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坑相連到天邊★夜玥
某處的故事
老樣子有頭沒尾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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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作家學長——」

當尉曜臣還在電腦前跟他的稿子奮鬥時,充滿朝氣的女性聲音便從旁邊響起。
他滑動電腦椅,住在對面的學妹這次沒有在門口按電鈴等他開門,而是直接用了之前交換的鑰匙直接闖進他的房間。

「幹嘛?」他沒好氣的說著,還搭在鍵盤上的手順勢按下存檔的指令。
每次他學妹笑吟吟的來找他準沒好事,雖然有個傢伙是滿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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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學長看過那個嗎?最強通靈者。」夏璃汐走進了他的臥室,然後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妳說外國的那個實境節目?之前為了找靈感有稍微看過。」
雖然他身邊不乏充滿通靈能力的人,廣義來說,他應該也算有點相關能力的。
「幹嘛突然提起這個?」

「嘿嘿,這可是我從秘密線人那裡得到的先行情報喔。」夏璃汐露出了神秘的笑容,然後展示一直拿在手上的影印紙。「看!那個節目,下一季要來我們這裡進行海選和錄影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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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尉曜臣的聲音很平淡,他其實已經猜到夏璃汐告訴他這件事的用意,無非是想慫恿他去參加這個節目。

「學長的反應還真平淡呢,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很開心的歡呼嗎?」

「為什麼?先不說語言的問題,我又沒辦法參加這種節目。」他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這傢伙能察覺到的只有不好的東西,透視、心電感應那種完全做不到。」

「哎——我還以為前世先生很厲害的說。」聽到尉曜臣這樣說,夏璃汐顯得有點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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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尉曜臣的前世也很失望,他的腦袋響起了對方十分沮喪的聲音。
『你失望個毛線啊!你本來就不會是在哈囉?』他忍不住在心裡說。

「本來想說學長能去的話,我還能充當翻譯的。」夏璃汐開始把玩起手上的紙。

「妳不去嗎?如果是妳家的守護神,應該能做到這些事吧?」

『才不要。』
回答尉曜臣的不是夏璃汐,而是一個更稚嫩的聲音。
尉曜臣仔細一看,才發現有一台遊戲機飄浮在半空中,而拿著它的人這才慢慢顯現出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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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無聊的工作我才不想去呢,就算拿再多甜點也沒用。除非是小汐身陷危險,不然別想要我出手。』拿著遊戲機的少女這麼說著,視線卻沒有離開遊戲機的螢幕。

是別想要妳離開無人島生活吧。尉曜臣這麼想著,好險這句話除了他的前世之外,沒有人聽得到。

「因為小凰這麼說了,所以我才會來找學長的嘛。」夏璃汐已經把手上的紙摺成紙飛機了,「結果學長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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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比起我,明明有更好的選擇不是嗎?」至少對尉曜臣來說,說到通靈就一定會想到這一號人物。「那個大巫師先生啊。」

「啊,對耶!」夏璃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本來還想說要去找黛安娜的,差點就忘記伊修爾先生了。」

尉曜臣感到有些無言,夏璃汐到底把常常跟著他們出去各種靈異探險的伊修爾當成什麼了?總不會是團隊吉祥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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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我沒辦法。」

坐在伊修爾家的客廳裡,在他們對面的金髮青年淡淡的道出這句話。

聚集在這裡的成員是尉曜臣再熟悉不過的——房子主人的伊修爾、伊修爾的使魔詩瓦、把他拉來的夏璃汐、被夏璃汐找來的黛安娜,還有借住在這裡的時。
不過今天還多了一個女孩子,綁成雙馬尾的淡金色長髮,湖水綠色的眼睛,雖然是三人座的沙發卻緊挨著伊修爾。

尉曜臣猜測著對方的身份,記得夏璃汐說過伊修爾已經有男朋友了,所以應該不是女朋友。是親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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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可是伊修爾先生是很厲害的巫師吧,為什麼不行呢?」夏璃汐驚訝的提出了疑問。

我倒是覺得比起那個,不介紹一下那個女孩子嗎?從進門到現在完全沒提過,總不會是幽靈吧?尉曜臣心想。

「因為一些原因,所以我的占卜和通靈能力都只有一般人的水平。」伊修爾解釋著,「不過並不是沒辦法感應到超自然的東西,如果那是原本就存在的,我是可以感受到的,要對話也沒問題,只是要召喚的話就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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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番話,夏璃汐失望的嘆了口氣,沒想到她認為最有可能在節目上奪冠的當代大巫師竟然在這個方面是他的罩門。

