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nyeylb

漂流木🌳

@gradientacorn

寫

Tue, Aug 11, 2020 3:45 AM

Tue, Aug 11, 2020 3:46 AM

47

8

排球牛及
接續〈飯可以亂吃，rumor卻不可辱沒〉的後續小段子。
~~大概是某種異床同夢~~

牛島感覺自己正在上升。

週遭的風景似乎都凝滯在同一個瞬間，身旁一切都安靜了下來，他能清楚見到遠方的人緩慢開闔的唇齒，嗡嗡作響的吶喊聲從耳際徹底消失，宛若進入了某種真空狀態，世界裡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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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dientacorn

Tue, Aug 11, 2020 3:47 AM

這是已經發生無數次的熟悉感，他會飛起來，背闊肌拉伸至極致，大腿繃緊，腳掌仍殘留用力蹬地的震顫。

下一秒的動作已經不需思考，他猛地併攏指尖到到疼痛的地步，高舉起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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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dientacorn

Tue, Aug 11, 2020 3:48 AM

唇上卻陡然欺來柔軟的觸感，他像觸電一般驚嚇地抽回手，手指卻無法抵抗慣性作用滑進了一片蓬鬆的柔軟的頭髮。

剛剛還在球網一端，露出極度不甘的銳利眼神，在陽光下的眼瞳幾乎像閃閃發亮琥珀的及川徹，一臉潮紅飢渴地舔舐著他的唇，比一般人還淺的睫毛輕輕顫動，像在忍受疼痛似地蹙著眉。

「小牛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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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dientacorn

Tue, Aug 11, 2020 3:49 AM

發生了什麼？

還插在人家髮絲間的手尷尬地不知道該擺在哪邊，及川的領口依稀能見到薄汗，皮膚泛著宛如櫻花一樣柔軟的粉紅色，他怔忡間，被對方雙手壓著胸膛，頓時連呼吸也都變得困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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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dientacorn

Tue, Aug 11, 2020 3:50 AM

及川——他才一開口就意識到自己不能說話，發不出聲音，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心跳聲，唯一沒有被消音的是及川聽起來略帶痛苦的呻吟聲。

到底為什麼？

牛島茫然地想著並試圖推開及川，接著悲哀地發現他的手也不能動了。
他的世界觀出現了破口，這讓他懷疑及川也許不是二傳手，而是這個世界最強的自由人，因為他甚至可以隨意穿梭在敵方的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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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dientacorn

Tue, Aug 11, 2020 3:50 AM

青葉城西的運動服有這麼透明嗎？為什麼能隔著棉料摸到對方的身體？
他頓時恐慌起來，甚至想給他套上白鳥澤的厚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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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dientacorn

Tue, Aug 11, 2020 3:51 AM

但他逐漸開始感覺不到兩人之間隔著的衣服了，這個意識讓他心中警鐘噹噹直響，及川的溫度緊緊貼住他的腹部，一陣難以言喻的燒灼感頓時從背脊竄上。

一切都失去了控制，他無法呼吸，及川的腿討好地纏上他的腰間，他半張著嘴，一向無懈可擊的笑容已經蕩然無存，光裸著下半身的及川搖晃著勁瘦的腰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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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dientacorn

Tue, Aug 11, 2020 3:51 AM

「若利，若利！」

牛島明顯地震了一下。
球場總算回到了眼前，但周遭仍然一片安靜，除了球在遠處落地的悶響，他緩緩地轉頭應聲：「⋯⋯什麼？」

「剛剛賢二郎給若利托的球⋯⋯出界了喔？」天童用某種試探的語氣說道。

「⋯⋯抱歉。」白布一臉深受打擊的樣子讓牛島瞬間僵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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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dientacorn

Tue, Aug 11, 2020 3:51 AM

砰——
伴隨著讓人頭皮發麻的撞擊聲，彈起的白色球體狠狠撞上體育館的牆壁。
又一次的發球得分，哨音響起，昭示著一場比賽的結束，岩泉望向對面肩膀起伏、表情不明的友人，又轉頭看向那顆仍在滾動的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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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dientacorn

Tue, Aug 11, 2020 3:52 AM

「今天到此結束！」教練的指示一如既往地響起，他身旁的矢巾明顯地放鬆了下來。「各自做好拉筋就準備回去了，今天的鑰匙輪到誰保管？」

「是我。」松川舉手，「明天的借用申請也確定沒問題了。」

「那就麻煩了，明天這場久違的練習賽希望大家能竭盡全力！」

在一陣嘈嚷聲中大家紛紛離開，中午時分外面的陽光正毒辣，岩泉背起袋子，走到門口時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朝身後的人開口，「喂，總覺得你今天打得特別兇暴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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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dientacorn

Tue, Aug 11, 2020 3:53 AM

及川正蹲在地上綁鞋帶，聞言一愣：「嗯？會嗎？一定是小岩太久沒有正面接過我的發球了吧？」

「你心情不好？」

「我心情好得很，手感也很好，小岩總是這麼敏銳的樣子真的讓人很煩躁呢。」

這過於燦爛的笑容加上做作誇張的語氣，實在都看不出對方的狀態哪裡特別好。岩泉在心中暗暗腹誹，卻也沒有點破，只撇了下嘴角。「你打球的努力勁才讓人煩躁吧垃圾川。」

「努力是基本吧？我可不接受其他人『比較放鬆』這種答案喔！」及川佯作不滿地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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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dientacorn

