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i
那天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擔心早苗晚歸的惠子開口:「今天怎麼這麼晚啊!」

「我挨老師罵了。」

她無法告訴母親,老師命令她脫衣服。

「我擔心說出口會把事情鬧大。」

早苗也提到「把事情鬧大」這句話,和第一章的橫山智子一樣。校園性別事件的被害人經常把「不想把事情鬧大」掛在嘴上。考量到被害人的心情,不願開口也是理所當然。然而,就是這種心態導致事件一直遭到隱瞞。早苗覺得要是說出口,就得退出劍道社。如此一來,連學校也不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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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心想一定要進軍全國賽,老師叫我脫衣服也是對我有所期待。媽媽大概無法了解我的想法。」

現在早苗已經知道當年是自己太傻,可是當時的她真心作如是想。

「要是去抗議,就無法留在劍道社裡,還會給其他社員添麻煩,所以我說不出口。」

那天晚上,早苗的眼淚情不自禁地流下來。她不想讓父母知道,只好躲在浴室裡哭。然而洗完澡,眼淚還是停不下來。

「我去練揮劍。」

說完這句話,早苗便拎著竹劍走出家門,一邊揮劍,一邊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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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口對早苗的「儀式」愈演愈烈,已經不是在休息室脫到剩內衣就能結束。

「想打進全國賽,就要贏過我,跟我一較高下吧!」

「是!」

「誰先舔到地板誰就贏。」

穿著詭異的兩人在上鎖的休息室擺出摔角的姿勢,朝地板前進。不管比幾次,都是原口獲勝。

「比賽時沒有指示也要知道我會怎麼應戰,所以從平常就要練習如何心靈相通。」

原口說完之後,伸出食指。

「含住。」

早苗無法躲避原口的眼神,只得四目相對,立刻含住對方的手指。

有一次原口抱住只穿著內衣的早苗說:「妳願意把處女之身獻給我嗎?」

「我願意。」 早苗雖然不覺得對方會來真的,答案卻只能有一個。 「這件事情實在太噁心,我一直到離開社團都無法告訴其他社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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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苗曾經發現其他社員頭上腫了一個大包,開口詢問之後獲得如此解答:「前一天顧問問我:『老師要妳做什麼,妳都會做嗎?』想當然耳只能回答『是』。顧問接下來問了更誇張的問題:『那叫妳去死,妳就會去死嗎?』」

儘管如此,這名女學生還是回答「我會去死」,用頭去撞了鐵架子好幾次,原口才叫她住手。

所有女性社員的生活都遭到原口控制。眾人必須做到「文武雙全」,考到原口規定的成績。例如早苗沒有考到規定的九十分,結果因為嚴苛的懲罰而倒了好幾次,留下瘀青。

他也徹底禁止女性社員交男朋友,先是口頭警告社員:「優秀的學生不可以跟沒水準的男學生交往。」發現社員交男朋友,就踢出參賽名單,改為板凳選手;甚至對社員怒吼:「妳要選老師還是選男朋友?」「只准跟老師在一起!」結果社員只好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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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口把「妳們的父母都不懂妳們多努力」掛在嘴上,早苗也作如是想。無論練習多麼艱辛,儀式多麼可怕,早苗都被迫答應原口「不會告訴父母」。

「我當時認為只有原口老師懂我,二十四小時監視我們的原口老師才是唯一可以依靠的大人。」

痛苦的日子令早苗萌生自殺的念頭。坐在十四樓陽臺的欄杆上,伸手撐住天花板,舉起一隻腳,眼前是一片黑暗,掉下去必死無疑。她甚至曾經拿起美工刀,抵在手腕上。

「當時我以為只有死才能解脫。」

忍受痛苦的結果是國三的夏天打進團體賽的全國賽。家長們也前往遙遠的比賽場地加油,早苗的劍道生活終於劃下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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