「不過這個節目我也算是有點興趣,雖然不能親自上場,但是可以推薦一個人。」伊修爾拍了拍坐在他身旁的女孩,「這是我妹妹,亞久.海勒。」

「妹妹?」
尉曜臣挑了挑眉,女孩看起來只有14、15歲,雖然不知道伊修爾實際是幾歲,但兄妹倆的年紀應該有一點差距。

「同父異母的。」伊修爾又補了一句,然後轉頭用法語和女孩說:「亞久,他們是我的朋友,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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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i.」亞久看向坐在對面的三人,再開口時已經換了一個語言。「はじめまして。亜久.ヘラーと申します。」

本來以為對方會用法文或英文和他們打招呼的,沒想到一開口就是十分流利的日文,尉曜臣等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亞久的母親是日本人,她和她母親住在日本,法文是後來學的。」伊修爾邊說邊摸了摸亞久的頭,「她母親是巫女,所以亞久也有相關的能力,而且是我們家族裡最厲害的。」

亞久用法語小聲說了什麼,但是沒人聽得懂,連荷蘭出生的黛安娜也是歪了歪頭,只有伊修爾瞄了她一眼,然後輕輕的捏了下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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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個節目通常是要做什麼?口寄せ?」等到幾人對亞久的討論告一段落,時這才提出自己好奇很久的問題。

為什麼你看起來好像很期待的樣子?你是想看蛇跟蟾蜍,還有蛞蝓打架嗎?尉曜臣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道。

「不,外國的通靈和跟日本常提到的通靈不太一樣,不只是召喚、憑依,還有心電感應、透視、千里眼這種比較偏向超能力的技能。」伊修爾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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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寄せだけじゃないか……」聽完伊修爾的解釋之後,時有些消沉的低下了頭。

所以你果然是在期待大家召喚個什麼出來打架嗎!這樣你應該是穩贏的那個吧!尉曜臣知道對方和希臘的時間之神有些淵源,雖然黛安娜身邊也同樣跟著希臘神,但論能力,光是時間暫停一類的就可以屌打一群人了吧。

「我應該會跟著亞久去,當個翻譯。」伊修爾把話題又轉回了節目上,「說不定會遇到一些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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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選的集合地點是在一處占地廣大的公園,為了不把一般民眾和參加者搞混,攝影團隊特地在入口圍起了封鎖線,並掛上非參加者不得進入的牌子。

尉曜臣、夏璃汐、黛安娜,還有他今天應該上班,卻不知為什麼有志一同全部請假跑到這裡的朋友們,站在公園的圍牆外,看著裡頭的一百多位參加者。

「你們到底來這裡幹嘛啊?」尉曜臣轉向站在他旁邊的少天罡。

「金龍說他想來看,我就請假過來了。」少天罡聳了聳肩,然後指向他身後半透明的金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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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推卸責任,被指名的金色身影把視線轉向了在板著一張臉的紫髮青年身後像個小孩一樣東張西望的五彩斑斕。

江家本家的守護神。尉曜臣認得,和跟在夏璃汐旁邊的少女是一對兄妹,鳳和凰。
他移動視線,果不其然的在一頭粉色頭髮的青年身後看到了髮色像是老虎一樣的男性。

少家的金龍、江家的鳳、夏家的凰、玉家的虎,據說這四個雕像是出自同一個師傅之手,不知道是這師傅有著不為人知的能力,還是這四家人都剛好特別虔誠,四個雕像在歷代的信仰之下產生了神格,變成了他現在看到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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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這裡有四個守護神,他有一個帶著詛咒的靈魂,來看看這裡還有什麼。尉曜臣把視線轉向另一邊,黛安娜和時站在那裡,出乎意料的,這次他們兩個身邊的神明都偽裝成人類的樣子。

「真沒想到你會對這種東西有興趣,克羅諾斯。」墨龍笑著看向他身旁的棕髮男子。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克羅諾斯瞄了他一眼,「你說你變成人類時的名字是什麼來著?」

「墨龍。」

「墨龍。」克羅諾斯覆誦了一次,然後就沒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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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兄弟的對話似乎就到此為止,尉曜臣把注意力轉回圍牆內的參加者上。這是節目組第一次在海外舉行海選和錄影,卻也吸引了世界各國的人前來參加,各種種族、膚色、裝扮應有盡有,如果不是說這是通靈者的節目海選,他一定會認為這裡是巫師的角色扮演大賽。

