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糕﹂夏眠蛞蝓


利維坦說,珍珠已經不需要了。
米糕﹂夏眠蛞蝓

利維坦的眼神永遠都是那樣。
有著威嚴、有點溫柔。
有些眷戀、有種憐憫。
米糕﹂夏眠蛞蝓

他老了。
如果時間能夠被忽略,也許他的存在只比大海再年輕一些。

利維坦低語,他有時在海裡纏綿過久,反倒眼神望到了陸地。
那裏有一位天使,似乎愛上了滿坑滿谷的野芒。
米糕﹂夏眠蛞蝓

利維坦輕笑,他吐出的泡沫會成為海洋的浪花,無論深海中央,抑或是沙灘盡頭,總會觸及到誰的腳邊。感覺上輕柔輕柔的,與埋入沙裡的生物共存。
有人盲信,海裡的怪物透過水露與陸地溝通。
海裡的怪物說,就算無法離開水,他也與世界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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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維坦見過珍珠。
不是海中把生命屯在殼裡的......或許也有點類似吧。
他說珍珠被重視地位的人收藏著實在是毫無意義。

所謂的珍珠是什麼呢,不就是海底居民的垃圾。
貝類為了保護自己而不斷包裹出一層一層,筊白的結晶。
摧毀了外部美麗的殼,換取裏頭的髒東西,猶如買櫝還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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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利維坦覺得,珍珠被喜愛又不是毫無根據的。正因為他見過她,頓悟了時間的漫長使得物品愈發珍貴。
她就是那樣的人,當世間已然對她失去了信任,甚至遺忘,正如絕跡的古物,她才顯得美麗,可遇而又不可求。
米糕﹂夏眠蛞蝓

艾耶穆洛是第一個離開貞潔之地的天使。
所謂的貞潔,也不過是被盲從的人所信仰,人云亦云。
清醒的人被拋棄,如同理性的人看不進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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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裏已經亂的一蹋糊塗,待不下去。」
她說那話時是如此平淡,即便傷痕累累、即便血淚盈襟。

利維坦說,她是一顆已經忘記了時間的珍珠,人生的保值期已然尋不得。或許她早在墜落前就已經喪失了價值,或許她早已將自身的價值交給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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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需要了,什麼都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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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維坦還記得自己曾勸告疲憊的孩子去尋點樂趣。
對他而言,她需要久違的調養。貞潔之地羈押了她,連書寫繪畫都成了負擔,現在的她能夠尋得更多樂趣,畢竟長壽的代價便是畏懼於無趣的日常。

隔了幾世紀,她的歸來反倒讓他更加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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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學了很多。她知道怎麼生火、知道怎麼耕種;她看穿了貴族的狡詐、她看進了窮家的純真;她曉得戰爭的悲慘了,這比以往專注於為國捐軀的自己好太多太多了。

但她也說,當她愈了解自己,卻愈知道自己是多麼愚笨。
她發現自己下意識的,將人與人做了比較。她覺得誰比較好,哪個比較笨。哪個太天真了,哪個太賣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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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彬海如果知道我現在是這副模樣,會責怪我嗎。」

她難得的,想去求取他方意見。
利維坦說,珍珠也會迷惘,就像值得被肯定的人才需要經過社會的考驗,古物的好壞需要經過專業的鑑定。
但是,又有誰可以去證明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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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
「.......那不重要吧。」

慣於折服在變化之下的利維坦,說自己偶爾也會羨慕起珍珠。
如果說時代的變化以一個十年計算,那珍珠又該如何定義呢。
利維坦始終都在海裡,海是那麼的遼闊,廣大到時間在這裡失去了必要性。
但珍珠呢?她永遠都在海與天之間奔波,她永遠都在陸地上追求著什麼。他偶爾看著她回來,臉龐跟上一次的歸來如出一轍,沒人知道她經歷了什麼,她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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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推移,想必珍珠的珍貴性,也終會消逝吧。
但穆洛呢,她的存在又將由誰去見證,她的生命又該如何多采多姿?利維坦不停地思考,不停地描想,直至最後他也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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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放棄了。

