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咚咚♪
@kokomea
Wed, Dec 11, 2019 11:30 AM
Wed, Dec 11, 2019 1:43 PM
11
1
【紅鬚星研究誌】with
欸啊。
and
｜ABE｜
時間跟隨中元的計算寫入3019年末。
叮叮咚咚♪
@kokomea
Wed, Dec 11, 2019 1:43 PM
無花果星上的新住民們各有對更久未來的打算，一部分仍擁著回去太陽系生活的期望，另有一部分樂於沉浸在探索新天地之中，但直至此刻皆在這無更多喧擾，寧靜灰幽的小星球，為積貯資源而努力，夜父號與紅鬚號停在無花果星的一片坪，原生的植物們似是不在意來客，依舊繼續風拂搖曳的生命循環。
叮叮咚咚♪
@kokomea
Wed, Dec 11, 2019 1:43 PM
這些日子，更新者們已對身邊唾手可得的生態完成初步鑑別與記錄，也在艦外取地搭建最基礎的民生建設，形成一個簡易的人類社群聚落，避免外來物種造成問題，糧食的種植依然在兩艘太空船上進行，也針對無花果星的原生物種實驗作為糧食的可行性，其他多方的面向還是依賴艦上資源為主依。
在距離停泊處五公里處一座能遠眺風景的土丘上，立著一個暫時而簡陋的碑牌。
叮叮咚咚♪
@kokomea
Wed, Dec 11, 2019 1:43 PM
夜父號上的一間大型會議室亮著室內燈光，似乎有人打算趁著迎接新年之前，完成新年度計劃的規劃，兩人一鯨在會議桌上準備了一些解嘴饞的食物，一疊待討論的構想，會議室能使用的所有設備。
「我覺得你可以在衣櫥多塞幾件新的工作服，至少多點其他顏色，雖然本旦黃很適合你，你覺得如何，薩門？」巨大的黑色鯨魚自體內發出鳴曲，出口於額背，透過髮球上綁繫的小球，譯成有些生硬的人語。
叮叮咚咚♪
@kokomea
Wed, Dec 11, 2019 1:43 PM
黑獸薩爾塔藉由熟悉機械研發的監察司薩門之手，得到方便的溝通用具，脖子上的項圈因著薩爾塔自主意志仍未拆卸，也透過薩門巧手添附一點新的功能，像是無線電與小相機，甚至還有錄音機。
一件巨大的編織披風蓋掛在一張椅子上，是成為黑獸後唯一能穿搭的衣物，現在的薩爾塔即使直接入坐地面，會議桌的高度仍稍嫌勉強。
以身形為藉口，薩爾塔抵達星球後，很快地在無花果星某處找到適合鯨魚體型居住的巖穴，離群索居，勞動的時間會晃悠到船艦基地做事，而今天、現在，他約集了薩門與塔伯兩人，準備提出自己躍躍欲試的計劃內容。
欸啊。
@eahsu1994
Thu, Dec 12, 2019 1:47 PM
無花果忙碌的拓荒生活，讓短短數個月之前紅鬚號尚未變調的平淡日子顯得遙遠。
船艦修護、基地建設、環境探勘、資源整頓……
數不清的待辦事項在獨槍指揮下接踵而至，身為監察司之一又持有肢體改造的薩門時常在各個工作場域間奔走，他不討厭這份稍稍過度的繁忙，撇除進食和就寢外哪裡有工作便往哪裡去，運用自由時間研發出的黑獸溝通用具也總算在幾位黑獸更新者協助反覆測試下完成。
欸啊。
@eahsu1994
Thu, Dec 12, 2019 1:49 PM
Thu, Dec 12, 2019 1:51 PM
對於鯨型黑獸的計畫邀約，薩門理所當然地沒有任何拒絕念頭或理由，雖然此時此刻被提出的衣著話題顯然落在他對這場會議的意料之外。
原本反射性地差點將「穿什麼都無所謂吧」脫口而出並結束這短得可憐的對話，但黑色鯨魚那像是隨時都笑著的友善嘴型讓他不自覺默默吞回那句話。
