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柊|吳正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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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在祭典裡慢慢的走著,中途木屐的繩子斷開讓十六夜重心不穩的往前倒,這時旁邊有個人影伸出了手接住了他。
右腳踝覺得疼痛大概是扭傷了,此時的思緒很快的回到旁邊扶他的人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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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柊|吳正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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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對方站穩後就緩緩收回了扶著的手。
「腳沒事嗎?」
梧柊|吳正南
蛇?
眼睛對上盤在他肩的動物,再看向他。

「謝謝先生,啊有點....腫起來。」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原來是繩子中間鬆脫了,還有幾天的時間需要到處走卻在這時候竟然拐到腳:「我去旁邊處理一下。」

一跛一跛的往旁邊有水的地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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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輕輕地擺了一下手表示。隨後跟在對方旁側,木屐就像沒有接觸地面般神奇的一點聲響都沒有,反而凸顯了對方壞掉的木屐敲擊聲。
「壞掉了呢。」時不時往下看對方的腳。「前方都是大石頭,可坐下歇息。」
梧柊|吳正南
「是是阿,對。」本來想裝鎮定,結果沒一下子被發現鞋壞了,真是又痛又難搞,覺得有點丟臉,抓著自己腦袋掩飾自己的難為情,脫下壞掉的鞋拿在手上:「這鞋看起來不難修,等等底下綁個結撐一下,我再找找有沒有賣鞋店的,總之會有辦法的。」
「嗯?太好了,我剛好需要坐著。」加快自己的步伐,半走半跳的到達目坐了下來,看著剛剛的好心人也緩慢優雅的走來。
十六夜好奇的問:「先生,你是妖怪.....嗎?」人類都是帶著面具,眼前這個人外表沒有半點跟人不一樣的地方,還沒說完就注意到他的眼睛,兩隻顏色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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瞇起了眼睛,微笑加深。「是喔。」一邊從袖口拿出新的木屐。
「啊……不過,這個不是妖術。」遞給對方。
畢竟早盯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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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先生,怎麼知道的呢?」
梧柊|吳正南
「誒?!不,這不是妖術難道你是魔術師?」想不到想要什麼就從袖子裡掏出來,「謝謝先生,我該怎麼感謝你呢?」伸手接過了手上的木屐
「因為你沒有戴著面具,山神大人說了"人類不能摘下來或臉被妖怪看到,不然會回不了現實世界。"還是......特別被神眷顧?」
「我還沒自我介紹,你可以叫我十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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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笑著坐到了對方旁邊,即使是在石頭上依舊坐成了正座。
「幸會,十六夜君。」身上的白蛇隱沒在川的領口裡,現在看整體的川彷彿與人類並無任何差異。「是妖怪沒錯喔,人類在……這場祭典中,的確是不能摘下面具的。」磁性的溫柔的嗓音、帶著一點冰冷從唇瓣中緩緩流出,川轉頭看向對方狐狸造型的面具。
「祭典玩得開心嗎?」
梧柊|吳正南
「嗯,我玩的很開心。」說完淡淡的笑了一下,一隻手揉著自己的腳踝「這個祭典很有趣,好久沒像這樣放鬆了。」
「妖怪也都很友善,這裡的熱鬧氣氛很好,沒有當初想的那麼危險。」
「大家都是一樣的,人類跟妖怪或許有一天可以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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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也跟著笑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確是那樣的。」說至此,川望向熱鬧的祭典。「……但是這個祭典只是因為兩神之間的賭約,是一場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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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木屐……合適嗎?」
梧柊|吳正南
「是,木屐剛剛好,非常謝謝你。」
「遊戲?什麼意思。」面具底下的眉頭深鎖,對方應該看不到自己眼神有點震驚,自己其實從來沒往這方向想:「這不是神為了人類與妖怪相處所以舉辦的普通慶典嗎?」
「我不知道,這祭典的賭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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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賭約到底是什麼呢?」看回對方瞇起眼笑了起來。
「賭上了根本不知情的人類。」異色瞳緩緩地睜開,看向對方。「以及性命。」不疾不徐的聲音彷彿迴盪在此空間,也彷彿是在聆聽者的耳畔邊說話。
梧柊|吳正南
「性命。」
十六夜重複說著,摸著自己脖子上的花印記,這是在路上碰到的某個妖怪告訴他的位置。
「所以妖怪都知道這件事吧?」難怪其中有一兩個妖怪不停的告訴他小心,別把面具弄掉了。

「再幾個小時,大概就是我待在這的第三天....。」陷入思考,對自己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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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觀察眼前的人類,發現這裡其實並非快樂的祭典時,通常人類都會緊張害怕,眼前的人卻只是陷入思考。「知道的喔,只可惜賭約的詳細並不知情。」
「呵…時間要過半了對吧。」
梧柊|吳正南
「是啊差不多要一半了,來這祭典是我最放鬆的時刻,我很高興能來,如果有選擇的機會我還是會再來一次。」十六夜看著天上的星,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其實我在現世並不快樂一直在壓抑我悲憤的情緒,不管是我的親戚、學校、外婆的喪禮,全到被我搞砸了,我不是個很會跟人類相處,連話都傳達不好。」內心淡淡的哀傷,很少能找到一個人抒發情緒的人,以前只會寫在衛生紙上再丟到馬桶沖掉,真是幼稚。
「回去現世還得繼續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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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突然聊起了自己的背景故事,川只是坐在一旁閉著眼睛聆聽著。
「人類果真是有趣的存在,雖然與妖怪相似,但也不同。」袖口爬出了一隻白色的蛇,川緩緩地撫摸著。「妖怪的世界一向是簡單的,套人類所詞,應該是──原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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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原始,所以暗藏危險……沒想到有人類會想要再來一次。」小蛇抬起頭看向川,黃色的眼睛倒映著川的微笑。「難道,比起這樣危機四伏的妖界,人類世界更讓你苦惱嗎?」
梧柊|吳正南
「是的,我很苦惱。」
「在人群社會裡我沒辦法告訴他們我心裡在想什麼,當你覺得這世界很瘋狂,那些道理都不可理喻沒有倫理時,在他們的眼中你才是那個瘋子,喜怒無常的角色。」搓揉著自己的手,對未來都感到不安。
「我能做的好嗎?拿學分來威脅我的老師還有想要當和事佬的人們,拿親情來情感綁架的人們和平的生活。」

