𝐋𝐚𝐜𝐢𝐞/𝐌𝐢𝐫𝐚𝐧𝐝𝐚
限定交流
with 路瑟兒
——在街角的一間並不十分引人注目的酒館裡,傳來悠揚的琴聲
𝐋𝐚𝐜𝐢𝐞/𝐌𝐢𝐫𝐚𝐧𝐝𝐚
深色的大理石吧台、纖塵不染的木地板,這是一間相當有氣氛的酒吧,從沙發布料的配色到牆上的掛畫,無一不可看出店主特有的堅持,不過店內客人似乎並不多,獨坐的冒險者並不是為了尋求熱鬧而來到此處,靜靜啜飲酒液的他們單純只是享受著這不會被打擾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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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檯一側有架黑色的平台鋼琴,一進門就可以注意到它沉穩的身姿,不過現在的它並不孤單,金髮的男子雙手在琴鍵上舞動彈奏著輕鬆的小舞曲,若是專業人士大概可以挑出不少毛病,但那簡單的曲調仍能讓聽者感到心情愉悅。
𝐋𝐚𝐜𝐢𝐞/𝐌𝐢𝐫𝐚𝐧𝐝𝐚
(今天感覺不錯呢,彈得很順利。)
路瑟兒
彈奏者的好心情,似乎也隨著琴聲傳給在場所有聆聽者。
其中包含了偶然同在此地的路瑟兒。

大多時候她都是在自家接待上門委託的客人,但偶爾也會接受仲介人的轉介處理一些不同類型的工作,這種時候通常就直接在外挑選合適的地點作初步洽談。比起連自己說話聲都聽不清楚的吵雜酒館,喜靜的死靈術士更喜歡這種靜僻的空間。
路瑟兒
在送走了這次的客戶之後,路瑟兒喝乾飲料起身準備離開,卻在經過那架平台鋼琴時眼角餘光瞥見有些眼熟的身影。

「……以薩先生?」
她頓了一秒才回過身,看向坐在琴鍵前的男子。
𝐋𝐚𝐜𝐢𝐞/𝐌𝐢𝐫𝐚𝐧𝐝𝐚
「欸?這不是路瑟兒小姐嗎?」
停下彈琴的動作,以薩保持著坐在鋼琴以上的動作轉頭看向白髮的半精靈。
「還真是巧遇呢,這個酒吧除了熟客以外其實很少人光顧的。」
路瑟兒
「那我想以後我應該會變成這裡的常客。」她笑著答話。
「不過沒想到以薩先生除了冒險者、為人夫以外,還是個鋼琴家。」
路瑟兒雖然語帶訝異,可眼裡似乎多了一絲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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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小心被發現了呢,我可是有多重祕密身分的喔,像是曾經要毀滅世界的魔王之類的。」
裝模作樣的說完玩笑話,以薩還是換上了正經的表情。
「鋼琴家的話還是路瑟兒小姐過譽了,純粹就是業餘興趣的程度而已。」
路瑟兒
「你太謙遜了。」

「要不是有你彈奏的樂曲,剛才那筆生意我是絕對談不下去。」半精靈瞬間露出了苦惱的表情,「再說沒有一定程度的音色,我們家親愛的可不會為你駐足。」
說著她低頭一笑,看向從鋼琴底下走出來的布偶。
𝐋𝐚𝐜𝐢𝐞/𝐌𝐢𝐫𝐚𝐧𝐝𝐚
「咦?」
低下頭,與高度大概到他膝蓋的土撥鼠布偶那無機質的黑色眼珠對上了視線,從那沒有生氣的眼神到身上的布料,怎麼看都不應該擁有自己生命的樣子。
「我實在對魔法不甚了解呢,這位是......?」
雖然看過不少法師會召喚出類似生物形體的法術來協助戰鬥,但像這樣可以自主行動並擁有穩固形體的,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
路瑟兒
「他是我的夥伴,」路瑟兒彎身抱起動物布偶,抓住土撥鼠的爪子玩似的朝青年揮了揮打招呼,「不過你說的沒錯,這的確算是我的魔法。」
𝐋𝐚𝐜𝐢𝐞/𝐌𝐢𝐫𝐚𝐧𝐝𝐚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類型的魔法呢!」
不禁有些好奇傾身湊近觀察布偶。
「嗯,是怎麼移動的呢?感覺不像是一直由路瑟兒小姐操控的樣子......」
路瑟兒
「要解釋的話,最接近的形式大概就是所謂的……「自動人偶」?只不過我的作品並不是純粹的人偶就是了。」

