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髒比。幸福暴富
What can I hold you with?

我用什麼才能留住你?

我給你瘦落的街道、絕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

我給你一個人久久望著月的悲哀。

我給你一個從未有過信仰的人的忠誠。
Mr.Zombie
啊...啊...
小髒比。幸福暴富
一束白玫瑰,靜靜放在棺板上。

那人站在雨中,問:「你快回來好不好?」

他搖搖頭,但笑不語。
蓄著淚的眼裡,已經很滿足了。

「求求你,你快回來!」

親愛的,你別哭。
是的,是的。我們都會變。

我只是,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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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感情就是熬,熬多久是個頭?我可以告訴你,九年很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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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回來好不好?」

「都說了工作忙。」

「你以前明明都會提早回來!」

他死死盯著黑暗中唯一的光源,手機螢幕閃爍著對話框。

良久,訊息才傳回來。 那個人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關上手機,恍惚間沈入黑暗裡。

我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

你會帶著一大捧紅玫瑰,我會笑著親上去。

是的,是的。我們都變了,變得太多,變得陌生了。

曾經他嘲笑張愛玲,笑她愚昧的癡狂,然後才懂那些華麗的蒼涼。

感情經得起風浪,經不起平凡。多麼可笑,妄想柴米油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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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清醒時,也不過幾分鐘,卻好像睡過無數冬夏,早已生根落地,絲絲縷縷纏著他。

躺在冰冷的地上,胸口不規律的跳動傳來陣陣難受。

回過神來已經太晚,他急忙起身張羅晚飯。匆忙間割傷了指腹他也只隨意包紮了事。

哪怕他知道,那人不會這麼早回來。

但是,萬一呢?

也許那人今天準時回來了,他要給他熱騰騰的晚飯,也許那人會笑一笑。

會對他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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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麼?」 他手捧一杯熱可可,鑽進那人懷中,看牛皮本中滿頁字跡。

黑筆畫過紙面,墨痕乾涸。

那人告訴他,他們以後可以住在公寓裡,後陽台種滿了花。

「還要養一隻貓頭鷹!」

他吃吃笑,也拿起筆,在本子上寫下貓頭鷹。

「牆上掛巴黎的風景畫。」

「存錢去巴黎!」

「然後去威尼斯?」

「好!」

後來沒能去成,那人買了裡面有朵紅玫瑰花的玻璃雪花球給他。

他把玻璃球小心翼翼的收好,留下手心一點紫羅蘭香。 玻璃球裡紛飛的雪花,像是他們剛開始交往時那樣純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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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還是遲了半小時上桌,那人還是沒回來。

看著一桌好菜,他想起很久以前。

那時他還會把菜燒焦、飯沒熟。那人卻吃的很開心。

哪怕他說:「你只有番茄炒蛋能吃喔?」那人也不在意。

他突然發現,自己好久沒煮番茄炒蛋了。冰箱什麼好料都有,就是沒有番茄。

⋯⋯連怎麼煮都快忘了。

他把手機打開,生怕那人是否有傳來消息自己沒看見。

然而滿滿的訊息欄裡,那人的頭像還是暗的。

餐桌上花瓶裡那朵白玫瑰枯萎了。

他把菜全倒了,今天的菜都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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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換上白襯衣、低腰牛仔褲,出門攔了一輛計程車。

來到久違的酒吧,他原想點一杯Martini。

他記得。

那一晚也是雨夜,他也是獨自一人坐在吧台邊。半杯馬丁尼下肚,他看見那人緩緩走來。

半開的西裝、扯開了領帶,那人左手有一塊舊錶,淡淡香水有種Old-fashion的氣息。

老套的搭訕,偏生放在那人身上該死的成功。

他把那人拉去舞池,再之後去了摩鐵。他原以為那些瘋狂和歡愛僅限一夜,怎料那人對他百般殷勤。

「你在追我嗎?」他問。

「是的,」那人答道,同時拉住正要前往酒吧的他,說:「你總得給我一點機會。」

他嘴角微彎,表示需要補償。那人張開雙臂任由他胡鬧。

從那之後他幾乎不曾再踏足酒吧,他給的機會可不只一點點。 但是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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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點了一杯Last Word。

