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交】With 蟒寐
在一個悠閒的午後，星梧坐在一間清淨的咖啡廳內。這間咖啡廳以其貼近自然的設計聞名，到處充滿花藝擺設，當然餐點也一點都不馬虎從前菜、主餐、甜品到茶類，不僅每一道都堪稱藝術品，味道方面也有一定水準。這些都是星梧事先調查過的，因為今天他所邀請的客人是他的前輩，前輩是一個埋頭於工作的人，星梧非常欣賞這樣的貴族從以前就非常仰慕對方。「伊恩！」看到伊恩，星梧朝對方揮手

「下午好，還是這麼有精神。」伊恩讓侍者帶領著緩慢步入廳內，溫潤雅致的眉眼綴著笑意、卻略有疲態，入座前伸手輕撫了下星梧蓬鬆的髮頂，如同對待家中小輩般，「感覺又長高了？真快。」

落座後端詳了下青年，上次見到是挺久以前的樣子......約莫一年未見？如同奔雷一般、足以響亮混濁夜空的自信神采依舊，原本就俊雅的五官成年後更加出眾，只怕上街逛一輪便掠去無數芳心。

「不要再把我當小孩子了」星梧微微皺眉，但其實他並不討厭伊恩這樣對待自己，只是偶爾會希望能再更接近前輩的步伐一點「我現在已經比伊恩高了喔」想到自己有一點稍微可以跟伊恩並駕齊驅的地方，星梧颯爽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好久不見了，伊恩倒是都沒有變呢」

隨著伊恩入座之後，星梧隨手點了一壺茶玫瑰花茶「今天沒有帶奴隸來？」事實上星梧並不常問起關於奴隸的事，但是這次有特別的事想請教伊恩。記得是一個黑色頭髮的Alpha？因為跟在伊恩身邊很長一段時間所以稍微有點印象

「我看到了，相信之後會更高的。」伊恩對於星梧微弱的怨懟沒有做出回應，反而被他小小的滿足感給逗笑了，輕聲附和著自信的青年，「沒有變嗎？真是個好消息。」

「有交代些事情，晚點收到訊息了才會來接我。」側頭向侍者輕語，伊恩也點了些帶著雪色糖霜的糕點，因星梧的詢問驀然想起奧瑪爾為難的叮囑，心虛的將看起來糖份過量的糕點撤換成抹茶薄餅與紅茶，才有些不甘的瞇起了眸看向星梧。「怎麼突然問起他？」

「唔、」像是被看穿，星梧的目光從原本直勾勾的盯著伊恩緩緩飄移到了旁邊的玫瑰花茶，茶面漂浮著幾片玫瑰花瓣，星梧伸手搖晃茶杯盯著玫瑰花瓣「擅作主張的買了奴隸，大概過幾天會帶去給一些人看看」星梧突然嘆了口氣，皺起眉頭「他們⋯有點嚴苛」

星梧的家族是傳統派的貴族，口中的那些人指的就是一些傳統派的親朋好友，美其名說是「看看」，說白了更像是測試。變賣替換掉不適任的奴隸在家族中早就屢見不鮮。事實上星梧骨子裡還是傳統派的，所以對家族這樣的作法一直以來也沒有什麼異議，這一次會特地來詢問伊恩，大概是真的很中意有也。

星梧喝了一口玫瑰花茶轉換心情，恢復了原本清爽的表情「伊恩跟自己的奴隸平常相處的狀況是怎樣呢？」

「有聽說，」微微挑了下眉，伊恩凝視著有些坐立難安的青年，他一向都能夠理解傳統派、但卻無法贊同或與其並行，這次星梧購買奴隸的事情也稍有聽聞，但實際狀況他只知悉一二，所以並未貿然的做出結論，「這規矩在你們傳統派⋯⋯應該也是很稀鬆平常的事吧？」

聽到這裡伊恩已經有了些底，星梧對於這奴隸十分的鍾意，但在傳統家族與親友的眼色威壓之下，連自己所珍視的人都無法帶著全盤信心去保護⋯⋯，他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會以身分去糟踐他人存在的家族、又怎麼能奢望他日要是自己淪落，那些人還會因為可笑的親情友愛而改變看法？

「我想想，比較像是上司下屬間的關係吧。」伊恩晃了下腿思考著，自己對於身分的觀念較為薄弱，只將奴隸視為為他工作的普通人，比起身分他更在意忠誠與態度，他一向覺得當一個人擁有自我和意念，工作成效會更加的完美。

