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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m Kirk是自然醒來的。
他順著三錄儀的輕微嗡鳴聲,找到了Spock的身影。

「Spock,怎麼回事?」
「顯然我們的傳送發生了異常。」
「廢話。你就沒有點新情報嗎?」Jim揉了揉太陽穴,周遭的燈光讓他有些暈。
「我們與企業號失聯,並與其他地面派遣部隊失散。周遭的空間並無任何會危害一般人類或瓦肯人健康的成分——但我並不清楚你的過敏歷史。」
「艦長,你現在是否感到不適?」

「沒事,只是有點暈。應該是傳送異常的副作用。不然就是那些燈……」
「燈?」Spock抬起眉毛,看到周遭的光源。光從牆壁和天花板的夾縫灑下,根據三錄儀的探測,是普通的可見光。
他抬手,隔空遮在Jim的眼睛上方。
「這樣好些了嗎?」 「好多了……」Jim發出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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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是個什麼地方?」
「現有的線索,並不足以我做出準確的推測。但極有可能與傳說中此地已然消亡的文明有關。」
「你是指他們只是隱藏起來,而不是真的滅亡了?」
「或是他們遺留下的機械仍在自動運作。」Spock補充。

「你檢查過整個房間了?」
「肯定的。我已嘗試過可想的各種方式,顯然那扇門是唯一的出口。」
「你有辦法重新聯繫上企業號嗎?」
「此地有強烈的訊號干擾,除非去除干擾來源,不然單憑現有的器材,能重新聯繫上企業號的機率,不足0.001%。」
「好吧,那讓我們看看門後面躲著什麼。」
Jim聳肩,走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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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長,有鑑於我的指揮順位在你之下,以及瓦肯生理特徵替我帶來的優勢,我認為由我走在前方,會是較為符合邏輯的選擇。」
在Jim正要打開門時,Spock出言制止。
「叭啦啦啦啦,我剛剛是不是聽到一個全宇宙獨一無二,而且一半的血統來源還陷入瀕危狀況的混血瓦肯人,說由他去保護一個隨處可見的人類,是件符合邏輯的事情?」
「這是考量到面臨危險的應對方案。而且,你並不是隨處可見的人類。」
「哇喔,你是在說,我在你心裡很特別嗎?」Jim露齒而笑,「我就知道就連瓦肯人也無法抗拒我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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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好了,宇宙第一無敵的Kirk艦長的方案就是,要是我倒了,你可以扛著我跑。結案。」
「要是你倒了,我可扛不動你。懂?」Jim指向Spock,說。
「要是我失去行動能力,最符合邏輯的做法,就是丟下我,繼續前行。」Spock指出。聞言,Jim危險地瞇起眼睛。但Spock隨即接著說下去,「但是有鑑於先前在Nebula星球的遭遇,我相信你會拒絕這個符合邏輯的方案。所以,由你開門,由我在後方隨機應變,是可以接受。」
Jim露出滿意的表情,打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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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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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喜歡對方的 (dice4) 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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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這個要求的目的。」Spock說。
「我也不懂。但就算照做好像也沒什麼。」Jim聳肩。

「我先來。」Jim說,「首先,你他媽的長得很帥。」
Spock挑高了眉毛。
「我相信前面的語助詞是不必要的。」
Jim無視了他,「第二,你有顆聰明的大腦。你有聽說過,聰明是現在最新的性感趨勢嗎?」
Spock拒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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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m舔了舔嘴唇,「第三,你很勇敢。不是每個人都有面對死亡的勇氣,也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獨自面對強敵,更不是每個人都能走出失去至親與故鄉的哀痛。」
「同樣的形容詞也可以用在你的身上,艦長。你才是真的經歷過一次死亡的人。」
「但你把我帶回來了,不是嗎?」Jim笑說。
「但當時你並不知道有這種可能性。」Spock指出。
「但我知道我可以救下你和所有的船員。如果我非得在宇宙中孤伶伶地死去的話,那會是最好的死法。」Jim靠著牆壁,眼神看著自己的腳尖。