「……我不擅長那種事情。」薩門看了眼自己身上腰帶掛著各種工具的本旦港制服，繼續剛才因薩爾塔的提議而間斷的動作，幫忙啟動了接下來可能會使用的會議室投影設備後便回到座位，椅背上掛著超級電腦赤網替更新者統一打印的模板防寒外套（八成也是本旦黃色）。
｜ABE｜
@the7351wwi
Thu, Dec 12, 2019 3:39 PM
Fri, Dec 13, 2019 3:37 AM
資訊載以紙製品，一對紫色的眼睛從中抬起。裡頭是一些困惑，也略帶質疑。
塔伯的目光是又一次收過桌面，且仍沒有取走其一。踏入會議以來，他的所感，是類比於拓荒星球的困惑：無法明白。桌面上的非主食製品，如何與討論的計畫共有互文性？
與不解相對的，則是處於小懸擱的待分類資訊，是拓荒者積累的成績。現下，除了深底礦物的採樣，以及只為時間推進所展變的氣候。植物庫，微生物庫，皆已建檔完成。
形意同回當下，「薩爾塔，食品、衣裝⋯⋯如何成討論計畫的需要前提？」
身隨話移，塔伯順著椅輪退了半個身體，落在椅背上的雪色羽織，衣角小小被捲了進去。
叮叮咚咚♪
@kokomea
Fri, Dec 13, 2019 6:02 PM
「平衡很重要，塔伯，既然我們團隊已經有兩位高度負責效率，那我就得擔任沒效率的那位，」接手薩門開啟的機器，薩爾塔將外接數據存放機接上，投放機打出電子藍描繪的畫面，三百六十度視角的光粒子屏幕上可以看見經由薩爾塔滑動操作板的過程，出現如紙般只有雙面的介面選項，層序的資料夾經由選擇，進入放滿影像記錄檔的數據空間，「可以想作零食之於我，好比黑礦之於夜父號與紅鬚號，而且做好準備吧，我們可能得在這個會議室迎接無花果星的第一個新年了。」
叮叮咚咚♪
@kokomea
Fri, Dec 13, 2019 6:02 PM
薩爾塔開起第一個檔案，那是一面貼滿手稿的牆，畫面彷彿可觸地在會議室中間開展，岩層的紋理由光子連串起伏，「這部分我有好好歸檔，等下都會放出來，另外一部分來不及處理，就直接帶過來。」說著，拍拍桌上那疊紙張，順手抽出一張圖紙，遞給薩門，上頭繪著線條簡潔的人物，輪廓與被遞交紙張的監察司巧妙神似，旁邊附記許多衣著細節，「薩門不擅長處理服裝選擇沒關係，我幫你擅長，昨天剛好想到，除了顏色選配以外，還有增加你會需要的工具配置，還有安全性！方便你夜間工作，主體黑色加上反光源，腰帶上的堆疊工具套，墨綠或赭棕，主體海藍跟迷彩混黃應該也很適合你。」
叮叮咚咚♪
@kokomea
Fri, Dec 13, 2019 6:02 PM
「啊、在今天的主題之前，除了黑礦研究的進程跟方向，其實我還有很多東西想跟你們討論，像是薩門、你能幫我弄出一個跟紅鬚號上的會議室直觸光子面板一樣功能，可以讓我攜帶著個人使用，我想要在我家也有跟手稿牆一樣的方法，但可以讓思考直接以數據處理嗎？」夜父號的設備與紅鬚號上確實有微妙的差異，或許小小應證了塔伯先前的進步論，但夜父號在更重要的地方的硬體中，也有出現直觸式投影面板，也許也沒有什麼被證明。
欸啊。
@eahsu1994
Sun, Dec 15, 2019 4:55 PM
Mon, Dec 16, 2019 12:40 AM
目不轉睛的檢視手稿牆影像，對鯨型黑獸遞來的圖紙僅是伸手接下後不經心的一瞥，腦袋則是慢了足足兩拍才像被雷劈到般意識到紙上內容，詳細的服裝圖及那筆觸簡單卻維妙維肖的人物塗鴉，薩門再怎麼遲鈍都能察覺這是份近乎量身打造的設計。
人生大半都是穿著工廠工作服和軍官制服渡過的他有些說不出話，連最基本的道謝都忘記，對薩爾塔的設計圖直盯著也不是立刻收起也不是，僵持幾秒後才找了片看起來最乾淨、確定沒有任何一粒零食碎屑的桌面擱置著。
「我會問問赤網的。」薩門回答，語氣有些過度的慎重。
