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露街]▷滿 ▷恭田


【3月日常事件|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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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紀錄
流沙
DV:26+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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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生意也太好了吧?

推開咖啡廳的大門,裏頭此起彼落的交談聲不斷,穿著立領制服的服務生忙的在店內竄來竄去,似乎沒有人注意到身為客人的他。

難得下午的時間到咖啡廳休息,原因是稍早前的午睡,他似乎做了個不太愉快的夢,打算轉換心情,才跑到這間沒光顧過的咖啡廳坐坐。
喬瑟芬蔡
門上的銅鈴因推動發出了沉穩響亮的信號,她走進初次造訪的咖啡廳,放手讓門扉自動帶上。

她張望著試圖尋找桌位,發現一組客人正要前往買單;注意到前方已經有一位來賓在等候,她放下裝著書報的提袋、稍微活動了發紅的手指,並順手拿起檯面上的菜單研究。

在入口處收銀台聚集的幾個人引起服務生的關注,他應了聲,似乎有些匆忙又靈活地從桌陣中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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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服務生好不容易有了空上前招呼,滿頓時鬆了口氣,在對方詢問人數之後他舉起手比出了一。

「這邊一位,謝謝。」

應答後,服務生便往他身後走去,此時滿才注意到自己身後的女性,不曉得是在何時進到店裡頭的,她似乎也是一個人。
喬瑟芬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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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謝謝。」

視線從眼前的服務生往清空的雙人座位一看,回程經過了比自己先來一步的客人,然後沒有多做停留地回到菜單上。

想著還得繼續站上一會兒,她靠在身後的牆壁,輕輕地抬起腳踝轉動,舒緩午後的疲勞。貼上壁紙的觸感是暖熱的,搭配著慢節奏的背景音樂,她感覺自己比平常還要更有耐心。

服務生挾起一本菜單,做出手勢要替顧客帶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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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稍等,我們正在幫您整理座位。」
服務生說,滿的視線便落在方才的客人離開的位置,再看看四周客人的用餐狀況。

像是暗暗做了決定,他趁著還未被人帶位前轉身與身後的女子搭話。

「小姐午安,不介意的話要不要共桌呢?」
喬瑟芬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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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望向聲音的主人,停頓了一秒鐘,「如果不會打擾到您的話?」隨即露出了標準的微笑。

一個人來咖啡廳多半是想思考或放鬆的吧。至少她是這樣。
深怕造成對方的困擾,她再確認了一次。

「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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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我想只是共桌而已,不會打擾的。」滿點點頭望著女子,再指著周圍的座位。「待會兒如果有空桌,小姐想換位子也行。」
喬瑟芬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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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就失禮了。」

她向對方淺淺地頷首,闔上手中的菜單,把它放回原處。

為了待會兒能更好地跟上,她先拿起地上的提袋,並離開牆邊,走近距離對方兩個步伐的位置。

「我是第一次來,想不到有這麼多人。」
在等待的時間裡,她有意無意地寒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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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巧,我也是第一次來呢。」一聞女子說的話,滿回以微笑並道。「說不定,發現了一間很受歡迎的咖啡廳也不一定。」

兩人被服務生帶往座位,隨後離開。

「請用。小姐不用在意我,待會兒如果有其他空位,您想換位置也行。」滿拿起桌上的菜單,遞給面前的女性一邊說。他注意到對方身上的打扮,既時髦又乾淨,隱約還能聞到些許香氣,是香水吧?他猜想。「穿跟鞋久站很傷腳,所以才邀小姐一起共桌。」
喬瑟芬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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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過菜單、道了謝,再次翻開食物的目錄。

「確實不怎麼舒服……」她的目光在幾個品項之間游移,來到新店舖總有猶豫不決的時候。「雖說早已習慣了,本質上還是疼痛呢。」

就選這個。
她在心裡做了決定後把菜單蓋在桌面上,望著眼前的人說話。

「您也習慣了嗎?」
走在他的後方可以輕易地察覺到那雙漂亮的黑色細跟鞋,看著難以駕馭的跟高被走得那麼流暢,她感到有些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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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現在穿著搬重物對我來說也不是問題。」視線依舊落在菜單上,將想吃的單品記下後他才抬起頭,按下桌上的服務鈴。「合腳的鞋子與正確的姿勢能夠減緩穿跟鞋時的痛苦,加一點厚度適當的鞋墊也可以。」

他翹起腳,將腰桿挺直,拿起桌面上的濕紙巾擦了擦雙手。
喬瑟芬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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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厲害。」她雙手合十,神情驚訝地稱嘆道。「想方設法緩解疼痛也要穿著,是我被鞋子給操控了也說不定。」