看著Jim不以為意的神情,Spock忍不住,就讓這句話脫口而出:「你不會。」
「你怎麼知道?」Jim抬頭,有點挑釁地看著他,隨即又不以為意地笑笑,轉移了話題,「你才是。你在Nebula上,是打算為了一個你根本不認識的文明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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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ock的回答卡在了喉嚨,說不出口——「因為我會陪著你」——這句話一點也不得體,一點也不適合出現在他們兩人的關係之中。
於是,他轉而反駁艦長的後一句話。
「多數人的生命,高於我一人的生命。我試圖用這個觀點打破我的恐懼,但你直接打破了我的死亡。若要說我的行為是勇敢的話,那也只是不必要的勇敢。」

「我是在說我喜歡你的地方,不是要和你辯論這些點究竟是否成立的。」Jim撇撇嘴,「如果要說我討厭你哪裡的話,這就肯定是了。」
Spock挑眉,選擇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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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你有比任何人都深的情感,又有可以調和它的冷靜理性。你總是可以……拉住我。」Jim的眼神看向了遠方,表情若有所思,「我作為艦長,還是有些經驗不足,我也承認我有時候太過衝動,有個人可以在旁邊提醒我的感覺挺好的。」
「只是有時候,你也真的有夠煩。」Jim回過神來,對著Spock吐了吐舌頭,「好了,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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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ock陷入了思考。誠然艦長的外表是值得讚賞的,但要談論他喜歡艦長的理由,外表顯然不會被放在第一位。
該說「跳脫常識與邏輯,採取出人意料的解決方式」,還是「直到最後一刻、真的別無他法之前,絕不放棄的堅持」,或是「犧牲自我、直面死亡的勇氣」呢?

「來嘛,Spock,你都為了我去殺那個變態強的基因改造人了。你肯定愛我愛得要命,總不會連一個都想不出來吧?」
Spock對上Jim的視線。如果他沒有理解錯誤的話,那個調笑的背後,是隱藏得不是很好的不安。
Spock想也沒想,就脫口說出:「你具有諸多顯著的優點,要我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中挑選出最喜愛的4個地方,是不合邏輯的事情。」

「啊哈,你果然愛我愛得要命。」Jim放鬆地笑了開來,轉過了頭去,臉頰隱隱發紅,「它又沒要你說最喜歡的四個,你隨便挑幾個來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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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夠跳脫常識與邏輯,採取出人意料的方式,去解決面前的難題。那令我……困擾。」

「我以為是要說你喜歡我的點?」Jim笑說。
Spock瞥了Jim一眼,「然後,那也同等地吸引我。」
「喔。」Jim閉嘴了。
「想要更了解你。弄清楚你是怎麼贏過我的邏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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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是很堅持。這在我們發生爭執時,格外地……惱人。」
「所以你決定每次都要這樣開頭了,嗯?」
Spock無視了Jim的調侃,接續說了下去。
「但那份堅持,也讓你在危機發生時,顯得格外可靠。若非別無他法,你不會放棄任何希望,不會放棄任何生命,哪怕觸犯規則、違背邏輯,也會堅持到最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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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勇氣。正如我先前所提及的,同樣是你值得讚賞的優點。」

「最後,你的……群眾魅力。你很容易就讓人願意親近你、信賴你、聽從你的指揮。企業號在你的指揮之下,遠比在我的指揮之下,運作得更好。而在外交場合之下,對方也更傾向與你的直接交流。這是我所做不到的事情。」

「哇喔……」Jim眨了眨眼,試圖開點玩笑,腦中卻是一片空白,只好重複先前的驚嘆,「這真是……哇喔。」
「我恐怕沒有那個能力了解這個語氣詞的精確含義,這顯然是你另一個我所沒有的能力。」
「哇喔。這是我的心被你的諷刺刺傷的聲音。」Jim捧心,裝作中箭的樣子。
「我非常確信我方才發出的聲音,並不具有對人類內臟造成物理傷害的能力。」
「你就繼續裝聽不懂吧。星艦學院的外星語言學講師。」