Tue, Aug 11, 2020 3:53 AM

「所以才說你是排球笨蛋啊。」岩泉無比自然地的應了回去，但不同於往日簡潔地吐槽，他沉吟幾秒又再度開口，「你所有的體貼跟委婉都是為了勝利而已，當然我們也很努力，努力到不行，但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你會勉強自己。」岩泉斜瞟他一眼。

「這點誰都會吧⋯⋯？」

「一直勉強自己，然後把自己的成功歸因於自己的勉強，慢慢地變成逞強，你可能還想要看起來很游刃有餘。」岩泉冷靜分析，「就像今天一樣，你今天發的球特別強勁，但球路都很單一，像什麼都沒在思考就打出來一樣，完全不是你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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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dientacorn

Tue, Aug 11, 2020 3:53 AM

「為什麼這都能被小岩看破啊⋯⋯！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小岩你明明是個連女孩子的心事都看不穿的笨蛋啊！」及川大叫。

「你的意思是你能看穿祝福你跟牛島幸福美滿的女孩子嗎？」岩泉冷冷回應，並目睹自己的吐槽發揮了一擊斃命的效果。「對不起這我真的看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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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dientacorn

Tue, Aug 11, 2020 3:54 AM

「我⋯⋯」及川安靜了幾秒，罕見地沒有浮誇崩潰或是大聲抗議，這少有在兩人之間詭譎的靜默讓岩泉的好奇心都提了起來，他看著自己友人緩緩站起身，拍了拍褲腳，跨著大步越過了自己走出大門。

「欸小岩，」棕髮友人的語氣聽起來無比冷靜，雖然因為背對著岩泉，後者無法看清他的表情，「⋯⋯如果最近我一直做惡夢，要怎麼辦啊。」

「⋯⋯有什麼困難事，都可以講出來讓我笑一笑。」

及川發出悲鳴：「不⋯⋯不！小岩！！！你聽我說啊！」

****

漂流木🌳

@gradientacorn

Tue, Aug 11, 2020 3:54 AM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說什麼？若利，你再說一次？」天童的笑聲在體育館外圍迴蕩，還好因為是週六假日人尚不算多，但也引起幾個來打球的學生回頭張望。

「我被及川徹鬼壓床了。」一邊對牆托球一邊淡然應聲，牛島表情仍然沒什麼變，但隱約能感覺到情緒有點低落，「我當時完全不能動彈，很想推開他但失敗了。」

天童一陣唏噓：「欸？『夢跟現實是相反的』這個說法居然是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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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dientacorn

Tue, Aug 11, 2020 3:55 AM

「那是什麼意思？」

「沒事。」天童眼珠一轉，巧妙岔開話題，「所以你剛剛心不在焉是在回味被鬼壓床的夢？是這樣嗎？」

「⋯⋯沒⋯⋯」被一語提醒，夢境中的畫面又浮在眼前導致節奏感瞬間亂掉，牛島連忙一手伸出撈起直直墜地的排球，那動作洩漏出的侷促慌亂頓時逗樂了對方。「沒有回味。」

「真的嗎？及川徹是不是掐住你脖子？是不是像惡鬼一樣扒在你頭上？」天童歪著頭追問，身體扭成奇怪彎度。

漂流木🌳

@gradientacorn

Tue, Aug 11, 2020 3:55 AM

「不，他看起來很⋯⋯沒事。」直覺讓他不要再說下去了，牛島無視紅髮友人被好奇心灼燒的眼神，硬是開啟了新話題，「⋯⋯你上次說的那間好吃的豬排丼在哪裡？」

「欸？欸？有點遠喔～若利想吃嗎？那現在就得去搭公車，要20分鐘才到喔？」沒料想到對方提出了難得任性的要求，他迅速瞥一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不過現在才剛過十二點好像還好，不然就走吧？順便叫上川西、白布跟五色他們？」

「好。」牛島點頭，過了幾秒以後又補充道，「到時候我來結帳。」

漂流木🌳

@gradientacorn

Tue, Aug 11, 2020 3:55 AM

「練習賽都還沒過就請客，若利真是大方啊。」天童用奇快的手速敲擊著手機鍵盤，幾個氣泡框便唰唰出現在隊內小群，過沒多時，幾個響應請客的吃貨便紛紛浮水。

「這跟練習賽無關。」牛島認真解釋，「但明天練習賽也會贏。」

「聽你這麼說真令人放心⋯⋯喔！大平跟瀨見也要來！」

「好。」

（end)

漂流木🌳

@gradientacorn

Tue, Aug 11, 2020 3:58 AM

其實，就想寫寫某種神奇的心理變化⋯⋯
雖然沒有那麽歡樂有趣但，但兩邊都非常覺醒非常困擾真是太可愛了——及川也不能跟岩泉真的說什麼真的好好笑（幹（及川推日常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