半開玩笑的回答被打斷了,她做出手勢示意服務生讓對方先點餐。

「您先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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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女子之讓,滿也不再多禮,頷首接受對方的好意。

「我要冰的黑咖啡,再加一份總匯熱壓三明治。」說完,他伸出手示意對方。「小姐請。」
喬瑟芬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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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優格鬆餅,還有冰的咖啡拿鐵、不加糖。謝謝。」
服務生收拾了桌上的菜單,盛上兩杯白開水以後就離開了。

她注意到對方的臉上有些許疲態,不過隱藏得很好,轉瞬就不見蹤跡。

下午這個時間的確毫無道理地磨人,也或許是有什麼煩惱吧。
啊,誰沒有呢?她想。

不去過度揣測他的想法,秋良只把它當作自己眼花了。

「一個人來這裡打算做些什麼呢?」
她本想逕直拿起書來看的,又覺得這樣有失禮節,於是收回取物途中的手,就此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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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服務生遞上的清水,滿啜了幾口便抿抿唇。女性的搭話勾回了他的注意力,隨後放下杯子,作勢思考。

「我嘛,是來放鬆心情的。」像是進入閒話模式,本來打直的腰桿稍微放鬆的靠向椅背,侃侃而道。「午睡做了惡夢,一身不快,所以想來人多的地方轉移注意力。」
喬瑟芬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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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夢啊……」她扶著桌上的水杯,食指不經意地輕點杯側。「午睡總是會這樣。」

會令人想要逃離當下的夢,時而濃重、時而輕巧,她還沒找到正確的規律,都是醒來後才發覺。

「那是怎麼樣的夢?不介意的話我想聽聽看呢。」
她笑著泛起好奇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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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介意的,就當作今天有個緣份與小姐相遇,聊聊天也不錯。」滿輕輕的搖搖頭,讓雙手置於大腿之上,接著抬起頭,將視線落在女子纖長睫毛下的翡翠眼瞳上。「但在那之前,先互相認識一下吧。」

「我是滿,住六樓。」
喬瑟芬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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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秋良,住在七樓。」她將右手掌心置於胸口,向對方行了簡單的禮。「請多指教,滿(bzzz) 。」

「您是為了要提起精神才點了黑咖啡嗎?」
聽了滿說的話,她沒有多想地如此推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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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黑 | 先生
藍綠 | 小姐

本來想一直不提的,離開的時候再報上名字 大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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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是鮮少會先報上名字的人xD
所以基本上讓他有「被試探」的感覺時,他會主動進攻喔!(太多
沒關係我覺得很有趣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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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良小姐。」複頌了遍女子的名字,見對方行禮,滿亦是頷首給予回應。

「可以這麼說吧。午睡剛起來不久的時間裡,來喝杯咖啡最適合不過了。」究竟是為了驅趕睡意,抑或是要來此放鬆而隨意的點了飲品,這貌似——本人也不清楚。「遠離惡夢的方法,只有清醒一途吧。」
喬瑟芬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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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上的清醒也許比想像中難吧,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人為惡夢和失眠所苦了。」她喝了一口水再繼續說。「您有試過解夢嗎?」

她不會在夢的細節上鑽牛角尖,不過當作故事的文本解析倒是非常熱衷——即便那些夢有時並不是太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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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夢嗎?這倒是沒有試過,那似乎是與精神層面上有關的分析。」以前有在心理學的書上看過,不過對於淺意識裡頭幻化成睡夢中的夢這點,他個人倒是沒什麼研究。「難道,秋良小姐會解夢?」
喬瑟芬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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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種程度的我做不到。」牽涉到專業心理學的方法,她沒有特別涉獵過。「比起夢與潛意識的連結,我想我更在意夢中事件的動機吧。」

因為一直以來都只是專注在夢的情節而忽略了它與精神的關聯,她不會說她在解夢。
也沒有意識到那是自身的有意為之。

「不過曾在書上看到過,一般人可以簡單操作的解夢方式。」她把手放在臉頰上,思考了一會兒說道。「雖然我也沒有試過就是了。」

像是嘲笑她的廢話連篇,自己閉上眼睛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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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秋良小姐看來頗有一手,還以為您對此有所涉略。」論及對方的氣質與表達,似乎是個頗有深度的人,他這麼想著。

「嗯~聽起來真有意思,不曉得是以怎麼樣的方式操作,您願意與我分享嗎?」滿改變了坐姿,讓雙手合十的靠上桌面,前傾身子些,對這話題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喬瑟芬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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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的話,只是從偶然看見的文章學點皮毛罷了。我想想……」她的手觸著下顎,往記憶裡尋找那些文字。「首先還是要把夢的過程記下來吧?支離破碎的也沒關係。」