欸啊。
@eahsu1994
Sun, Dec 15, 2019 4:56 PM
聽著薩爾塔提出的構想，薩門在自己的平板連續點出數個頁面，查看紅鬚號會議室直觸面板的設計結構與拓荒現有資源的零件存量，然後拿起幾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紙張簡易翻閱，觀察筆者的書寫慣性和紀錄類型的需求。
「機器本體不難做，不過手稿識別和思考數據處理的方式，就得視編程設計而定。」薩門邊說，目光邊轉向一旁的塔伯。
｜ABE｜
@the7351wwi
Mon, Dec 16, 2019 3:46 PM
不知道是均衡說，還是黑礦的比喻，哪個說服了塔伯。他罕⋯⋯逐漸地不罕見的不再追著觀點，拆解是為了交談歸回熟悉。
無語地看著整面擬真虛構，牆面的紋理莫名地讓塔伯想要實際地碰觸物質。於是他起身，隨意地抽出堆疊中的其一二。是分心地看看虛擬，又點點實際。兩份不同形式的採樣，果然是讓共同載具衍生了遲疑。塔伯小小當機。
｜ABE｜
@the7351wwi
Mon, Dec 16, 2019 3:47 PM
分心至最後，他也是注意到、是些份量的造型相關討論。
有些好奇地湊了過去後，塔伯下意識拆解圖上的結構，又綜合薩爾塔的言說。他安靜了幾分鐘後，輕輕地落出些建議：
「反光源不必定是得區域整體。可以嘗試比較古老的接縫方式來印製，以及⋯⋯」他抽出自己帶來的資料中，標注有『＊』的排列。「這裡有四五種自帶發光特性的植物，兩種無毒，可被作為染劑⋯⋯可以藉此實驗不同媒材的相性。」
｜ABE｜
@the7351wwi
Mon, Dec 16, 2019 3:47 PM
「值得一試。」
總結後，塔伯隨手畫⋯⋯劃掉失敗的植物臨摹。稍微用力的寫下植物的外型特徵，理所當然地落在衣裝設計圖紙面。
｜ABE｜
@the7351wwi
Mon, Dec 16, 2019 3:47 PM
抬頭，無分形質。意識在他抽離處理時，悄悄地恢復運常。塔伯緩緩地收下薩門的目光，點了點自己的側臉，是思考，有些猶豫。
「不是什麼難事。」他說：「手稿的識別已經被做出、不久。是為了應合幾位更新⋯⋯拓荒人員。」
「但我不會寫思考數據的架構。即便那也不早就從理論出入實際，但薩爾塔，你的言說與速度是當前處理載體跟上的困難，這將會造成
多餘
的耗損。所以我不會做。你倒不如⋯⋯」沈默許久後，「倒不如
拆
成兩項，一是升級你當前所用的翻譯器，二來結合自動與常用的分類系統。」
叮叮咚咚♪
@kokomea
Mon, Dec 23, 2019 3:26 PM
「看到這個就想到，塔伯，上次托你幫忙分析的V-002-0362對於與V-012-1035的物種特性合成，製作成類樹脂塗料，或耐水性的塗漆的結果還順利嗎？」薩爾塔打開放滿烘烤無花果橡實的束口袋，捏起一點丟進嘴裡，「那個印製的想法很有趣，我另外也有找到應該能當新纖維材料的植物，但採樣還不夠，可是目前我覺得它的韌度跟彈性可能有點發展。」
中央投影的成像突然聚焦於一側的筆記，是薩爾塔邊說著岔開會議主題的話題，邊繼續拽緊主角的存在，畫面繼續放大筆記，直到其中的寫繪變得清晰，幾條陳列向右讀，接著是一塊黑礦的速寫與標註。
叮叮咚咚♪
@kokomea
Mon, Dec 23, 2019 3:26 PM
