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1:27 PM
Sun, Apr 5, 2020 1:28 PM
7
2
[接續
此
，時間約為鬥劍大賽前一個星期。
限交w/
淚灑黑風海-BLue
、
【逐鹿場外】謝流柏
]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Sun, Apr 5, 2020 1:33 PM
又到了例行性的入城時日，行塵幾日奔波進了城，將馬匹寄於會所後便向市集商辦雜事，幾時辰後，行塵一人走在街上確認著待辦事項。
「伏滄弟子新裝打樣確認、滄山新售藥材議價、消耗品的採購...這幾項差不多了，啊、還有師妹託付的胭脂水粉...」
顧著看單，一不小心，迎面撞上了人。
「抱歉...欸，這不是旭燕師兄嗎？好巧啊。」
「要入城嗎？一道走吧？」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1:33 PM
今日說話本的活兒已經結束，旭燕將記滿了新話本點子的小冊拎在手上。本想著只是晃晃，看會兒路邊攤位上賣的字畫，沒想到忽地被撞了一下，手中的冊子差點兒就落到地上去。
「咦？行塵師弟…？」旭燕腦中所想被打斷，他看了看對方手上的單，明白了這大約是百務堂例行的事務。手上也無事，一道走走也挺好。
他露出了笑容，有些慢的回答：「啊…好的，一道走。」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Sun, Apr 5, 2020 1:38 PM
反正要事處理差不多了，看師兄也沒有趕時間的意思，行塵便與師兄邊走邊聊，順道替師姐師妹買些胭脂水粉。
兩人一路途上說說聊聊倒也愉快，不自覺便走到了謝家大宅附近。
此時大宅門口傳來零星喧笑聲，只見幾位曼妙女子正被謝宅主事迎入，衣裝看起來皆像未婚少艾。
行塵尚未品出些所以然，轉頭卻見師兄眉頭深鎖，神色不太自然。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1:39 PM
焉旭燕沒見過謝梅以外的謝家人，但他記著幾次謝流柏提到家中的情況，多少知道對方還有已婚的哥哥。這些姑娘們是謝梅們的朋友麼？雖然最後一位的背影十分粗壯……又或者是，他們倆的事情被謝家的其他人知道了嗎？
旭燕寫慣了話本，總是能跟別人笑著說這些難道是話本的情節麼？但有時候現實之中比話本誇張的情節比比皆是，這點他自己再清楚不過。他與流柏的關係無法也不能曝光，他不曉得謝家要是知道後，要給流柏多大的壓力。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1:39 PM
旭燕被自己的思緒帶跑，無暇管自己的臉色是不是透出自己的想法了。壓抑突然開始像脫韁野馬似冒出來的不安已經花了他全部的心思。今日的好心情已經被自己弄得盪到谷底，他突然想回會所了。
「……」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Sun, Apr 5, 2020 2:34 PM
「焉師兄可是...在意那謝家少爺的事？」看著旭燕師兄的神情，行塵了然，要說謝宅有什麼人能讓師兄如此在意，也只有那謝家三少了。
雖然對師兄與謝家少爺之事，他不太清楚詳情，但幾次偶然的情況下見著他兩互動，兩人間流淌的氣氛總讓人能品出些什麼。
「不如，咱倆也進去探探底如何？」看著幾位少女的背影，行塵把玩著手上的胭脂水粉，笑了。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2:43 PM
行塵說了進去「探探底」，這可是把旭燕的注意力給整個拉了回來。「…探底…怎麼…怎麼探？」
不由自主的就問了要如何進行，旭燕愣了一會兒才想到，真的準備好面對這件事情了嗎？但他似乎已經一把把自己推進去了。越想越焦慮，回會所大約也是，會一直想到天明，得到答案…不曉得是不是壞事…
行塵的手上拿著胭脂水粉。旭燕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Sun, Apr 5, 2020 2:44 PM
「咱們，回去詳談。」
行塵推著師兄回到會所廂房，拿了幾件伏滄女子衣裝，對著旭燕比對，然後挑定其中一件。
「恰好，今日跟商家要了幾件尺寸打樣，師兄先換上吧。」看師兄還是一臉呆滯，行塵將衣物遞給他。「別怕，我也陪你。」
「欸？」
好在伏滄的服制男女差不了多少，穿著細節上對兩位不太困難，很快地便著裝完畢。
待旭燕一臉彆扭的自側廂房走出，行塵已經在桌前坐定，桌上排了滿滿的胭脂水粉，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顏料。
「來、師兄坐下坐下。」旭燕一臉尷尬的看著行塵，他好像猜出行塵打算做什麼。「看那樣子，那幾位應也不是謝家熟識之人，只是受邀，那麼咱們可以利用這點混進去瞧瞧。」
「等等師兄別出聲，一切交由我來便行。」行塵開始在旭燕臉上塗塗抹抹。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2:46 PM
這一切都很嚇人。不管是行塵大膽的行動、還是自己正穿著女子制服的事情。門口站崗的子弟們應該直接就認出自己與行塵了吧…！謝家門衛們也是，這整件事真的能行麼？
那些瓶瓶罐罐……「…師弟，這個…我們真要如此？」雖然他這樣問了，旭燕還是乖乖的坐下，任由行塵在他臉上塗些奇怪的東西。師弟要他偏頭就偏頭，抬下巴就抬下巴，他回想著師父在抹粉的時候，架式也差不多。
姑娘們出門前都要先做這麼多事情嗎？師父也是，每日都要如此，她臉上的粉還那麼厚，一直都這樣抹，難怪師父時常進城買這些東西。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Sun, Apr 5, 2020 2:49 PM
「還是師兄打算直接去問？...我是不覺得能夠問出個什麼。」行塵沒有停下手上的工作，塗塗抹抹了好一陣才大功告成。「來吧，看看，」
鏡前是一名身形略為壯碩的＂女子＂，精緻的妝容若是單看臉面，沒人會將其視為男子。
「可惜事出突然，手邊沒有太多素材...不過若剛才那壯漢拙劣的裝扮都能混過，我就不信我能輸給他。」
接著又飛快地往自己臉上塗抹，手法看起來更為熟練。
幾刻後，兩名伏滄派＂女弟子＂便自後門走出往謝府走去。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2:50 PM
嘴上甚至有胭脂——他望著鏡中的「女子」抿了抿唇，舉手投足都散發出了一種很不自在的感覺。心底搔癢，他承認撇開因為流柏的事情而不安的成分，這其實還挺…有趣的…？自己這樣想真的好嗎？
「那是男的！？」只遠遠的看見背影，旭燕起初只是自己懷疑，但師弟這樣一講，腦海中的身影就越發壯碩，越來越不像女子。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2:50 PM
行塵是為什麼會這麼熟練…？走往謝宅的途中，他看著行塵若有所思。甚至連走路的姿勢都學了女子，反觀他，不斷的在意自己邁步的腳步，快要連路都走不好了，只好小跑步跟上師弟，並且假裝偶爾投過來的視線都不存在。
很快的，謝宅大門就近在眼前。門口的兩位門衛遠遠的就看著自己與師弟走過來，旭燕手中冒汗，越發緊張，他只能默默地跟在師弟後頭，試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2:50 PM
「兩位請止步。」門衛果然來問話了，旭燕只能低頭盯著門衛的鞋子們看。師弟，看你的了……！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Sun, Apr 5, 2020 2:55 PM
「咳。」行塵捏著嗓子，久未偽聲有點生疏，咳了一下。
「兩位大人安好，小女子月晨，這位是我師姐嫣兒。」他學著女子姿態福了福身子。「是這樣的，我和師姐路經此處，剛巧見得幾位姑娘入了謝宅，其中一位身影好似我倆故人...」說至此用袖子掩蓋了口鼻，似有難言之隱。
兩名門衛面帶狐疑，不知眼前兩名身形壯碩的"女子"做何打算。
「唉~我也就不瞞兩位大人，那故人是我師姐久未見面之姊妹，與我也頗為相熟，當年因故離家不知所蹤，徒留夫婿及親兒在家思念成疾，如今看到似為相熟背影，怎麼也得認一上認。」
「...兩位姑娘，在下職責所在，還請姑娘先離去吧。。」泫然若泣的美人固然惹人憐惜，但謝家規律甚嚴，門衛也不敢擅作主張。
「等等，你說那位姑娘，家中有夫婿親兒？」另一位門衛停住了，開口問到。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Sun, Apr 5, 2020 2:55 PM
「是的，姐姐早年便許配予人，育有一子。」
