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code413
12/12 我來自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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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氣乾燥而舒適,微風徐徐。但太陽總是不露臉,天空看起來有些灰暗。
413站在離店三條街遠的夜間俱樂部門口,現在是白天,她是來拿上一個檔期被淘汰的衣服要撿回家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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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啦大姊!」「沒事,反正那些衣服本來就要丟掉了。」
穿著上圍不合略顯鏤空的英式古典女僕服裝,跟帶著髮捲的金髮女郎打完招呼便要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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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大街上一小隊穿著亞麻材質服裝的旅人緩緩的走過。穿插在其中的馬型機械獸上駝著許多生活用品以及駱駝型機械獸帶著能源零件貨物等,他們身上覆蓋一層薄薄的風沙,感覺從很遠的地方風塵僕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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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所有林立兩側的攤販跟商店逐漸騷動了起來,所有人都知道這隊旅人與眾不同,他們是古老悠遠的---路嘉爾遊牧民族。沒有人知道這支民族確切的來歷,只知道他們大概在兩百年前發源自中東地區,擅長旅行和貿易。又因該民族通常高大健壯,故有部族分支專精暗殺或傭兵。他們立體而蒼白的臉孔,精緻排列的五官,和標記性的草綠色瞳孔十分容易辨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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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沉樸素的服裝絲毫無法遮掩底下精實的身軀,無論男女老少都挺直身軀,漠然的臉龐不卑不亢,卻看起來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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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3站在人群裡,靜靜地看著這隊"沙漠中的綠寶石"經過。跟他們比起來,她就像個瑕疵品,不但不擅長戰鬥,骨骼筋肉也不結實,PS與PI的質量也十分羸弱。唯一相同之處只有那雙瞳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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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她要離去之際,看見隊伍中的一個小女孩掉落了一隻沙漠食蟻獸玩偶。413輕輕嘆一口氣,穿越人群把玩偶撿起,走進隊伍找到小女孩後交還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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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大姊姊。」小女孩眨眨眼,纖長捲翹的睫毛與她的圓眼相得益彰。
「大姊姊你的眼睛跟我們一樣,你也是我們的族人嗎?」
小女孩看著413的眼睛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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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隊伍停下腳步,所有人看著413和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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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3轉頭看著前方不遠處騎在馬型機械獸上英俊挺拔的青年男子,輕輕點頭,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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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吧。事實上,大姊姊已經不記得自己是從哪裡來的了。」她輕皺眉頭,彷彿有所困惑。
「如果不知道的話要不要跟著我們走呢?」小女孩誠心地發出邀請,純淨的瞳孔沒有任何陰影。
謝謝妳,可是大姊姊在這裡還有不得不處理的人跟事情,沒辦法離開。」她想起老頭今天說晚餐要煮火鍋,不禁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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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祝,旅途順遂。」413雙手交叉,手心向內交疊在胸口,45度角鞠躬,這是傳統的路嘉爾式祝福。
女孩的家人小小驚訝了下,立刻回以相同的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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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的男子在舉手示意隊伍繼續行進之前,轉頭看了看413,漠然的臉孔欲言又止。
保重 413微笑地看著他,用唇語道出一句無聲的祝福便離開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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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店裡的路上她抽著菸斗,一邊踢著路邊的小石頭。隱約想起在被人口販子抓走的那個暴風雨夜晚,那時她才剛滿五歲。413從小小的柵欄窗口看見有個男孩在關著她的車子後面不停地追著,暴風雨幾乎掩蓋男孩的叫喊:「等我!我一定會找到妳的!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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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童年所剩無幾的記憶之一,其他的都消失了。她不喜歡回憶過往,就像在一片虛無中掙扎著想抓住些什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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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句「不用擔心」一直都很溫暖,令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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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來自哪裡呢?
她看著前方雲層散去紅橙橙的夕陽,緩緩地吐出一口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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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把菸草熄掉,413踏著輕快的腳步回家,今晚可是要吃火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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