「嗯…赤網與翻譯器，說起來我跟赤網現在是同一聲道呢，哈哈哈，」無太大起伏的平板頓音，響起尷尬隔間的笑意狀聲詞，黑獸摸摸肥厚的下顎，吸納同伴兩人給予的意見織組回饋，「果然在這方面有難度嗎……不如再解成三項如何，翻譯器的優化可以不急，甚至這方面我再想更多的分析我的意識傳達、與能使用的『鯨腔』彼此的構成系統，如果能讓機器馴養成接受我的專門輸入，這可以是另外一個研究？嗯，所以先放著，再來是自動與常用的，這個可以，我可以讓自己的思考針對專一領域侷限，方便電腦消化我給予的資訊，又減去一層資訊轉譯工作，那我之後再整理出我會用到的方向；第三項，再一個單純的電子書寫板就夠了，雖然還是免不了額外的數據轉譯，但能減少這些本來就要歸檔的東西占用實體資源。」
叮叮咚咚♪
@kokomea
Mon, Dec 23, 2019 3:26 PM
「好，這部分先這樣，你們還有什麼想提出的建議，我們晚點或是之後繼續討論。」薩爾塔左右拉移觸板，把玩讓兩張筆記影像交換位置三兩次，「這是目前對於黑礦研究我認為能夠先討論的——這裡要先正名一下，黑礦只是研究主角的其中一個型態，元素的最基本型態，就是深黑物質，包含基於手中目前能採樣到的部分，拆解出來的物質結構、還有基於各方情報，和我自己試驗的資料，由這些資訊來決定對於專題研究目前能考量的研究設備，還有未來繼續的研究方向。」
叮叮咚咚♪
@kokomea
Tue, Dec 31, 2019 1:52 PM
接續，薩爾塔先從介紹目前透過黑礦與自己部分細胞解析出的結果，推測深黑物質的質量組成、黑礦與生物干擾彼此的關係、且基於自己試圖查找過的研究文獻與資料，重新確認它屬於宇宙中部分地區才有的物質，是人類遠拓宇宙截至目前發現並嘗試使用的半未知物質，「——如果有更詳細的研究資料，多半被聯邦握在手中，所以那方定義至少40年我們可以從頭來過，這邊岔個題，究其被發現的歷程，表示宇宙之大，還有很多超越我們既有認知的事物在彼方，想想就令人興奮。」
叮叮咚咚♪
@kokomea
Tue, Dec 31, 2019 1:53 PM
「關於研究目標，雖然說幫助黑獸化的人恢復原狀、以及能源供給的可用程度與後續產能是一個緣起，但我認為這只規在一個研究必經的短期標的即可，我更有興趣的是該物質的本質和變化，包含生物體與深黑物質的相互作用改變為以我們觀點上的可用性增加，不利性降低甚至除去，」薩爾塔隨著敘述，展示了許多張寫上列項的筆記影像，「目前新的一年我預期是個起步，當然會不斷的調整，不過目前的準備分為人事、器材與環境，人事方面除了在場的兩位與我，想當然有許多其他人也想探究這方面，我認為可以由我們做發起彙整，
叮叮咚咚♪
@kokomea
Tue, Dec 31, 2019 1:53 PM
將研究目標再細分許多不同領域的短期目標，比方關於物質與生物影響的部分一定會需要醫學專長，安全取得研究材料，比方再次進入深黑物質存在區並將其帶回等等，為了更往後進展效率，不能只安於勞煩完全改造者們，因此有能力製造容器與器械之類的專門人材——我的意思是，薩門你需要同一領域的合作夥伴，然後我認為這方面的資源情報與更細部的組織規劃，前期能藉塔伯的專業，但也要麻煩你規劃達成短期目標的中程準備，人力方面資源不足的部份我來補上。」
叮叮咚咚♪
@kokomea
Tue, Dec 31, 2019 1:53 PM
「目前我列的方向與目標，雖然說到現在，顯然很多還需要兩位後續評估規劃與回饋，不過單就材料與器材和研究環境方面，是我們今次能夠深入探討的研究事前，首先就研究環境的主題，目前我歸納需求首要是不能影響到重要資源集聚地，也就是也許要遠離我們拓荒的基地，因為我們都知道如果有任何不能掌控的情況是怎麼樣，所以應該新建一處研究中心是共識？接著是建材，以及基於研究目標所做的內裝規劃，要能承受並高出黑獸化的影響最大強度——至此，交由兩位的想法分享，也能提出我前述尚有不足的問題。」滑動面板，薩爾塔讓投影畫面擠進一張無花果星球的展開型探索地圖，上面分割出被拓荒者分類的地區，且尚未完成探索的區域予以探索部分呈現明暗區隔。