「然後從中找出重要的元素,發展聯想再進行詮釋。」以手指輔助思考,數著大約五個步驟以內就能完成。「抱歉,會不會太過抽象了?」

畢竟不是特別熟悉的內容,她擔心自己講解得不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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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秋良小姐的解說很容易理解。」不愧是有條理的人呢。滿如是想,合十的手指改以開掌似的相疊,十指的指尖相互觸碰的輕點,回想著午睡時間夢到的內容。

「嗯......我夢到了我父母,和他們一起在家中的餐桌上用餐,我的寵物狗娜娜也在......」他說的緩慢,還在拼湊著夢裡的內容時,服務生正好端上了兩人點的餐點。
喬瑟芬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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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服務生道謝後把注意力落在眼前的餐點上,仔細端詳了一番,從氣味和外觀上與心中的資料庫相互比較,然後滿足地喝了一口冰拿鐵。

光從飲料的處理方式就能理解這家店會受歡迎的原因了。
她因為意料之外的體驗而心情舒暢起來。

「還發生了什麼嗎?」她張開墊著刀叉的布料,一面擦拭餐具,一面投以明朗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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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著服務生頷首的滿收下餐點,舉起面前的冰咖啡輕啜了幾口,讓身體慢慢適應著咖啡因的功效。

隨後,秋良的問題將他拉回話題之上,於是乎他點點頭,繼續說。

「在餐桌上的人都不說話,沒有人有任何動作,氣氛似乎很僵硬,連寵物娜娜都不像平常一樣活潑的搖著尾巴,反而靜靜的窩在我的腳邊。」滿微微偏過頭,視線向著右方微微飄移,似乎正試著將夢境以言語編織出來。「我看不到媽媽跟爸爸的表情,儘管我知道他們長得如何,但夢裡的我看不到他們的臉。」
喬瑟芬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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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表示專注地點點頭,嘗試想像滿所說的畫面,以便進入他的夢境。

雙親、愛寵與寂靜——她把到此為止的信息拆解成簡單的元素,照著書中的步驟在腦內排演幾次。
說不定對方與自己所想大相逕庭,她決定延些時候再說。

秋良把柔滑的軟布放到一旁,執起鋼製的餐刀,像是切蛋糕一樣,將層層疊起的煎鬆餅切了一個合宜的缺口,再讓叉子送到嘴邊;入口前看了一眼叉上的糕點,氣泡結構與蓬鬆程度顯而易見地超越九分,她便安心地張口迎接。

「有些人作夢像電影,這聽起來像完全相反的那種,真是辛苦了。」吞下第一口鬆餅後她如是說。和緊張刺激的夢相比,這種夢的後座力有時令人難以招架——只要是人都有過類似的經驗,她想,她能理解滿跑來喝咖啡的原因了。「之後有場景轉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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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都是用餐,氣氛果然不同呢。
注意到對方用餐的姿態,眼下的環境與同桌的人給他的氛圍與夢境裡頭的狀況正好成了相反,令滿安心許多。

「沒有,在那之後我便開口喊了聲『母親』,之後坐在桌子另一方、看不到表情的女人就走到我身旁,舉起手指著我的臉,嘴巴喃喃像是在說些什麼,我聽不見。」回憶起夢的內容,微微的不快感似乎又攀上心頭,滿舉起咖啡喝了幾口,試著舒緩這股壓力。「那之後不久,當我意識到周遭環境不一樣的時候,整個人的半身都陷在沙子裡了。」
喬瑟芬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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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滿又喝了咖啡,這才意識到他幾乎沒有動口。她決定放慢節奏,給對方一些緩和的時間。

「與人同桌用餐,會令滿小姐感到壓迫嗎?像現在這樣。」她把刀叉架在盤緣兩側,用紙巾沾了下嘴唇,接著端起裝在小杯中的優格醬,湊近嗅聞。她沒有馬上傾倒杯中的液體,而是持著杯子繼續說話。「如果是的話,也許這個時機並不合適。您覺得呢?」

她還記得那本書的伊始就提到,安全的環境與人是最重要的;即使沒有書她也明白:她不想讓人沉浸在不受歡迎的情緒當中,所以需要確認對方的想法。
「雖然在相似的情境下解夢或許有意想不到的結果,那還是太危險了。」

「萬一您回去之後心情變得更糟,我可就罪孽深重了。」
她自嘲式地露出笑容,希望多少能讓對方輕鬆點,然後將白色的醬料淋在鬆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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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
冰塊在撞上杯緣發出清脆的聲響,滿的視線回到秋良身上,因對方的話而搖了搖頭。