「以薩先生有興趣嗎?」
路瑟兒反問,她沒有對方曾使用過魔法的印象。
𝐋𝐚𝐜𝐢𝐞/𝐌𝐢𝐫𝐚𝐧𝐝𝐚
「聽起來很有趣啊,如果路瑟兒小姐不介意我對魔法一竅不通的話。」
「啊,不過一直讓你站著說話也不好吧,我去拉張椅子過來。」說完以薩便從鋼琴前起身,朝吧台區走過去。
路瑟兒
「既然要聊,以薩也坐下陪我喝一杯如何?。」
在青年拉過椅子之前,路瑟兒趕到吧台那邊直接坐上其中一個空位。
「作為交換也跟我聊聊關於你的事情吧。」她如此提議。
𝐋𝐚𝐜𝐢𝐞/𝐌𝐢𝐫𝐚𝐧𝐝𝐚
「欸?我嗎?」有些訝異對方竟然會對自己感興趣。
「我倒是無所謂,只怕路瑟兒小姐會覺得無聊呢。我就如同外表一般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類,還過著平凡的人生罷了。」
路瑟兒
「那可真是令人稱羨的人生。」她是真心這麼認為的。
路瑟兒向吧檯內的酒保招手,替自己點了杯以 (dice4) 為基底的調酒。
(1伏特加、2琴酒、3蘭姆酒、4龍舌蘭)
「你喝什麼?」
在開始之前彼此都要做好準備,她像是玩遊戲一般就了定位,包含土撥鼠也被她抱起放在一旁的空位,「有想知道的你可以先問。」
𝐋𝐚𝐜𝐢𝐞/𝐌𝐢𝐫𝐚𝐧𝐝𝐚
「就像往常一樣。」畢竟自己是常客,酒保聽到點了點頭,俐落地從櫃檯底下抽出酒瓶開始準備點單。
點完酒,以薩也拉過一張高腳椅坐在路瑟兒隔壁,轉頭看向坐在路瑟兒一旁的布偶。
「所以...他是有自己的意識的囉?」
路瑟兒
「雖然裡面確實附有人的靈魂,但也只有極少的部分,我想應該不能稱作有自我意識……」
半精靈說著神情似乎帶了點遺憾,為了轉移注意,她開始向青年解釋起自己的魔法還有製作的屍偶,「在重要的人死後還不願意放手的,看來是遠比我想像得還要多。」
路瑟兒抿了一口剛送上來的飲料,笑著如此評價她的「生意」。
𝐋𝐚𝐜𝐢𝐞/𝐌𝐢𝐫𝐚𝐧𝐝𝐚
「原來如此......」
「確實曾經聽說過『死靈法術』這樣的魔法體系,不過從來沒有遇見過,仔細想想,之前路瑟兒小姐的攻擊手段確實跟我認識的法師都不太一樣呢。」不禁感嘆了一下自己的見識淺薄。
路瑟兒
「以薩先生的反應也是不一般。」
路瑟兒伸手探到旁邊土撥鼠,勾起它的爪子輕聲道,
「很多人聽到是死靈法術都會露出排斥的表情……比起少見,應該說是不太受歡迎的類型。」
𝐋𝐚𝐜𝐢𝐞/𝐌𝐢𝐫𝐚𝐧𝐝𝐚
「畢竟是接觸了對常人來說禁忌的領域了吧,死後的世界什麼的。」喝了一口酒潤喉,然後笑了笑想要轉換氣氛。
「至於我嗎,只要法術的使用者是值得信任的,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對吧?」
路瑟兒
「嗯……這下可讓我更好奇擁有如此胸懷的以薩先生除了我知道的那些,還有其他什麼身份呢。」像是本人自己玩笑說的滅世魔王……曾經的,應該會很有趣。
「跟我聊聊你自己吧。」
𝐋𝐚𝐜𝐢𝐞/𝐌𝐢𝐫𝐚𝐧𝐝𝐚
「我嗎?不過我可不擅長說故事呢......」
沒想到這樣對方會對自己感興趣,以薩還是相當訝異的,畢竟正如自己一直強調的,他就只是個平凡人。
「不如由路瑟兒小姐提問,我來回答吧,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說謊。」
「不過相對的,我也想更聽更多關於路瑟兒小姐自己的事呢,這樣算是作為交換?」
路瑟兒
「可以啊,這樣好像挺有趣的。」
她爽快答應了,「那就用提問的方式……遇到不想回答的就乾了杯裡的?」
舉杯喝乾了杯中物,又跟酒保要了一杯同樣的調酒。
「那就由我先來……」
路瑟兒
(coin) 開始問起。
P - 成為冒險者的理由
I - 另一半是怎麼樣的人
𝐋𝐚𝐜𝐢𝐞/𝐌𝐢𝐫𝐚𝐧𝐝𝐚
「沒想到路瑟兒小姐第一題這麼手下留情呢。」
既然要談天,沒有一些搭配酒的甜點總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於是以薩又喚來酒保讓他準備一些適合的下酒菜。
「倒也不是因為什麼不得了的理由成為冒險者的,我的父母很早就過世了,大概有兩三年的時間我都借宿在好心的酒館閣樓,順便幫忙打雜維持生計。」想起那段跟現在截然不同的日子,不禁有些懷念起來,「但那樣的生活畢竟很乏味,又賺不到多少錢,所以一滿16歲,我就立刻去登記成為冒險者了。」
𝐋𝐚𝐜𝐢𝐞/𝐌𝐢𝐫𝐚𝐧𝐝𝐚
「大概...就只是找不到前進的目標,總之自己能做的都去做,像無頭蒼蠅一樣茫然的決定了而已。」
路瑟兒
「原來是這樣……」
「那你覺得如何?冒險者的生活對你來說有趣嗎?」
其實也沒有什麼手下留情的問題,她原本也只是想到什麼問什麼,並沒有什麼特殊目的或想挖出來的事情。
𝐋𝐚𝐜𝐢𝐞/𝐌𝐢𝐫𝐚𝐧𝐝𝐚
「有趣倒是有趣,畢竟有挺多機會可以到處跑的。」
又喝了一口酒,以薩話鋒一轉。
「那路瑟兒小姐呢?又是為什麼會成為冒險者?」
路瑟兒
「我的話就更簡單了,主要是有想要的東西,稀有的素材、魔物屍體等等……」
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迎接酒保送來的一盤下酒菜,上頭有切成薄片的風味燻肉跟好幾種起司。路瑟兒挑起其中一種放進嘴裡享受其濃郁的味道,似乎挺滿意的。
「不過我並不把自己視為冒險者,加入公會也只是為了進出地城方便而已。」她不諱言,「那以薩先生的妻子也是冒險者嗎?夫妻一起到處跑?」