旭燕聽行塵越掰越誇張，忍不住扯扯他的衣袖，這般破壞女子名節之事怎能隨意信口開河？
行塵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稍等。
守衛們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今日受邀而來的幾位姑娘可都是給三少相親的，若來者早已婚配，可真會出大事。
「唉、小女子剛剛驚鴻一瞥，看那背影略為相似卻不能肯定是姐姐...就怕認錯了人徒歡喜一場。」
聞言，門衛們有點為難，這等大事切不能大聲張揚，若只是錯認怕壞了眾人興致與名節、鬧了笑話，但若屬實，那之後鬧的可就不只是笑話了。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Sun, Apr 5, 2020 2:55 PM
「還是在下通報一聲，讓家姐出來與您倆見上一面？」
「姐姐當年離家後便毫無音訊，如今定也不願認咱倆吧？」行塵低頭想想，嘆了一口氣。「或請守衛大哥通融，讓我倆守在這，等府內事情結束姐姐出來認上一認，可好？」
「這不行，若貴姐被相中可就不妙了。」其中一位守衛嘴快，反駁出聲。
「欸。」另一位守衛出了聲制止，快嘴的守衛才發現自己多了嘴。
「相中？家姐可是有什麼不妙？」行塵眼中精光一閃接著眨眨眼，一臉疑惑問道。
「這...」守衛們面面相覷，愣了一下，那名快嘴的守衛收到同事的眼神暗示，望了望周邊才小聲說道「實不相瞞，今日入府的幾位姑娘都是夫人邀來給三少相親的，若真有姑娘已婚配，這...」
「這般……或是兩位大哥方便通報一下，讓我與師姐入內偷偷瞧上一眼？一眼就好。」行塵楚楚可憐的望了守衛問到。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2:56 PM
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旭燕只能吸了吸鼻子假裝在哭。
一部分的自己正在一旁，用著第三者的視角冷靜地看著這齣鬧劇發生，他能聽見心底有聲音說著也許哪天自己該找行塵來一起寫寫話本。
每當這種尷尬又緊張的事情發生的時候，他不知為何總是分心在想一些奇怪的事。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嗎？
但現階段也沒人可問，他只能僵硬的點了點頭。用長長的袖子掩著面假意抹淚水，還得注意不把行塵畫好的妝容給弄花了。只是抹到一半，聽見門衛說了「相親」，他就覺得渾身發冷。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2:56 PM
他知道的。焉旭燕這個人對謝家來說誰也不是，充其量就是伏滄派的子弟，但那又如何？是伏滄派的就能改變甚麼嗎？他甚至不是個女人，謝流柏娶不了他。
雖然他知道依流柏的性子，沒人能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他是不會就這樣同意的。但母親給自己相親這等大事……也從未聽流柏提起過。他是知道嗎？抑或是不知道？怎麼甚麼也……不跟自己說呢。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2:56 PM
旭燕神色更差了，袖中的手捏得緊緊的，微微的發顫。
此時看起來，倒像是行塵所說的，擔憂姊妹的姑娘應該有的姿態了。
為了不讓行塵覺得自己走神，旭燕低低的嗯了一聲，權當作是同意他剛才所說的話了。他現在想見流柏，好好地問一下；但又不想見他，以免這些累積起來的不安全部傾倒在對方身上。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Sun, Apr 5, 2020 2:57 PM
Sun, Apr 5, 2020 2:58 PM
門衛想了想，似乎是覺得可行，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便往內通報主事了，趁此空檔，行塵原本打算好好跟師兄解釋一番，轉頭卻見師兄沉重的神情不似演戲，便只是沉默著拍拍旭燕肩膀。
謝家三少對師兄來說應該很重要吧？
印象中的旭燕師兄有些怕生、容易害臊，對於喜愛的事物總是小心翼翼卻是十足真誠純粹的，不論是說書興趣抑或是那謝家三少。
像那樣單純為一人喜為一人憂的純粹，自己是否也曾擁有過呢？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Sun, Apr 5, 2020 2:57 PM
Sun, Apr 5, 2020 2:59 PM
行塵攤開自己空蕩蕩的無力掌心，好似想起了什麼，眼角一抽，緊緊握拳。
此時，門衛回來了，後頭還跟了一位謝家家僕，行塵瞄了一眼，這人看起來雖是下人裝扮，但下盤沉穩、步伐不亂，一副就是練家子的款，而這點對方似乎也並不打算隱瞞。
「兩位姑娘請隨我來。」
看來還是被警戒的啊？行塵努了努嘴，自己也不覺得剛才那套亂七八糟的戲能唬到多少人，只是既然自己牽扯其中，不替師兄鬧出個結果怎說的過去。
到底還是少年氣盛。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2:57 PM
跟著下人一路往前走去，過了門就是大的誇張的前院，然後是第一進的門廳。好在的是裡頭並無任何人，他們不用面臨更尷尬的場面。旭燕滿心思都是如果等下真的見到流柏，要說些甚麼才好，不過現在有別人在，他也不能就這樣子說出來。
往一旁的廊道走去，過了廂房就是宅院後的花園，遠方是湖和清風亭。正值春天，百花齊放，連某些樹也開了花，正隨風落下。遠遠的能望見亭子內的人影了，旭燕瞇起眼睛，看起來，四個人影裡沒有流柏。
三人是少女身形，一位扎起了貓耳似的髮型，另一位姑娘的髮色如遙彼師兄那樣是全白的，最後一個似乎是之前畫傘那次遇見的……是流柏的妹妹謝梅嗎？最後一位怎麼看起來像剛進城時那位賣包子的大哥呀，大約是看錯了吧。
那麼——謝流柏在哪呢？
【逐鹿場外】謝流柏
@jenny83176786
Sun, Apr 5, 2020 2:59 PM
Sun, Apr 5, 2020 3:50 PM
流柏在清風亭的二樓，因為斷斷續續傳來男子的聲音而撐在護欄上聽著一樓的少女們嬉笑。
這讓他一下子便發現又多了兩位新客人。
流柏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去，尤其是跟在後頭、正左顧右盼的伏滄女子。
雖然看不清面容，可那身形與姿勢似乎非常眼熟。
（怎麼……有股熟悉的感覺………？ ）Oo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3:02 PM
「兩位姑娘，往前就是清風亭了。」帶路的家僕停了下來，似乎真的要讓他們「瞧上一眼」，不肯再往前走了。這整件事情是越來越糟糕了，旭燕不相信謝家的門衛有那麼好騙，也還好他今日沒帶武器，不然大概會更難被放行。
站在離亭子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旭燕只能把視線往上移去——一樓沒有要找的人，那麼二樓呢……
這麼一看，正好與流柏對上了眼，雖然不曉得他有沒有認出是自己…旭燕僵住了，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地把頭低下。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Sun, Apr 5, 2020 3:12 PM
行塵一進謝宅，便袖掩口鼻著四處東張西望，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少女似的，對著富麗堂皇的大宅有點畏恐卻又滿腹好奇。
但事實卻不是如此，當年刑家好歹也是算富甲一方，雖因低調行事宅院並未修建如此富華，但規模上也不輸謝宅多少，行塵那也是見慣的。
他瞧的是方位、守衛、還有師兄想見的那個人身影。
自己武功不濟，輕功到是還行，雖未認真見過師兄習武，但比起自己應該只高不低，相伴掩護要遁走不難，不過，那是不得已的下下下下策，而那上策嘛……
剛想著，轉頭見到師兄身形微愣，好的，出現了。
【逐鹿場外】謝流柏
@jenny83176786
Sun, Apr 5, 2020 3:15 PM
正臉對上了，雖然因為距離沒能看清楚，但那股異常熟悉的感覺在流柏的心頭縈繞不去。
「栗子，你與小梅說，客人茶點吃完就能走了，別多留。」吩咐完便把書僮趕下樓。
樓下那兩名女子還在一段距離外站著向亭子內張望，這個舉動讓流柏有些焦躁，可為何如此卻怎麼也說不上來。
【逐鹿場外】謝流柏
@jenny83176786
Sun, Apr 5, 2020 3:16 PM
Sun, Apr 5, 2020 3:51 PM