「不要緊,謝謝秋良小姐,現在這個時間裡有人陪我吃下午茶,我還要感激您聽我說話呢。」他放下咖啡杯攤開桌上的餐巾,輕巧的放在大腿上,鋪平、擺正,接著轉回放有三明治的盤子上。「雖然是惡夢,但終歸只是夢而已,現在講來只是回憶,您不必放在心上。」

滿笑有幾分含蓄,拿起切成一半的三明治便往中間咬下,滿溢的餡料頓時充斥在口中,鹹香的醬汁刺激著食慾,他今天第一餐的美味感到愉快。
喬瑟芬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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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聽見滿比自己想得還要樂觀讓她鬆了一口氣,便再次提起餐具。

刀具劃過柔軟的糕餅,並沾上份量適中的醬汁——她同時考慮著如何將接下來的話用相當的詞彙表達出來,以平緩的語速說道。
「其實夢裡面出現的形象不一定是形象本身,也許是夢境借助了您的記憶想傳達訊息。可以藉由聯想和感覺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果然是術業有專攻,她想,這對初次嘗試的她來說還是稍微棘手了點。
秋良盯著叉子上的鬆餅,將思緒整理完成後放入口中、再抬起頭來。

「比如說……」她咀嚼著在齒間篩選合適的例子,吞下食物才開始說話。「會讓人想到『可愛』、『美好』的東西,在夢中可能是另一種感覺,暗示著某種狀態的改變。」

她想避免直接提及滿所敘述的那些東西,以防止自己給他設下框架。
「要不要試試看?先不用管它背後暗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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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嚼食手中的總匯三明治,秋良柔和的嗓音配著文字傳入耳裡,和四周的氣氛相比之下,令滿安心許多,這頓午餐或許會過得挺愉快的也說不定。

可愛與美好、另一種面向和暗示啊——
父母和餐桌邊發生的事,以及後來發生過於抽象的事情,那些可能代表了些什麼嗎?他緩緩思考整理思緒,應著秋良的問題去回答。

滿拿張紙巾擦擦嘴,放下吃了一半的三明治。
「所以......現在是要我試著將夢裡出現的事物做個聯想、嗎?」
喬瑟芬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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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夢中的任何事物——只要您認為重要的,都可以當作聯想的對象。」她拿起咖啡杯,托著杯底靠近嘴邊,一時停止動作,補充說明。「不必想得太嚴謹,第一時間的感覺就行了。」

等待對方回答時,她也試著翻出過去為數不多的夢來想像,可惜它們都與現實太過相似,似乎不適用於這種方法——她決定結束後再去找些書籍參考。

飲了一口咖啡之後放下杯子,繼續攝取用腦所需的熱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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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沈吟有段時間,食指抵上有些乾澀的薄唇作勢思考,夢裏頭有沒有想要帶給他含義的要素。

無臉的父母、無人發言的餐桌、最後的流沙......
時至今日,無論是在什麼樣的狀態下遇見父母,總能回憶起當年被嚴格管教的過去;至於那個餐桌上的場景,在以往的生活中亦是每日的場景,是一場場沒有情緒的飯局。

至於流沙——

「無臉的父母嘛......應該是『無形的壓力』,至於飯席有可能是『團聚』的象徵,」他拿起咖啡啜飲了一口,冰涼又苦澀的味道沖淨了自己的腦袋,短暫的讓思緒停留。「流沙,應該和我的胸痛有關係。」
喬瑟芬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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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痛?
關鍵字傳進耳裡,她倏地抬起頭,愣怔了一瞬,回過神再次握緊差點鬆手的餐具。
「……沒事嗎?您看起來很健康,我嚇了一跳。」

從驚訝的情感抽離後,她依著滿提出的概念進行梳理。

某些事情造成的「壓力」沒有大肆喧鬧,卻在夢中做出具有針對性的行為,而夢中的自我聽不見,這種壓力應該和「團聚」的象徵有關?最後使人深陷動彈不得的情境中。
也許可以先這樣解讀——

「從『壓力』與『團聚』能夠想到什麼事情嗎?或許是那些事形成了結,被潛意識帶出夢境。」懊惱著自己的用詞不夠精確,她停下來思考了一會兒。「也就是曾經經歷的事件披著那樣的外皮,再次顯現在夢裡,造成『流沙』的結果。」

「啊、不方便的話可以不用說出來,只要您本人知道就行了。」
考慮到這不是單純地說故事,她特意補充道。
[芳露街]▷滿 ▷恭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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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秋良一愣,滿便搖搖頭伸出手,自己剛才那番話似乎嚇到對方了。

