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精明◆火烤竹鼠
❖《雞肋》CP的哨嚮平行時空 只是清甜傻文
【原創BL|非命定戀愛|白糖 Ch.12】
 
雪崩掩埋的哨兵都被挖了出來,埋得淺的都受了精神污染,北防嚮導素向來不夠,後來也只救回三個;埋得深的沒受到攻擊,但失溫又脫水,全拖在小房間裡加溫照顧,如今也醒了七七八八。
 
只有唐佑辛,既沒瘋、也沒醒,安安穩穩睡了一整週,所有人都戰戰兢兢。擔心是真的、鬆一口氣也是真的。
 
唐佑辛要真的出事了,雖然會損失重要的戰力,但也終於可以從中央要求派發嚮導駐紮北防。
 
心裡端著小心思,加上還有修復哨點、清查哨兵的工作,駐紮隊長被煩得受不了,就將照顧唐佑辛的工作給了死不回去的白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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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顧好,那當然是好的;要沒顧好,欸那真的也是可惜,在北防奮鬥了這麼久,幫他申請一個隆重葬禮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隊長離開後,白禹忙前忙後了好一陣子,才將水該換的換、該上藥的上藥。
 
唐佑辛的呼吸這幾天下來變得很弱,讓白禹總擔心下一刻是不是就要停下了,甚至不敢去感覺自己圖景裡那簇草叢與北狐的存在。
 
毫無理由的慌亂動搖了精神圖景,照看著北狐的銀狼有點無奈,跳出圖景哄著自家比傷患還脆弱的哨兵。
 
『又怎麼了?』銀狼徐徐踱步,額頭頂了頂整個人蜷成蝦米的白禹,『圖景地震了,去吃嚮導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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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禹揉了揉眉心,下眼皮一層青色淡淡刷著,有點委屈地將眉毛拉成了八字形,又想著唐佑辛的精神體還在自己精神圖景裡,才摸出罐嚮導素吞了。
 
銀狼見狀也沒多說什麼,一蹬就回到圖景中。畢竟有些事實在沒什麼好說。
 
北狐窩在池水旁,下巴擱在後腿上,成了一小圈狐狸團,不怎麼虛弱卻也沒啥動靜,察覺銀狼的到來只是眨了眨眼,就又埋回了尾巴裡。
 
『還好嗎?』銀狼走近,在兩步外停下來,遠遠地試探著。
 
而北狐只是扭過頭自顧自鬧彆扭,讓銀狼更顯得無奈。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白禹成天唉聲嘆氣,唐佑辛總是沒醒來,而北狐現在也在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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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無奈的是,前兩點這種碰運氣的事就算了,北狐在生什麼氣他真是一點想法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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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我們聊聊吧?你生什麼氣啊?』
 
北狐眨眨眼,擺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調了姿勢背對銀狼又窩回去草叢旁。
 
一狼一狐僵了好一陣,最後還是銀狼敗了下來,踱步過去緩著聲開口:『怎麼了?』
 
回應他的只有一片沉默。
 
銀狼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北狐耀武揚威時明明挺煩的,現在安靜成這樣卻又覺得哪裡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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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右想下,他走近北狐,把對方窩在自己懷裡躺下了。
 
北狐身子一僵,卻也沒掙扎,悄悄地調整了姿勢,微微靠在了銀狼身上。
 
因為有點冷,只是這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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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狼眨了眨眼睛,把下巴靠在北狐的頭上。之前對上時,北狐總習慣伏低身子炸毛,看上去身形比原來大了一圈。加上個性又兇,總讓人覺得不好親近,更搞不清對方的情緒。
 
現在這樣看來,才忽然意識到對方只有自己一半那麼大,尾巴蓬鬆又柔軟,喪氣垂耳時看上去還顯得乖順。
 
白禹的聲音忽然在腦海中一下炸開來,「可是如果我喜歡唐佑辛,為什麼你不會喜歡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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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狼蹭了蹭北狐,靠得更緊了些。
 
不喜歡啊,真的不喜歡。
 
只是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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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淡淡晃盪著光,幾縷幾縷聚在了草叢上,根系往下增長,抓住了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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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佑辛像是察覺到什麼一般坐起身,偏頭望向白禹,眼神毫無波瀾。
 