雖然是順著話題,她確實拋出了下個問題。
𝐋𝐚𝐜𝐢𝐞/𝐌𝐢𝐫𝐚𝐧𝐝𝐚
「真不愧是法師呢。」
對自己來說,那些魔物不過就是飽餐一頓的作用而已,只有在研究者或鍛造師眼中才能看出其上的價值。
「至於我的妻子嗎,她這輩子從來沒有接近地下城ㄧ步過呢。」仔細想想,在這個崇尚冒險的風氣下,實屬稀有的情況。
「她是大家庭出身,現在接管了父母輩留下的事業跟資產,我想光是處理那些她就有得忙了吧。」
路瑟兒
「這樣啊,以薩先生會想一直在外頭闖蕩……不打算跟妻子好好安穩生活嗎?畢竟當冒險者風險可不小。」
這種事情當然不用她說,在行動中失去音訊的冒險者多了去,可以說平安存活的才是少數。
𝐋𝐚𝐜𝐢𝐞/𝐌𝐢𝐫𝐚𝐧𝐝𝐚
「我也是有這麼考慮過沒錯,但畢竟也過了這麼多年了,說要突然放棄還是會有一點捨不得的......」倒也不是沒有跟妻子談論過自己將來的安排,只是多虧於自己走一步算一步的人生理念,到現在都還沒有下定論過。
「總之,這件事就交給之後的我決定吧,未來會發生什麼事還不一定呢。」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以薩連忙將話題轉移到對方身上。
「那麼該輪到我問了,路瑟兒小姐是和家人一起住在城內的嗎?」以薩想起了之前第一次認識時和對方互動親近的白髮少年。
路瑟兒
交給未來的自己決定。
這種做法雖然有點逃避,路瑟兒其實並不討厭。就像以薩說的未來變數很多,事先做好一切打算常常也是白費。

