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 陸6☔️賢木いのり /夜游]

還不需要籌備競賽的夜晚特別閒，作為一個沒電子娛樂也沒太多興趣去廝混社交圈的男高中生，沒事就是運動，在這座海島上幸運的是周圍有大量的水，打鯊魚的手機可能一天都沒接幾次，在沙灘邊上繞，也許能找到他遺留的拖鞋和水瓶，今天也不例外。

解決晚餐後簡單把房間整理了一遍，在半夜之前鯊魚只穿了一件及踝的黑色泳褲，綁起他披肩的長髮，什麼護具也沒帶就潛下海裡。
除了岸上的燈，海裡越深的地方見光度不大，少年不是很在乎黑暗，深藍色的眼眸在深色的海水裡似乎亮起許多，周身的海水在他面部隔了一層薄膜的距離，讓他能做簡單的呼吸。

作弊地在深水處像一顆砲彈，追著群聚的魚群繞，魚群像散開的花瓣，悠游一段又聚攏，鯊魚跟在他們之後，直到魚群去太遠的地方，他放棄追上去，以免超出學校範圍。

群居生活總有一些需要讓自己安靜下來的時刻，賢木祈選在今夜獨自夜潛。住校至今都三年了，賢木祈早已習慣了學校近處的海域，只戴著面鏡和備用的兩盞潛水燈就吸氣下潛。

自由落體一樣地讓自己沉向近海周遭的礁群，從掠過耳邊的海流、氣泡、魚群和心肺的憋縮感判別位置，讓小魚在海葵之中一樣懸停片刻、又游過她的髮絲。海裡大多時候是靜謐的，一但潛入水面就只剩下海水流動的聲音，聽起來悶絕狹窄，同時又遼闊無窮。海裡是一片蒼茫，熱鬧，又能容下孤獨的自由潛水者。

但今夜的海裡並不靜謐，魚群游動的聲音像珊瑚礁群正在舉辦祭典……她想了想，打開了一盞潛水燈。

海域都有規律性，從洋流到生態，學校附近的海域也藏有暗流，這些都不是問題，那些魚群游走後，鯊魚在其他角落找到另一群遷移的魚群，太多了吧，按照時間和季結算，應該不會這麼靠近學校的領域，學生下水玩也有可能受傷。

說不定是……很遠的漁船在非法捕魚，他想。
少年沒有踢水，藉由自身控制的力道把自己往前推，然後看見了燈光，比漁船的燈光小許多，擺動的方式也像有人操作，想也沒想，鯊魚把自己推到人的光源之下，瞇起眼看手持燈的人是誰。

在燈光下看清了閃現一樣出現在光束前方的人，她便瞭然地點了點頭，像子彈一樣在海裡彈發、擾亂她平常聽見的海流與魚群，確實是忽那會做的事情——同校三年早就不只在海裡遇過一兩次而已，她也多少能靠直覺分辨幾個熟識同學的潛水習慣。

祈維持著手上的燈光，又開了另外一顆潛水燈照自己，幽暗的海中只有眼前的鯊魚五官明晰，直到她向對方顯現自己的身分。待鯊魚看清她的臉、比了手勢以後才關上照著自己的燈，在光點前方比了手勢：我上去換氣，你自己小心點。
她也知道鯊魚的水性比自己好上太多，但禮總是不可廢。

是祈啊，不意外，常常做水上活動的同學彼此都記得大概有誰，鯊魚認清身分後點了點頭，目送人上去，確定對方進了安全範圍，他轉身投入另一塊區域，那裡已經沒有慌亂的魚群，慢慢靜了下來。

要是有帶音平來，也許還能測試看看遠處是否有物體，靠來回的音波撞擊，鯊魚抓過幾次非法捕獲，在老家他就靠這個踢了不少笨蛋，雖然他也能自己前往，但他還不想超出學校界線，等等又被寄通知信說夜晚危險活動巴拉巴拉。

靜下來後，少年也不再是用衝來衝去的方式，游在海水裡讓雙腿稍微踢動，在岩石附近不知道摸些什麼。

風平浪靜的海面掠過海鳥，不遠處的沙灘訓練場上燈火通明；滿天繁星在光害下並不絢爛，卻仍然讓海平面跟著遙相呼應今夜的宇宙。賢木祈在水面上發了半會的愣，看上去好像心事重重卻又釋然平靜，但這又跟平時的她並無二致。
一陣特別誇大的笑鬧從沙灘那端傳來，她回首遙望片刻又再抬頭看了看天色。夜尚且不深，她想了幾秒便又潛入水裡。這次她學乖了，先開著潛水燈……海裡有自己以外的人，海難就會從洋流改道、暗礁漩渦變成令人啼笑皆非的水中撞車。