酒液入喉,他突然忘了自己從前是如何縱情狂歡的,只想回家,貪求一絲寧靜、安穩。

忘了曾經瘋狂的生活,自己一個人要怎麼隨心所慾、恣意妄為。

而今他被困在一見方的「家」,怎麼也跨不去心門那道檻。

連朋友都說他變了,活像火焰燒盡的餘灰,一朵紅玫瑰褪得蒼白。

是的,是的。
人都會變的,親愛的。

哪怕你求啞了嗓、跪壞了膝,有些事是怎麼也回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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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帶著一身酒味和脂粉回到家時,門口的腳踏依舊空蕩蕩。

他擺上自己的鞋,沒有在玄關留燈。

自己的東西幾乎都差不多整理完了,只剩一小紙箱,裡面放滿了他遇見那個人之前的物品。

挑逗的衣物、好幾家酒吧名片、來自不同情人的電話、幾盒零散的保險套和一些潤滑劑,還有一瓶紫羅蘭香、一本牛皮本,上頭寫滿了曾經的夢。

他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寫的,那些夢想、恣意奔放的旋律、字裡行間流露出自信。

現在的他呢?

冰箱裡那瓶汽水放太久了。沒了氣泡和刺激,徒留一口甜膩。

那一小紙箱他沒有動,輕輕擺回去了。

那個快活而大膽的他,也許還能從那些雜物裡看見幾許。

可以了,很夠了。

他看見窗外投出幾絲路燈朦朧的光,他還想再做一次當年那個勇敢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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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什麼才能留住你。

我給你遇見你時桌上的馬丁尼。

我給你每一頁我們親手寫上的夢。
我給你一杯已冷的可可、一本破舊的牛皮本、一隻斷水的筆。

我給你一桌燒焦的菜、沒熟的飯。

我把散落一地的羽毛撿起,看夜梟飛遠,帶走彼此的傷和眼淚。

紫羅蘭香搖曳、透明玻璃瓶裝著回憶,在玫瑰花瓣間悄聲埋葬。

帶著行李和淚水於異國放逐自己,在破舊布料的裙擺下掛上乾枯頭像。

在巴洛克拱門下穿行,我在牆壁這頭、你在另端。

我給你一切我所能予。 才發現這一切都不足以留住你。

我用什麼才能留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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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葬禮是今天,那人沒有撐傘,只是愣愣的站在雨中。

不明白走了九年的感情怎麼成了灰,不明白曾經掛在心口硃砂痣怎麼成了一粒飯黏子。

一直到後來別人說,才知道原來他生病了。

病了很久,很久。

那人想起空了一半的房間,他把所有東西都收拾乾淨,只留下一個紙箱。

那件他們在酒吧相遇時的衣服、他再也沒有踏足的酒吧名單、那瓶紫羅蘭香⋯⋯還有瓶瓶罐罐的藥。

為什麼自己沒有發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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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回來好不好?」他問。

雨絲微涼,落在棺板上的白玫瑰。

「求求你,你快回來!」

他哭啞了嗓、跪壞了膝,卻怎麼也求不回。

四周那樣安靜,唯獨帶著紫羅蘭香的微風將他擁入懷中。

玻璃球不知何時破了,紛紛白雪再也沒有揚起的時候。

What can I hold you wi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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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硃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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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
幻月✾町へ出よう
好難過
꜀( ꜆ᐢ. ̫.ᐢ)꜆
還說不會寫文!!!! (兇屁
ㄌ.瑞哭.ㄧ@燒香不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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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髒比。幸福暴富
꜀( ꜆ᐢ. ̫.ᐢ)꜆ : 不會!!!!
小髒比。幸福暴富
Moon_and_wind: 成就:釣到依依
ㄌ.瑞哭.ㄧ@燒香不會回
這個超容易上鉤
蠟炬成灰淚始乾
唉呦媽呀,我的天啊,學姊你真是我的神
小髒比。幸福暴富
Moon_and_wind: 因為我是姜太公 (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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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炬成灰淚始乾 : 什麼什麼???來抱抱嗎!
宅宅#(@_@)
蠟炬成灰淚始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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