沒有說,畢竟把前輩比作是個老太婆好像不是什麼禮貌的事。

他把酒杯拿起來嘬飲,不抽菸的他也只能喝酒了。
花夏
夜空裡的流星似乎一下來到了密集的時刻,數顆流星隱約可見是不同的顏色,卻同時劃破了深墨色的夜空,三色貓兒爬到香樟樹上窩在那兒尾巴一晃一晃的,夜裡的風徐徐而來,引的樹葉聲沙沙作響。他想著煙與流星似乎都是稍縱即逝的樣子,出現的那一刻也是消逝的那一刻。
https://images.plurk.com/2LGsOCHmTMohBhaO4JN68P.jpg
好像有些明白為什麼前輩會欣賞流星。
花夏
他突然低哼起一段旋律——

十七歲的那年, 吻過他的臉,就以為和他能永遠......

有沒有那麼一種永遠,永遠不改變

  擁抱過的美麗都再也不破碎

 讓險峻歲月不能在臉上撒野,讓生離和死別都遙遠

  有誰能聽見......

年輕的嗓音,聲音也足夠輕,迴盪在風裡,揉和在沙沙作響的樹葉聲裡。
🏡張氏⁴🐱³🐶²

  「很奇怪嗎?」

  聽著對方猶豫了一會,用了別緻這個詞,張益笑了笑,又輕輕吐出一口菸,不過他到也一定要得到回覆--因為他們的注意力都被拉到了夜空之中,密集滑落的流星拖曳著長長的星尾,在深藍裡劃下一道又一道的星軌。

  稍縱即逝,卻又密集的,最終組合成一幅寧靜但壯麗的畫作。

  而身旁的男孩唱起了歌,輕輕柔柔的,像是夜風的低語,唱著略帶憂鬱的青春,他靜靜地聽著,往日如煙。

  他們望著永恆不便,從未遲到的流星雨,迴盪著卻是逝去的歌。

  有什麼永遠不變的呢?

  也許就只有屬於自己思念的那一份心與想念吧?
花夏
唱完後他兀自說話:「前輩你不覺得,煙跟流星一樣都是一下就消失的東西嗎?下一次的流星與下一口煙,雖然都是流星都是煙......但也不是原本的流星與煙吼?所以剛剛歌詞裡的永遠,我覺得沒有什麼是永遠不改變的永遠。」就像是他跟狗男學長,還有狗男學長跟他現任,八成是糊了,不然那天怎麼會出現在店裡。

威士忌加了可樂,讓花夏有微醺之意,他其實也有點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麼。更大成分就是單純想唱一下那首歌而已。

不過說實在的,他是不相信張益的樣子僅僅只是這樣的理由而已,他把手做成了一個海盜船長用望遠鏡的樣子對著前輩,「我覺得,你這個喜歡看煙的特殊愛好的背後,一定還有故事啦!對嗎對嗎?」
🏡張氏⁴🐱³🐶²

  「所以要把握每一次的流星,每一次的菸,雖然相似但他們都不同了。」

  張益彈了彈菸灰,紅色的菸頭在夜裡燃燒著,顯得分外鮮明,沙啞低沉的嗓音帶著慵懶,菸嗓的鬱色在夜裡似乎總是悄悄地染著,張益微微瞇起眼輕看著說了一連串話的花夏。

  這是有些醉了?

  「嗯,我不會說沒有。」

  張益看著他動作有些誇張,還有隱隱約約彷彿耍賴要故事一樣的態度,可能是真的有些醺醉了吧?他微微笑了一下,是有個起因,不過......「他也算是個提醒?有一些不能放棄的堅持,當然,現在大多時候都只是喜歡罷了,他能讓我沉澱。」

  畢竟都過去好幾十年了,到了最後就真的是一個習慣了,代表著自己的一段歷史。
花夏
「嗯,是該把握。」花夏煞有其事地鄭重點點頭,皺眉抿著嘴的樣子就像個八十歲的老頭。他還在等著前輩給他說故事,他看著煙頭的紅色火星在夜色裡隨著張益的手部動作而晃蕩,聽著卻覺得更加迷糊,「前輩你......這樣有說等於沒說完整?」他搖搖手指,嘴裡發出不滿的嘖嘖聲,「不過沒關係,如果今天不適合我們可以留著下次說。」話鋒一轉他笑了笑:「換我說,我最近有個煩惱。」