「啊、不要緊的,這是老毛病,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反倒是時間很不固定的會發作。」一直都沒能去看醫生。這毛病什麼時候開始的?大約是入住到這兒不久後的幾個月至今,說要看病的他總是一拖再拖。

「嗯......」反覆咀嚼著對方提供的說法,他一步步將自己方才統整歸納的事件一個個帶入,對於為何有了這個夢——滿更是心裡有底了。

家人的團聚會造成我的壓力、嗎。
上次和友人聊了這件事之後也有了相同的胸悶狀況,似乎不難理解成夢境後頭造成的抽象場景。
[芳露街]▷滿 ▷恭田
「秋良小姐,您很厲害呢。」沉思許久,滿開口便是一聲誇讚,接續將自己的三明治拿起享用,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含蓄的點了點頭。
喬瑟芬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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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想起了什麼吧。
黑色的身影掃去了些微陰霾,她看見滿身上的氛圍似乎改變了一點,於是把放心的神情藏在咖啡杯後,輕啜了一口。

「說不上厲害。」放下杯子,她向對方的稱許回以鄭重的眼色。「我只是提供了方法,也不曉得有沒有做對呢……不過多虧了您有慧根,可以說都是自己的功勞喔。」

和成為當事者相比,嘴上說著他人的事情是輕鬆不少,但她總感到不踏實。
興許是對知識的掌握不夠全面,導致了心虛在作祟吧。這樣想的話就能暫時忘記心裡的不安。

她思忖著是否也該用不同的角度看待自己的夢。
[芳露街]▷滿 ▷恭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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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知道這些分析方法,代表您在平時也汲取了不少相關的知識,在我眼裡看來可以說是非常厲害了。」斂起臉上的笑容,滿將盤中的三明治再次拿起,在咬上一口前停下動作。「秋良小姐平時很喜歡研讀這類的書籍嗎?」

語落後停頓片刻,他再次享用起三明治,烤的酥脆的外層似乎也因為放上許久,溫度稍退了些。美味倒是不減。
喬瑟芬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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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嗎?她從來沒這麼想過。
文學、哲學、心理學……雖然看了很多不同種類的內容,似乎也找不到特別感興趣的學門。不過與人熱烈地探究倒是挺有意思。

「仔細一想……與其說喜歡,更像是為了某個問題追根究柢的那種感覺?也因此學到很多不重要的東西。」垂下的眼瞼遮掩了目光,她切下一小份食物收進嘴裡。「我就是太固執了。」

一派輕鬆的語調談起自己的缺點,從表情上可以發現她並沒有打算改變。

「其實會看到那本書也是因為前些日子作了夢,很想知道的關係。結果反而先用在別人的夢上了。」
[芳露街]▷滿 ▷恭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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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良的回應讓滿起了興,眼前的這位小姐似乎是個不同於自己職業的人,在追求事物真實或例證之上而有所行動。

他拿起冰咖啡啜上幾口,咀嚼口中三明治的同時也將對方給出的答案分離解析。

「冒昧的想請問,秋良小姐是什麼職業的人。」他停頓,放下咖啡杯後續道。「您的求知慾旺盛,讓我不禁好奇。」
喬瑟芬蔡
[芳露街]▷滿 ▷恭田 :
「那恐怕要讓您失望了。」與剛才的話題相比,自己的工作一點都不有趣。沒有將眼神移開盤中的餐食,她組織著以合適的字彙來敘述。「只是報社的事務員而已,偶爾寫點筆記賺些外快。是很無聊的職業吧?」

「不過,我想它和求知慾的關係不大。」
刀叉機械式地將鬆餅切分成容易入口的大小,開始思考之後似乎沒有心力放在甜點上,她把叉子拿起了又放下。

「總有一兩件事情,是無論如何都想知道的。即使動機不盡相同,『去深究與獲取』的結果卻是一樣的。」眼珠子拉起她的面龐,拋出問題前先凝視著對方的臉孔。「滿小姐沒有過這種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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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歡自己的工作嗎?
報社的事務員聽起來也不算普通,不過秋良的回應聽來對自己的職業不太喜歡,滿暗自心想。

