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brujay
魔改的美女與野獸paro

[寫到哪貼哪,分隔線後歡迎留言]
掰噗~
Hmm....(p-stare)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月黑風高的晚上,是滋生罪惡的溫床。

明滅不定的火把並不足以讓小鎮變得光亮,曲折的小巷中的能見度更是不高,無奈複雜錯縱的暗巷偏偏就是這個地方的特產,配以它的第二個令人頭痛的特產──白茫茫的夜霧,讓這城市的夜晚變得極其危險。這地方四面環海,每當夜闌人靜獨步在街頭巷尾時,那嘯嘯吹來的海風,聽著、聽著,總會讓人產生幻覺,以為是死神在你頭頂嗖嗖地揮舞著鎌刀。

雪上加霜的是,這管治這片土地的領主已經許久沒露臉了,而他的長子則在數年前外出遊歷,至今仍未回來。有傳領主身患重病、有傳他被人詛咒了、又有傳他其實早已離世、更有傳他沉迷女色疏於理政。謠言的真假從來不可考,亦儘管仍有不少人幫消失的領主打理事務,但最高位的人的失蹤,無礙是阻長了歹徒的賊膽,更令官黑勾結的貪污情況頻生。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深夜,貧民區,下著毛毛細雨的初冬。

這兒沒有像鑽石區、或是伯恩利區那類,座落著許多富麗堂皇的建築、鋪建整齊的道路、美侖美奐的裝飾與植物,只有些破舊的民居、吵鬧的酒吧與妓院、滿是坑坑洞洞的道路、又油又臭的溝渠、凋空了許久的危樓,凡舉是金屬造的──不論是欄杆、路牌、又或是路邊的溝渠蓋,只要不是出現私人地方,通通都會被挖掉來偷去賣,搞得這地兒的外觀加倍寒磣。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在某橦破掉大半屋頂和牆壁的廢棄房子裏,冰寒的冷風每隔十多秒,便尖笑著刮進來,讓屋內的人冷得直發抖。屋內聚著八到十二個流浪街頭的小孩,三三兩兩的街童瑟縮在一個個火堆前,共享著那明亮的温暖,並不斷搓著手和其他外露的皮膚,希望能把凍紅了的地方搓走,更希望能藉此把討厭的寒氣給搓走,而有些就算天天被生活扇巴掌,但仍堅守著信仰的孩童則雙手合十,低著頭唸唸有詞地祈禱,希望對他過分嚴厲的天父能讓他活多一個冬天。

一年前父親入獄,再隔半年母親離世的杰森,毫無選擇地成為了街童的一員。他派過報紙、送過牛奶,試圖當一個正直的勞苦人,但最後他發現這樣累死累活的,加起來也不足以讓自己多吃上一小片麵包,更扺不過他混在花柳巷處,扒掉的傻瓜闊佬錢包內的錢多。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夜雨淅瀝淅瀝的下著,而且雨勢還漸漸變大,破爛的屋頂已無法再為孩子擋雨。不少孩童正焦急地試圖多找點燃料,好讓火堆不會熄滅,然而杰森卻決定不加入這場白費氣力的活動,站了起身活動了下凍得有點僵硬的筋骨後,便拍拍屁股離開。

雨天的花街自然是冷清的,那些住在遙遠的下城島的闊佬,自然是不會願意冒著淋濕自己昂貴的皮草或羊絨來尋歡。蹲在某幢兩層高的房子往下俯瞰,確認了今晚確實如想像般門可羅雀後,杰森只得咬了咬唇,轉身尋找別的機會。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他在巷弄間穿梭,摸著路潛回自己幾天前找到的疑似廢棄工廠──從已積了一定厚度的灰塵,到幾天都沒挪過位置的半製成品,種種跡象都顯示這裡已被閑置了好一段時間,但令人不解的是,廠內卻彷彿是突然決定停工般,非旦沒有把已裝箱的貨品運走,就連紡到一半的紗線都繼續掛在機器上。

但這些對於前來避雨兼過夜留宿的杰森而言,自然是無關重要。

熟門熟路的杰森從垃圾箱蹬到水管上,沿著管道爬到窗邊,輕輕拉開,再從窗子翻進室內。他反手把窗子掩回,並坐在窗邊仔細聆聽了一會,在肯定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後,才往下跳到工作台上,再往下跳至地面。他藉著周遭東西的掩護,悄悄地走動,在廠內的這個工作區巡視了圈,為保穩妥。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確保了屋內依舊無人後,杰森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避開前人留下的生活足跡,挪步到某張木頭椅子上,舒舒服服地坐下來,長舒了口氣。

被雨水打濕了的衣服仍舊冰冷,粘在皮膚上相當不舒服,但已經比方才的風吹雨打好多了。坐了一會後,他走到一旁的渠邊,把帽子和衣服脫了下來,用盡力去擰乾它們,哇啦哇啦的水滴聲在寂靜的環境中頗為響亮。杰森一邊原地小幅度地蹦著,一邊把衣物一件件穿回去,冷得嘶嘶地抽著氣。

幸好,這裡原先是間紡紗的工廠。杰森從一旁廢棄的紙箱中,抽了匹望著很溫暖的柔軟布料包到自己身上(這時的他還未知道,這便是「軟黃金」羊絨),又抽了兩捲布,一捲攤開來墊到身下,一捲墊在頭下當枕頭。

布料上的灰塵讓他不禁連打了幾個噴嚏,但他依然認為,這是自他浪跡街頭以來,過得最舒適的雨夜了。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分隔線*
載入新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