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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航行之刻〉

▸ 限定 with PSP ❅ 凇
▸ 接續此篇 / 可搭配此噗

  間隔幾年,她再度回到這個偶爾會出現在自己夢裡的風之港都

  不過不是為了返「家」,而是準備踏上另一片即將探索的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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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翅鷗吵雜的叫聲此起彼落,穿梭於人群中的日和,在車水馬龍的喧囂間恍惚。

反射陽光的白牆與映著海藍的屋頂……透著水鹹的強風拂於頰邊,鮮明著記憶,這些對她來說曾為日常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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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哦!人越來越多了……」身畔少年的溫言提醒,將她的視線引回位於不遠處的輪渡站。

點點頭,她將那些理還亂的思緒拋諸腦後,緊緊回握那隻始終柔柔包覆與牽引自己的溫厚掌心。

「ミィ、ミィ!」為了增加視野而站在少年肩上的泡沫栗鼠,伸出小爪指向站在入口看板附近的那道深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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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鈷藍毛線帽的少年並沒有意識到迎來的視線,繼續凝視看板上跳動的航行時刻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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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腳邊的雪色六尾察覺到了目光,用柔軟的腳掌輕拍主人的褲管,示意他友人的到來,並搶先一步移至兩人面前——

「コンー!」六尾代替主人打了第一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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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帕?怎麼了嗎?」

「啊!」
少年終於意識到兩人,有些慌忙地跟上六尾的腳步。

「イーブイ—」少年懷中的伊布因主人突如其來小跑步,不滿地抗議幾聲。

「不好意思......剛才沒有注意到你們......。」
少年支支吾吾地道歉,下意識拉低帽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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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見啦!小傢伙。」與日和同行的男性蹲下身,揚起久違的微笑,輕撫冰六尾頭頂柔軟的白毛。

  其名為柏陽,以前與日和在奧藍地方旅行時,偶然認識眼前的凇,三人結伴過一陣,是旅途結束後依然有聯絡的舊識。

「ミィ——ミィ!」泡沫栗鼠從柏陽的肩膀上跳下,朝許久不見的老友伸出肉球打招呼。

「ピ、ピ!」站在日和背包上的皮卡丘,以往都是隔著視訊的螢幕和他們有過幾面之緣,這回是第一次實際見上,讓牠頗為興奮地跟著泡沫栗鼠來到地面,一起伸爪和人家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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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凇也是,都沒什麼變呢!」柏陽擺擺手,表示對方無需多禮,「可惜沒有時間好好敘舊……」無奈地聳肩,惋惜一笑。

  他這次來到氣旋市,除了幫女友送行外,亦有要事受凇之託……

「這就是你上次說的新孩子嗎?」走近幾步,日和朝凇懷裡的伊布輕輕揮了揮手,「你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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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沒想到還能再作一次旅伴呢!」

雖然曾單獨旅行一段時日,但獨自前往遙遠不熟悉的新芽不免還是有些畏怯,得知能與信任之人同行讓他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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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コンー!コンー!」與舊識相聚的六尾也興奮地搖動蓬鬆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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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這孩子......」凇瞥向懷中的伊布「最後決定叫『小凜』。」

「我竟然......和哥哥妥協了......。」凇嘆了口氣。

原本為這孩子準備的名字並不是「凜」,但自己的哥哥搶先一步為他幾乎與小凜同時孵化的伊布取了個簡單易懂的名字。

之後疑似對稱強迫症的母親皺著眉唸了句「明明是姐弟但名字風格差那麼多好奇怪啊~」導致自己必須和哥哥「協調」取名的風格,原本一月孵化的小凜一直到了四月才有自己的名字。

不過簡單的名字也不錯啦!自己不也把六尾的全名「歐帕爾」簡化為「小帕」了嗎?

——凇如此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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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中的當事寶可夢似乎不在乎自己的名字最後叫什麼,牠盯著眼前陌生的日和,略微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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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起!牠一直都是這個表情!現在應該什麼都沒在想啦!」

凇慌忙地為搭檔失禮的舉動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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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這樣也很可愛呢。」研究所裡什麼個性的孩子都有,更甭提她的泡沫栗鼠「灰米」一開始還是個對人類不怎麼友善的寶可夢,僅僅只是不若樂天的皮卡丘「睦睦」那樣親人的小凜,自有其特色之處。

  「『凜』聽起來不錯呀!很有你的風格,跟這孩子也挺搭配的!」略知凇與其雙生兄長矛盾之處的柏陽,原本想鼓勵凇不如照著自己的意願即可,最後還是在說出口的前一秒作罷,改為拍拍他的肩,由衷讚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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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ピ!」靠著靈活的身段爬到日和的肩膀上,得以和伊布平視的皮卡丘,同樣不在意牠的淡然,禮貌性地揮手問好。