「我啊......」望著對方帶有神色的綠眸片刻,他思索著過往的回憶,視線緩緩地飄移向桌面上的食物。「只有在迷失的時候——才會有,平時不太會有這種想法。」

「我不喜歡沒有方向的事物,就像自己在生活上非得給自我一個目標。有疑慮對我來說就是種迷失,我在那個時候會去找答案。」語落,他將視線轉回對面人的面容上。
喬瑟芬蔡
[芳露街]▷滿 ▷恭田 :
說得也是。
回望過去的經歷,會那樣做或許只是因為身邊都是些熱心研究的人,那麼自己其實並沒有任何目標、或者生活的「意義」吧?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這是很普遍的經驗。是我誤會了。」聽了滿的回答,她想起了也曾認識這樣的人。「雖然想做的事、想知道的事情有很多,卻沒有一件該被稱作目標……大概是因為我總是由著性子來的關係。」

她拿起一旁的咖啡,看了眼杯中的倒影,再閉上眼睛細品一口。

「能夠有個明確的方向引導是難能可貴的,我覺得很厲害呢。」雙手扶著的杯子緩慢地落到桌面上時,她露出了溫和的微笑。「但同時也很好奇,生活在如此悠閒的街道裡,還有什麼事情可以作為目標嗎?」

至少她的生活總歸是清閒的,也沒怎麼遇上特別忙碌的人。
[芳露街]▷滿 ▷恭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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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由著性子做啊......這讓我聽來很羨慕秋良小姐就是了,您是個很自由的人呢。」雖然自己也不算是多拘束就是了。他想,伸出手肘撐上桌面時亦是將臉頰靠上手背,滿悠閒的說。

「呀——目前生活上的目標僅僅是維持在把自己打理好、過得舒適的狀態而已,如果能多認識一些朋友當然最好。」來到芳露街也有段時間,與過往那個忙碌的生活不同,確實到這後似乎更懂得「隨心所欲」是什麼滋味了。「活得愉快吧!這是我目前的生活目標呢。」
喬瑟芬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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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是追求愉快嗎……?」手指碰到了頰邊,她以興味盎然的樣子思索了幾秒鐘。「是一件看似簡單,卻難以定義的事情呢。」

若將所有行動回歸本心,都可以看做是為了快樂所做的努力。意識到這點的她,回以明亮的神色。

「比如說,回頭檢視快樂的當下,要怎麼分辨是否提升了心靈整體的愉悅感呢?或者要先區分快樂在心理上的層次,然而單純的愉悅應該是不需要被分門別類的才對……」
興許是攝取了多餘的糖分,新的想法不斷翻騰,在她的眼中閃動,反映於侃侃而談的述說者身上。

「讓人忍不住想:『究竟怎樣才是真正的愉快呢?』即使不了解這點、也不把它當成目標,依然有機會被實現,到了那時就能說是達成目標了嗎?諸如此類的問題,總覺得……」
想起自己的壞習慣,她提起了嘴角止住浪濤般的話語。

「啊、抱歉,自顧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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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聽您這麼說我也很享受,能與誰一同分享感覺是很棒的關係。」滿勾起嘴角並晃晃頭,客氣的說。「特別秋良小姐好像很樂在其中。」

滿拿起桌邊的糖罐,從裡頭取出一顆方糖放在自己的盤子上,並以二指拾起懸於空中。

「說到底,並不是什麼東西都需要被分類吧?有的時候沒有被定義或是限制的事物,是不是也多了不同的可能性呢。」他說,接著將方糖移向自己的咖啡杯之上,二指稍加用力便將糖塊碎成無數塊,細碎的白砂糖即落入暗褐色的液體中。「怎麼樣算是愉快,怎麼樣又不是。這個問題卻已經是一個框架了,不是嗎?」

語落,他抬起頭向對方一瞧,正有意將話題傳球回給她。
喬瑟芬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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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看見了大小不一的碎塊從滿的指間落下,閃耀著細微的燈光溶進杯中的海洋,她也跟著砂糖一起消化對方所說的話。「是的,您說得沒錯,也有這種思路啊……」

雖然還能在定義的分界上進一步探討——拿這樣的議題來填充難得輕鬆的午後未免太不識趣,她決定就此打住。

「從意義的角度上還是有些難以理解,實在是非常有趣。」放下複雜的問題後她再次動起餐具,將軟綿的固體往醬汁中翻滾,伴著無形的意念一塊吃下肚。「滿小姐和我的看法完全不同,上了一課呢。」

好像許久沒有接收到相異的觀點,她正為了注入的活水而暗自雀躍著。

「這麼說來,那種無法衡量的感覺,是由什麼來決定呢?如果說有無限的可能,是不是也有機會從自身以外的人事物所獲得……您是怎麼想的呢?」
[芳露街]▷滿 ▷恭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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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什麼決定,決定答案的人只有自己呢,畢竟......自己的人生只能由自己掌握吧。」滿拿起咖啡杯,將混有砂糖的咖啡慢慢飲入口中,不同的滋味正刺激著味蕾。「好甜。」他輕聲道。