Jim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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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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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瓦肯人就逃不過十指相扣嗎?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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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相扣 (dice10)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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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按照這個門上的指示做,你回去會控告我性騷擾嗎?」
「否定的。這個空間中的指令,顯然不是在你的授意下製作出來的。」
「如果是呢?」
「那麼,限制人身自由的罪刑會高於性騷擾的罪刑。」

Jim有預感,再這樣下去,他們的對話會沒完沒了。他搖搖頭,伸出了手。Spock伸手,十指扣了上去。

「所以,我們這算是上了三壘了嗎?」好吧,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否定的。」Spock的聲音聽起來像在隱忍什麼。
他不確定,這是Spock又想要掐他的預兆,還是因為……瓦肯人的手可能真的是他們的敏感帶。
還好Spock和Uhura已經分手了,不然就算Spock沒打算掐死他,Uhura也可能會這麼做。

三分鐘。Jim急急抽走了手,匆匆走向下一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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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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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交換身上的一樣物品」

「交換我們身上的通訊器或是相位槍是最為符合邏輯的。」
「當然。」
「我仍然看不出這些指示的用意,這全然的不合邏輯。」
「對我這個不合邏輯的人類來說,這些指示也沒有什麼道理可言。除非他們就是打算對我們惡作劇。」
「那同樣不合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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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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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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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之後慢慢繼續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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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房間桌上擺著一盤草莓口味的pocky。
「玩pocky game」,紙條上這樣寫著。Jim一看到紙條上的內容,就開始竊笑。

「艦長,我假設你知道這個『pocky遊戲』的規則。」
「當然。這個遊戲我可擅長了。」Jim眉飛色舞地說著。
「看到這個餅乾了沒有?」Jim指向盤子內裹著草莓巧克力的餅乾棒,「規則就是一人咬著一邊,在不能鬆口,也不弄斷餅乾的前提下,把這根餅乾吃完。最後吃到比較多餅乾的人就贏了。」

「這是個在食物資源有限的狀況下,公平競爭攝取熱量的規則?」
「哈哈,真好笑。」Jim假裝捧場地笑了兩聲,「別告訴我,你在學院的時候,從來沒有人找你玩過pocky g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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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定的。我從未接觸過此類活動。」Spock審慎地掃視桌上的pocky,拿起了三錄儀檢測成分。
「那你現在有機會了。」Jim拿起一根pocky,將裹著草莓巧克力的那端,叼在嘴裡,示意Spock過來。
「在確認實際成分以前,就把這個『pocky』放入嘴中,是極為不謹慎的行為。」
「要是裡面有毒的話,你現在已經大叫著衝過來幫我催吐了。」
「我不會大叫。而且在你只是單純含著這個『pocky』的前提下,採取催吐的方式來進行急救,是全然不合邏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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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然會大叫。」Jim反駁,但隨即轉移了話題,「所以,pocky game?」
「我不認為我們應該全然照做這些房間內的指示。」Spock收起三錄儀,但仍堅定地站在原位。
「這個嘛,我目前還沒看到這些指示的危害性。」Jim滿不在乎地說,「而且這邊目前也還找不到其他出路。」

「我不知道你在介意什麼。不過,這邊發生的事情,你知我知。只要我們誰也不說,就沒有人會知道。」
「只要沒人知道,那我們就只是單純被困在這些房間裡面一段時間,無聊地坐在這裡,忍受著彼此的爛笑話,其他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我發誓,就算你待會吃到巧克力,發了瓦肯式的酒瘋,我也絕對不會告訴老骨頭一絲一毫細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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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並不是我所顧慮的。」
Jim覺得Spock幾乎是嘆了一口氣。他邁步走來,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pocky中段,頭一低,將餅乾含入口中。