賢木祈再次放任自己落入海底。

忽那老家的老頭笑自己孫子是海龜報恩，三不五時就撿海水裡的東西回來，撇除蒐集來的垃圾與回收物，有多半是貝殼、寄居蟹的殼、昏迷的螃蟹，貝殼佔據了大半，偶爾運氣好還能拾到一小部分珊瑚。
鯊魚從來不會特地要拿這些而去掰珊瑚，沖上岸他有看到就會撿，有時就像現在，他在海裡的某一處岩石前蒐集貝殼，在這個天色下看起來居然像是深藍色的，他想也沒想拿了自己看到的，想回頭上岸送給祈。

之前他送過貝殼手串（尺寸偏小還串好了），也送過風鈴，貝殼一年四季都有，太小的就純粹收藏用，還可以把沙子與鹽巴混合裝在瓶子裡當擺飾。

鯊魚遇到底層慢悠悠飄過的水母，摸到了螺貝，可惜啊，今晚都沒有蚌。
少年往另一邊游，看到了手燈，笑嘻嘻地湊上去，把手上的貝殼和小塊珊瑚遞到人眼前看，水裡不能說話，用意明瞭，意思是要對方拿回去，畢業後就不住這裡了，去哪兒找狀態這麼好的貝殼？

有的時候賢木祈覺得忽那就像曾經紅極一時的海豹——擔心海裡的攝影家不會補獵而咬著企鵝塞給對方，或是分享頰囊裡屯糧的倉鼠；總而言之，就是看到什麼好東西就滿懷熱忱地順手塞過來。偏偏忽那鯊又對每個朋友都是這樣，直白而熱烈的善意往往讓人難以出言婉拒。

祈想了想宿舍那一盒勉強湊合才裝下海貨的紙盒，裡頭全是忽那鯊「順手撈上來的海產」。今天過去看樣子又要增加了，三年的人情累積起來逐漸重得要命。

『給我的嗎？』祈在燈光前比出手勢。
鯊魚點了點頭。
祈頓了一頓，又比劃：『你要先處理嗎？還是我直接帶回去？』

「……」唔，直接撈上去都會有海水鹹味，有一次他想撈海帶上去曬乾，可惜陽台不夠放（被子都沒地方曬了怎麼曬海帶），範圍依然只有這些小型的土產，累積起來也驚人。

把手上的貝殼集中到一手勉強抓好，少年用右手比了一個剁菜的手勢，一邊點頭，表示他拿回去先處理完再給人送過去，曬乾挑完沙子，女孩子負責收就好了。

祈比了手勢，『OK，謝謝你。』她向鯊魚做了個敬禮手勢，在手談間慢慢上浮。忽那每次做出剁菜的動作總是讓她忍不住嘴角上揚——總覺得像要料理掉誰一樣。

海裡總是靜謐的，但也偶爾熱鬧。

見人慢慢上去，鯊魚又回頭撈了一陣子，確定真的沒有蚌了，也沒有海帶，他才從比較少人的沙灘邊上去，找到自己的瓶子和拖鞋，遠處的訓練似乎還在進行，他抖了抖身上的水，甩頭把水分都甩掉，哼著不知道跟誰學的小曲晃回男生宿舍去。

哼哼哼，下次做貝殼門環吧，可以掛在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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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謝謝祈寶(誰)來夜游潛水，拍謝啦雖然人情很重但還是要收ㄛ～（在那邊造成困擾

祈寶(?)：欠人情以壓打……不想當壞人……鯊魚怎麼這麼像萌萌海豚……

中之：阿獺撿帆立貝給我好好喔！！！！

陸6☔️賢木いのり : 你組最好ㄉ阿獺～～信任可靠！！！保證100%獲得帆立貝！（ㄟ
跟祈寶共游過ㄌ我中之簡直可以畢業ㄌ.........

icer_: 想像起來真的很浪漫，我昨天為了感受一下潛水去找深水影片，差點降san光死在電腦前（破壞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