- - -
「……」書僮在謝梅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話，她點點頭，與另外三位稍作寒暄便領著人走了，臨走前看到了亭外另一條道的兩位的女子，遠遠的點了點頭。
「看樣子今日別緻的不只魏姐姐。」謝梅偷偷的笑了出來。
- - -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3:18 PM
怎麼覺得謝梅好像知道這兒在做些甚麼。「……」
目送著幾人走遠，旭燕感覺的到後頭的目光，大概是那位帶路的家僕在看自己跟行塵吧。現在要怎麼辦？該給出答案了。那為不存在的「姊姊」——旭燕能感覺的到氣氛怪不自在的，該如何是好？
他只能偷偷地望著行塵，期望師弟說些甚麼來拖時間。他無法說話，要是現在運起輕功上樓，絕對會引起事端。先不論他倆的關係被發現沒，伏滄派的子弟往自己家的少爺衝去……這套衣裝，有時真是絆腳。
總之現在的狀況真是被動，旭燕皺起眉頭。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Sun, Apr 5, 2020 3:29 PM
行塵也注意到了亭中女子的目光，雖不識得名，但觀其與周遭人互動，應該是個主事的，極有可能是謝家人。
行塵不知謝家人是否知曉師兄與三少的關係，但看今日相親宴，即使知曉也不是什麼善碴，於是向著女子福了福身子，直到女子領人離去才起。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Sun, Apr 5, 2020 3:30 PM
人走了，身後的門衛還等著答案呢。
行塵看了一下二樓的身影以及依然空蕩的亭子，確認沒有其他主事後，突然蹲下身子大聲哭號。
「……嗚啊！嗚嗚啊啊……」
那下僕似乎沒想到這一齣，愣了一會才說到「姑娘？」
「師、嗚！」旭燕好似也嚇到了，連忙要看行塵究竟怎麼了，小腿卻冷不防挨了一記，蹲了下來。
「嗚、嗚啊…」行塵趁著喘氣的空檔，借著衣袖遮掩，用口語對也蹲下來的師兄說"哭，大聲用力哭。"
旭燕不明所以只得跟著用力大聲嚎哭，也不管聲音是不是粗糙了。
這時行塵小心扶著旭燕起身然後在他肩上輕劃"繼續"，接著一邊抽泣一邊跟那一頭霧水的守衛說到。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Sun, Apr 5, 2020 3:30 PM
Sun, Apr 5, 2020 3:31 PM
「……那、那幾位姑娘皆不是我倆姐姐。……嗚。」
「不是那您倆哭什麼啊？」
「嗚嗚，小女子與師姐尋人尋了八九年了好不容易尋的一絲希望，如今又破滅，想著家中姐夫年前思念成疾逝世，幼子失怙，不經又悲從中來。」
然後又狠狠掐了一下師兄，這一疼，帶起了心內那些緊張及惶然，也帶起了些許委屈，旭燕似真似假的大聲嚎哭起來，好似真被師妹一言勾起心傷一般。
行塵看著樓上似乎被驚動到的身影，心裡無聲吶喊著：
下來啊！理由都給你準備好了，快下來啊！
【逐鹿場外】謝流柏
@jenny83176786
Sun, Apr 5, 2020 3:38 PM
Sun, Apr 5, 2020 3:50 PM
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哭聲讓流柏皺起眉頭，可那不悅在另一名女子也開始嚎啕大哭時，就消失得徹底，他愣住了。
不像一般閨房女子無聲落淚或是小聲啜泣，這兩人的哭聲委實難聽，連家僕都看不下去……可足夠讓流柏辨認出來了。
這聲音……！流柏衝下樓，快步的走向兩人。
私自帶人入府是很嚴重的事，看著主人家面色陰沉、大步流星的走來，家僕嚇了一大跳。「三、少爺……這個、小的立刻把二位姑娘請走……！」
「不必了，你下去吧，這兩位我來處理。」
「……」
「……」
「……」
「行了，人都走光了，不用哭了吧。」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3:39 PM
旭燕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整個人都有些矇。方才心裡也沒編排如果真的順利見到了面該說甚麼才好。多虧了師弟，真的如他所願的見到了謝流柏，但也是同時才實實在在的感受到這整件事情是一個多瘋狂的舉動。也還好沒有鬧大，不然可不是賠罪能解決的了的。
旭燕看著面前站著的人，欲言又止。
「流柏…我……」為何相親這等事情，沒有告訴我呢？
「我……」就算只是一點點，我也想知道你的事情，這樣會不會太超過？
「……」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3:40 PM
縱使有千言萬語想說，但不論如何就是無法順利說出口。旭燕別開頭望著其他地方，就是不看謝流柏。
「行塵師弟。」最後能夠成行的話語卻不是他最想說的。「對不住，失陪一下。」說完往前一邁步，拉起流柏的袖子就把人往涼亭內帶去，也不管流柏是不是還沒說完他想說的。
「跟我來一下，流柏。」他低低的喃了一句，但對方有沒有聽見對他來說卻不是那麼重要。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Sun, Apr 5, 2020 3:47 PM
「可終於盼到了這尊大神。」見謝少出面，行塵瞬間收了眼淚，不故做女子態了，神色自然倒也沒有被揭穿的困窘，反正目的達到就夠了。
他對謝少簡單行個拱手禮，卻沒見多少恭敬，絲毫沒有在他人屋簷下的自覺。
若是平常，行塵萬不會這樣對待不熟悉的外人，但聽了謝少的相親宴，又見師兄鬱鬱寡歡的模樣，心底不免有些不平。
只是檢視現況，行塵倒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看著亭子內的師兄和謝少，自己若靠前往那是如白日燭光般多餘，但要放下師兄一個人離開似乎也不太厚道。
前面萬般胡鬧樂在作戲的葉某人，此時呆站在原地，終於知道什麼叫進退兩難。
【逐鹿場外】謝流柏
@jenny83176786
Sun, Apr 5, 2020 3:49 PM
只留葉行塵一個人在亭子外賞湖看花，有點失禮數，若是被人知道了肯定會被抓回去狠狠的重新教育一番。但流柏也不太在意……他只專注在眼前的人身上。
雖然旭燕看起來心情不太穩，一副難受到要發火的樣子……可看著這身打扮，流柏仍忍不住上揚的嘴角。
【逐鹿場外】謝流柏
@jenny83176786
Sun, Apr 5, 2020 3:50 PM
沒有笑出聲來是流柏最大的努力。「阿燕……你想來與我說一聲便不會有人攔你，不用如此、咳，大費周章的。」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3:54 PM
「是、是行塵師弟…」雖然想反駁，但旭燕自己也沒阻止對方在自己面上抹粉，某方面來講，他是推手也是主謀。旭燕紅了耳根，聽起來有些微的惱怒，表情看起來略微著急，但又很快地壓抑了下來，只剩下難受。
流柏說的沒錯，他要來不會有人攔的，甚至可能會被迎進去。但為何他打從心底覺得就是不能進去直接問，非要如此激進且使用這樣荒謬的計策跑進來呢？也許是他潛意識裡依然擔心他們倆的關係會因為自己的一舉一動被謝家的人察覺吧，如果給謝流柏造成了麻煩……
思及此，旭燕的肩膀又垂了下來。「我今日來，是……相親的事兒。」他聽見自己說，語氣冷靜到他自己都有些驚訝。其實他知道他擔心的事情其實都有一些比較正常的理由能解釋，比如說他娘突然心血來潮、或者就是想催催婚事之類的。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3:55 PM
但他還是忍不住自己的恐慌。好像終於踢翻了蓄滿水的桶子，一發不可收拾。旭燕從不是這樣的，至少從未是這樣的，而現在卻因為這樣的小事…這是小事麼？而亂了陣腳。
他想得到甚麼答案？「噢我娘沒告訴我本想之後再告訴你」嗎？此時此刻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要甚麼了，一切都糊成一團。他只想回去躺在床鋪上發一整天的呆。
「……」可以的話，想逃了。
【逐鹿場外】謝流柏
@jenny83176786
Sun, Apr 5, 2020 4:01 PM
「相親……」流柏尷尬的抓抓頭，「是了，我本想趕快處理掉這事再去找你……不過你先來了，也好。」
「我們的事，我已經說與家中的長輩知道了……我娘親想拿相親女子試我，我只答應她這次。」流柏說的雲淡風輕、彷彿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一邊拉起旭燕的手，緩緩道「本來不想讓阿燕多煩心，才沒給你說的，你可惱我了？」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4:02 PM