「我不知道,在我看來人很虛假,反而動物比較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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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人類,會把不同的存在判定成不尋常的,進而排擠呢。」
「嘛、這件事情真是幾百年都不變。」明明已經換了好幾代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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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加大了幾分,「不過──十六君想做好什麼呢?」稍微歪了點頭。
梧柊|吳正南
「當一個別人眼中溫柔的人,看來是沒辦法吧。」十六夜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想了想又看向旁邊的人,不看還好,一看他的臉有種說不出口的哪裡不對勁,明明笑的很溫柔。
「可以......給我一點意見?如果是妖怪的話會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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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人類雖然跟妖怪相似......但還是不一樣呢。」提起袖子遮住嘴巴了笑幾聲。
「妖怪世界所謂的弱肉強食……」遮住的縫隙,川隱約露出了屬於蛇的牙齒。「殺與被殺──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人類為什麼…就是這麼在意別人?」
梧柊|吳正南
是獠牙
人類的外表,張開嘴竟然配上尖牙,看他很刻意的隱藏,應該是不想嚇到人。十六夜很慶幸自己現在是有戴著面具,不然瞬間驚恐的樣子被發現,但還是張開嘴微微的倒吸一口氣。
「你有殺過人....」一出口就有點後悔,趕緊又繼續說「不,你殺過妖怪嗎?」
「是啊你說的對,照理來說不該在意別人的想法才對。」十六夜覺得很鬱悶,這是他一直無法解決的事,「我們的教育上從小教是如此,人要互相幫助有困難就一起渡過一起成長,我們人類是群聚一起生活,要有道德倫理保持品行優良,生活安逸快樂。」
「但我一點都快樂不起來,滿足不了身邊一起生活的人類們想要的東西,我也沒辦法為自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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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起眼,對方確實看到自己的獠牙了,川覺得眼前的人類越來越有趣。
「有、然後……」原本遮住的手放回了大腿上。「有。」
川說出此話時,不知為何森林四周傳來不安分的騷動,原本溫和的雙眼因為月光的照射而發亮起來。
宛如盯著什麼的蛇。
梧柊|吳正南
「......。」十六夜上半身稍微往後傾斜,說不怕是騙人的,本能反應的寒毛豎起,但嘴還是忍不住再問「你殺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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瞇起眼,騷動也逐漸消失了。「是的。」
「您怕了嗎?」
梧柊|吳正南
「不。」十六夜搖頭的否認「但完全不怕是騙人的。」
「陪我聊天又給了我一雙鞋,所以......。」知道他殺過人也沒有馬上要離開的意思「我還沒問,該怎麼稱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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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
「那麼十六君、」小蛇一路纏繞川的脖子,並停留在肩膀上與川一同看向對方。「會想知道怎麼回去嗎?」
梧柊|吳正南
「你....你要告訴我嗎?」十六夜愣愣的看著他,眼前這個人好像有想說什麼,但他又不會說太多,「我知道只要身上的花印記花瓣都消失就可以回去,再五天內離開就可以了。」
「只是我不知道出口在哪,還是等到時間到了自然就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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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發出了對談中最大的笑聲,雖然還是波動不大的那種。
「啊……抱歉,我以為十六君會不想回去的,畢竟……」
「很可惜,我並不知情怎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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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面前坐了一位會吃人的妖怪,也難怪會想離開。」眯著眼睛低下頭,不過餘光還是觀察著對方。
梧柊|吳正南
看到對方竟然說著說著低下了頭,十六感覺自己好像問錯話。
「我沒有那個意思,別誤會了,不是因為害怕你所以逃走,因為當初山神大人也說呃......只有五天。」現在提到神也不對,十六夜伸手拍拍他的手臂安慰他「我現在還坐在這不是嗎?只是殺.....一兩個生物,我們人類也是會吃雞吃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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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君果真很溫柔。」默默避開對方的手,站起身子。「先想想您自己吧。」
「木屐就放您這邊了。」向對方鞠躬。
梧柊|吳正南
「我自己....。」
沒認真的想過自己的事,說這麼多所以到底想要什麼?被對方提點讓他瞬間愣住。
時間到了回到現世,然後呢?
他閃過自己的手,十六夜也收回自己的舉動,看來他並不想要聽這些客套話。
看到對方站起來要離開他也連忙的向對方回應「你說的對,我一直都在意著別人。」
「如果我最後沒回現世,我可以來找你?我知道你可以解決我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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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笑得瞇起眼來,幾步便消失在樹林當中。
「祝福您能繼續享受這個祭典。」他的聲音迴盪在樹林裡,伴隨著蛇的嘶嘶作響。
梧柊|吳正南
===拉線===
梧柊|吳正南
中之:謝謝掐理花時間跟我交流,謝謝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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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感謝!!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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