「是跟家人一起,不過地方在城外……就在南邊一點的森林裡。」她回答,同時也被這樣聽來普通卻意料之外的問題勾起好奇,「怎麼會想問這個呢?啊……這就當作我的提問吧。」
𝐋𝐚𝐜𝐢𝐞/𝐌𝐢𝐫𝐚𝐧𝐝𝐚
「這個嗎......」
「畢竟我是獨生子,父母又早逝,我的妻子也是出生於大家庭,這讓我一直都挺嚮往有兄弟姊妹的感覺呢。」
「路瑟兒小姐也是,跟家人的感情應該很親密吧。」
以薩的口氣稍稍帶上了一點羨慕。
路瑟兒
「家人啊……其實我跟以薩先生一樣,也是獨生女,而且怎麼說……即使出生在大家族也不一定都是和樂融融,就像我……大概不會用親密來形容跟家族的關係。」
半精靈伸出手指劃開酒杯壁上凝結的水滴,偏頭勾起的笑容有些曖昧不明。
𝐋𝐚𝐜𝐢𝐞/𝐌𝐢𝐫𝐚𝐧𝐝𝐚
「原來是這樣嗎?」得到了一個令人有些意外的回答,以薩露出了訝異的表情,「哎呀,總覺得好像提起了不太好的話題,真是不好意思呢。」
「路瑟兒小姐,和自己的家人處不好嗎?」
畢竟家庭就像是社會的縮影,若是家族成員眾多,那會有摩擦也是無法避免的,以薩這樣猜想。
「當然,不願意回答也沒關係的。」
路瑟兒
「沒關係,其實也沒有到處不好,就是……比起家人大家似乎都只在乎自己研究的領域,可能比較不像一般定義中家族那種關係吧。」

雖說要對方別在意,可她回答得仍是有點模糊,並仰頭喝乾了杯中的飲料,
「嗯……沒想到聊著聊著就聊到那邊去了,不過這麼一聊之後我也總算對以薩先生多瞭解了一點呢。」
𝐋𝐚𝐜𝐢𝐞/𝐌𝐢𝐫𝐚𝐧𝐝𝐚
「我也是,跟路瑟兒小姐像這樣談天很愉快喔,畢竟之前基本上都是在地下城,不太是什麼好好閒聊的環境呢。」
語畢,以薩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
「啊,不知道路瑟兒小姐是否急著回去呢,如果可以的話,讓我演奏一曲當作聊天的謝禮如何?」
路瑟兒
「真的嗎?雖然不急,但我很想知道以薩先生會為我演奏什麼樣的曲目。」
她推開幾乎喝乾的酒杯起身,身旁的土撥鼠也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抱住椅子慢慢滑到地上。
𝐋𝐚𝐜𝐢𝐞/𝐌𝐢𝐫𝐚𝐧𝐝𝐚
玩偶那笨拙到有些憨直可愛的行動讓以薩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然後才跟著拉站了起來,走回了鋼琴旁。
「那就獻醜啦~至於我要彈奏的樂曲,路瑟兒小姐大概也有聽過吧,說不定還知道歌詞呢。」
開始彈奏前,也不忘替對方拉來方便聆聽演奏的座席。以薩調整了下坐姿,將雙手放上琴鍵,隨著指尖的跳動,輕快的小舞曲便如溪水一般流淌在整個空間中。
路瑟兒

坐在最前排的特等席,路瑟兒垂眸聆聽曲目。

如以薩所說那是首大多數人耳熟能詳的小步舞曲,三拍子的曲調優雅大方,在青年靈活的指尖下又多了一絲輕快,讓人想起社交場合隨舞步翻飛的裙擺。

與冒險者同行的經驗中她也曾在餐館、甚至營火前聽過類似曲子,即使沒有樂器,簡單以人聲哼唱也總能帶起氣氛,拉近彼此的距離。

或許就是因為這個緣故,加上剛才的閒聊,比起一般冒險中單純的萍水相逢,路瑟兒感覺與眼前人類更親近了些。她一直待到曲終才起身道別,結束這始於樂曲也以音符作結的偶遇。
𝐋𝐚𝐜𝐢𝐞/𝐌𝐢𝐫𝐚𝐧𝐝𝐚
𝐋𝐚𝐜𝐢𝐞/𝐌𝐢𝐫𝐚𝐧𝐝𝐚
感謝路瑟兒中的交流!!!
沒想到一結企就來了一堆鳥事所以回交流回的好慢我真是對不起
謝謝路瑟兒中幫我做了一個很棒的結尾!真的很喜歡路瑟兒中的文字!
路瑟兒
這邊才要感謝即使企劃結束生活忙碌、以薩中還是一起把它對完 企劃中能跟以薩有交流真是太好了!!

以薩中也真的辛苦了,否極泰來之後一定會越來越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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