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回舊貨總是要補點新的
練寫片段

石佳安手摸著腦袋，感覺液體有點厚度，手指沾到就黏稠地附上，捻了幾下沒在指腹抹開，他下意識把手伸到臉前看。

巷內沒燈，只有被建築物的陰影蓋了幾個灰度的月光，能看出輪廓，但細節嘛……

將塑膠袋從提著改掛手肘，從口袋掏出手機，開啟手電筒模式往手指照。

指頭的顏色很深，帶著點紅。

紅棕色的油湯很常見，只是捏起來的感覺有點稀。如果是陳年油垢滴出來的油，應該會又濃又稠，摸起來像麵糊。對此他很有經驗，畢竟常走這類小路，只是今天忘記戴帽。

反正回家會洗頭，沒差。

他想著，然後又抬腿往前走。

頭上又被滴了一滴。超準，同一位置，就在腦頂的髮旋正中央。

「……」

滴一次沒差，滴兩次巧合，如果能滴到三次，他就去買樂透。

於是頭上又來一滴。

「……」石‧準備買樂透‧佳安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手再次摸上頭頂，頭上滴了兩滴後，比起觸感，更為明顯的是味道。

如果他沒聞錯，這味道跟他難得幾次能早起去菜市場肉販攤子聞到的味道一模一樣。

不只是血味。

還是生肉味。

「……」買樂透前得先報警？

石佳安脖子僵硬的跟看過梅杜莎一樣，肌肉繃直、骨骼僵硬，輕輕擺動就能聽見「咖資嘎資」如缺潤滑的卡楯轉動聲從頸椎內部傳來。

他也不是想挑戰脖子能不能上抬超過九十度之類的金氏世界紀錄，但隨著從背脊往全身漫開的涼意，即使他特意不去思考，也能意會到頭上的液體真的是血。而且，往上推敲，如果血能滴他頭上，那麼冒血的位置肯定也在頭上。加上鼻腔中逐漸凝結成型的生肉味，他感覺自己連脂肪特有的酯香都能約略聞到一些。

所以說，屬狗的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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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著順整理中的設定把之前斷頭的接續寫下來。

果然很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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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潑啦」一聲響，彷彿紙張破裂的聲音傳來，孩子的半身從欄杆撕開，墜落地面，撞擊瞬間，單邊的手臂青筋暴突，壓住地面的瞬間發力，整個身軀往石佳安彈去！

有沒有看過上頭沒蓋防塵網的滿載砂石車？

現在大概就是那種畫面。

從欄杆撕扯下來的開放式截面正隨著身軀的彈跳不斷地往外面掉東西，食道勾著開放了一個洞的胃袋往外面灑胃酸，彎彎曲曲的小腸奔放地展開它曲折迴繞的曲線，化成一段長長的線條在身後甩開，至於腎臟則是靠著輸尿管的維繫，在胯間擺動，順便還帶出了一點旁邊的肌肉脂肪晃蕩。

說的詩意一點，整個器官綻放出了平日封閉不為人知的力與美。

喔，肝臟被遺棄在地上。大概是因為負責支持它的韌帶在右半邊，直接被切掉的關係。

肝臟躺在那邊看起來有點孤單寂寞有點冷，但是顏色看起來滿健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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