「……！」旭燕聽完整個呆了，沒想到謝流柏已經與家人說開，那麼他之前所擔憂的事情都已經結束，沒甚麼好再多想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謝流柏已經把事情處理到他沒想過但確實是需要在意的地方。
「……我是有點兒惱。」旭燕低頭看著流柏的手，他握得緊緊的。「我只是…我想，我只是突然慌了吧。」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聽起來有些無奈，尾音還帶了點哭腔，大約是方才的事弄的。
旭燕得承認，有時候他還是會把流柏當成小孩看待，忽略了他其實已經十七，也是個能獨當一面的男人了。在他一直想著要守護他但是不知道要怎麼做的時候，反而是流柏好好的在安撫他。
對方已經為了他做到如此地步，那麼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可以算是在逃避其他本就該面對的事情麼？如果是這樣，那今天他是該慌，但對象要是自己的心態。想要甚麼，就要付出相對的東西，他得好好的想清楚才行。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4:04 PM
Sun, Apr 5, 2020 4:04 PM
旭燕沉默了許久沒有說話，最後說了：「……這一陣子，謝謝你了，謝流柏。」
流柏幾句話就能把他慌亂的心按回原位，是為何呢？也許是他自己傻，又或者是他相信著流柏不會唬他的吧，而流柏的嗓音一直都十分令人安心。
還惦記著行塵在，並且這還是光天化日之下，他才沒有抱上去。「今日這齣荒唐事…你別…」你別笑太大聲。
但流柏揚起的嘴角讓旭燕的耳根子又紅了。
【逐鹿場外】謝流柏
@jenny83176786
Sun, Apr 5, 2020 4:06 PM
「你自然是會慌的，」流柏語氣裡帶著笑意，「你若是知道此事還不慌不忙、臨危不亂的……那可要換我生氣了。」
旭燕的反應越大，流柏越是能深切的感受到對方確實是將自己放在心上……不是因為自己單方面的、像是孩子要糖球一般索求旭燕，而他只是拗不過。
當年那個溫柔的說書先生即使晚了、該回家去了，只要自己奶聲奶氣的抱著對方的腳撒嬌，他仍會坐下來再說一個故事，只是臉上帶著些許困擾的笑從沒消失——旭燕還是那個溫柔的先生，可流柏不想再作一個孩子了。
他已經長大，明白自己該做什麼，所以他就做了，沒有別的理由。
【逐鹿場外】謝流柏
@jenny83176786
Sun, Apr 5, 2020 4:07 PM
「我能答應不會到處說，可我得先好好的端詳一番……」流柏癱著臉、繞著對方轉了兩圈，終於是憋不住了。「噗……你們居然、還塞東西在胸前……」
手忍不住揉了兩把，旭燕胸前就塌了一邊。「你們等等還是換下來吧，我去、準備點衣物給你們。」說完就大步的離開亭子，速度還挺快。
輕薄完就跑可真不厚道，可流柏快憋不住自己的笑聲了，說話都在抖。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Sun, Apr 5, 2020 4:08 PM
Sun, Apr 5, 2020 4:08 PM
看流柏跑走，想來是談完了，行塵摸進亭子，旭燕還臉上紅通通的未回神，神色倒是較早先好了許多，看起來談的結果不錯。
剛才聽到謝少說師兄要來無人會攔，想來那謝少應不是如自己一開始想的那樣無情。
所以在亭外"賞花"的時候，行塵好好反省了一下，自己的確太過衝動，他就應該直接跟門衛說
我家師姐傾慕貴府少爺很久了，想要來一吐相思之情吧啦吧啦。
然後直接讓守衛把人塞給對方完事。
何苦讓自己到最後成了白日燭光。
「師兄，你們談完了？謝少呢？」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4:10 PM
Sun, Apr 5, 2020 4:10 PM
再過個三四年就三十了，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輕薄」，而且對方摸完就跑了。這是怎麼回事……
旭燕在流柏走後，聽見師弟的問話才勘勘回神。
他看著自己胸前看起來有些驚悚的兩團「東西」，決定還是拿出來好。所以他一邊把布團摸出來一邊回答師弟，遠看就是個高大的女子往自己胸前摸來摸去，真是不雅觀的場面。「嗯…他，他去拿衣服給我們換…」
旭燕望著師弟，見他表情有些怪異，但是旭燕不曉得是那兒怪。他似乎…有點無奈？但又好像沒甚麼事。難道只是他多心？「…師弟，怎麼了嗎？」猶豫了一會兒他最後還是決定開口問問。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Sun, Apr 5, 2020 4:17 PM
Sun, Apr 5, 2020 4:17 PM
「呃，沒事。」就是畫面太美不是很想看。
「不過師兄啊……抱歉…剛才我一股腦熱，帶著師兄胡鬧了一場。」行塵抓抓臉，看起來稍微有了一咪咪咪的愧疚感。
「這樣好了，作為補償，我回去準備幾件謝少尺寸的女裝……至於要
讓他什麼時候穿上
，就看你的了，師兄。」
行塵悄悄湊到師兄耳邊，用頗為欠揍的語氣說到。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4:21 PM
「……」旭燕不曉得該說甚麼才好，有種今天才真正認識葉行塵這位師弟的感覺。為什麼師弟會對做女子打扮如此有心得呢？越想越不妙，旭燕掐斷了心思，還是先別細想比較好。
「不，我也急著想知道答案，亂了方寸。陪著你一同亂來……但後面那件事情、呃—」給流柏穿女裝——這要在甚麼時候穿才好啊？旭燕想知道、但也不是很想知道答案。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4:22 PM
但應下來也沒甚麼關係吧…嗎？總歸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頂多有些奇怪，從來沒有人告訴他遇到這種事情應該怎麼做，他只好相信自己的直覺。
「好…？我會加油…？」他用著很是不確定的語氣回答，眼神有些飄移。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Sun, Apr 5, 2020 4:22 PM
「噗。」看師兄一臉困惑又遲疑的樣子，行塵忍不住笑了。「我說笑的，師兄別認真。」
行塵說著，然後把頭上的釵子跟髮髻拆了，然後隨手自袖口拿出一條青碧長帶把灰髮紮成原本的短馬尾。
「呼~還是這樣舒服，師兄我也幫你拆？」見師兄沒有拒絕，行塵走至他的身後，把髮髻拆了。
「我猜，師兄現在在想，為何我一個男子卻對女子裝扮如此熟悉，對吧？」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4:22 PM
「呃…嗯……」被說中心中所想，旭燕有些尷尬。他任由對方拆下頭上的簪子，抓了抓臉，點了頭。「如果師弟要說，我會聽的。」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Sun, Apr 5, 2020 4:23 PM
「嘛……也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情，家學淵源罷了。」行塵輕描淡寫的說著。
師兄人很好，他不想撒謊，然而有些過去提了也是無用，就像這技能過去曾帶起一族之盛，如今卻也只能做這番兒戲。
「呃……」什麼家學淵源會學這個？旭燕想不通，但聽行塵語氣似乎也不想多談，他也不好多問。
「好啦。」拆了髮髻和飾品，行塵卻沒有接著動作，退了一步。
「欸？」頂著一頭散髮的旭燕有點尷尬。
「接下來就不是我該做的了。」行塵對旭燕眨眨左眼，意有所指的指著走回來的謝流柏。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4:27 PM
Sun, Apr 5, 2020 4:30 PM
旭燕回頭的時候，就看見流柏拿著些衣裝沿着走廊過來了。
對於師弟所說的「該做的」旭燕也沒多想，雖然有些疑惑但他還是上前去迎上對方。「……流柏！」看著流柏手裡抓著的男裝，旭燕心裡湧起了可以說是感激的心情。快讓我換掉這身制服吧......！上面涼下頭也涼真的很不自在，師姐師妹們怎麼能穿著這樣的衣服舞劍？
「等會兒換掉這身衣服的時候，能不能把人都叫走？」他問。就這樣穿著伏滄派的制服跑進來……他自己知道自己在鬧事，不是很想要太多人看到。雖然這件事大概已經傳遍謝府了。
【逐鹿場外】謝流柏
@jenny83176786
Sun, Apr 5, 2020 4:30 PM
「可以。」亭子外開始淅瀝瀝的下起小雨，流柏收了傘，把衣物遞給兩人。「覺得你們大概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就拿我的衣服來了。等會兒帶你們走小門。」