日夜照護加上精神緊繃,讓白禹顯得有些狼狽,頭髮毛毛躁躁地紮成一束馬尾、眼皮下難以忽視的濃濃青色、臉頰凍得有些乾紅發裂,就連下巴也冒出了些鬍渣。
 
除此之外,神情也很渙散,對上唐佑辛的雙眼時還足足愣了十來秒,才意識到對方醒來了。起身時甚至還踢翻了椅子,顫著指尖輕觸唐佑辛的臉,深怕一切都只是錯覺。
 
「你醒了……」太久沒有說話,就連發聲都有些勉強,白禹分不清比較痛的是喉嚨,還是忽然揪緊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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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佑辛避開了白禹的視線,低低道了一句:「是啊,托你的福。」
 
白禹不知道能說什麼,只能點點頭又搖搖頭,緊抓著唐佑辛的手,只怕下一秒對方又昏厥。大滴大滴的淚水落在了被單上,暈染出一朵朵水印。
 
太燙了。唐佑辛在心裡歎了口氣。
 
唐佑辛沒有讓白禹開心太久,輕輕收回了手。白禹也不敢施力強留,只是顯得有些失望。更讓他心寒的,是接下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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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怎麼來了呢?白禹,我又不要你救我。」
 
白禹緊咬下唇,神情有些錯愕,卻又只敢弱弱應上一句對不起。
 
唐佑辛不置可否,起身隨意披上了件外衣,「我走了。」
 
「你要去哪裡?」
 
「哪裡都可以。」唐佑辛轉身望向白禹,黑色眼瞳中沒有一絲光彩,甚至讓白禹感到有些哀傷。
 
大概是白禹的神情太像被遺棄,就連唐佑辛也頓了下,又過了幾秒才開口,「你不是知道嗎?我的圖景毀了……我已經不是哨兵了,哪裡都行,就是不該再留在北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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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防也有一般人啊,為什麼?那糖糖呢?糖糖怎麼辦?」
 
唐佑辛皺眉,「但我不行,我就是不行,糖糖……」精神體是不能遠離圖景的,唐佑辛握緊拳頭,眼眶染上了淡紅色但不明顯。
 
「留給你了。」
 
語畢,唐佑辛毫無留念地跨出門,不一會就消失在雪景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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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紮隊長問完詳細情況後拍了拍白禹肩膀,象徵性地安慰了對方一下。
 
「對了,那唐佑辛的北狐呢?」
 
白禹腳步一滯,不知怎麼地,他不想說實話,分不清是自己的意識還是禹姆的心情。
 
「佑辛帶走了。」
 
「是嗎?」隊長往後一靠,椅背發出了啞軋一聲,「欸……也是終於。」
 
這樣輕輕淡淡一句風涼話,一下燒起了白禹的怒火。他衝到隊長跟前沉聲追問:「什麼叫終於,他在北防賣命了這麼久,什麼叫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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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巨蟒從肩上盤下,直起上身恐嚇性地吐著蛇信,搭配隊長的話讓人涼進了骨子裡,「你不知道嗎?」
 
「唐佑辛出身於北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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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狐抬頭看了眼天空,自那之後白禹的精神圖景終日下著細雪,嚮導素也沒法起作用。銀狼也像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般,有些侷促不安與自己保持著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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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寒冬,北防的嚴苛氣候又凍死了幾個哨兵,白禹低頭看著雪山下點點的臨時營區,思緒一下飄得遙遠。
 
白禹花了三年,遞補上首席的缺。身手變得矯健、行事也更俐落了,有了一票追隨自己的士兵、也有了崇敬自己的嚮導,但最後還是選擇獨身。
 
他凝視著缺了一角的山頭,想起那次山崩掩埋的哨點。
 
現在戰線往前推了許多,舊的哨點都棄置了,當時好不容易重建起來的哨點沒多久就荒廢了。
 
白禹總覺得,有那麼一塊自己,也在那一天被風雪掩埋、被那人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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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軍嚮導走近白禹,溫聲詢問需不需要梳理。白禹慣性婉拒,從風衣口袋拿出罐嚮導素吞下,把那些紛擾的細碎情緒,沉到了池子裡。
 
「就剩那些嚮導,全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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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對不起,我試過了,我真的努力過了。然而能讓你奔跑的花田、能安身的棲所我都失去了。
 
白禹,抱歉,我不是一個好哨兵,我曾經想用你來頂替自己,最後也還是將你拖下水了,你怎麼就這麼天真、又那麼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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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
初秋¤人生就難啊
出身北國然而打自己國家啊啊啊啊啊啊(爆炸心疼
不精明◆火烤竹鼠
初秋¤人生就難啊 : 這有一些原因啦,我、我應該會記得寫(魚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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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cidas_Lawrence: 耶!!!!被你喜歡超級得到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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