這個角度真是不妙。Jim心想。Spock半閉著眼睛的樣子,就像是在等待親吻。連那對「憤怒的眉毛」,看起來都柔和了下來。黑色的睫毛微微抖動著,搔得他有些心煩意亂。
鼻子。他不知道自己能對鼻子有什麼偏好。不過,說不定從今天開始,他會有點偏好……
Spock挪動著嘴唇,慢慢吃進餅乾。Jim再也無法假裝忽視最醒目的這個部位。是粉紅色的。而且看起來是如此的柔軟,如此的富有彈性。瓦肯人良好保水的生理機制,讓Spock的嘴唇恆常維持水潤光澤,一點皺皮都沒有。
Jim舔了舔嘴唇,也跟著吃進餅乾。
他可沒打算輸在他最擅長的遊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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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ock不知道該如何以言語表達自己的意思。那肯定是因為環繞在自己腦內的這些想法,全然地不合邏輯。
但是,「愛」這件事情本身,並不比餓了進食、渴了飲水更不合邏輯。不合邏輯的……是Jim Kirk。
愛上Jim Krik就像是行星受到重力牽引,環繞著恆星一樣自然。Jim總是能輕而易舉地讓他產生出難以壓抑、無法否認的情緒反應,徹底踐踏他的理性邏輯,創造超越機率的奇蹟。如果他無法將Jim Kirk排除在自己的生命之外,那麼愛上這個人類便是無可避免的結局。
不必然是愛情。他想。堅固的友誼,沒有血緣的兄弟,託付性命的夥伴……超越那之上的羈絆。哪怕宇宙重來了一次,他們還是會在星艦的甲板上相遇。
但是他不確定Jim是怎麼想的。Jim的表現總是有點讓人迷惑。似遠似近,忽遠忽近。
他並不是人類心理學的專家,也不確定能找誰去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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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知道今天Jim的這些表現,有幾分是真心,有幾分是好玩,又有幾分單純是為了脫困而做。
作為瓦肯人、作為科學家的一面,督促著他尋求解答。但作為人類、作為朋友和大副的那面,又懷疑自己是否會逼迫太過。
無論是友情,還是愛情,那都不是他擅長的領域。不如說是Jim Kirk的。
Spock一點一點地咀嚼著餅乾,草莓巧克力香甜的氣息鑽入鼻腔,艦長體溫的熱度輻射,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氣息交纏。
Spock閉上了眼睛。
「喀」地一聲,Jim咬斷了巧克力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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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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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大腿 (dice12)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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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鑑於瓦肯人與人類的骨骼密度差異……」
「Yeah,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Jim比了比房間內的單人沙發。Spock順從地走過去坐下。

Jim站到Spock面前,上下打量一番。
「聽說瓦肯人可以控制身上的所有肌肉?」
「精確來說,並非如此。不過,瓦肯人能自主控制的肌肉,的確比人類多上許多。」
「所以你能夠避免,我坐上去之後,可能發生的一些尷尬情形囉?」Jim眨了眨眼,「不是說,我不想拿這個來取笑你,但還不知道我們得一起通過多少個房間,房間的盡頭又是什麼,我可不想在一路上應付一個惱羞成怒的瓦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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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擔心我的男性生殖器官會因為物理刺激,而產生非預期的生理反應的話,那麼我所具有的瓦肯生理特徵確實可以免除這個可能性。」Spock冷靜地回答,「同時,你對於我會因為生理反應而『惱羞成怒』的顧慮,是毫無必要的。」

「因為瓦肯人能夠控制好自己的情緒?」Jim調侃地說著。
「因為自然的生理反應而感到羞愧或是氣惱,是不合邏輯的。」Spock說。

「那我可就放心啦!」Jim誇張地假裝鬆了一口氣,拍了拍Spock的大腿,便一屁股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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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ock注意到,Jim並未完全坐到底,也沒有向後靠著的打算。
這以Jim過往所展現的對友人頻繁的肢體接觸,以及時不時展現的無賴勁,還有豐富而開放的感情經驗來說,並不是那麼尋常。
特別是,剛才的對話,應該已經免除了對方對於所謂的「尷尬情形」的顧慮。