「那這邊也再重新介紹一次:這是『睦』,去年來到我們研究所,不久前剛進化成皮卡丘,也是會跟我們一起去新芽的孩子。」牠的名字「睦」,有「友好相處」的意思,相信鼠如其名的牠,應該能順利能和凇的小凜成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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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還是一樣,很有活力呢!」凇對著熱情招呼的皮卡丘微微一笑,「小凜,要好好跟人家相處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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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イーブイ?」

小凜的視線緩緩從日和轉向睦,似乎是注意到了睦領巾上隱隱閃爍的別針,毛絨絨的短腿開始不斷扭動,想掙脫主人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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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要好好相處了嘛!」凇圈緊不安份的搭檔,慌忙地退了一步,「對不起.......這孩子好像對亮晶晶的東西有興趣——」

手忙腳亂安撫搭檔之際,突入的廣播聲告知登船時刻即將到來。

「唔......時間差不多了,柏陽不好意思,小帕就拜託你了!」

因新芽入境管制之故,每人只可選擇一隻寶可夢隨行。凇希望帶從未旅行過的小凜見見世面,只好將小帕留在奧藍。父母外出旅遊去了,自家兄長又不夠可靠,最終決定將牠託付給信任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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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帕,妳也要好好跟研究所的寶可夢好好相處喔。」

凇蹲下身摸摸牠額上的絨毛,他的老搭擋一直都很溫和穩重,但第一次需要分開那麼久難免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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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コンー!」小帕輕輕回蹭主人的手心,消除他的不安,之後以輕快的腳步移動至柏陽身旁,微微擺動尾巴,與即將前往新大陸冒險的旅者們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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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問題!保持聯絡。」柏陽朝凇比了個「OK」的手勢,「我會多拍些小帕的照片傳給你的。」

  以前一起旅行時便覺得這隻雪白六尾,是個穩健而令人省心的孩子,代為照顧他自然是樂意之至。

  與此同時,日和也蹲了下來,與她的泡沫栗鼠平視。

「那我們也要走囉,灰米。」將這孩子留下的原因與凇相同,但難免還是會依依不捨,即便努力想帶著期盼新旅程的笑容告別,眼裡浮現的絲絲寂寞,還是洩漏了她的心思。

「ミィ!」起先,泡沫栗鼠不以為然地撇過頭,一臉巴不得她趕快出去闖闖、別再露出不爭氣的樣子,但眼角餘光在掃了幾回日和的表情後,便轉身跳到她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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ミィ、ミィ!ミィ、ミィミィ——ミィ!ミィミィ、ミィ!」像是在交代什麼事情般,對日和與皮卡丘劈哩啪啦地碎念起來。

「好的。」雖然無法實質意義上地聽懂那些叫聲,但經過多年相處,也是能大致感覺出應該是要她們注意安全的意思,讓她忍俊不住,和皮卡丘一起連忙稱是。

路上小心。

日和隱約感覺那雙圓潤有神的深色大眼睛,如是說著。

「嗯!」暖心一笑,她朝柏陽伸直了手,打算讓泡沫栗鼠跳過去他身邊——亦有將其交付給對方的意味——沒想到下一秒,他的手便突地握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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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泡沫栗鼠跑過以兩人之手搭起的橋,頰邊很快就被指腹間突如其來的溫熱微微燙紅。

  「妳可以辦到的(キミなら大丈夫)。」一貫的溫言與淺笑多了份柔情,那雙黑瞳漾著眷戀,卻又爍著全心全意的支持。

  「等妳回來把『它』換回去。」最後還不忘用空著的手,伸指勾勾自己頸前的雌性皮卡丘項鍊——原先屬於日和的那一條——向她眨了下心有靈犀的單邊眼。

「……嗯!會的。」以帶著堅定的回牽力道立約後,才慢慢地、慢慢地……在幾道提醒的鳴笛聲中,讓相觸的指尖逐漸滑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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ピカピカ——!」從來沒坐過這麼大一艘郵輪的皮卡丘,在一行人來到甲板吹風時,立刻就好奇心全開地四處奔跑跳躍,一下子穿梭在來來往往的遊客,一下子跑到圍欄邊欣賞反射日照而波光粼粼的大海。

「睦睦!小心點哦!」雖然這個好動孩子不至於會遠離自己的視線範圍,但姑且還是希望牠能注意一些,「不可以給別人添麻煩。」

「ピカピ!」聽話地應了幾聲後,就又繼續牠的大冒險了。

「已經看不到奧藍了呢……」往駛離的方向望去,海平面的那一頭已經不見自己出生的那片故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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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第一次坐郵輪,興奮是正常的嘛!」看著穿梭在人群中的睦睦,凇笑著道。

「小凜妳看,是海喔!水面會閃閃發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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凇抱著小凜遠眺波光粼粼的海面,但牠並無預想中的興致勃勃,隨著海平面吞沒地平線,小凜逐漸垂下雙耳,不舒服地瞇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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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暈船嗎?