『這群人裡沒什麼特別的,至少我沒感覺到太強大的能力。』前世的聲音在他腦袋裡響起,『也可能是特意隱藏了,像巫師小哥那樣……反正除了我們這邊的神氣,沒有什麼有趣的。』

『我倒是希望真正有能力的不要注意到這裡,然後把你當成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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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會吧,光是我們這裡的神氣就夠他們嚇得了。』說著,前世的聲音突然壓低了聲音。『現在在金龍身後的人牆外,有個不輸給那對兄弟的人在。』

『誰?』尉曜臣轉過頭,但身後的人太多了,他不知道前世指的是誰。

『是神或仙,不只一個,和那些守護神不一樣,是更早之前就在的,而且完全沒打算隱藏自己的氣息。』前世沉吟了聲,『應該是中國的神,但我不知道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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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怎樣?除了世界各國的通靈者來到這裡之外,各國的神明也要來參一腳嗎?尉曜臣突然覺得這次除了是通靈者大會之外,也是神明們的小型聚會。

「汝認為可只有這些人?」
一個帶著嬌媚感的女音在尉曜臣耳邊響起,他嚇得往旁邊一看,身旁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穿著旗袍的白髮女子。

看到他被嚇到的樣子,女子掩嘴笑了起來。「妾身還以為汝等早就察覺到了,怎麼,裡面那位的感知能力就那麼差嗎?」

『藏成這樣誰知道啊?』前世抱怨道,『這位是妲己,金毛白臉九尾狐的那個蘇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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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簡潔有力的介紹真是感激不盡。」

妲己給了他一個足以媚倒眾生的笑容,然後憑空變出一枝精緻的雕花煙斗,但想了想,又把煙斗變成了一把傘。

「這兒的天氣果然很熱哪……妾身剛才說到哪兒了?對了,說到聚在此處的神是吧?汝等可別以為只有這些喔,這可是聚集了世界各國通靈者的大場面,不論是真的或假的,大家多少都算是超自然論者。
「汝等應該知道吧,神也好,妖也好,都是靠著人們的相信才能存續,所以這樣的場合自然是受到各界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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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節目之前也有不少外國人參加吧,為什麼是現在?」尉曜臣問。這個節目的語言主要是英文,只要英文能力好,又有錢負擔來回的交通費的話,要參加節目並不是問題。

「那是汝不明白此地的特殊性。」妲己最後還是拿出那枝煙斗,「地靈人傑,所以大家才會願意來這兒啊。中國、印度、北歐、希臘、埃及……汝等聽過或是沒聽過的神明們都很期待這次的節目。只是眾人都聚在此處會造成恐慌,所以來的並不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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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有些是待在工作崗位上看直播是吧?』前世說。

神明間的時代也進步到會用網路看直播了嗎?話說天上或冥府有網路嗎?前世這句話讓尉曜臣的思考方向轉到別的地方去。

這次的海選很特別,採用的是現場直播的方式。整個海選的過程會在影音平台上直播給世界各國的人,沒有任何的剪接,就是要證明他們沒有造假。官方估計這場直播大概會進行好幾個小時,事實上,現在就已經是直播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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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說了,大家都在關注。」妲己收起傘,「好了,妾身差不多該換個地方了,要是等會兒有個滿頭白髮的年輕小夥子說要找妾身,沒跟他說看過妾身哪。」
說完,妲己便消失了。

「是被債主追著嗎?滿頭白髮……伍子胥?」尉曜臣不明究理的搔了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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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修爾帶著亞久站在節目的參加者中,在他周圍是各式各樣的人們,巫師、女巫、道士、陰陽師、神父……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他沒有感覺到什麼法力十分強大的。

亞久環抱著他的手臂,緊貼著他,眼睛在一個個穿著奇裝異服,又或者是拿著各種小道具的參加者上游移。

「看樣子中村、寺井、遠藤都不在這裡……」他喃喃自語著,他能感覺到其中一個正站在外面的觀眾群裡,但看來並沒有打算參加這場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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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回蛇形,原本纏在他另一隻手臂上的詩瓦突然抬起頭,張大了嘴朝著前方發出威嚇的聲音。

