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秋🎤
新社員
三→吾跟澤→廣前提的三澤吵架互相傷害
掰噗~
真是太令人生氣了! (ooxx)
凜秋🎤
夜晚的屋頂晃蕩著奄奄一息的氣味。
何意澤吞吐著煙圈,雲霧替代今晚不存在的月色朦朧了他的臉,現在是下半夜,空蕩漆黑的校舍帶著魔幻的荒涼。
凜秋🎤
只要待晨曦出現,孤寂的魔咒就會被解除,可那與何意澤無關,他身周散落著被捏扁的易開罐啤酒,廉價又醉不倒人的酒氣可憐的滴落。

他不必伸手,啤酒便會自動的送到他指間,他不必困惑,為什麼他都喝了兩個小時,對方也不曾離開過,遞給他的啤酒仍然維持冰涼。
凜秋🎤
這就是都衍吾一直享受的生活,也是搖研社的成員沾他的光能體驗到的服務。

完美執事顧培三坐在離他兩步遠的距離,這是保留給朋友的位置,何意澤對這種事尤其敏銳,顧培三看似對誰都溫柔友好,實則把所有人劃出明顯的區分,五步是給陌生人、三步是給點頭之交、兩步是給朋友,一步只留給都衍吾。他就喜歡顧培三這樣近乎無情的明白區分,至少他還能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什麼身分和份量。
凜秋🎤
「還不急著回去嗎。」何意澤明知故問道,顧培三當然急著回去,可他同樣也不想回去。

顧培三的問題和他一樣難解,他們很早就彼此意識到對方和自己何其相似,都在虛假的皮囊痛苦掙扎,他們會在都衍吾睡著以後約出來廝混,點到為止的吐露心事,避免內心的混亂突破表面張力滿溢而出,他們沒有戳破彼此——直至今天為止。
凜秋🎤
顧培三撕開他的假面,還好意思說是為了讓他破繭重生,被扯開偽裝的結果便是他自己都接受不了的醜陋被疼痛的暴露在對方眼前,散落的鋁罐是他的內臟,突突地在地上徒勞的跳。

他知道裴世廣不愛他,也知道他打從一開始就不是喜歡他才和自己交往,那又如何。
他以為他足夠耐心能等到裴世廣愛上他,他等到的卻是無數次的要求分手,等到的結果是裴世廣的自卑終於沖斷他們的關聯。
凜秋🎤
顧培三已經勸過夠多次了,只是沒有一次像這樣刮下他的傷疤,刨開他的血肉,試著在他反覆受傷又癒合的傷口裡挑撿出他的病灶要塞到他眼前,好像他非得這樣才能承認他們都心知肚明的真相。

何意澤有多驕傲就會有多敏感,他冷漠的想,顧培三是有多急了才這麼衝動?

表面的平靜維持了他乾掉一瓶啤酒的時間,他把啤酒罐摔在顧培三腳尖前,拿起煙狠狠的吸了一口,止住指間的顫抖後把濾嘴塞到顧培三的唇間,同時把煙代替怒氣潑上顧培三的臉。
凜秋🎤
「我打算提分手。」他的語氣仍然傲慢平淡,就算明白執事和樂手的手不應該拿來打架,但真正阻止何意澤一拳打掉顧培三那副討人厭的無動於衷的表情的主因是他深知言語更能傷害他,顧培三知道他的掙扎,他又何嘗不知道顧培三的隱瞞?
凜秋🎤
「分手就解脫了,哪像你,就仔細看著老吾長大,看著他變成不是現在這樣又傻又天真的樣子,看他被社會摧殘,看他和別人談戀愛,慢慢掙扎一輩子吧。」他滿意的看著顧培三的表情隨著他的話語逐漸露出裂縫,「你以為我跟阿廣一樣又笨又懶?還是和老吾一樣漠不關心?你仗著老吾希望搖研社不要變當藉口,要我跟阿廣分手還做朋友?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不是凡事都要順著你的意好讓你家老闆開心,顧培三,你不過只是勸我做你沒膽做的選擇而已,你只是受夠我跟你一樣掙扎,如果只是要讓老吾滿意開心,你能做得更好,但你沒有,恭喜你讓你的私心毀了你的目的。」
凜秋🎤
他拍拍顧培三的臉頰,把煙抽回自己嘴上,看著顧培三的冷靜隨著淡淡白煙排出他的體外。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剝離偽裝後不堪的依靠本能互相攻擊,他們嗜血的揭露著對方最私密的心事,震驚於對方對自己的理解,再更毫不留情的把對方的傷口挖的更深。

痛快。
凜秋🎤
淤積著他們的痛苦隨著傷痕累累的心滲出的血液滴落,混在地上的酒漬裡蒸發。

隔天是新學期第一天,何意澤轉學了。
顧培三如同何意澤詛咒的那樣,眼睜睜的看著都衍吾因為何意澤離開後的一連串憤怒和疑問,欣喜和頓悟而成長。
凜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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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秋🎤
我只有看到頤原澤,他給我的阿澤就是這種感覺,平時看起來高傲,狠起來比誰都犀利直白,但在委屈的問阿廣是不是真的不喜歡自己的時候我卻覺得特別難過。

你明知道答案的,你明知道的。
凜秋🎤
三三阿澤吵架的靈感是基於三三那時後道歉太快、太大聲又誠懇,他真的認為是自己的錯,但是是什麼會讓完美執事出錯呢?
如同三三自己說的,他唯一無法參透的是人心,我覺得那包含了他自己的心。
後來兩人應該還是和解了啦,用了晴天的雲那句「想再陪你抽煙」的梗。
伊庭🌈求托帕衣櫃
我也很在意三三的「是我的錯」是什麼意思,想法跟小凜很接近,互相傷害我也喜歡
凜秋🎤
伊庭🌈求托帕衣櫃 : 寫吵架寫的很爽,尤其是阿澤摔酒罐吸煙的那段,我是一邊試動作的可行性一邊寫的,寫出來當下有夠暢快
凜秋🎤
突然想補一句當時的棄稿
「那天過後,顧培三染上輕微的癮。」
這句話三澤味太重我就刪ㄌ,不過設定是三三在因為老吾而煩躁焦慮到極點的時候會背著所有人抽菸,而且抽完之後還要馬上洗澡洗頭洗衣服避免煙味被聞到,後來要是三吾有在一起的話可以說戒就戒的那種
凜秋🎤
就是,一種還有人曾經跟我同病相憐,懂得我的痛苦的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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