「利維坦,我放棄了。」
她也放棄了去追求彬海殘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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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洛說,這幾百幾千年,她試圖在人類的生活裡,尋找一個像彬海的孩子。
她總覺得,生命那麼的多,總有一個可以讓她找回從前的快樂。但在尋找的途中,她卻變得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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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想念了,太想念那個會笑的影子,太想念那個溫柔的樣子。
愈是得不到,她的精神愈發糟糕。有那麼幾次她崩潰,有那麼幾次她又喜又氣。

每當貞潔之地的孩子下凡,幻影投射了彬海的模樣,她的心情無比複雜。
她又看到了他的樣子,可是讓那個樣子永遠消失的不也是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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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是去尋找,她愈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好。
她向利維坦分享她學會踢球的故事、她向利維坦訴說那個村裡的神話。
她向利維坦抱怨舊時代的迷信、她向利維坦低語生命的短暫。

很多很多人都離開了。
她想尋找的影子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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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那是無可避免的,因為人會對於美好的事物愈發眷戀。
利維坦曉得她已然不在乎何謂好壞,也捨棄去奠定自我價值的道路。
因為那已經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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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的成熟是無可避免的。
他有些難過,卻逐漸步入了平靜。正如她所言,那已經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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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維坦曾經對珍珠開玩笑的說,他的血染藍了大海,所以大海才是這個顏色。
利維坦沒有跟她說過,他有時會看到幾個追隨著她的影子,那身白衣與黑羽一眼就看的出來。

利維坦覺得,珍珠是個矛盾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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筊白,可是深藏在漆黑的殼裡。
嬌小,可是墊起的重量不容小覷。
樸素,可是人人見著都讚不絕口。
也許正因為外表如此平庸,才更能留住人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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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我都忘了,根本沒有意義。天使對我的討伐也沒幾個是我記的住的,每一個都一樣,眼神都一樣。」
「會對我笑的孩子,反倒比較容易記得住。明明都是一種表情,可是毫無目的對我笑的那張臉,特別平凡的那個瞬間,回想起來心裡會很溫暖。」

「看著大片的芒草永遠隨風晃在同一邊,單一到讓人感覺平靜。」
「你的血染出來的大海不會變色,看著比較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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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的眼神永遠都是那樣。
有著威嚴、有點溫柔。
有些眷戀、有種憐憫。
米糕﹂夏眠蛞蝓

她老了。
時間已然被忽略,她的存在無論被多少人記得都毫無意義。

珍珠低語,她有時在陸地上纏綿過久,反倒眼神望到了海洋。
那裏有著她最需要的平靜,也有著她愛的水露。
米糕﹂夏眠蛞蝓

「.......彬海很喜歡大海,你知道嗎,利維坦。」
「如果他能知道這種好看的藍色是歸功於你就好了。」

珍珠開始習慣把一個人的名字掛在嘴邊,以前她總是避而不談,就怕想起難過的事、就怕自己又被記憶搧的聲淚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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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覺得自己放棄了,是莫大的好事。
她還記得他的名字,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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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裡有怪物的謠言似乎更新了,利維坦有點好奇的向珍珠提起。她說會幫他去問問看,也許最近關於黑色天使的謠言也多了不少。
他倆總是那樣,有些眷戀,卻也當作是一段故事的共枕淺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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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故事可以被珍藏,直到成為了無趣的話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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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
「不就是個老東西,改天給你找一顆讓你看著發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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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需要了?什麼意思,你真難懂。」

她為此無趣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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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打什麼 心血來潮的東西 毫無邏輯可言(幹
米糕﹂夏眠蛞蝓
不太順利的感覺 腦袋亂亂的 想到什麼打什麼
只是想講講利維坦對穆洛的感覺而已
米糕﹂夏眠蛞蝓
隨便辣 穆洛就無趣阿(幹
紙✨狗才打斯普拉遁3
我就說你好會寫文⋯⋯⋯⋯喔⋯⋯好喜歡他們互相陪伴這種感覺 不知道怎麼形容
利維坦眼中的穆洛好像家長在看女兒喔 我要哭了我不知道要怎麼形容我的心情 太棒了吧
米糕﹂夏眠蛞蝓
紙✨狗才打斯普拉遁3 : 利維坦真的很像在顧女兒 明明女兒跟他差不多老(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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