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續】
【AVES】暴行律法

收到來自NIne_09的訊息 :
AM 0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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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Lassa_6565

我這結束了，意外拿到了拉麵兌換券。
要吃的話一小時後在這集合吧。

(訊息內附了一串地址，上頭顯示著接近學區的一間知名拉麵店。)

還有一小時，拉麵啊。

他對食物是挺挑的，但老實說他沒什麼胃口，至少能避免抱怨出現吧。
一邊走路一邊回家後，他在記事本中紀錄了有印象的ID，通通打打進以後要當空氣忽略的對象裡。

簡單的沖澡和換了衣服，他將外套拉起，藉著自己的愛車在勉強在一小時的時間中趕到。

早在店附近的立夏九生晃了晃手裡提著的大袋子，裏頭是班上要採買的東西。說是學園季吧，剛升大學就馬上是學園祭甚麼的，就算打著能增進班上感情名義，他仍是沒什麼興趣。但是，若雜事降臨在自己頭上，難以拒絕別人的他就是以麻煩來形容這場活動。

盡管也僅只是在心裡抱怨，被硬塞了有效期限將至甚至有條件才可使用的禮券他也只是笑笑收下，就看在這間店算小有名氣吧。

不過他也不是個能隨便約就約到人的人，在他拿起手機時也完全忘記自己現在孤身一人的事實，而隨意送出訊息給人得到赴約的機會應該也是微乎其微。

幾乎決定自己花自己的錢隨便點一份當宵夜的念頭響起時，他看著一人騎著重機從住宅區方向而來。

立夏九生朝你擺了擺拿在手上的購物袋，看來是在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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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拿下安全帽，掛好後也朝你揮了手，然後意識到已經太遲了，而且不回好像也沒差。看來沖澡並不能把疲倦揮掉。

「沒吃過。」確認了招牌，是難得的肯定句「學院季？」學校最近的活動好像是那個沒錯，他並不是班導師，但被精神崩潰的班導師以某些條件拜託後，他也確實的會參與進去。

好像是對男生來說，是消費與被消費天差地別的選擇。他是無所謂的那方，所以才會被找上，而眼前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會去，除非是被同學推去的。

而他難得的，在開門的同時朝你握有購物袋的手拍了拍，然後掌心朝上。

會更矮。很失禮，但他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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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反正也要進去了。」
顯然你付出微妙善意的對象並沒有反應過來，甚至也沒想到那方面去，僅只是跟在你的身後。

就算是名店，這個時間吃拉麵的人非常稀少，更別說是排隊了。
濃郁湯頭的氣味被通風管調適得恰到好處，又加上人潮稀少，少了吵雜與人的氣味，整間店是屬於寧靜親切的。

久生先是將票卷出示給在販賣機附近櫃檯的店員，很快的被帶到了放置物恰恰好的四人座位，並放上菜單。

「老師是第一次來啊，吃辣嗎？這間店的極辛豚骨據說還挺有名的。」
你發覺坐在對座的大學生心情似乎不錯「啊、票卷上是寫可以隨選，就算不點辣的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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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時間吃極辛？

覺得微妙似的，摘下眼鏡的他難得的多盯了你幾秒時間才將頭低下去瀏覽菜單，在你記憶中不能更認真地對菜單思考起來。

「......大盛極辛豚骨，麵硬少油少辣多菜。」他對服務生說，同時加點了一份拉麵裡原本就有的溏心蛋，服務員朝他確認過了，但他還挺堅持的樣子。

......而同時，他還確認了是否可以加飯加麵等等，而且還盯著炸豬排思考了一會的樣子。

「招待外的我會自付。」慢吞吞的，他在把水喝了半杯後才補充。
雖然是平常的表情，但你隱約覺得他心情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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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大盛極辛豚骨，麵正常少油大辣多菜。再加一碗白飯。」
平時單獨一人會鮮少表情的他朝店員微笑點餐，在人收走菜單後才又恢復平板的表情。

「那是當然的吧，多虧這些東西，我現在也沒有多少錢。」他撐著臉撇了那兩大袋的東西，雖然要是要了收據了，但也不知道甚麼時候能把錢拿回來。
如果這餐沒吃成的話大概得吃泡麵了吧，幸虧在搬進租屋時買得夠多，也不算會餓死。