「應該⋯算是平常吧」星梧稍微歪頭思考，明明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為什麼要為了有也的「測試」焦慮，為什麼會想跟伊恩討論這些，對星梧來說都還沒有答案，或許只是認為有也是自己的所有物，所以討厭別人把自己的東西拿走這種幼稚的想法吧。然而不想要有也被任何人取代卻是真實的心情。

一直以來星梧都知道伊恩跟自己對身分持不同立場所以也不曾刻意提起過，自己也並不喜歡一些傳統派對待奴隸的態度，但自己正在依賴著現行制度給予的安全感，星梧對此還是有所認知的。或許正因如此，才會認為伊恩是可以在面對如此矛盾心情時最合適的談話對象吧。

「上司跟下屬嗎⋯」星梧稍微想像了一下卻噗哧的笑了出來，想到了自己跟有也的狀況「我可能不會想跟下屬做那些事吧」

「⋯⋯覺得那個人不可取代，而為了測試焦慮著？」觀察著星梧，並用青年一貫的行事作風推論，伊恩再次輕聲詢問確認，「不然這樣的測試，你應該會毫不在意的。」

「⋯⋯？」聽到星梧的笑聲，伊恩起初有些不明所以，想了一會才猛然驚覺他指的「那些事」是什麼方向的事情，又想到前幾天與奧瑪爾意外荒唐的一夜，熱意自耳根延燒至頰側，自己現在好像也沒有那個資格掛著上下屬的名頭，緩了下才有些窘迫的清清喉嚨，紅著臉道：「是，沒錯⋯⋯的確不該是上下屬間該有的事情。」

星梧先是露出驚訝的表情，本來急著想反駁但卻發現找不到合適的話語「總是那麼一針見血，在你面前感覺好赤裸」掙扎了一下最後還是只能吐出這種小小聲的抱怨以示抗議。

「不可取代嗎⋯聽起來就像是戀人一樣，伊恩也會有這種感覺嗎？」突然發現伊恩和平常從容優雅不同的反應，星梧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有趣的事物，勾起一邊的嘴角繼續追問「還是連戀人之間的事情都做了？」

「戀人嗎⋯⋯我倒是從未有過類似的關係，所以不太能夠理解。」在他看來，戀人關係不該在一方被制約或不合意的情況下發生。

「戀人、至少得要兩情相悅吧⋯⋯？」奧瑪爾是他非常重要、全盤信任的人，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是自己迷糊時所要求的，他該知道奧瑪爾一直都很聽從他的話，又怎麼能夠輕易的開口讓他去做違心的事，感到很是愧疚卻又暗中自私的想要以保護之名、將人綁在身邊，以自己的個性要是少了奧瑪爾的協助，生活肯定會一團糟的，他甚至沒有信心能在星梧之前將這種感情理順，「或許星梧能比我早理解也說不定？」

「不、那是⋯⋯意外，發情期提早了，我要求他幫忙的。」星梧的追問讓伊恩有些無措，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決定據實以告，「這是秘密，答應我保密、好嗎？」

聽到兩情相悅星梧愣了一下。唉——果然很一針見血。之前在哪裡也聽有人說過除了肉體關係之外，心靈上的交流、擁有能夠互相信任的基礎才能稱得上戀愛關係。「⋯⋯不，果然奴隸跟主人是不可能的」星梧為自己荒唐的比喻發出輕笑，怎麼會想到那裡去，雖然伊恩說星梧或許能比他更早理解，但星梧自己卻提早放棄了，沈溺在階級制度給的安全感，以上對下的姿態確保有也不會拒絕自己，對現在的他來說，這樣就好了。

伊恩的坦承讓星梧很開心，收起了原本想作弄伊恩的壞笑，露出滿意的微笑「可以啊」想了想卻還是不打算放過這個話題，畢竟看到伊恩慌亂的表情或許還是第一次「現在也還持續著嗎？幫忙」

「畢竟生長的環境和接受的觀念不同，你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正常⋯⋯，」微微側頭，伊恩說到一半咬了口抹茶薄餅，因稍苦的滋味皺著眉、啜口紅茶沖淡了氣味，才緩過來繼續開口，「人之間的感情、是非黑白還得自己多去摸索修正，傷害到珍視的人是很難挽回的。一旦意願與心境轉變，相處起來的滋味⋯⋯也就變了。」