「……嗯，葉行塵，是嗎？旭燕常和我提到你。那衣服你將就下，可以不必還我。」
「上面的簾子能拉起來，也有屏風可以隔開，你們上去換吧，我會在樓下。」把兩人請上樓後流柏終於能鬆一口氣，雖然挺有趣，且伏滄派的制服男裝女裝差不了多少，但……女子的衣衫果然還是不太適合旭燕。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Sun, Apr 5, 2020 4:34 PM
「伏滄派葉行塵，謝過謝少。」
行塵拱手行禮，拿起那衣服，是上好的綢料，尺寸上比自己身形略寬一些些，長期經手弟子們衣裝加上本身"專長"，已經習慣觀察他人身形目測尺寸，行塵一看便知，這件衣服師兄一定合身。
喔齁……看來兩人關係比自己想像還要深入，行塵挑眉想著，心中不經有點羨慕。
若那人還在，自己是否也有機會像這樣或愁或喜，千方百計為一人小心翼翼奉上一縷真心？
……算了，人都死了，想也沒用。
行塵甩了甩頭，拿著衣服上樓。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4:39 PM
流柏說是他的衣服，但旭燕換上後卻覺得剛好，明明流伯比自己還略矮了些。難道是流柏還在發育嗎？旭燕只覺得疑惑，但很快的又不放在心上了，並沒有思考到可能是流柏特意挑過了的可能性。
打理好衣裝、抹去了臉上的胭脂水粉後，拿出自己用慣了的琉璃簪隨意的插上頭髮，就恢復到平時的樣子了。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4:39 PM
Sun, Apr 5, 2020 4:40 PM
旭燕轉頭看看師弟好了沒。
今日偶爾，會感覺到師弟似乎心情有些低落。雖然他似乎不想說的樣子，但旭燕想這樣也無妨，說或不說都行。這是需要時間的。
葉行塵是個有些奇怪的師弟，鬼點子很多，旭燕甚至起了點讓師弟講點狗血劇情好讓他寫進話本內的心思，有時候還會望著他跟流柏不知道在想些甚麼。
但總歸，希望他快樂些。這樣想著，旭燕拍了拍行塵的肩膀，就算師弟的身高跟自己差不了多少。「換好了就下去吧？」他微笑著說，「哎呀，這麼高級的衣料可不是每天都能穿到呀。」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Sun, Apr 5, 2020 4:43 PM
「啊，好了。」旭燕過來的時候，行塵剛好整完裝，拿著手巾將唇間最後一點胭脂擦去。
旭燕拍拍他的肩，行塵笑了，今日一行說是為了師兄但到底是自己的胡鬧，也難為師兄好脾氣隨他丟醜。
況且雖篤定謝家不會鬧大，但若事程不如預期，一個不好丟了伏滄聲譽，兩人恐怕都沒好果子吃，但從頭到尾，師兄皆未有任何不悅、甚至一句責備。
自己今生已經無望，且願師兄這般好的人真能與相愛相知之人執手一生吧？
思及此，剛好聽見旭燕讚美身上衣料，行塵忍不住道：「的確是難得的機會，不知能否問到出這衣料的商家。」
「師弟想作什麼？」這衣料光看就知道價值不斐，可沒法做伏滄用服啊。
「呃…嘿嘿，師兄以後會知道的。」作為婚宴大禮，這個秘密就先暫且保留吧。
「走吧，天色不早，得回程了。」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4:44 PM
流柏在亭下等他們兩個，領著他們離開了湖邊。夕陽映在湖面上起了橘紅色的波光，遠遠的回頭還能看到。一路上沒遇到幾個人，還好也都是謝府中的下人，流柏看了他們一眼後就領著他們離開了。拐了幾個彎，其中還被領入狹窄的小道，地磚踩著發出些輕響，扶著牆壁往前走，手還會沾上漆的顏色。
終於到了供下人們進出的小門，流柏先把行塵送出去後，旭燕才趁機轉身，給流柏露出了一個微笑，確定他看見了才從外頭把木門給闔上。身上衣服的質料好，穿起來十分保暖。近日晚上涼了些，旭燕的手指摩娑著袖內厚實的衣料，覺得心底暖洋洋的。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4:44 PM
Sun, Apr 5, 2020 4:45 PM
拉
線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4:45 PM
辛苦兩位ㄌ......！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4:46 PM
這是一個旭燕很好哄的故事
【逐鹿場外】謝流柏
@jenny83176786
Sun, Apr 5, 2020 4:47 PM
辛苦ㄌ！！！謝謝燕中跟行塵中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Sun, Apr 5, 2020 4:49 PM
謝謝兩位，行塵玩得很開心[欸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Sun, Apr 5, 2020 4:49 PM
畫一下女裝大老[X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4:51 PM
淚灑黑風海-BLue
: 總覺得，遇到行塵就不能不提女裝
您才是滄山的女裝大佬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Sun, Apr 5, 2020 4:53 PM
🎴焉旭燕
: 比起隔壁雲集，行塵只是小咖[ry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5:04 PM
淚灑黑風海-BLue
: 但旭燕只見識過行塵，所以師弟已經是旭燕印象中的「好像很會女裝喔」的師弟了
最深刻印象get
【逐鹿場外】謝流柏
@jenny83176786
Sun, Apr 5, 2020 5:21 PM
真實大佬
我笑死
燕燕因為骨架跟聲音直接被識破
……行塵倒是沒被發現XDDDDDDDDD
【逐鹿場外】謝流柏
@jenny83176786
Sun, Apr 5, 2020 5:24 PM
阿柏心裡ㄉ行塵從旭燕口中的人物（他不記得悍婦行塵有在場了，爛人）變成「旭燕有點癖好的師弟」
🎴焉旭燕
@lapisme521
Sun, Apr 5, 2020 5:40 PM
恭喜師弟，
你被逐鹿城最富記住了！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Sun, Apr 5, 2020 7:25 PM
🎴焉旭燕
: 等等？？？？被記住是好事情嗎？？？
去謝家的產業消費報名字有打折嗎？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Sun, Apr 5, 2020 7:29 PM
Sun, Apr 5, 2020 7:53 PM
【逐鹿場外】謝流柏
: 行塵受過訓練會稍微調整身型[類似整骨或姿勢上的錯覺]...其實我本來還想寫為了製造女性曲線行塵把燕燕屁股墊成安產型！！但是想像了一下好像更恐怖！就放棄了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Sun, Apr 5, 2020 7:30 PM
Sun, Apr 5, 2020 7:55 PM
然後搞這篇的時候我一直很想說燕燕流柏
女裝普類不考慮一下嗎？
🎴焉旭燕
@lapisme521
Mon, Apr 6, 2020 3:24 AM
安產
原來是阿燕要生我都不知道！！
🎴焉旭燕
@lapisme521
Mon, Apr 6, 2020 3:28 AM
淚灑黑風海-BLue
: 女裝普類我腦裡只有兩個大佬看起來很怪然後互相嘲笑的畫面
【逐鹿場外】謝流柏
@jenny83176786
Mon, Apr 6, 2020 3:37 AM
我的腦袋要世界毀滅ㄌ...哇靠XDDDDDD（？？？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Mon, Apr 6, 2020 6:57 AM
Mon, Apr 6, 2020 7:14 AM
🎴焉旭燕
: 所以是時候拿出薄紗了[幹 安產型大屁屁[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Mon, Apr 6, 2020 6:57 AM
【逐鹿場外】謝流柏
: 沒事沒事毀滅之後就會重獲新生[欸
🎴焉旭燕
@lapisme521
Mon, Apr 6, 2020 7:40 AM
淚灑黑風海-BLue
: 我腦裡有很不妙的東西啦，還好我不會畫
收起來收起來......
淚灑黑風海-BLue
@fengland
Mon, Apr 6, 2020 7:53 AM
🎴焉旭燕
: 不畫嗎?