夜裡他的眼睛亮亮地看著對方,似乎是在說“欸你要不要聽一下啦。”
🏡張氏⁴🐱³🐶²


  其實也不是不能說,不過既然對方有話想說--那麼他就暫時保留也可以(畢竟那段往事似乎有點兒童不宜,儘管對方是已經成年了,但總是學生),張益聳肩,笑了笑。

  他啜了一口威士忌,看著對方充滿渴望想說的眼睛,點了一下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他正聽著。
花夏
花夏頓了兩秒,像是要說又有點猶豫的樣子,畢竟他現在要說的事很少跟別人提,只是他也不知道該找誰商量了,但現在臨到能說的時候他又有些裹足不前了。

他吁出一口氣,抓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又豪氣萬千地放下:「我突然要說出這個煩惱好緊張喔,因為我真的沒跟人家講過,前輩你還是說個故事好了,讓我緩緩。」他雙手抱膝整個人縮在椅子上頭,眼睛盯著人家瞧。
🏡張氏⁴🐱³🐶²

  「行,你緩緩。」

  張益也不說我等著,讓對方有催促的感覺,他就是啜了一口酒,低下頭看著癱在自己大腿上的黑白老貓,輕輕的撓了撓他的下巴。

  聽年輕的後輩說點煩惱事,這活他挺擅長的,畢竟作為一隊之長,總是要好好顧及後輩們的心理狀況,有事好讓他們依靠。
花夏
花夏眨眨眼睛,又撓撓後腦勺,就沒等到前輩給他說故事。不過經過這短暫的一下子,他似乎也裡好了思緒,再加上剛剛喝下去的那一大口酒給他壯了點膽,於是他慢慢地開口:「就是我在高二的時候談過一次感情,是我學校裡的學長。」說到這他停頓了下,看了下對方才繼續:「我們蠻好的,後來他先考上大學,我是他下一屆,所以我很努力地在隔年也考上鄰近的大學,知道消息的那天我好高興,幾乎是立刻坐車來找他,想跟他說這件事,可是我看到的卻是他在宿舍樓下跟新對象親嘴......」

只願意承認是感情,卻不願意承認是戀愛,20歲男孩的自尊心不許可。
花夏
「然後我就跑了,我聽見他在後面叫可是我沒有回頭,甚至沒有道別,沒有好好談一談。就在那樣的日子我就走了。」花夏的表情很平靜,可以說是毫無波瀾。「一個禮拜之後他把我從通訊軟體跟社交軟體上刪除了,我們從此沒有再遇到過。難過就不說了,因為我講這些也不是求安慰。」他聳聳肩膀,接著說:「可是就在兩個禮拜前,他突然出現在Oublier,還說想來看我過得好不好,他甚至手上還帶著那個對象送他的手錶來的,還說他會再來。這讓我很煩惱。」

「我真的不懂兩年後他在出現是要幹嘛,每天上班都想著要是他再來我到底要怎麼辦。」
🏡張氏⁴🐱³🐶²

  張益輕輕挑了一下眉毛,這話題跟這發展--怎麼分外耳熟呢?他抬頭看向了帶了幾分倔傲,但又幾分煩惱的年輕人,張益彈了一下菸蒂,太好了--這讓他是想到那個讓自己想把他壓在水裡放水流的混帳了。

  本來慵懶的眼神銳利了起來,或許可以說是幾分不屑,張益哼聲道著:「如果沒其他事,斷得乾淨的話,讓他下次來有多遠就滾多遠,對這種混蛋根本不用多好臉色。」

  自己偏偏卡在一個案子上,讓他是想斷也難斷,要不是為了了卻他刑警時期的憾恨,他早就讓讓他渾蛋有多遠滾多遠了--「打他兩拳都算是便宜他了。」
花夏
花夏愣了愣,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神情認真的前輩,他忍不住笑了出來,一掃方才的梗在心裡那種鬱悶的感覺:「我也很想飛踢他啊!兩年後才出現到底是要幹嘛,到底是想看我好還是想看我不好啊,很神經病。」

「我們之間當初本來就結束的很徹底,也沒有什麼其他的關聯處,只是面對他我還是兇不起來......」他的表情遲疑了下,「不對,應該是說我本來就很少有生氣的時候,或是說對於生氣這個情緒我比較......」他皺皺眉頭像是要找個更恰當的措辭,「嘖,比較遲緩吧。」

花夏的眼神有些心虛的飄移,「所以要是他再來店裡我可能......還是很難大小聲說叫他給我滾出去。」
🏡張氏⁴🐱³🐶²

  「那麼,你乾脆就寫張紙板,他來的時候也不用浪費口舌跟他說話,把那張紙板立在那兒讓他趕緊的滾蛋。」

  張益收了一口菸--如果可以他也挺想這麼幹的,偏偏只能憋著性子,還得幫他處理一些事,張益輕聲嘖了一聲,「斷的乾淨就不用多流連了,對於這種厚臉皮的傢伙不用太客氣,就連生氣都浪費時間。」

  嘖,想到就挺火大的。

  結束的徹底---偏還要弄得一副交往時候的口氣,這不是噁心人是想幹嘛?
花夏
花夏突然發現怎麼原本複雜的事情好像被前輩一點就變得很簡單,有種塞住的水管被疏通的感覺。說不出來就用寫的啊!真是好主意!