畢竟要是將來親民黨獨大了，奴隸還受不受制很難說，不如趁這個時候抓住那人的心，讓他愛上自己更好，心甘情願的付出與愛戀，遠遠比違心更加的美妙，不然就只能做好對方離去的準備——思考到這的伊恩隱隱有些喘不過氣，要是將來失去了制度，他也必須做好心理準備才行。

「你這個孩子怎麼！真是⋯⋯」伊恩並不在意受到晚輩調侃，但這話題實在是、太讓他感到無地自容了，但既然都已經據實以告，好像也沒什麼好遮掩的，只好闔起眼裝做鎮定的回答，可惜被自己透著薄紅的雙耳給出賣個乾淨，「可惜還沒決定好下一步，但想要他、繼續幫我⋯⋯這樣會不會很自私？」

「哼嗯———」如果是別人的話，星梧大概會直接把對方當成愛講大道理和漂亮話的偽善者，但正因為是伊恩說出口的話，所以即使不認同還是會多少放在心上。就是因為自己沒有伊恩的從容跟能力，所以才會需要依賴制度吧。不過對此星梧並沒有什麼不滿，承認自己的弱小並且利用身邊所能利用的東西就是他的生存之道，正是為了避免失去制度的庇護，所以在此之前才要守護制度。

星梧一邊喝著花茶一邊打趣地觀察伊恩少見的失措反應「我不認為自己的想法能給伊恩什麼幫助」這不是謙虛，星梧是真的這樣想「自私一點也沒什麼不好吧？」不要說什麼意外或是發情了，星梧可是在兩人見面第一天就把有也吃乾抹淨「對伊恩來說，那個奴隸是重要到會害怕被討厭的程度嗎？」

「我無法保證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所以多聽一些想法⋯⋯甚至是慫恿也好。」眉眼低垂著，伊恩緩緩的眨動眼簾，如同逐漸疲於振翅的蝶一般低空盤旋，他從來不是這樣躊躇不定的人，這次卻無法直接了當的做出決定。

「是、他非常重要，不是能夠隨意捨棄對待的存在。」雖然五年前他買下那孩子的時候，還沒有想到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依賴著他的全能與細心、享受著他的井然有序與全心全意，就算想要擺脫也辦不到，而最不妙的還是自己⋯⋯完全不想擺脫這段關係。

「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喔。因為我不認為伊恩會無視奴隸的意願，所以那位奴隸也是在自己的權衡之下決定和伊恩發展成這種關係的吧」在星梧看來伊恩簡直是自找麻煩，明明如此珍視對方卻無法傳達給那個人，即使傳達到了也不確定對方是否會用同等的心意回應你。如果太過重視奴隸的想法最後只會讓自己綁手綁腳。看著眼前徬徨的伊恩，五年後，我也會為了有也如此煩惱嗎⋯⋯

不，不會，從那一天他決定無視有也的意願開始，他就決定繼續這樣下去了，這就是傳統派跟親民派本質上的差異「即使是貴族間想要一親芳澤的人還不少嗎？搞不好⋯⋯他很享受」星梧露出戲謔的笑容，像這樣預設對方才是佔了便宜或許會惹怒伊恩，但此時的星梧只是想讓伊恩好過一點而已。

「他一直都有自己的考量沒錯⋯⋯」只顧著自責、倒是忘記了自家僕人是怎麼樣的個性，伊恩傾頭思考著，奧瑪爾意外是一個挺固執的人、決定好的事情便會堅定去做，一想到幫助自己是他的決定⋯⋯剛剛褪去的熱意再次悄然蔓上了後頸，不禁嘆道：「唉、身為人實在太麻煩了。」

「享受應該、不至於吧，畢竟是幫人解決這種難以啟齒的事情？」聽了星梧的話，伊恩很認真的設想過一輪，可惜他這方面的經歷實在是不足以做出正確判斷，只能回去多翻閱相關資料再另行結論，「不知道色誘行不行的通⋯⋯」

聽到色誘二字從伊恩口中說出，星梧差點打翻了茶杯「伊恩你太認真了⋯」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突然勾起了嘴角「我說的享受不是結果而是過程啊，能夠觸碰到伊恩潔白的肌膚、親吻你秀麗的長髮、讓自己被你的體溫包覆、恣意在你的體內宣洩自己的慾望⋯⋯」既然伊恩都提到色誘了，這點程度應該沒關係吧，星梧挑眉偷偷觀察伊恩的反應，藏不住調皮的壞笑。「雖然我認為伊恩什麼都不做就已經足夠有魅力了，不過如果要色誘的話具體而言會怎麼做呢？」