「......」他頓了一會，像是不知道該不該直接詢問的「......那個版上的事情解決了嗎？情況還好吧？」他喝了一口水，像是隨口提起。
如果是姐姐的話應該會問吧。他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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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超市折價券嗎。」而且超市特價券他老是被塞得特別多，大嬸說是他太瘦了，但基本上他吃的量是一般人的兩倍。
「最近的魚很好吃。」但省錢並不是麻煩事，煮菜也不算。

而當你問到事件後，那種微妙的開心一瞬間就消失了。
「事件解決......不知道。」
慢吞吞的，他把水喝完，同時卻又遲疑了一下，像在思考，然後又放下杯子。
「你說陰影的話，解決了。其他人活不活著，會不會出事，和我沒關係。」
「有給人感覺很噁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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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擅長烹飪。」他除了加熱水能泡開的東西，其餘任何東西都沒有親自處理過。不會處理，也不知道如何處理。

「......不知道？」算是第一次聽人回應得如此迷惘，是發生甚麼事了嗎「......怎麼說？」雖然知道團體行動難免會發生糾紛，盡管不在當下，但他知道的、擁有才能的人或多或少會相對擁有更多的......自信？但這也只是普通的猜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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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學啊。」
他招手，朝服務生再要了杯水。

「他人事就是他人事。」
「彼此認識的人之間的事，和外人沒關係，我只是當慢跑去了的外人。」
「所以我不知道內情，也沒必要知道，是不是之後會死光、更嚴重的事都和我沒關係，也無從推斷。」
「......總之，他們是英雄，我不是。這點就夠了。」簡單來說，就是與他沒關係，所以不知道。

他不知道後續會如何，他只是去打了幾下BA和陰影，如此而已。算不算解決並不是圈外人的他能斷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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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的時候在學就可以了啦。」
不善常被說教的九生撇開眼，隨後連同你的水與加點的食物一起，兩份拉麵被端到桌上。
「......這樣啊。」不能定立的是非永遠是最麻煩的。尤其是以一個外人來說。
他點了點頭折開了竹筷子，打算進食的樣子似乎沒打算繼續追問下去。

至少他認為這種想法他是能夠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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咀嚼聲。

筷子自湯水撈起麵條的吸吮。
難得的，能聽見有些愉快地的哼聲隱沒在咀嚼聲下，算不上吵。而過了數分鐘後你對桌的人把外套放在了椅背上，專心的埋首在小菜堆的像山一樣高的麵中，還有偶爾因辣而必須的停頓和喘氣。

「再加點一份蛋。」他對路過的服務生說，看起來是沒有遵守人類一天兩顆蛋為限的守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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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意外？

九生撇了眼對座的人，食慾正好的樣子看起來比沒吃晚餐的自己還要好更多，而食量亦是。

不過看起來是對這間店挺滿意的樣子......吧？他將注意力放回自己的餐點上，艷紅色的湯頭一點也不像是對胃友善的樣子，而他像是在吃原味似的吸著那就算脫離湯汁也仍艷紅的麵條。

還可以呢。
他在心裡默評著，對於辣與熱他只吸了幾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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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吁聲。

你對面的人先行將麵、菜與肉吃完後深了懶腰，算了一下金額後拿出了紙鈔先在了桌上，同時盯著碗裡的紅色湯頭，像在思考要不要喝下，但最後選擇支撐頭部等著你吃完。

而後閉起眼睛，大概是打算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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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麵後將加點的白飯泡入湯中一起吃完，才滿足地呼了聲。抬起眼注意到點著頭打盹的你，將兌換券與加點的金額付清後才出聲把你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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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很疼。

並不是開心或終於醒來的表情、不是入睡後被叫醒的厭惡。
或許是，因為沒能把握時間睡著而頭疼，果然不在床或沙發睡著就是不行的。

對方已經付完帳那當然很好，他走出店門，走到了機車旁後將安全帽扣上，也因為飽食的暖熱，他沒將外套穿上，而是繫在腰間。

「掰。」他發動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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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原本想發出的問話吞回喉底，走出店外的少年擺了擺被大袋雜物擱置的手。

「嗯。」

連正常的招呼也答不出，他目送車尾燈消失在夜幕中，才轉身朝反方向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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