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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我們還保有忠誠的支持者,
他們從未喪失過對知識或人類的信念,
而是熱情地工作,以至忘了他們的三餐,
  
也沒有注意到死亡或老年已經來臨,
只為自由做準備,好似郭熙準備靈感,
他們靜靜期待它好似盼望著貴賓。
  
有的用孩子的坦率目光看著虛偽,
有的用女人的耳朵聽著邪惡、不義,
有的選擇「必然」,和她交媾,她誕生了自由。    我們有些死者是著名的,但他們不理。 惡總是個人表現和奇偉壯觀的, 但善需要我們一切人的生活作證,    而且,僅僅使其存在,就必須把它當做 真理、自由或幸福來分享(因為,什麼是幸福, 如果不能在別人的臉上看到歡樂?)    他們並不像那些為了證明自己富有 而只種瓜的人,他們不是作為特別高貴者 而被人記憶;當我們贊譽他們的名字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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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警告地搖搖頭,教訓我們應感激
那卑賤者的無形學府,是這些卑賤者們
多少世紀以來做出一切重要的事情。
  
而且像平凡的景色環繞著我們的鬥爭,
而且熟稔我們的生活,又像風和水
與染紅每次日落的死者之灰相融合;
  
給了我們以面對敵人的勇氣
不只在中國的大運河,或在馬德里, 或在一個大學城的校園裡。

而且在每個地方幫助我們:在戀人的臥房, 在白色的試驗室,學校,公眾的集會上, 使生命的敵人受到更激烈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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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留心聽,我們總能聽到他們說:
「人不會像野獸般天真,永遠也不會,
人能改善,但他永遠不會十全十美,」
  
「唯有自由者能有做誠實人的意向,
唯有誠實者能看到做正直人的好處,
只有正直者能有做自由人的意志。
  
「因為社會的正義能決定個人自由,
有如睛朗的天能誘人研究天文,
或沿海的半島能勸人去當水手。    「你們空談自由,但不公正;而今敵人 戳穿了你們的謊言,因為在你們的城市裡, 只有步槍後面的人才有自由的意志。    「你們雙方有一個共同的願望,就是建立 一個統一的世界,歐洲一度就是那樣: 冷面的亡命者曾在那兒寫過三幕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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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悲嘆它的衰亡吧;那貝殼太約束:
個人孤立的年代已有了它的教訓,
而且為了啓蒙之故,那也是必要的。
  
「今天,在危急的血腥的時刻的掌握中,
你不打敗敵人就自己死亡,但請記住,
只有尊重生命的人,才能主宰生命,
  
「只有一顆完整和快樂的良心能站起
並回答他們蒼白的謊;是在正直人中間,
也只有在那裡,團結才與自由相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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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H. Auden《詩解釋》,查良錚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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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落在衣襟上的淚水唯獨説明一項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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