「就我看來,我們的生活就像被重組的拼圖,他人給予的與自己所獲得的,光是這兩個面向就能給這塊拼圖更多的變化,當然最終要讓拼圖成形何樣,仍舊取決於自我。」一抿唇舌,他放下杯子伸手抽了張紙巾,在飽含笑意的話語下瞇著眼,望向對坐的女子。「這是我的看法,那您呢?」
喬瑟芬蔡
[芳露街]▷滿 ▷恭田 :
她盯著滿的笑臉,咀嚼著對方的說法,並用杯中的液體沖下了語言,再以合理的排列表達出來。

「我想人的意念無時無刻都在變幻。」

「即便是『自我』決定的事實,當意志重新審視的時候,如果產生了懷疑:『我這樣做對嗎?』、『這是我想要的嗎?』這個已經有別於當初的『自我』就會對生活造成影響。」她暫時停止了說話時擺弄的雙手,撥開稍微遮擋住視線的髮絲之後將手掌留在臉頰邊,尷尬一笑。「好像繞了一圈反而把它講複雜了。」

「所以我總是希望能在自我以外找到參考的標的。我覺得只靠自己……是很困難的,畢竟人生也不簡單呢。」
要自己決定——她知道不論從任何人、任何事身上尋找,每一次得到的都只會是相同的答案。

「話說回來,決定要這麼做的其實也就是自己,我想的確沒有一個明確的標準。正因如此,才會想去尋求解答。」
[芳露街]▷滿 ▷恭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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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嗯,秋良小姐給的答案我很喜歡。但是,即使是懷疑,那也是自己的意念不是嗎?」他拿起銀色的叉子往最後一塊三明治刺下去,視線在盤中的食物上停留片刻,再緩緩移向座位對面的女子。「無論好壞與對錯,選擇自己覺得適合、符合意念的選擇就了,簡單吧?」

說是這麼說,但人生從來都不簡單呢——
他想,正為自己說出口的答案疑惑幾分,卻又不覺得答案有哪裡錯誤。

「不過這麼聽來,秋良小姐是不是個......做事較為小心翼翼,心思細膩的女性呢?」
喬瑟芬蔡
[芳露街]▷滿 ▷恭田 :
「我想,一般不會這樣說自己的。」沒想到對方會直接說出口,她沒有回以正面的語句,但提起的嘴角卻透露出肯定的答案了。「不過在下決定前多方考慮總是比較妥當。」

她看了眼餐盤上餘下的醬汁,把刀叉都移置到左側的盤緣上,用紙巾沾了沾唇邊再喝了一口咖啡。

「如果可以顧全細節的話,就能做出讓所有人都滿意的選擇——包括自己。但這也許是用盡一生都無法達成的事情,也就得持續追求下去了。」嚥下濃香的液體之後,雙手捧著瓷製的容器如是說。「我大概是想避免做出錯誤的決定、避免後悔吧。」

「看來在思想的彈性上還得多多向您學習才行。」
朝著對坐的人笑了一眼之後又把臉埋進杯子裡,而後輕輕地放到桌面上。
[芳露街]▷滿 ▷恭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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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獎了,我只不過是自顧自地說大話而已。」滿聳聳肩,拿起三明治並放入口中,細細咀嚼並順勢抽張紙巾,把空了的餐盤與餐具整齊地放好,往手邊的空位移動。

「辛苦您了。」嚥下三明治後他說。望著眼前的女子,不知為何地替對方感到有些心疼。「像秋良小姐這樣的女性,我很喜歡。不過啊,請記得好好照顧自己的心意,別累著了。」

「再完美的人都會有疲累的時候,還請您記得這點。」
喬瑟芬蔡
[芳露街]▷滿 ▷恭田 :
雖然明白自己的思考密度是比其他人高了一點,聽到一直習以為常的行為模式會讓他人以「辛苦」來形容,她還是忍不住因為這位體貼的傾聽者感到欣慰,並稍微點頭致意。

「會的,謝謝你。」鬆開的眉頭好像要落到和雙手一樣的高度,分不清是飽足或寬心才有的笑容罕見地融合在空間的光影之中,不曉得有沒有被看見呢?「怎麼就輪到我被擔心了呢。」

「那麼您呢?」原先不過是想在午後隨意地說上幾句話,如果還能幫上忙是再好不過了,如今是意料之外。「您現在……輕鬆嗎?和開始的時候相比。」

為了不讓對方回答得拘謹而刻意修飾了問句,並沒有特別聚焦地等待著回答。
[芳露街]▷滿 ▷恭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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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女性不正是令人會,多留心一些嗎?」滿笑著說。

