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短
雙花。理直氣壯
方王。無理取鬧
微葉橙。戴手套

張佳樂一踏出門就被硬生生灌了口冷風，但他只注意到漫天的雪花。
純白的冰晶碎片從天落下，精緻的像是閃爍的碎鑽，卻在落地的瞬間消逝，仿若曇花。張佳樂伸出手，白皙的手腕跟著掉出袖子，露出綁在上面的平安繩。
那是孫哲平幫他求的。
白雪落到掌心，停留剎那便融化成水，絲絲的涼意傳過來，有點凍。
張佳樂朝天呼了口氣，是清晰的白霧。

「你在幹嘛？」
「大孫大孫！」張佳樂回頭叫：「下雪了！」
孫哲平聞言也不知道要皺眉還是挑眉，只說：「這有什麼好開心的？」
「很好看啊。」張佳樂理所當然地說：「你又不是不知道K市不會下雪，這還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看到雪欸，多酷啊！」
哦。孫哲平神態冷漠，「那明天給你鏟啊。」
張佳樂卻是眼睛一亮，「好啊好啊！我還想堆雪人打雪仗！你陪我！」
身為每到冬天都要被雪所困的北方人，孫哲平完全無法理解張佳樂怎麼這麼興奮，「那雪多冰，你去堆什麼，還要不要你的手了？」

張佳樂啊了聲，不過半秒又反應過來，「怕什麼，我可以去買防水手套啊！」
手套個屁。孫哲平嘖了聲，伸手用力揉了把張佳樂的腦袋，一把把他拿在手上的毛線帽套在套上去，伸手摟住他的肩膀。
「想那麼多，吃飯去了。」
「欸，你回答我啊？」張佳樂拐了下孫哲平的腰窩，「隊長說句話啊？」
孫哲平朝天翻了個白眼，「隊長說明天在家自主加訓，你怎麼說。」
張佳樂理不直氣也壯，「你不知道勞逸結合嗎？」
孫哲平想說他還真他媽不知道。
但他只能嘆氣，再次把人摟回來，單手打開傘把人一起拉到傘下，帶著哇哇叫的人往他們預約的餐廳前進。
明天的園林花圃上，也就理所當然地多了一對小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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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士謙出乎意料地不擅長滑雪。
第一百次跌進雪地裡，他難得多了幾分氣急敗壞，愣是搞不懂同一套作法自己來怎麼就是辦不到，差點想砸段手杖。
同時間開始學的張佳樂已經在練習轉彎，他卻連煞車都不會！這什麼道理！
「沒受傷吧？」
王杰希一個八字俐落地停在方士謙身邊，滑雪板和他距離不超過五公分，明顯控制自如，看得方士謙更是挫敗。
方士謙嘆口氣，「我說杰希，你是怎麼滑的，怎麼我就會一直右偏？」

王杰希偏偏頭，白雪落在他的髮絲衣衫，像是點綴，又讓方士謙不由自主想到了白頭。他撇撇嘴，無聊地用滑雪仗戳他的滑雪板。
王杰希說：「可能是你沒站直？」
「我覺得有啊。」方士謙嘆口氣，「怎麼那麼難。」
王杰希問：「要不休息一下？」
方士謙想了想，還沒回答，就聽見黃少天淒厲的慘叫，一時間又是幸災樂禍：「這摔得可真慘。」
王杰希差點反射性回他一句你不也是。
但他沒有。
王杰希對著方士謙伸手，「起來吧。」
陽光下，鋪平的白雪反射光芒，刺眼而眩目，方士謙在反應過來前就已經握住王杰希的手，隔著手套感覺不到溫度，但他能丈量他的尺寸。
是一雙適合跟他牽手的手。

方士謙搭著王杰希的手，同時靠著手杖的力，但也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錯，兩個人頓時在雪地裡跌成一團。方士謙一邊驚呼一邊下意識把王杰希抱在懷裡，也就只有他白雪一片。
看的王杰希有些無奈，「你小心點。」
方士謙覺得無辜，「我又不是故意的。」
王杰希沒有接口，只是扶著方士謙的肩膀重新站起。他也是初學者，不過簡單的移動還算可以，兩三下找回平衡感，他一手撐手杖一手拉人，總算把方士謙拉離開冷冰冰的地面。
「先回大廳休息一下，喝個熱飲，等等再繼續練習吧。」王杰希幫方士謙拍掉滿身的雪，跟他說：「不然你去旁邊堆個雪人也可以。」
方士謙翻了個白眼，「那還不會被笑死，我才不要。」
「隨便你吧。」王杰希招呼：「走了。」
說罷卻是抬腳，顯然打算陪不會溜的人一步一步走回去。

方士謙一時間有點五味雜陳。他想說這種基本的移動他還沒這麼爛，可想到王杰希明明會溜還要陪他又說不出口，索性一把走過去按著他的腦袋飛快地親了口。
王杰希一臉莫名，「你幹嘛？」
「想親不行嗎。」方士謙卻是哼哼，「我看你等會兒乾脆都溜我前面好了，這樣我肯定能溜得很好。」
王杰希不置可否，只說：「那你乾脆等下去租那個雪橇好了，效果應該會更好。」
方士謙一聽更是傻眼，「雪橇個鬼，那是小孩在玩的好嗎，我一個這麼大隻是能坐下去？」
「我剛才有看的大人的。」王杰希挑眉笑，「去嗎？」
方士謙天人交戰了三秒。「……等我學會煞車，而且你要陪我。」

王杰希依舊不置可否，只是笑。
於是一個下午，先是黃少天猖狂的笑聲，然後是其他職業選手的驚呼，再來就是如雨後春筍冒出來的大人雪橇，都被蘇沐橙記錄在她隨身攜帶的手機鏡頭裡。
葉修靠在旁邊看著她，「手不冷嗎？」
「是有點冷，但是沒辦法啊。」
蘇沐橙伸長五指嘗試舒緩，不過效果沒有很好，動起來甚至有點僵硬。
葉修摘下他的手套套進蘇沐橙的手裡，「帶著。妳還想不想要妳的手了？」
「欸，我戴我的就好了，你收回去——」
「妳戴那個暖。」葉修卻是把蘇沐橙的手壓回去，然後搶過她落單的手套套進自己的手裡，「這個我戴，我體溫比妳高多了。等暖了妳想換回來再換。」
蘇沐橙哦了聲，看了眼自己的碰不到手指盡頭的手，又看著明顯有點憋的葉修的手，彎了彎嘴角，徹底打消購買有觸控能力的手套。
葉修也自然地當作沒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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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不完只能先算了，開回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