Interesting。Spock想。過去基於禮儀和對於瓦肯文化習俗的顧慮,他和Jim之間,並無密切的肢體接觸。
排除部分危急時刻的必要接觸,這麼大面積的肢體接觸,還是頭一次。
艦長對於更大面積的肢體接觸的抗拒,一定表明了什麼。但他不確定應該往哪個方向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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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是基於厭惡,那是不合邏輯的。儘管認識初期的相處並不融洽,多有摩擦,但在經歷過那麼多事情以後,他相信兩人除卻在執行任務之時的默契以外,也至少培養出了一定程度的友情。
他確信Jim並不是不享受與他之間的交談,以及共同下棋的時光。

但人類的情感並非完全符合邏輯。艦長仍有可能,對於和自己的大副發展出過於親密的關係,感到厭惡。
朋友也分程度,更何況這種等級的肢體接觸,對於人類來說,已算是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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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有另外一種可能是,對於認定自己無法得到,或是不應得到的事物的拒絕。
但那也同樣不合邏輯。

Jim Kirk值得一切。就算他想要統治宇宙,他也有能力做得好這個統治者,所以Spock毫無疑問地會站在他的身邊幫助他。
而在試探與嘗試之前,便否定自己與特定對象發展情感關係的可能性,那更是不合邏輯。假說在被驗證之前,永遠只是假說,而非事實。
Spock不認為自己曾經表明過,不願意與Jim發展情感關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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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種可能性。Jim Kirk,見過太多想和他發展關係的人了,在先前辨識出了Spock對他的感情。而他既無意發展這段感情,也不想給予Spock錯誤的希望。
這……可以解釋很多事情。但Spock發現自己渴望尋找到可以否定這一點的證據。
在這件事情上,他無法做到徹底冷靜客觀的觀察、假設、驗證與解釋。他已然在情感上有所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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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非危急的時刻,Jim Kirk似乎缺乏保持安靜的能力。
才過了兩、三分鐘,他便忍不住開口打破沉默。

「9分鐘……你有在數,對吧?」
「肯定的。現在已過了2.47分鐘。」
「哼嗯……還有6分鐘多。」

單就坐大腿——而且還只坐了一半——來說,這並不比之前的十指相扣,或是pocky遊戲更曖昧、更尷尬。
但是,不一樣。在聽過Spock對他的溢美之詞,然後近距離觀察過Spock的臉,發現自己可能對Spock有那麼一點想法——都怪Spock的父母把自己的兒子生得太好——之後,他怎麼可能還那樣若無其事地和Spock親密接觸?
瓦肯人較高的體溫,從後方輻射過來,吸引著他往後靠去。如果那真的只是單純的性吸引力,如果Spock只是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那事情會簡單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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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然後再也不見。或是,交往一段時間,各取所需,然後在其他吸引彼此的對象出現之後,好聚好散。
這些他都很熟悉。
他也很清楚,一段失敗的戀情,可以怎麼毀掉兩人的關係。兩個抱持著不同渴望的人,愛也只能讓他們分開得不那麼難看。

但他喜歡和Spock的下棋時光。他喜歡在艦橋上調侃Spock,看Spock露出那種不以為然的表情。
他喜歡Spock嘮嘮叨叨著邏輯、機率、統計數據、複雜公式,還有少有人知的文學癖好的樣子。
他喜歡和Spock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們之間的默契和信任,他們思維與行動上的互補。
他還喜歡看老骨頭不帶惡意地嘲弄著Spock,然後被Spock反將一軍;Chekhov拿著PADD和Spock討論如何優化計算;Uhura自由地切換各種語言,而Spock每一句都答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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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破壞了他和Spock之間的關係,那這些都將只會發生在他不在場的時候。
為了那一點迷亂的感情,就要以他最喜歡的那些時刻作為代價?不,想都別想。
他只是需要Spock分給他一點瓦肯人式的冷靜,然後平安度過這些莫名其妙的房間,回到企業號上,找老骨頭或是Scotty——或是同時找他們兩個,喝上一個晚上,睡個一覺,帶著宿醉醒來之後,一切就會好的。
所有事情都會恢復如常。他不會再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渴望。