「啊——我啊?現在輕鬆不少,多虧有秋良小姐陪我聊天,好久沒有跟誰聊得這麼起勁了。」他拿起裝有黑咖啡的玻璃杯,將剩餘不多的飲料喝的乾淨,只留下尚未融化的冰塊。「惡夢就是惡夢而已,我還活著,那種東西醒來就消失,不會太過在意。」
喬瑟芬蔡
[芳露街]▷滿 ▷恭田 :
好像太陽從雲間透射出來一樣,她感覺氣氛被日光曬得暖烘烘的,彷彿一場美夢。她舉起杯子,暗自在心中進行了一場敬酒儀式,並將代替酒水的咖啡一飲而盡。

「還能開玩笑就好了,我也很開心,謝謝。」
有了那些話的加持,她也能一邊和對方說笑,一邊招手示意服務生上前。
手指往桌邊的紙巾上擦了幾下,並把現金卡壓在明細底下交給店員。

「我會盡我所能,做個稱職的陌生人。」她笑著說。
[芳露街]▷滿 ▷恭田
紅黑有意識到(bzzz)
[芳露街]▷滿 ▷恭田
面對秋良說的那番話,滿抱持著些許疑惑,但僅僅只是瞬間,他並未特別在意。

「意外的渡過了很愉快的午後,那我想時間差不多了。」滿緩緩起身,向對坐的她說了聲後便朝著櫃檯去,準備買單。他張望著桌面,卻沒看見類似帳單的簿子。「結帳的單子呢?」

稱職的陌生人——
秋良好聽的聲音頓時浮現腦海,滿赫然意識到眼下的狀況,他似乎是被請客了,還是被初次見面的人。「真是⋯⋯」他喃喃道,朝著秋良一看,無奈的笑了笑。

「下次再一起吃飯吧,秋良小姐。屆時請務必換我付帳呢。」
[芳露街]▷滿 ▷恭田
難得的被捷足先登。
今日是個意外的飯局,卻也意外的認識了位知性的房客,無論是談吐亦或想法,能夠與其相互理解交流的人不佔多數,令他十分欣賞。

那是一株,帶有淡淡玫瑰香氣的蘭花。
[芳露街]▷滿 ▷恭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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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露街]▷滿 ▷恭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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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啊!謝謝秋良與秋良中的交流陪伴!
從三月對到現在中之我也足夠不好意思了 (磕頭)

不過讓滿跟秋良有上接觸真的很開心,沒想到話題意外的就朝著有點哲學的方向去了,對談還能如此順利,不得不佩服秋良的能力,真是大開眼界

未來有機會的話,務必再一起交流看看!這次很開心能讓兩人有所接觸,滿還被捷足先登我真的是大笑,第一次被人這麼寬待的他一定會很不甘心吧(rofl)
喬瑟芬蔡
[芳露街]▷滿 ▷恭田 :
天啊我才要謝謝滿跟滿中! 我真的很慢  
中之也是第一次對這麼燒腦的交流都要花點時間才能回,對到一半還想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我是誰我在哪 但是真的很開心

那也是因為滿的回應讓她覺得可以講更抽象一點的東西,我很喜歡最後昇華成純粹的思想交流,雖然很像在講幹話 但是透過不斷辯證去揣摩心思真的是很難得的機會,中之感覺也學到不少  

交流的一開始跟中間有些很有畫面感的地方我也都非常喜歡,有時間的話再來畫畫看
 
啊我很早的時候就決定要搶帳單了 (社會化
最後鑽到一個空隙實在太幸運
喬瑟芬蔡
忘記回可以再來交流  

還有解夢是參考榮格式的解法我真的有去看書
害我一直以為狗狗很重要結果滿都沒有提(rofl)
[芳露街]▷滿 ▷恭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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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慢的是中間消失了快兩個月ㄉ廢物中之我

原來不是只有我這樣www中間在想怎麼回我還會從頭再重新看一次恢復記憶呢wwwww不過腦力激盪過後出來的東西特別有趣!在這也要感謝秋良與秋中的大激盪配合

秋中你太會說話!!!沒問題的越接近抽象跟哲學滿都可以,只要秋良不嫌棄這個怪傢伙...!

最後的搶帳單也是嚇了滿一跳!別說是滿中之也嚇呆了(
[芳露街]▷滿 ▷恭田
沒問題沒問題!有機會都可以的!屆時還請秋良跟秋中多包涵呢! (表符???

狗狗也算是重要,但更影響的應該是家庭所以意外的狗狗沒有說到太多(靠啊
然後你真的太用心了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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