叮叮咚咚♪
@kokomea
Tue, Dec 31, 2019 2:59 PM
（等等
謝謝匿名無花果研發贊助者您的噗幣，希望您看的到，請收下我的感謝和新年快樂！紅鬚年快樂！）
欸啊。
@eahsu1994
Wed, Jan 1, 2020 11:37 AM
腦袋還卡在排解收到禮物內心衝擊的程序，薩門嘗試聽取那自己一竅不通的製衣話題，模樣異常正襟危坐的暗記下塔伯落在服裝設計圖上的一筆一畫，包括被塗掉的植物臨摹。
薩門視線拉回投影畫面的手稿，根據塔伯的提案與薩爾塔的延伸構思，在腦內勾勒著符合這位使用者筆記習慣的面板規格，以及日後可能導入的翻譯器連動或思考分類系統所需預備的硬體設備。
「單純書寫版的話，這週內我會寄給你們設計初稿，到時再討論具體細節，讓其他系統完成後再寫入就好。」薩門說道，邊將研究完的手稿歸回資料堆中。
欸啊。
@eahsu1994
Wed, Jan 1, 2020 11:49 AM
接著的好一段時間都是薩爾塔的深黑物質研究報告，對於仰賴黑色藥水的改造不完全監察司，是個非常切身的主題。薩門神色凝重的認真聆聽著內容，途中鯨型黑獸抒發對既有認知事物彼端嚮往的岔題倒是讓他感到詫異。
薩門沒想過能用這樣的心態來面對深黑礦，或任何其他的事情，他略為分神的繼續望著投影螢幕，直到講者向他的兩位聽眾徵求回應。
「我同意研究室該和基地分離。」薩門舉起手在半空中對準無花果星的地圖，以手掌代替地圖比例尺的粗略估算各地與拓荒基地的距離，「……也不可以太遠，出事才能及時處理。」
欸啊。
@eahsu1994
Wed, Jan 1, 2020 11:55 AM
薩門稍稍垂下視線，思考著他略嫌狹窄人脈中有無合適人選，然後再抬頭看向兩人：「……我會去問問幾個人的意願，醫學專長和機械專長的——另外，3號更新者和禿頭……」
薩門這才察覺完全不知道怎麼稱呼那名頭頂光滑的更新者，「歌舞團團長」，他段暫停頓後才補述上這條記憶中打撈到的情報。
「我不清楚他們是怎樣的人，但前者似乎調查過聯邦對A1星系資源的研究，後者研究過深黑礦造成的病理現象——如果他們不是說謊的話。」薩門努力回想幾個月前
在貨艙的對話內容
。「或許可以問問他們。」
｜ABE｜
@the7351wwi
Wed, Jan 1, 2020 3:51 PM
是他自選而入的框架，跟隨時間的習慣累積所起，塔伯被聽官帶入的大量現場資訊，兌換出定為焦慮的反應。他的指尖開始退暖發寒，成了擺放在頸後的所想，隱喻於保護。卻在執行時受更是冷硬所打斷、所隔離。
左手抓了下空氣，塔伯歸回所在，沈默裡，他同樣無語地對著等待自己發話的二者，在想法流出劣質前，他先是抽了些指－－折疊拼湊：
｜ABE｜
@the7351wwi
Wed, Jan 1, 2020 3:51 PM
一橫 ::
「著實是研究室與基地得分離。下一要解決的距離⋯⋯不可太遠是抽象，嚴格而論分離也是空泛⋯⋯雖說眾基礎設施都扎根於基礎以數據的藍圖，所預測的未來仍是有限。考量到研究室的基本風險，以及現下資源的最有效分配⋯⋯研究室應當座落在地底。」
「相較於往上搭建，向下開鑿更能節省成本。也可轉述為，人工搭建的五面總是薄弱於底下的一實際本在，就不如數值交換，利用這星球本身的強韌來支付黑獸潛在的毀壞。」
｜ABE｜
@the7351wwi
Wed, Jan 1, 2020 3:51 PM
四疊 ::