如果他只是想和Spock有一場火辣的性愛,那事情會簡單很多。
可是,他不想要那麼短暫的關係。
他也不會只滿足於單純的性愛。
他知道那種感覺。他可以分辨,什麼時候他只是想要和對方來上一場,互利互惠,什麼時候他想要……被關心、被愛,一起想像未來共同的人生。
但他總是失敗。長久穩定的關係,對他來說,似乎就是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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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吵、冷戰、諷刺、炫耀、離去。
他總是看著他人的背影離開。

Winona自己上了太空;Sam獨自離家出走;只剩下他和他那酗酒家暴的繼父。
只有不愛他的那些人,最終會留下來。他愛的那些人,都去尋找更好的未來了。
他是……應該祝福他們的。

家人不行。戀人不行。目前只有朋友暫時免疫這個詛咒。但誰知道哪天他們也會離開?
他知道自己終將孤獨地死在宇宙。既然不是那個充滿了輻射的引擎室,那就一定會是別的什麼地方。
只是在他還能擁有的時候,他希望能和這些朋友相處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沒必要提前搞砸這一切。他想著。然後掛上他最擅長的、志得意滿到有些討人厭的笑容,踢了踢Spock的小腿。
「嘿,你是不是偷偷在心裡面嫌我重?」
「那是個毫無根據的推測。」 「也就是說,不是『不』?」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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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著Spock那彷彿忍無可忍的表情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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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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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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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過上個房間之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空曠的廣場,中間放著一尊看不出性別的雕像,手中拿著結實纍纍的枝條。廣場的左前方和右前方,各別有一個拱門,上面分別刻著分離的兩個圓和交疊的兩個圓。

「引人入勝。」Spock觀察著牆壁上精細的花草紋,喃喃說著,「這似乎是他們的祭儀場所。」
「你覺得房間的那些內容,和他們的信仰有關嗎?」Jim問。
「肯定的。但在獲得進一步的資訊之前,我難以推知他們具體的信仰內容——可能是自然崇拜,也可能是農業、醫療、生命相關的信仰——因此也難以推測這兩道拱門代表的意義。」

「看來我們只能隨便選一扇門啦。希望他們的祭祀儀式不用活體獻祭。」Jim聳肩,「先去左邊看看?」
Spock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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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雕像正前方的時候,廣場突然暗了下來,雕像旁邊出現了一個人形的立體投影。
那是名以人類的審美標準來看,十分美麗的女性,可惜似乎因為投影機器年久失修的緣故,影像斷斷續續,不斷閃爍,難以看得真切。發聲設備也同樣出了問題,難以解讀具體內容。
「恭喜……相處……思考……」
「左方……死亡……分離……」
「右方……永恆……盟約……」

「噢,聽起來左邊那個不太妙。」Jim搔了搔下巴,「改去右邊那道拱門?」
「這是可以接受的。」Spock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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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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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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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點身體接觸吧。請撫摸彼此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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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條上如此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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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什麼。Jim想著。和先前那些說真心話的時候、被要求十指交扣的時候、玩pocky遊戲和坐大腿的時候相比,這完全是簡單模式。
平常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們便不時有這樣的肢體接觸。或許是受傷時的互相扶持,或許是站立不穩的時候,幫彼此一把,又或是寬慰的、信賴的、調侃的輕輕一拍。
說不上是撫摸。但比起不帶有感情、僅只是為了完成指令的撫摸,過往那些隔著衣物的短暫接觸,背後的意味要深厚得多。