🎴焉旭燕
@lapisme521
Tue, Apr 7, 2020 7:25 AM
淚灑黑風海-BLue
: 沒...沒空
現在有點忙嗚嗚
【逐鹿場外】謝流柏
@jenny83176786
Tue, Apr 7, 2020 7:58 AM
建立新世界
不過我最近也是u點忙……
載入新的回覆
限交w/ 淚灑黑風海-BLue 、 【逐鹿場外】謝流柏 ]
「伏滄弟子新裝打樣確認、滄山新售藥材議價、消耗品的採購...這幾項差不多了，啊、還有師妹託付的胭脂水粉...」
顧著看單，一不小心，迎面撞上了人。
「抱歉...欸，這不是旭燕師兄嗎？好巧啊。」
「要入城嗎？一道走吧？」
「咦？行塵師弟…？」旭燕腦中所想被打斷，他看了看對方手上的單，明白了這大約是百務堂例行的事務。手上也無事，一道走走也挺好。
他露出了笑容，有些慢的回答：「啊…好的，一道走。」
兩人一路途上說說聊聊倒也愉快，不自覺便走到了謝家大宅附近。
此時大宅門口傳來零星喧笑聲，只見幾位曼妙女子正被謝宅主事迎入，衣裝看起來皆像未婚少艾。
行塵尚未品出些所以然，轉頭卻見師兄眉頭深鎖，神色不太自然。
旭燕寫慣了話本，總是能跟別人笑著說這些難道是話本的情節麼？但有時候現實之中比話本誇張的情節比比皆是，這點他自己再清楚不過。他與流柏的關係無法也不能曝光，他不曉得謝家要是知道後，要給流柏多大的壓力。
「……」
雖然對師兄與謝家少爺之事，他不太清楚詳情，但幾次偶然的情況下見著他兩互動，兩人間流淌的氣氛總讓人能品出些什麼。
「不如，咱倆也進去探探底如何？」看著幾位少女的背影，行塵把玩著手上的胭脂水粉，笑了。
不由自主的就問了要如何進行，旭燕愣了一會兒才想到，真的準備好面對這件事情了嗎？但他似乎已經一把把自己推進去了。越想越焦慮，回會所大約也是，會一直想到天明，得到答案…不曉得是不是壞事…
行塵的手上拿著胭脂水粉。旭燕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行塵推著師兄回到會所廂房，拿了幾件伏滄女子衣裝，對著旭燕比對，然後挑定其中一件。
「恰好，今日跟商家要了幾件尺寸打樣，師兄先換上吧。」看師兄還是一臉呆滯，行塵將衣物遞給他。「別怕，我也陪你。」
「欸？」
好在伏滄的服制男女差不了多少，穿著細節上對兩位不太困難，很快地便著裝完畢。
待旭燕一臉彆扭的自側廂房走出，行塵已經在桌前坐定，桌上排了滿滿的胭脂水粉，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顏料。
「來、師兄坐下坐下。」旭燕一臉尷尬的看著行塵，他好像猜出行塵打算做什麼。「看那樣子，那幾位應也不是謝家熟識之人，只是受邀，那麼咱們可以利用這點混進去瞧瞧。」
「等等師兄別出聲，一切交由我來便行。」行塵開始在旭燕臉上塗塗抹抹。
那些瓶瓶罐罐……「…師弟，這個…我們真要如此？」雖然他這樣問了，旭燕還是乖乖的坐下，任由行塵在他臉上塗些奇怪的東西。師弟要他偏頭就偏頭，抬下巴就抬下巴，他回想著師父在抹粉的時候，架式也差不多。
姑娘們出門前都要先做這麼多事情嗎？師父也是，每日都要如此，她臉上的粉還那麼厚，一直都這樣抹，難怪師父時常進城買這些東西。
鏡前是一名身形略為壯碩的＂女子＂，精緻的妝容若是單看臉面，沒人會將其視為男子。
「可惜事出突然，手邊沒有太多素材...不過若剛才那壯漢拙劣的裝扮都能混過，我就不信我能輸給他。」
接著又飛快地往自己臉上塗抹，手法看起來更為熟練。
幾刻後，兩名伏滄派＂女弟子＂便自後門走出往謝府走去。
「那是男的！？」只遠遠的看見背影，旭燕起初只是自己懷疑，但師弟這樣一講，腦海中的身影就越發壯碩，越來越不像女子。
很快的，謝宅大門就近在眼前。門口的兩位門衛遠遠的就看著自己與師弟走過來，旭燕手中冒汗，越發緊張，他只能默默地跟在師弟後頭，試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兩位大人安好，小女子月晨，這位是我師姐嫣兒。」他學著女子姿態福了福身子。「是這樣的，我和師姐路經此處，剛巧見得幾位姑娘入了謝宅，其中一位身影好似我倆故人...」說至此用袖子掩蓋了口鼻，似有難言之隱。
兩名門衛面帶狐疑，不知眼前兩名身形壯碩的"女子"做何打算。
「唉~我也就不瞞兩位大人，那故人是我師姐久未見面之姊妹，與我也頗為相熟，當年因故離家不知所蹤，徒留夫婿及親兒在家思念成疾，如今看到似為相熟背影，怎麼也得認一上認。」
「...兩位姑娘，在下職責所在，還請姑娘先離去吧。。」泫然若泣的美人固然惹人憐惜，但謝家規律甚嚴，門衛也不敢擅作主張。
「等等，你說那位姑娘，家中有夫婿親兒？」另一位門衛停住了，開口問到。
旭燕聽行塵越掰越誇張，忍不住扯扯他的衣袖，這般破壞女子名節之事怎能隨意信口開河？
行塵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稍等。
守衛們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今日受邀而來的幾位姑娘可都是給三少相親的，若來者早已婚配，可真會出大事。
「唉、小女子剛剛驚鴻一瞥，看那背影略為相似卻不能肯定是姐姐...就怕認錯了人徒歡喜一場。」
聞言，門衛們有點為難，這等大事切不能大聲張揚，若只是錯認怕壞了眾人興致與名節、鬧了笑話，但若屬實，那之後鬧的可就不只是笑話了。
「姐姐當年離家後便毫無音訊，如今定也不願認咱倆吧？」行塵低頭想想，嘆了一口氣。「或請守衛大哥通融，讓我倆守在這，等府內事情結束姐姐出來認上一認，可好？」
「這不行，若貴姐被相中可就不妙了。」其中一位守衛嘴快，反駁出聲。
「欸。」另一位守衛出了聲制止，快嘴的守衛才發現自己多了嘴。
「相中？家姐可是有什麼不妙？」行塵眼中精光一閃接著眨眨眼，一臉疑惑問道。
「這...」守衛們面面相覷，愣了一下，那名快嘴的守衛收到同事的眼神暗示，望了望周邊才小聲說道「實不相瞞，今日入府的幾位姑娘都是夫人邀來給三少相親的，若真有姑娘已婚配，這...」
「這般……或是兩位大哥方便通報一下，讓我與師姐入內偷偷瞧上一眼？一眼就好。」行塵楚楚可憐的望了守衛問到。
一部分的自己正在一旁，用著第三者的視角冷靜地看著這齣鬧劇發生，他能聽見心底有聲音說著也許哪天自己該找行塵來一起寫寫話本。
每當這種尷尬又緊張的事情發生的時候，他不知為何總是分心在想一些奇怪的事。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嗎？
但現階段也沒人可問，他只能僵硬的點了點頭。用長長的袖子掩著面假意抹淚水，還得注意不把行塵畫好的妝容給弄花了。只是抹到一半，聽見門衛說了「相親」，他就覺得渾身發冷。
雖然他知道依流柏的性子，沒人能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他是不會就這樣同意的。但母親給自己相親這等大事……也從未聽流柏提起過。他是知道嗎？抑或是不知道？怎麼甚麼也……不跟自己說呢。
此時看起來，倒像是行塵所說的，擔憂姊妹的姑娘應該有的姿態了。
為了不讓行塵覺得自己走神，旭燕低低的嗯了一聲，權當作是同意他剛才所說的話了。他現在想見流柏，好好地問一下；但又不想見他，以免這些累積起來的不安全部傾倒在對方身上。
謝家三少對師兄來說應該很重要吧？