「過程？」原本並未感到不對勁，伊恩依星梧講述的詞語想像著，明白過來後猛地炸紅了臉並左右探看有無侍者，再來才怒睜著藍眸、如同冥頑不靈的老人般語無倫次地低聲道：「你、你你這個孩子才十八歲，到底從哪學來這些⋯⋯羞恥的詞語⋯⋯！」

「這個、就是⋯⋯抱著對方吧。」含蓄的回答了一個剛剛想到的，伊恩瞇起眸、試圖撫順剛才有些過於激動而急促的氣息，一面揉撫著痠澀的眉心，星梧實在是太出乎意料，讓伊恩深深的感嘆自己老了。

「嗯？我是覺得講得清楚一點伊恩才聽得懂啊」星梧露齒燦爛一笑，利用自己的年紀營造天真的樣子，但這個笑容更多的是看到伊恩因為自己的戲弄露出慌亂樣子的成就感。

「誒——好普通」星梧有點無趣的跺著腳，雖然的確很符合伊恩的個性，但這樣即使是有也大概也不會有任何反應。想到了有也受到挑逗而顫抖的身體，星梧垂下眼「如果試著觸碰對方的身體呢？」

「不需要這麼清楚、有點太清楚了⋯⋯」見青年清爽燦爛的笑容，伊恩感到頭更加地暈，看來他是錯過了太多星梧的訊息。

「怎麼能說我無趣。」有些不服氣的豎起眉，聲音卻像是被說中一般漸漸減弱，伊恩思考著星梧下文中的提議，自己臉皮厚一些、應該是能夠辦到的⋯⋯只是看在有些經驗的奧瑪爾眼裡或許會很拙劣吧——或許就像星梧說的、無趣？只好再多提了一個讓星梧評斷評斷，「我會盡量試試、那麼親吻的話如何呢？」

伊恩提議瞬間引起了星梧的興趣，直起腰身體還微微向前—這不是開始變得有趣了嗎

「親吻的話，會想要親吻哪裡呢？」稍微想像一下伊恩為了色誘對方嘗試的各種方式就不禁失笑，對方大概也會跟星梧一樣覺得伊恩很可愛吧，雖然可愛或許不是伊恩的目的就是了

「啊、如果是嘴唇或臉頰可不行喔」最後還不忘更加用力的推一把。

「⋯⋯」正要回答嘴唇的伊恩被星梧打了個回馬槍，心中一陣發堵，想著難道不行嗎？恍然間覺得此刻最讓他頭昏腦脹的不是面對奧瑪爾、而是試圖將他三觀摧毀殆盡的晚輩。

強迫自己拉回思緒，伊恩忍住羞意、像個越挫越勇的學生般再次開口詢問：「不然要親哪裡才行？」

剛才果然是想回答臉頰或是嘴唇吧，星梧想著伊恩真的太單純了「頸部或是胸口，嗯⋯腹部或是大腿內側也可以」星梧隨意的說著就像自己正講著什麼家常便飯的話題，側著頭微微瞇起眼，星梧想像了一下有也的反應「如果興奮的時候，腹部會劇烈的上下起伏，很可愛喔」

「那有什麼樣的⋯⋯禁忌嗎？」努力的將前面的提議記下來，伊恩想像著奧瑪爾腹部因興奮而起伏的樣子，臉頰燒紅的更加厲害，神色自若的啜了口茶水掩飾著情緒。

「或是技巧之類的也可以、咳，麻煩你了。」見星梧想著家中奴隸的神情，伊恩對於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逐漸開始感興趣，想藉由提問多瞭解一點。

「禁忌嗎⋯⋯」星梧認真的想了一下，但因為他總是無視有也的意願所以在床上從來都毫無顧忌。「啊、我還滿喜歡裡面被填滿的感覺所以總是不戴任何東西，但伊恩是Omega在這方面得注意一點才行」即使知道伊恩是偏親民的立場，一個貴族若是懷了奴隸的孩子所要承受的社會眼光還是十分尖銳，這種情況已經不是尊重伊恩的選擇這麼簡單，站在後輩或是以朋友立場都會極力的阻止。「⋯⋯伊恩會想替對方生孩子嗎⋯⋯？」試探性的問，星梧皺起眉，臉上略有些許擔憂。

