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交w/ 孫鳳白]
應了昨日的鳳白的邀約，焉旭燕與師父拿了壓歲錢後隨即動身前往孫記酒鋪，他用著模糊的記憶走到了燕歸道，卻是再也沒想起更多細節，只好從頭開始慢慢往下走，邊逛邊找了。
所幸很快的他就看見了前頭那處顯眼的招牌——大大的寫著孫記，金漆在十步以外依然顯眼。木頭看起來也是…不錯的木頭。
對木頭一竅不通的旭燕下了這個評論。

進了酒鋪，立刻有小二前來招呼。旭燕表明自己來這兒不是來吃飯的，而是來拜訪孫鳳白的。很快的他就被小二領上了樓，他其實小小的、有些期待這次的蹭飯之行，雖然常喝酒，但他可無法時常在這樣規模的酒鋪點菜。
『你要是別老是亂花錢，你就能吃得起這樣的酒鋪了不是嗎？』師父的聲音在他腦袋裡響起，跟著他一起上了三樓。目前為止氣氛都十分不錯，能看出這間酒鋪是有在被好好地打理的。小二在某個房門前停了下來，在旭燕發楞的時候，門就打開了。迎接旭燕的是跟門外截然不同的風景。

非常的不同。
「……」旭燕很理所當然的直接愣住了。

旭燕聽懂了，但也沒懂。
他看著這一團像是被滄山偶爾出現的風雪刮過的房間，感到有些目眩，他可沒看見哪裡可以坐著的——除了鳳白的床。
不、身為客人怎麼能去坐主人的床。那麼既然如此，只剩下一條路能走了。「雖然對師兄很抱歉，但我要稍微收拾一下了。」他看向房門的方向，感覺師兄可能不會那麼快回來，至少現在不會衝進房間。

他打算先騰出個位子坐，而且沒有會錯意的話，等下年菜是要端上來麼？那桌上全是卷軸跟書本怎麼能吃飯？旭燕果斷地伸出手去整理，可是他的動作很快的又頓住了，因為那些卷軸上的圖畫全是春宮圖！不管是男女的或是……龍陽相關的……現在不熱，但旭燕覺得自己的汗珠似乎要從額上滑落下來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啊——」凌亂的房間裡，可憐旭燕嘴裡不斷碎念著一些甚麼。「鳳白師兄，你到底都放了些甚麼……噢我的媽呀怎麼會有這本——」
最後旭燕發展出效率最高的方式：閉上眼睛或是看旁邊，總而言之卷軸全部捲起來系上繩子，那些可怕的話本跟書照著大小排列整齊先疊上鳳白的書桌。
書櫃裡外露的畫作全部被他收得至少不外露了，雖然說不上整齊，但是至少他吃飯不用擔心眼睛沒處放。
昨天有些睡眠不足，本來身體就有點疲累，現在覺得連心都很累。

本來趴在桌上休息的，師兄就回來了。
接下來的事情旭燕還沒反應過來手中就被誰塞了一只瓷碗。接著眼前出現了琳瑯滿目的菜餚，大部分他因為荷包的關係都十分少碰。
「鳳白、這，我們兩個人吃？」他有些受寵若驚，這，這真的太誇張了……他並不是飯桶呀！雖然是這樣子想的，腸胃卻不受控制的表達了他們的渴望。「啊，抱、抱歉……」

旭燕聽見很是不解。我瘦？要被風吹走？但他不能也無法辯解，滿嘴是飯菜。只好用眼神表達他想說的事情，但大約也是沒傳達到。最後只好針對薑片澡這件事情點了點頭，雖然對方有沒有懂是另一回事情。
好不容易消化完半碗食物，鳳白又夾了新的過來。旭燕面上維持著微笑，心裡想著這還真是……快樂的負擔。「我是沒事啦，師父也出門去了。我想她是去見人，我今日不回去應當是沒關係。」

「什麼話本……啊、」
聲音尬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咳嗽的聲音，旭燕別過頭用手擋住自己的失態。稍微消停了後才把頭轉回來，他還沒準備好要面對這種事情呀！鳳白！吃飯不要說這種話！雖然他早有答案了，但你永遠不知道未來會發生甚麼事情。
「……」旭燕看起來有些放棄了。「我要字比較多的……總得面對的啦。嗯。總要去做深入了解的。」