「我不明白這些指令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它們甚至不是循序漸進的。」Jim咕噥著,將手放上了Spock的後背。
「合理的推測是,在分歧的通道之前,和分歧的通道之後的指令,應該被視為兩個不同的階段。」Spock回應,「第一個階段確實是循序漸進的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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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m漫不經心地聽著Spock的推測,手順著Spock的後背滑下。

「第二階段,則可視為是建立盟約的儀式過程……」

星艦制服的料子有些厚實,這對在宇宙航行中保持身體恆溫很有益處,但對於親密接觸來說?他強烈懷疑,隔著這層衣服,Spock究竟還能感覺到什麼。
說實話,比起撫摸,這更像是在吃完巧克力棒之後,用Spock的衣服來擦手。
他忍不住竊笑起來。

「艦長,我說了什麼使你發笑的內容嗎?」Spock挑眉。
Jim笑著,向Spock亮出了自己的雙手:「看。乾淨嗎?」
「我相信此房間的指示,並非為了這個目的而設計。」Spock回應。
但那種不贊同的語調可騙不過偉大的艦長Jim Kirk。他非常確定Spock也被逗樂了。看著那雙眼睛,他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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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Spock摸他的背時,他就確定了。那撫摸太過輕柔,的確是什麼感覺也沒有。只有指尖劃過布料的窸窣聲響,腦後的溫暖吐息,還有僅存在於腦海想像中的炙熱觸感——從肩胛骨一路往下,在腰部打了個圈,整個手掌蓋上了下背部,修長的手指摩挲著……

「好了。」Spock說著,從Jim背後退開一步。
Jim搖了搖頭,那不受控制的幻想頓時煙消雲散。
「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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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門沒有開。

「它是太久沒用,壞了嗎?」Jim皺著眉,摳了摳門板的接縫,「難不成我們得回去走那個『死亡』通道?」

「這並不是個適當的簡稱。僅只是在介紹時提到『死亡』這個詞,並不必然表示那條通道導向死亡。」
「我也沒說它導向死亡啊。」Jim抓了抓頭,「你來看看這個門?」

「比起機關損毀的可能性,我更傾向是我們並沒有滿足這個房間提出的要求。」
「所以,皮膚對皮膚的身體接觸?」
「在確實嘗試之前,無法排除其他的可能性。」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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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時候試過這個。」
「這不是個充分的陳述。」
「我是指,我小時候,冬天,玩完雪之後,手很冰,就這樣伸到Sam的衣領裡面,每次都會嚇到他。」
「Sam?」
「我哥。」
「我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
「你下次可以對Bones試試看。」
「我不認為MacCoy醫生會贊同這樣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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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艦學院的時候,我用冰可樂對他做過很多次。特別是考試前讀書讀到打瞌睡的時候。他得要感謝我。」
「我會轉告MacCoy醫生的。」
「呃,也不用吧。我偶爾也想當個無私付出、不要求感謝的人……」
「他會拿無針注射器報復我的。真的。」
「我相信MacCoy醫生的職業道德。」
「這句話我會轉告他的。」
「噢,還有,下次到了有雪的星球小心點。我會拿雪偷襲你的。」
「那在任務中,是極不合宜的舉止。」
「我會給我們兩個弄來離艦休假的。」
「我會……謹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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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怪。直接的皮膚接觸,反而激不起什麼火花。更多的是一種安心、友善的感覺。
畢竟不是調情。Jim想。不比在浴室互相幫忙刷背更曖昧。

他做得有些敷衍。從後方領口伸進去,勾勒著脊椎的線條,數了三截脊椎,就縮回了手。
Spock的觸摸,謹慎而克制。Jim拉起了上衣,整片背部供Spock任意施為。Spock的指尖,卻只是輕輕掠過大半的皮膚,停在久坐之後的肌肉痠痛點,稍稍施力按壓。
那讓他有種自己被珍視的錯覺。

在他還小的時候,在他還渴望著家人親情的時候,有那麼一兩次,他也曾從Winona和Sam那邊,感受到這種被珍視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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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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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擺個騷氣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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