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ureka

  寒假的樂團集訓營聚集了不同年齡層的樂壇新秀,主辦單位籌備了一場小型的友誼賽,不限年齡和樂器種類;這場地方性的小競賽非常有看頭,因為這一次有東京都內排行前幾名的職業樂手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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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木的同學拿了一張報名表給他。

「做什麼?」
「咦?你不參加嗎?我們樂團很多人期待你的表現耶!」
「……你看一下參賽名單好嗎?」他不想打沒有勝算的仗。
「這場比賽的最終分數,會以不同年紀來做最後加成喔。」
「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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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賽日期一天一天接近,在報名期限的最後三天,主辦單位加強宣傳,並把參賽名單公布在布告欄;道木經過的時候瞥了一眼,停下腳步,有一個名字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們樂團的首席有報名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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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木在最後三天臨時決定參賽,但是這一次集訓他沒有帶多少樂譜出來,首席選了他們樂團的團練曲參賽,他不想跟他演奏同一首曲子;道木打開電腦查詢網路,找不到他熟練的那個版本;閉上眼睛,努力回想他練過的獨奏曲,提筆在空白的五線譜上寫下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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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才在獨奏比賽選團練曲…」如果能記起整首曲子,道木有把握絕對能贏那個人。
  整整三天,閒暇的時刻,他都埋首於背譜,但是一直到上臺前,他還是沒有把整首曲子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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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賽當天,座無虛席,道木順位之前是一名成年組的中提琴手,在他優雅又沉穩的琴音結束後,道木緩緩地走上台;他已經相當習慣公開演出,完全沒有顯露出該年紀特有的緊張,完美地演奏記憶中的樂章;這首獨奏曲有優秀的副歌,但小提琴手卻在大家陶醉的那一剎那突然停止,把琴弓放下向眾人敬禮。台下的評審和觀眾面面相覷,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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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木回到觀眾席坐下,臺上的職業樂手一個接著一個給予全場驚艷的演出,他無心聆聽這場幾近是全國性等級的精彩演奏,耐心等候評審的評分。中提琴手被評審叫到舞台前。評審們開完會以後把最終名單交給司儀,第一名和第二名不負眾望的由成年組的職業樂手奪得,第三名是最後的獎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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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名是我們今天獎項中唯一的未成年選手,道木夏樹。」眾人嘩然,所有人都知道,道木並沒有把整首曲子演奏完,但是他卻拿了第三名。
  道木無視大家不滿的目光,搖搖晃晃地走到臺上領獎;他只知道,他贏了他們樂團的首席。
「道木同學,你的表演很精彩,雖然很可惜沒有把曲子演奏完…如果有演奏完的話…」
  道木沒在聽評語,他一邊冷笑一邊盯著台下的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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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光靠副歌也能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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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散場後,大廳裡有一群人圍繞著成年組的中提琴手,替他沒有得獎感到惋惜,在道木經過人群的時候,中提琴手抬頭微笑,朝他揮揮手。道木假裝沒有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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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木,你不跟他打個招呼嗎?」
「我又不認識他。」
「…原來你還不知道啊?」
「?」
「你和他同分喔,是他棄權把獎項讓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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