現況已經像脫韁野馬般一去不回了，旭燕開始懷疑這是不是鳳白蓄意安排的，連房間也是嗎？旭燕看著眼前一疊龍陽相關的話本，有些他有，但大部分都沒有，並且尺度也遠超自己的收藏。
他從來都沒準備好，連同自己的性向也是。但事情有時候就是會發生。這種時候不問，大概也不會有第二次機會跟氣氛了。
他放下碗筷，抓了第一本來翻，盡力讓自己不要尷尬到奪門而出。「所以…像是這種的。」他指著其中的某一頁，圖中的人物跟文字皆表示著他們在做事前準備，他嚥了口唾沫，「所以……這些軟膏，是不是青樓會有…然後玉…勢…也是，青樓，會賣嗎？」

『為什麼就這樣從床頭櫃拿出來了？』『欸人家可是有家室的人……』
旭燕的腦裡兩個聲音在互相吐槽。他用手壓住膝蓋，假意前傾其實是在做壓腳的動作，他真的好想現在立刻馬上就奪門而出……。
聽完解說後，他強迫自己記住這些新知，並且往下一個問題去。「我說…如果…要自己來……」
他停住了，臉色爆紅，過了好一陣子才啞啞的找回聲音。「香膏……要用多少…還有要清洗嗎？或者是像話本內描述的那樣，會被吸收呢……」
好想說「幫朋友問」，但他沒有認識任何朋友他知道是同類的，師兄大約也知道，要不然現在這裡也不會出現這種尷尬的對話。

手上多了些重量，旭燕的心也一併沉了下去。自從理解到自己與常人不同也已有十餘年，從來都不敢越過雷池一步，但是從今日開始他也有了方法與工具。過量的訊息反常的讓他開始覺得心如止水，也許是內心深處已經理解到不管如何接下來要知道的事情他都必須面對。
旭燕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人總說長大是一瞬間的事，今天就是那樣的狀況吧。
「桂花的？鳳白你還真是……」旭燕滿臉是窘迫，但很快的又出現了視死如歸的表情。

「最後一個問題。並不是一定會覺得舒服，對吧？是技術問題？」

謝謝師兄，現在只有我一個人而已。
焉旭燕維持著不失禮的微笑一直到鳳白解釋完，但是……嘛，這個溫柔相待的事兒，編入下次的段子裡好了。
現在要擔心的是萬一被別人發現他房內有這樣的東西他可能會直接從桂峰上往下跳，滄山那兒的小房是該來請個人來幫窗戶和門都加上鎖頭。
「今日真是麻煩你了，鳳白。」

結束了今日整天的折騰，旭燕整個人都很疲憊，尤其是勉強自己接受了太多新的知識。他脫下外衫，先將它掛在一旁。
鳳白給的袋子正躺在床上，旭燕站在原地思考了幾秒，還是決定去看看師兄到底塞了什麼進去。

當時心如止水，沒錯，但這不代表他事後不能慌亂了。說真的，他也只是暫時停止想那些塞滿了他腦門的亂事；只是單純把髒衣服藏到眼不見為淨，這不意味著他們能夠就此消失。

「……」看著在床鋪上一次排開的東西，他真的有種很怪異的感覺在他的下腹部蔓延。而他並不喜歡。
除了師兄提到的灌腸器之外，還有兩盒桂花香膏、一疊春宮圖——仔細一看都還是有教育意義的春宮圖，另外還有兩隻玉勢，一隻玉質的，一隻木製的。並不是特別粗，一看就知道師兄特地挑過，給自己這種要跨越那條界線的傢伙。
他抹了抹臉，決定還是先把這坨髒衣服掃到自己看不見的地方。

房內另一邊的大澡桶仍冒著熱騰騰的蒸氣，用手指沾了沾後，旭燕決定現在還不是時候將剩下的衣衫脫了進浴桶的時機。
那麼整個房間還有什麼是能消耗一下時間的？現在也不是開始思考的好時機，不然那些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東西又會一咕嚕冒出來的。
「……鳳白那些春宮圖的話本內，還有很多我沒看過的。」旭燕低頭對自己呢喃，「這不是個好點子，你會後悔的。」他告訴自己。「你會後悔的。」
可是他的手沒停，他也發現自己似乎沒有要阻止自己的手的意思，只有嘴好像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他翻開了那些堆在床上的話本。嘆了口氣。他知道他大概會後悔了。