印象中的旭燕師兄有些怕生、容易害臊，對於喜愛的事物總是小心翼翼卻是十足真誠純粹的，不論是說書興趣抑或是那謝家三少。
像那樣單純為一人喜為一人憂的純粹，自己是否也曾擁有過呢？
此時，門衛回來了，後頭還跟了一位謝家家僕，行塵瞄了一眼，這人看起來雖是下人裝扮，但下盤沉穩、步伐不亂，一副就是練家子的款，而這點對方似乎也並不打算隱瞞。
「兩位姑娘請隨我來。」
看來還是被警戒的啊？行塵努了努嘴，自己也不覺得剛才那套亂七八糟的戲能唬到多少人，只是既然自己牽扯其中，不替師兄鬧出個結果怎說的過去。
到底還是少年氣盛。
往一旁的廊道走去，過了廂房就是宅院後的花園，遠方是湖和清風亭。正值春天，百花齊放，連某些樹也開了花，正隨風落下。遠遠的能望見亭子內的人影了，旭燕瞇起眼睛，看起來，四個人影裡沒有流柏。
三人是少女身形，一位扎起了貓耳似的髮型，另一位姑娘的髮色如遙彼師兄那樣是全白的，最後一個似乎是之前畫傘那次遇見的……是流柏的妹妹謝梅嗎？最後一位怎麼看起來像剛進城時那位賣包子的大哥呀，大約是看錯了吧。
那麼——謝流柏在哪呢？
這讓他一下子便發現又多了兩位新客人。
流柏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去，尤其是跟在後頭、正左顧右盼的伏滄女子。
雖然看不清面容，可那身形與姿勢似乎非常眼熟。
（怎麼……有股熟悉的感覺………？ ）Oo
站在離亭子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旭燕只能把視線往上移去——一樓沒有要找的人，那麼二樓呢……
這麼一看，正好與流柏對上了眼，雖然不曉得他有沒有認出是自己…旭燕僵住了，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地把頭低下。
但事實卻不是如此，當年刑家好歹也是算富甲一方，雖因低調行事宅院並未修建如此富華，但規模上也不輸謝宅多少，行塵那也是見慣的。
他瞧的是方位、守衛、還有師兄想見的那個人身影。
自己武功不濟，輕功到是還行，雖未認真見過師兄習武，但比起自己應該只高不低，相伴掩護要遁走不難，不過，那是不得已的下下下下策，而那上策嘛……
剛想著，轉頭見到師兄身形微愣，好的，出現了。
「栗子，你與小梅說，客人茶點吃完就能走了，別多留。」吩咐完便把書僮趕下樓。
樓下那兩名女子還在一段距離外站著向亭子內張望，這個舉動讓流柏有些焦躁，可為何如此卻怎麼也說不上來。
「……」書僮在謝梅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話，她點點頭，與另外三位稍作寒暄便領著人走了，臨走前看到了亭外另一條道的兩位的女子，遠遠的點了點頭。
「看樣子今日別緻的不只魏姐姐。」謝梅偷偷的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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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幾人走遠，旭燕感覺的到後頭的目光，大概是那位帶路的家僕在看自己跟行塵吧。現在要怎麼辦？該給出答案了。那為不存在的「姊姊」——旭燕能感覺的到氣氛怪不自在的，該如何是好？
他只能偷偷地望著行塵，期望師弟說些甚麼來拖時間。他無法說話，要是現在運起輕功上樓，絕對會引起事端。先不論他倆的關係被發現沒，伏滄派的子弟往自己家的少爺衝去……這套衣裝，有時真是絆腳。
總之現在的狀況真是被動，旭燕皺起眉頭。
行塵不知謝家人是否知曉師兄與三少的關係，但看今日相親宴，即使知曉也不是什麼善碴，於是向著女子福了福身子，直到女子領人離去才起。
行塵看了一下二樓的身影以及依然空蕩的亭子，確認沒有其他主事後，突然蹲下身子大聲哭號。
「……嗚啊！嗚嗚啊啊……」
那下僕似乎沒想到這一齣，愣了一會才說到「姑娘？」
「師、嗚！」旭燕好似也嚇到了，連忙要看行塵究竟怎麼了，小腿卻冷不防挨了一記，蹲了下來。
「嗚、嗚啊…」行塵趁著喘氣的空檔，借著衣袖遮掩，用口語對也蹲下來的師兄說"哭，大聲用力哭。"
旭燕不明所以只得跟著用力大聲嚎哭，也不管聲音是不是粗糙了。
這時行塵小心扶著旭燕起身然後在他肩上輕劃"繼續"，接著一邊抽泣一邊跟那一頭霧水的守衛說到。
「不是那您倆哭什麼啊？」
「嗚嗚，小女子與師姐尋人尋了八九年了好不容易尋的一絲希望，如今又破滅，想著家中姐夫年前思念成疾逝世，幼子失怙，不經又悲從中來。」
然後又狠狠掐了一下師兄，這一疼，帶起了心內那些緊張及惶然，也帶起了些許委屈，旭燕似真似假的大聲嚎哭起來，好似真被師妹一言勾起心傷一般。
行塵看著樓上似乎被驚動到的身影，心裡無聲吶喊著：
下來啊！理由都給你準備好了，快下來啊！
不像一般閨房女子無聲落淚或是小聲啜泣，這兩人的哭聲委實難聽，連家僕都看不下去……可足夠讓流柏辨認出來了。
這聲音……！流柏衝下樓，快步的走向兩人。
私自帶人入府是很嚴重的事，看著主人家面色陰沉、大步流星的走來，家僕嚇了一大跳。「三、少爺……這個、小的立刻把二位姑娘請走……！」
「不必了，你下去吧，這兩位我來處理。」
「……」
「……」
「……」
「行了，人都走光了，不用哭了吧。」
旭燕看著面前站著的人，欲言又止。
「流柏…我……」為何相親這等事情，沒有告訴我呢？
「我……」就算只是一點點，我也想知道你的事情，這樣會不會太超過？
「……」
「行塵師弟。」最後能夠成行的話語卻不是他最想說的。「對不住，失陪一下。」說完往前一邁步，拉起流柏的袖子就把人往涼亭內帶去，也不管流柏是不是還沒說完他想說的。
「跟我來一下，流柏。」他低低的喃了一句，但對方有沒有聽見對他來說卻不是那麼重要。
他對謝少簡單行個拱手禮，卻沒見多少恭敬，絲毫沒有在他人屋簷下的自覺。
若是平常，行塵萬不會這樣對待不熟悉的外人，但聽了謝少的相親宴，又見師兄鬱鬱寡歡的模樣，心底不免有些不平。
只是檢視現況，行塵倒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看著亭子內的師兄和謝少，自己若靠前往那是如白日燭光般多餘，但要放下師兄一個人離開似乎也不太厚道。
前面萬般胡鬧樂在作戲的葉某人，此時呆站在原地，終於知道什麼叫進退兩難。
雖然旭燕看起來心情不太穩，一副難受到要發火的樣子……可看著這身打扮，流柏仍忍不住上揚的嘴角。
流柏說的沒錯，他要來不會有人攔的，甚至可能會被迎進去。但為何他打從心底覺得就是不能進去直接問，非要如此激進且使用這樣荒謬的計策跑進來呢？也許是他潛意識裡依然擔心他們倆的關係會因為自己的一舉一動被謝家的人察覺吧，如果給謝流柏造成了麻煩……
思及此，旭燕的肩膀又垂了下來。「我今日來，是……相親的事兒。」他聽見自己說，語氣冷靜到他自己都有些驚訝。其實他知道他擔心的事情其實都有一些比較正常的理由能解釋，比如說他娘突然心血來潮、或者就是想催催婚事之類的。
他想得到甚麼答案？「噢我娘沒告訴我本想之後再告訴你」嗎？此時此刻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要甚麼了，一切都糊成一團。他只想回去躺在床鋪上發一整天的呆。
「……」可以的話，想逃了。