「詩瓦,怎麼了?」伊修爾安撫著使魔,那條翠青蛇卻是沿著他的肩膀,逃到了亞久身上。

「你家的小寵物還是一樣不喜歡我啊,伊修爾。」
女性的聲音伴隨著清脆的碰撞聲向兩人靠近,穿著繁複華麗服飾,戴著無數個飾品的紅髮女性朝著他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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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喜歡的並不是妳,紀小姐。」
伊修爾瞄向在女子後方,半透明的巨蛇身影。同樣注意到那個巨大的幻影,亞久嚇得躲到他身後。

「你還是一如往常的對我很冷淡呢。」紀子舞桃色的眼睛看向亞久,「這位是……?可別跟我說你喜歡小女孩啊。」

「是我妹妹。」伊修爾簡單的帶過,「話說妳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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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和你們一樣,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盛會,我可不會乖乖地待在家裡看轉播啊。」紀子舞笑了笑,「不過除了你之外我沒看見其他熟人,本來還以為殘墨會來的,倒是外面的陣仗挺熱鬧的。」

「中村都沒有來了,殘墨就更不可能了吧。」伊修爾明白他們兩個算是同一種人——比起親自參與更喜歡旁觀。

至於外面的陣仗……他確實能感受到不少屬於神的靈力,各個地方都有,這是他的記憶裡不曾有過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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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伊修爾!」
充滿朝氣的男性聲音在遠處大喊著,伊修爾皺起眉,然後嘆了口氣。

「這聲音……莫非是利維坦?」紀子舞也認出了聲音的主人。

有著一頭深紫色頭髮的青年朝著他們跑了過來,隨意紮成的馬尾隨著他的動作晃動著,瀏海長到快蓋住鮮紅色的眼睛,配上長到拖地的長袍,要看到他摔倒似乎是很有可能的事。

果不其然,就在青年快到三人面前時,他突然踩到長袍的衣襬,整個人直接和地板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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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痛痛痛……」講著一口流利英文的青年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掉長袍上的塵土。「好久不見,伊修爾。啊,紀小姐也在啊。」

「你這反應,難不成現在才發現我在這裡?」紀子舞的表情有些扭曲,跟著她的巨蛇也張嘴威嚇著。

「對不起,我錯了!拜託不要吃了我啊!」
雖然是幻影,但如果是真的,那條蛇確實足夠吞下一個人,被稱作利維坦的青年嚇得趕緊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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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也在這裡,利維坦?前幾季的節目都沒看到你,我還以為你對這種節目沒興趣呢。」伊修爾轉移了話題。

「我其實也沒有打算來的,但是我在報名截止的前一天夢到布莉姬特女神要我來參加,所以我就過來了。」利維坦說。

「布莉姬特?」亞久抬頭看著他哥哥,發出疑問。

「是德魯伊信奉的神靈之一,三位一體的火焰女神,據說她的火焰是德魯伊智慧的開端。」伊修爾簡單的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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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個孩子是?」利維坦這才注意到伊修爾後面還有一個女孩子,「我記得伊修爾有男朋友了吧?還是又新交了一個女朋友?男女通吃?」

「講什麼亂七八糟的。」伊修爾皺了皺眉,「這是我妹妹。」

「原來是這樣啊。」利維坦蹲下身,和亞久的視線平行。「我叫利維坦.科本,請多指教。」

但是亞久沒有回應他,反而是詩瓦探出頭,吐出蛇信和他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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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的名字是有水蛇的形象,但也用不著都是蛇來和我親近吧。」
利維坦顯得有點挫敗,第一次是被紀子舞的巨蛇威脅,第二次是只有詩瓦想靠近他。

「不過連你這個大德魯伊都來了,我看冠軍是很難拿了。」紀子舞嘆了口氣,「法國的大巫師和愛爾蘭的德魯伊,看樣子我這小小的苗族女巫只能當個第三了啊。」

「不,要參加的是我妹妹,我只是來當翻譯的。」伊修爾糾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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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可真是……該說是出乎意料嗎?沒想到你竟然會放棄這個比賽。」紀子舞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而且還推薦自己的妹妹,不過既然是出生於巫師家庭,能力應該是可以好好期待的吧。」

「吶,伊修爾,你妹妹真的沒問題嗎?雖然能感覺到靈力很強大沒錯,但是……該怎麼說呢,總覺得她的修練好像不夠。」

「沒問題的。」伊修爾摸了摸亞久的頭,「因為她的能力,可是我們家族最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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