但他真的急需有什麼來擾亂一下自己的思緒，整個房間內，這好像是唯一的路。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旭燕闔上了話本走向了澡桶那兒。屏風後的燭火正燃著，他拿下了固定中衣的衣帶，然後是裡頭的貼身衣物的系帶。屏風上映出了長年練劍的身影，雖然旭燕偶爾逃課，但是被師父收徒之後每天跑步的痕跡並沒有那麼容易就消失。
他踏入放了薑片的水，有些意外的發現水似乎還是有些燙，但還能忍受。雙手抱著膝蓋，旭燕今日才真正的舒了一口氣。寒冷的冬夜中泡澡可真是最舒適的事情，他泡了一會兒，等全身都適應了這樣的水溫，他瞇起了眼睛，打開了雙腿。

長年練劍的手指有厚繭，平時給其他人摸到了，他們也只是說摸起來粗粗的，但從自己胸口一路向下撫去就不是那樣了。旭燕呼出了口濁氣，視線所及只剩一片白霧霧的。他索性不看了，閉上眼睛，將全身沉入水裡只剩頭部在水面上，有些急切的直直往目標去。他的手指握住了自己的陽物開始上下摩擦，雖然最近總是有些忙碌而沒好好地安慰自己，他還是記得哪兒是弱點的。

旭燕的手掌心也有些細微的繭與疤痕，這些本該算是能拿出去跟師弟們說嘴的努力的成果卻被他自己拿來摩擦陽物的頂端。房內只剩被晃動而起的水聲與焉旭燕細碎的喘息，熱水讓他無法分辨自己的體溫，只覺得好像全身都要燒起來了，腦袋一團糨糊無法仔細去想任何事情。
沒錯，就是這樣。他自己對自己說。甚麼都不要想。
重重的他將手指再度覆上稱得上是有些用力的去磨蹭頂端、接著是柱身，然後到連接下腹的部位，而另一隻手有些遲疑的探到了身後，但最終沒有下手去做。他聽見自己啞聲的低叫，有時候他還是很難相信這樣的聲音是自己發出來的，十分......陌生。耳邊充滿了水撞上木桶發出的聲響與自己壓抑的喘息，甚至開始有些嗚咽。真的有些太多，震耳欲聾。

旭燕喘得更厲害了。
而在不知道甚麼時候在水裡的雙手已都在套弄著自己的陽物，而他正不自覺的扭著腰，用自己的臀部去輕輕擦過底部的木頭，那些沒被打磨掉的木紋此時也成了刺激，像是有誰在摸。
是的，像是有誰在摸。
焉旭燕突然發覺他其實一直都在等著有誰來跟他一起，做這樣的事情。他一直渴望著有誰能來在冬夜裡給他一個溫暖的擁抱，一份能夠共享的溫度；他們能交換唾液什麼的、能夠舌與舌纏在一起，能牽手，能一起笑。
那些話本裡面能夠幸福白頭的情侶們不包含他們斷袖，兔兒要不是被嘲笑的，要不是就被討厭的。他一直以為也許他沒機會了，月老並不會將紅繩系上他的手指，他的手一輩子只能握劍，直到哪天失去了溫度。

可是孫鳳白。
孫鳳白。
今天他知道了那些龍陽話本裡不只是虛構的也不是說書先生為了特定的客群胡掰瞎謅，而是真正的有像他們這樣的人能夠相遇找到相知相惜的人兒，能夠相愛，然後打算攜手度過處在這江湖裡的一輩子。活生生的就在眼前。
這難道不是一條新的道路嗎？
也許他還是有機會的，能夠找到紅線的另一端，然後今天他所知道的將成為洞房夜的基礎，真的會有那個最適合的人。他想去相信有這個人，而且他在等自己去找到他。
雙手停下了套弄的動作，旭燕發出了細細的嘆息。白濁的液體從陽度的頂端冒出時就直接被水流帶走，一股一股的。睜眼的時後焉旭燕才發現自己早已眼淚流了滿臉，淚眼模糊，他甚麼都看不清楚。
「噢……這可真是。」他開口，不意外的發現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破碎。

他抹了把臉從浴桶裡起來，抓起大概是小二放在一旁的布巾將自己擦乾，然後他套上了貼身的衣衫爬上床鋪。
「明天要是眼睛腫了要怎麼跟鳳白解釋呀……」
旭燕知道明天定是難逃師兄一頓問話，但他心底清楚如明鏡，他知道一件事情。
他應當不會後悔今日這個舉動。

－拉線－

硬是打成糖玻璃(why)
大家收工了去睡8啊米尾，很晚了!!!!!

燕燕,不要害怕!要相信伏滄派基佬很多的,不要怕[幹

邊看邊覺得很害羞 伏滄性解放(沒

EN|芮恩 : 我們只是在上健教課<亂源

燕燕加油 月老是公平的，一定會遇到有緣人！

鳳白你偷開店都沒有跟墨語說喔！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