「我們的事，我已經說與家中的長輩知道了……我娘親想拿相親女子試我，我只答應她這次。」流柏說的雲淡風輕、彷彿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一邊拉起旭燕的手，緩緩道「本來不想讓阿燕多煩心，才沒給你說的，你可惱我了？」
「……我是有點兒惱。」旭燕低頭看著流柏的手，他握得緊緊的。「我只是…我想，我只是突然慌了吧。」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聽起來有些無奈，尾音還帶了點哭腔，大約是方才的事弄的。
旭燕得承認，有時候他還是會把流柏當成小孩看待，忽略了他其實已經十七，也是個能獨當一面的男人了。在他一直想著要守護他但是不知道要怎麼做的時候，反而是流柏好好的在安撫他。
對方已經為了他做到如此地步，那麼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可以算是在逃避其他本就該面對的事情麼？如果是這樣，那今天他是該慌，但對象要是自己的心態。想要甚麼，就要付出相對的東西，他得好好的想清楚才行。
流柏幾句話就能把他慌亂的心按回原位，是為何呢？也許是他自己傻，又或者是他相信著流柏不會唬他的吧，而流柏的嗓音一直都十分令人安心。
還惦記著行塵在，並且這還是光天化日之下，他才沒有抱上去。「今日這齣荒唐事…你別…」你別笑太大聲。
但流柏揚起的嘴角讓旭燕的耳根子又紅了。
旭燕的反應越大，流柏越是能深切的感受到對方確實是將自己放在心上……不是因為自己單方面的、像是孩子要糖球一般索求旭燕，而他只是拗不過。
當年那個溫柔的說書先生即使晚了、該回家去了，只要自己奶聲奶氣的抱著對方的腳撒嬌，他仍會坐下來再說一個故事，只是臉上帶著些許困擾的笑從沒消失——旭燕還是那個溫柔的先生，可流柏不想再作一個孩子了。
他已經長大，明白自己該做什麼，所以他就做了，沒有別的理由。
手忍不住揉了兩把，旭燕胸前就塌了一邊。「你們等等還是換下來吧，我去、準備點衣物給你們。」說完就大步的離開亭子，速度還挺快。
輕薄完就跑可真不厚道，可流柏快憋不住自己的笑聲了，說話都在抖。
剛才聽到謝少說師兄要來無人會攔，想來那謝少應不是如自己一開始想的那樣無情。
所以在亭外"賞花"的時候，行塵好好反省了一下，自己的確太過衝動，他就應該直接跟門衛說我家師姐傾慕貴府少爺很久了，想要來一吐相思之情吧啦吧啦。然後直接讓守衛把人塞給對方完事。
何苦讓自己到最後成了白日燭光。
「師兄，你們談完了？謝少呢？」
旭燕在流柏走後，聽見師弟的問話才勘勘回神。
他看著自己胸前看起來有些驚悚的兩團「東西」，決定還是拿出來好。所以他一邊把布團摸出來一邊回答師弟，遠看就是個高大的女子往自己胸前摸來摸去，真是不雅觀的場面。「嗯…他，他去拿衣服給我們換…」
旭燕望著師弟，見他表情有些怪異，但是旭燕不曉得是那兒怪。他似乎…有點無奈？但又好像沒甚麼事。難道只是他多心？「…師弟，怎麼了嗎？」猶豫了一會兒他最後還是決定開口問問。
「不過師兄啊……抱歉…剛才我一股腦熱，帶著師兄胡鬧了一場。」行塵抓抓臉，看起來稍微有了一咪咪咪的愧疚感。
「這樣好了，作為補償，我回去準備幾件謝少尺寸的女裝……至於要讓他什麼時候穿上，就看你的了，師兄。」
行塵悄悄湊到師兄耳邊，用頗為欠揍的語氣說到。
「不，我也急著想知道答案，亂了方寸。陪著你一同亂來……但後面那件事情、呃—」給流柏穿女裝——這要在甚麼時候穿才好啊？旭燕想知道、但也不是很想知道答案。
「好…？我會加油…？」他用著很是不確定的語氣回答，眼神有些飄移。
行塵說著，然後把頭上的釵子跟髮髻拆了，然後隨手自袖口拿出一條青碧長帶把灰髮紮成原本的短馬尾。
「呼~還是這樣舒服，師兄我也幫你拆？」見師兄沒有拒絕，行塵走至他的身後，把髮髻拆了。
「我猜，師兄現在在想，為何我一個男子卻對女子裝扮如此熟悉，對吧？」
師兄人很好，他不想撒謊，然而有些過去提了也是無用，就像這技能過去曾帶起一族之盛，如今卻也只能做這番兒戲。
「呃……」什麼家學淵源會學這個？旭燕想不通，但聽行塵語氣似乎也不想多談，他也不好多問。
「好啦。」拆了髮髻和飾品，行塵卻沒有接著動作，退了一步。
「欸？」頂著一頭散髮的旭燕有點尷尬。
「接下來就不是我該做的了。」行塵對旭燕眨眨左眼，意有所指的指著走回來的謝流柏。
對於師弟所說的「該做的」旭燕也沒多想，雖然有些疑惑但他還是上前去迎上對方。「……流柏！」看著流柏手裡抓著的男裝，旭燕心裡湧起了可以說是感激的心情。快讓我換掉這身制服吧......！上面涼下頭也涼真的很不自在，師姐師妹們怎麼能穿著這樣的衣服舞劍？
「等會兒換掉這身衣服的時候，能不能把人都叫走？」他問。就這樣穿著伏滄派的制服跑進來……他自己知道自己在鬧事，不是很想要太多人看到。雖然這件事大概已經傳遍謝府了。
「……嗯，葉行塵，是嗎？旭燕常和我提到你。那衣服你將就下，可以不必還我。」
「上面的簾子能拉起來，也有屏風可以隔開，你們上去換吧，我會在樓下。」把兩人請上樓後流柏終於能鬆一口氣，雖然挺有趣，且伏滄派的制服男裝女裝差不了多少，但……女子的衣衫果然還是不太適合旭燕。
行塵拱手行禮，拿起那衣服，是上好的綢料，尺寸上比自己身形略寬一些些，長期經手弟子們衣裝加上本身"專長"，已經習慣觀察他人身形目測尺寸，行塵一看便知，這件衣服師兄一定合身。
喔齁……看來兩人關係比自己想像還要深入，行塵挑眉想著，心中不經有點羨慕。
若那人還在，自己是否也有機會像這樣或愁或喜，千方百計為一人小心翼翼奉上一縷真心？
……算了，人都死了，想也沒用。
行塵甩了甩頭，拿著衣服上樓。
打理好衣裝、抹去了臉上的胭脂水粉後，拿出自己用慣了的琉璃簪隨意的插上頭髮，就恢復到平時的樣子了。
今日偶爾，會感覺到師弟似乎心情有些低落。雖然他似乎不想說的樣子，但旭燕想這樣也無妨，說或不說都行。這是需要時間的。
葉行塵是個有些奇怪的師弟，鬼點子很多，旭燕甚至起了點讓師弟講點狗血劇情好讓他寫進話本內的心思，有時候還會望著他跟流柏不知道在想些甚麼。
但總歸，希望他快樂些。這樣想著，旭燕拍了拍行塵的肩膀，就算師弟的身高跟自己差不了多少。「換好了就下去吧？」他微笑著說，「哎呀，這麼高級的衣料可不是每天都能穿到呀。」
旭燕拍拍他的肩，行塵笑了，今日一行說是為了師兄但到底是自己的胡鬧，也難為師兄好脾氣隨他丟醜。
況且雖篤定謝家不會鬧大，但若事程不如預期，一個不好丟了伏滄聲譽，兩人恐怕都沒好果子吃，但從頭到尾，師兄皆未有任何不悅、甚至一句責備。
自己今生已經無望，且願師兄這般好的人真能與相愛相知之人執手一生吧？
思及此，剛好聽見旭燕讚美身上衣料，行塵忍不住道：「的確是難得的機會，不知能否問到出這衣料的商家。」
「師弟想作什麼？」這衣料光看就知道價值不斐，可沒法做伏滄用服啊。
「呃…嘿嘿，師兄以後會知道的。」作為婚宴大禮，這個秘密就先暫且保留吧。
「走吧，天色不早，得回程了。」
終於到了供下人們進出的小門，流柏先把行塵送出去後，旭燕才趁機轉身，給流柏露出了一個微笑，確定他看見了才從外頭把木門給闔上。身上衣服的質料好，穿起來十分保暖。近日晚上涼了些，旭燕的手指摩娑著袖內厚實的衣料，覺得心底暖洋洋的。
您才是滄山的女裝大佬
最深刻印象get
燕燕因為骨架跟聲音直接被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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