想到有也跟奧瑪爾皆為Alpha，星梧又再默默補了一句「那個人曾經索求過你嗎？Alpha也有易感期吧」

「技巧的話我覺得伊恩不用太擔心，伊恩的魅力就是這種不諳世事的純白感，對方或許正為你那笨拙的樣子傾心也說不定。總是會熟能生巧的，但是等到那個時候就沒辦法回到這種青澀感了」

雖然這樣說，星梧對所謂的青澀感是一點概念也沒有，說起來有也跟伊恩一樣很容易臉紅呢，星梧言下的為那笨拙的樣子傾心或許也是在說他自己吧。

「這個、孩子的部分沒有想的那麼遠，不過他有餵我吃避孕藥。」聽星梧提到了孩子，其實伊恩是很想擁有一個孩子的，但至於是不是想要和奧瑪爾一起⋯⋯也還不太確定，畢竟他還是非常在乎奧瑪爾的意願，雖然說在階級觀念中，奴隸能和貴族產下孩子是前者極為榮幸的事情，但在伊恩這裡是不同的，他一直讓奧瑪爾有著個人意願和選擇，又怎麼能夠允許自己雙重標準的行為。

「啊、不，他五年來從未索求過我。」想到這裡伊恩不禁好奇，自家僕人易感期時都是怎麼處理的，想著想著又紅了臉，也同時想起奧瑪爾那極度的忠誠與自制，要不是自己要求⋯⋯

「那我就只好隨心所欲的去做了。」聽晚輩形容自己純白笨拙的伊恩有些不太習慣，都一把年紀了還對於性事一無所知，自己雖然也明白，但就是遲遲沒有能夠安心交付的存在，就算有、心中的坎也要鼓起勇氣跨過才行，這次與奧瑪爾的交合不知該說是天時地利人和，還是純粹的意外。

「有吃避孕藥啊⋯⋯⋯⋯所以伊恩也是不戴派的嗎？」聽到伊恩有好好在注意稍微放心了之後星梧又開始捉弄起伊恩，瞇起眼露出了調皮的笑容。

「嗯⋯說起來有也也沒有索求過我。不過或許是因為我很頻繁的要他吧。三天？兩天一次？」因為星梧並不是很在乎有也的意願所以對於有也未曾索求過自己並不是很在意，不過伊恩大概不一樣吧，這一點星梧也是能猜出一二的「那麼在意的話，何不問問看對方，問他是怎麼自己處理的還有——需不需要互相幫忙？」

「還分派系啊⋯⋯你、真是⋯⋯」思考一會才發覺到星梧頑皮的笑意，臉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又紅了一半，瞇起眼瞪著一旁的青年。

「這個有點害羞，我問不太出口。」聽到星梧性事的頻繁程度有些意外，不知道自己是否會像他一樣頻繁？畢竟自己說實話蠻享受初次的過程，不知道是奧瑪爾過於溫柔或是經驗豐富，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更多——伊恩搖了搖頭，感覺自己又開始胡思亂想。「總之，接下來還是順其自然吧。」

星梧本來還想繼續捉弄伊恩，然而眼角餘光看到在咖啡廳門口的灰髮。「看來時間差不多了」星梧揮手結帳。

有也靠近他們的座位，先是朝伊恩鞠躬「您好」。星梧起身摟住有也的腰「他很可愛吧！」像是在炫耀一樣瞇起眼睛，有也則被星梧的突然的行為嚇得身體一僵，馬上就臉紅了起來。「下次能有機會讓他們兩個見見面就好了，而且我也想知道後續的情況」說到第二句時又是那個調皮的賊笑，一半是認真的，但另外一半估計只是想再看看伊恩慌亂的樣子。

端詳著眼前算是清秀俊氣的星梧僕從，伊恩頷首笑了下算是回應對方的招呼，並將茶水飲盡後才緩緩起身，「會有機會的，再說吧。」

「我覺得很俊，」對於星梧捉弄著自家僕從的行為感到好氣又好笑，伊恩不再如他所願的挑著眉尾，從容地哼哼：「還有你太頑皮了，去去、趕快回去。」

送走了瀰漫甜蜜調笑氣氛的兩人，伊恩心底強烈的希望著事態好轉，無論是星梧與他的僕從，還是他與奧瑪爾；也希望下次再見到星梧，他所聽到、講述的都將會是好消息。

———拉線———

天啊最後結尾好溫馨 中間一直性騷擾伊恩

我真的是會被笑死 對太年輕的後輩沒輒.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