他握了拳頭敲在桌上,「好啊!我下週上班就寫個紙板!放在門口說狗男男不可以進入!還要括號他的名字!前輩你這主意真好!」他開心的打開酒瓶又給對方倒酒,還順便又替自己的杯子加酒加可樂。

「你說得對,我不能客氣,不愧是前輩,人生經驗豐富,問你就對了。」花夏用自己杯子碰了碰對方的,表示敬意的一口喝下半杯。

可他放下杯子的時候才發覺,前輩好像一點也不在乎他的性取向。

「那個,前輩,你聽到我說對象是學長的時候,沒有覺得怎麼樣,或是怎麼樣嗎?」提到性向問題他又開始有點語無倫次。
🏡張氏⁴🐱³🐶²


  其實這些都是他想做的事--偏偏,卡在案子上,讓他不得不妥協--想想那個人也真的是有病,他可是從來都不給對方好臉色的,偏偏每一次都特別愛招惹自己發火,神經病嗎?

  張益有些用力的彈了一下菸蒂,接過對方倒來的酒--他還是淺啜一口,他酒量也就普普,猛的一灌容易醉,他可受不了隔天的宿醉的。

  「還能怎麼樣?」

  張益看著對方語無倫次,似乎對於同性戀這個身份有點兒介意?而張益他--雖然不會特別表明(畢竟誰會逢人就說自己的性向?)但也不會隱藏。

  「我也是同性戀。」

  張益說的乾脆俐落,那語氣自然的好像在說天空是藍的一樣的平淡事實。
花夏
「真⋯⋯真的嗎?呃不對,前輩你不可能亂說的。」
花夏對於張益的直接與坦白很是意外,但隨後又認為以對方與他相處時的個性去推斷又不是那麼意外了。雖然認識不久,但他清楚前輩一直以來都是很直接果斷,有話直接說的那種人,更不會在這種話題上胡亂說。

花夏心中一鬆,了然的點點頭:「沒想到前輩你也是,我本來還有點擔心你會不會在意我的性取向,但說實在的,更困擾我的反而是學長來找我的這個問題,所以我才決定說出來問問看你的意見。」
花夏
一方面來說,花夏也認定張益是很值得結交的朋友,他不想有所隱瞞,於是乾脆就著狗男學長這個難解的問題說出口,畢竟不會有人發瘋就直接說ㄟ 我跟你說喔我喜歡男人喔這樣吧。

一下子解決兩件事,花夏在椅子上抬手伸了個懶腰,企圖抖掉之前聚集起來的緊張感,「不過說真的,講出來之後,我現在倒覺得很輕鬆。」笑容看起來釋然多了。
🏡張氏⁴🐱³🐶²

  張益輕輕聳了聳肩膀,笑了笑--畢竟光看著外表也不會知道對方的性取向到底是異性戀、同性戀還是雙性戀呢?

  「畢竟我這一輩給人的感覺好像就是不太容易接受同性戀。」

  他淺淺啜了一口酒,想著方才對方的緊張--也許是因為顧慮到自己的年紀差吧?畢竟在他那一輩的要是喜歡男人,基本上是一件該吊起來打的壞事情.....雖然現在對於同性戀的排斥還是時有耳聞,但整體來說還是有進步了。

  畢竟都開放同婚了--張益無意識的輕輕撫著左耳上那一環金色的冰涼。

  「不過對付混蛋--跟性取向無關,所以還是讓你那學長滾遠些吧。」
  
  爛人可是不分性別國籍年紀的,爛就是爛,不需要太客氣。
花夏
「嘿嘿,我剛最先想到的不是怕前輩你不接受這件事,而是有的人一聽到同性戀就會在那邊——喔他這樣會不會喜歡上我,天啊好不蘇胡喔——」花夏手裡拿了兩根鱈魚香絲打來打去,用有些誇張的語調模仿他曾聽過的那些閒言閒語。