凇過去旅行時也有暈船的經驗,這次託暈船藥之福,症狀減輕了許多,但暈眩和不時冒出的反胃感還是讓他的臉色愈發愈慘白。

「覺得不舒服就先到球裡休息吧?」凇掏出寶貝球準備將小凜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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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イーブイ!!!」
小凜用力將頭別向一邊,表達牠就算不舒服也堅決不進球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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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凇無奈地嘆了口氣。

看來只好向醫護室求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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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ピカ……」差不多繞了兩圈後,皮卡丘的速度明顯開始慢了下來,一反常態地露出了不太舒服的神色,搖搖晃晃地回到日和身邊。

「睦睦?不舒服嗎?」看那有點走不穩的身姿,推測可能是暈船了——尤其剛剛還那樣劇烈地跑上跑下的——她拿出一顆西梨果,撥了一小塊放到皮卡丘的舌下。

「ピ……」樹果的酸中帶苦讓牠低鳴了一聲,但知道這是為了自己好,便繼續乖乖地含著。

「先別勉強了,休息一下吧。」溫柔地誘哄幾聲後,將皮卡丘收回牠專屬的那顆速度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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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見到凇和小凜似乎也有些異狀,快步走去關心。

「盡量看向遠方比較不會暈,有不舒服的話一定要說哦。」畢竟感覺這個學弟是會因為怕給人添麻煩而選擇忍耐的類型,忍不住多提醒幾句。

「小凜,來。」小傢伙倔強的樣子讓她想起了灰米,莞爾一笑,沒有特別去說服小凜進球,而是也拿了一點方才給搭檔的樹果餵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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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沒事的!只是有點暈而已......畢竟很久沒坐船了......。」

才剛出發就給旅伴添麻煩,凇拉低帽沿,彷彿這麼做就可以遮住因暈船和羞愧忽白忽紅的臉色。

「已經吃了暈船藥,謝謝妳的關心......倒是這孩子......」凇瞅了一眼懷中的伊布「可能要先去找醫護室了!不好意思——」

語音未落,凇看見日和取出樹果,遞往小凜面前。

「那個是......西梨果?」

凇對於這種東方土地才能結出、作為藥材的稀有樹果還是略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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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凜小心翼翼地嗅聞著日和手中散發陌生香味的樹果

「沒事的,吃了以後會舒服一點喔!」

牠試探性地咬了一小口。

樹果的酸味似乎達成了某種療效,小凜迅速地將剩於的果肉一掃而空,在主人的懷裡搖起了尾巴。

「看來精神恢復了不少,真不愧是日和!」

「啊!雖然小凜一直都是這個表情,但現在應該是開心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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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凜轉好的反應欣慰一笑,這樣一來也不枉費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所見所學了。

雖然她主要是研究生態、副修心理,但關於寶可夢的知識從來不嫌學得多,尤其是這類的治療及照護學,在旅途中是受用無窮。

「嗯,看得出來哦。」伸指輕輕點了點伊布晃動尾巴的末端。

「尾巴一直是最誠實的呢。」感覺幾乎舉凡有尾巴的寶可夢都是如此,總是在面容有轉變前就先出現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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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下意識地拿手機出來想給伊布拍個照片當作記錄,不過視線卻率先往收訊的格子瞄去。

果然是零格……不知道大家怎麼樣了呢?回到白芦鎮……了嗎?

原先柔和的臉色隱隱糾結起心繫重要夥伴們的少許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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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到了收不到訊號的海域了......。」

看著日和的反應,凇也拿起手機確認信號。

「......果然還是放不下心呢。」凇苦笑著。

「不過有柏陽在,應該沒問題的!到了新芽再聯絡他們吧!」望著日和有些憂心的神情,他試著出言安慰「過兩天就可以到新芽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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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說得也是呢!」夥伴們可是待在她工作與學習的那間複合式研究所,不只學術領域,平時也有涉獵了收容、診療、培育等業務,以讓寶可夢生活的機能來說,可謂相當齊全了。

除了離成為真正的寶可夢醫生只差幾釐路的柏陽外,也有她的老師等人在,肯定是不會有什麼差錯的。

她所要做的,便是專心一致地追尋自己的夢想,用歷經成長後得以抬頭挺胸的姿態,回到那個令她眷戀的小鎮。

一定……沒問題的!

輕輕握上落於鎖骨之間的雄性皮卡丘尾巴金飾——屬於柏陽的那一條——她揚起對未知旅程的期待微笑,靜靜凝望郵輪行進方向的遠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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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曉之鎮的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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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跑完前置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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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暉 ☀ :
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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