雖然說現在開放同婚,大環境也變得很友善,但他與室友羅希還是能在不經意間聽見這些耳語。當然他是屬於比較保護自己、隱藏的很好,不像羅希那麼大方坦然地說對啊老子就喜歡男人怎麼樣,滾吧你們這些人再怎麼樣我也沒有瞎好嗎。

「那種人最討厭了!滾開滾開!還有學長也爛透了!!我這次一定叫他滾。」花夏聽張益說了讓人滾遠,他扔了捏在手上的兩根鱈魚香絲,咬著唇在空氣中揮拳,模擬狗男學長就在眼前的樣子,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說出口。
花夏
二十歲談過戀愛的基數太少,對於第一次投注情感卻沒有得到相對應的回報這讓他對於不管是好好說句結束或是新的開始都有些敬而遠之。天生的好脾氣也讓他難以表達不愉快的情緒,總言之就是很難說出難聽話。

他垂下眼眸,又拿起杯子輕輕喝了一小口。方才他注意到前輩摸了摸左耳上的金色耳環,那是從他們第一次在泳池遇到時就一直戴著的,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他好奇地想。

「前輩,那你的耳環是不是也有故事呢?」夜風輕輕的,他的聲音也輕輕的。
🏡張氏⁴🐱³🐶²

  「會這麼說的人都是想太多了,這麼不尊重人我看那種人就算是女性也很難會被喜歡上吧?」

  張益笑了笑,看著花下動作誇張的表演著,他的確沒有特別隱瞞過性向,年輕的時候也的確曾經發生過因為性向的關係而被學長作弄,又不是喜歡男性就對所有男人感到飢渴。

  他還看不上眼呢。

  「對,就是這樣讓他滾蛋。」

  張益又有些慵懶了起來,他輕輕吐著菸,看著花夏在氣勢高漲後又沉澱安靜了一會,輕輕地吐出了他的好奇,而自己也下意識地伸手又碰了碰自己的耳環。

  他想到了那一年---,嘴角很輕的勾起一抹笑弧,他的嗓音壓得又低又沉,是晚風的呢喃,他輕道著:「這來自一份生日的願望。」
花夏
是啊,不尊重人的人怎麼可能受到喜與愛?花夏深深贊同,還與對方分享了那個說閒話的人目前都大三了還是單身狗。

幾口酒喝得急,威士忌的酒勁上來,花夏的眼神有些朦朧,但依舊能看見張益嘴邊的那一抹笑,弱化了平日裡總帶著些銳利氣息的眉眼,與他的聲音和夜裡吹來的風一樣溫柔。

花夏看愣了,自己還未反應過來便先脫口而出:「這一定是來自一個對前輩很重要的人所許的生日願望對嗎?」

他說完以後便有些懊惱,因為這讓他有種隨意探究對方隱私的感覺,平時裡他是不會這樣的,不過張益於他而言就像是一本寫滿人生經歷的傳記,讓他不停地想要閱讀翻看,儘管他很克制,但仍然帶著克己的好奇。
🏡張氏⁴🐱³🐶²

  張益兩指夾著菸,微微抬高點,就看著夜色下燃燒的紅點與溢出的半透明白菸,而背景便是劃過數道星軌的流星雨--星雨已經稍微稀疏了,已經將迎來極大期的尾聲,不久之後河堤的星河彩燈便會亮起,延續著星星的痕跡。

  過了好一會後,張益才緩緩地道著:「這的確是他的生日願望,他希望我能夠戴上這枚耳環。」沙啞的嗓音既是低柔又是情深,帶著幾分暗啞的令人動容。

  「所以我戴上了,直到現在。」

  在未來,他也不會摘下。
花夏
花夏的視線從張益身上轉到了深藍色的夜空,在片刻靜默之間又轉回到對方身上。張益的嗓音飽含著情感,在寥寥幾字的語調之間有著繾綣深情,這讓花夏再怎麼遲鈍也能明白這願望主人對於前輩來說是多麼的受到重視。

「能讓前輩你那麼重視這個願望而且一直保持著,一定是很珍愛的對象吧!真好。」花夏的唇邊也漾起一抹笑意,他直覺這個人不是朋友也不是父母。

但他想起前輩說自己是一個人住,還有那幾乎乾淨整潔到沒有過多生活氣息的客廳,似是不像一個有對象的男人該有的家的樣子。

好奇心驅使著他開口:「那他......」

不過才問出兩個字,花夏突然間又不想知道了,不該多問。
🏡張氏⁴🐱³🐶²

  張益笑了笑,沒說話,只是重新將那根香菸送入嘴中,深深的吸了一口辛辣,讓那尼古丁浸潤淹滿了他的肺臟。

  而這時候昏暗的社區幾乎在一瞬間亮了起來,三分之二的路燈和河堤的彩燈照亮了夜色,天邊的流星也稀疏了,夜晚的夏日盛宴最璀璨的時刻也近尾聲。

  「彩燈都亮了。」

  張益望向了河堤畔,能夠看見運河邊橫著的銀河與喜鵲的燈飾,即便架起了橋,另一端的人也不會渡橋而來。
花夏
花夏不是沒有懂那笑容裡似乎揉和了好幾種複雜的情緒,所以他只是將那份猜測放在了心底。繼續看著前輩在繚繞的煙霧中吞吐,直到輕微的“啪”一聲——

對街的路燈與彩燈裝飾在一瞬間亮起,像是給流星極大期的尾聲做了個盡興的道別,沖淡了空氣裡隱隱飄散的淡淡惆悵。

「好美喔。」花夏抱著膝蓋看著不遠處的喜鵲彩燈,除了美他也沒什麼多餘的感想了,畢竟他就是隻快樂的單身狗。良久他才收回視線,對一旁的張益說道:「我記得恢復照明是凌晨三點?沒想到我們吃吃東西聊聊天,時間過得好快喔——」
🏡張氏⁴🐱³🐶²

  「而且美景能夠偷走時間。」

  張益微微一笑,將方才在昏暗之中浮現的所有藍調色彩都藏起在影子之中,張益站起身來,伸展了一下身體,鍛練過的身體拉出了相當健美的線條,「那麼時間也差不多了,收拾一下吧?」

  也過三更夜了,似乎是該收拾的時候了。
花夏
一瞬間又是平常的前輩了,花夏想著,看對方站起來伸展,那體態一看就是受過許多鍛鍊才有的,心底浮起了羨慕。

哎哎,要鍛鍊到什麼強度才會有前輩的三分之一,花夏的健身目標極為卑微。

「好啊,我去拿個垃圾袋。」他應和對方,跟著站起身,步伐有些漂浮地回到櫃台去拿了個垃圾袋,回到小花園裡把喝完的可樂空罐零食袋跟紙便當盒免洗筷都打包起來,野餐墊也捲起來收好。

老闆貢獻出來的威士忌還剩下三分之一 ,花夏看了看問:「前輩這個要不你就帶走吧?我自己一個人是不會喝這個的。」
🏡張氏⁴🐱³🐶²

  張益跟著他收拾著今晚製造的垃圾,最後他將自己帶來的便當盒闔上,打算等一下拿去馬鞍帶裡放著。

  「行。」

  酒也沒剩多少了,張益到也是乾脆地接下,他看著花夏的腳步有點飄--果然還是喝醉了吧,酒後也不能騎腳踏車的,「一會我送你回去吧?」

  喝醉騎腳踏車雷殘的程度可也不輸酒駕騎機車的。
花夏
花夏正彎腰要替垃圾袋打結,一聽到張益說要送他回家,立刻直起身,一雙眼睛溜溜地轉了轉,散發著光彩,隨後笑彎成弧一點也不扭捏地乾脆:「好啊,那就麻煩前輩了。」

今晚他即將又要體會一把野狼機車——屬於男人的浪漫,而且還能背著自己的小情人,根本是男人的浪漫BUFF效果!

於是他又踩著漂浮的步伐(但他有盡力hold住)把小花園的桌椅喬好,門窗都確定上鎖,洗衣區光源也回復到開店狀態,然後背上背包與吉他。

「報告前輩!我準備好了。」興奮的他還做了一個敬禮手勢。
🏡張氏⁴🐱³🐶²


  張益將便當盒和那瓶威士忌收入了馬鞍袋裡,接著重新將夾克的拉鍊拉至一半,將窩在樹上的三花叫了下來,拎起兩貓兒放入衣兜裡,將他心愛的吉他背好。

  跨坐在野狼上等著做最後檢查的花夏--

  「上車。」

  張益拍了拍後座,讓興奮敬禮花夏安穩地坐上後座之後,他這才發動引擎,野狼發出了沉沉轟鳴,張益催動檔車,在深夜幾乎無人的街道裡奔馳而去,帶著酒香與流星雨的餘韻,為今晚收了個尾巴。
花夏
「出發——」機車奔馳聲在凌晨三點多的街道上呼嘯而去,涼爽夜風裡還有花夏飽含笑意的喊聲。
花夏
下班。
載入新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