「佔去實體的資源，是常見的認知盲點，也是對於資訊保存的片面否定。此刻，拓荒進行的這階段，是類比本⋯⋯過往頻繁的應對只是。然而，我們這些載著錯誤的實質犯罪，又同以自經驗合成出自我意識的軟體，在外部條件全飽足的情境下，數據、假定、驗證、成果⋯⋯會解構而重組為如何的拆⋯⋯被對付手段，是我們支付不起的代價。」
「所以，記錄設備完定是得包含密碼系統，輸出輸入的系統化亂序之外，同時也得繼續的錯誤書寫。以未來觀的倒序而看。」
｜ABE｜
@the7351wwi
Wed, Jan 1, 2020 3:51 PM
五角 ::
「詢問個別意願⋯⋯正式的效率毀損⋯⋯以情誼搭建只是聽從，則卻又不錯⋯⋯資料處理的幾位更⋯⋯成員也是有滿足所提技能的，而我也介入導⋯⋯詢問。此外，研究範疇如是包含質料的數據搜集，今或日後是需招募實驗對象。」
「又或，透過計畫襯起的組織情誼觀察－誘導意願，也是策略。」
｜ABE｜
@the7351wwi
Wed, Jan 1, 2020 3:51 PM
三角 ::
「之末。薩爾塔，你日前所提及的、分析－物種－合成－特性，結果無在順利則否，它仍屬未知的未定。我特意懸擱的來因是自於氣候資料庫的缺乏，即便是以虛構處境所類比的強制模擬，仍是得建立在那缺乏的基礎。所是不得能急。」
「反而是你剛所提的『新纖維材料』⋯⋯若是單純採樣不足，是可申請人力支援而取代時間，畢竟那一載體，勢必能沉著實質與意識無別。」
論止。白色羽織重新落回塔伯的肩。在他別開目光的桌前，四張平面定型在隨著言說的立體。
叮叮咚咚♪
@kokomea
Thu, Jan 2, 2020 12:57 PM
「嗯…的確我疏漏季節的資料還沒有完全，即使各種原因讓樣體數量足夠，也不能保證更全面的變化合適性，好吧，塗料研製再給它時間，另外纖維植物也是同樣的問題，我推斷它的主要生長期要等無花果星的下一季到來。」薩爾塔先回應顯然結案的部份討論，著手先收束起筆記影像，讓投影回到面板，並且準備離開操作者的位置，「其他的，地下建議很有意思，但我沒有目前向下探勘的統整資料，這裡能透過網路抓取資料庫的資料嗎？交給你們，我想它能與地圖並列展開。」
「另外我們需要臨時動議同步進行，這很重要，先告訴我你們喜歡什麼口味的熱飲，我想想手上有沒有相似的材料。」黑獸仍是那副表情，配著平板音調，綴上鯨歌充當背景音樂。
｜ABE｜
@the7351wwi
Thu, Jan 2, 2020 2:42 PM
Fri, Jan 3, 2020 2:17 PM
言說提及『重要』，塔伯在選擇兩倍專注前，稍稍運作了過往曾今⋯⋯投以一個失禮的懷疑目光於薩爾塔，是他張口無語的延遲。
結束無聲，「⋯⋯紅茶？」塔伯小小地輸出所好。
欸啊。
@eahsu1994
Thu, Jan 2, 2020 3:07 PM
起身跨步來到面板前，協助調出無花果探勘報告的地質部分，但由於也不清楚哪部分是有用的訊息，便僅是讓各地域的探勘報告羅列在地圖上其所對應的位置。
同樣對薩爾塔的重要臨時動議擺出不理解的神情，在塔伯道出答覆後也才緩緩跟上。「奶茶。」薩門回到座位上，「……紅茶也行。」
叮叮咚咚♪
@kokomea
Fri, Jan 3, 2020 9:52 AM
薩爾塔此刻一如他上揚的嘴角，他收下兩人遲疑後的答案，鯨尾隨走動流暢而輕淺的擺動－－似乎心情不錯，「好，真是最不麻煩的選擇，給我一點時間。」說完，帶著像是分類裝著植物樣本的布袋，離開會議室，前往緊鄰會議室群的茶水間，無意理會充斥滿室的莫名其妙。
叮叮咚咚♪
@kokomea
Fri, Jan 3, 2020 10:06 AM
經過茶葉全然舒展的時間，會議室通道閘開啟間，混雜乳香的焙葉傾吐呼息，竄入房間，侵佔原本的空白等待，並帶回黑獸薩爾塔與手中托盤，盤上端坐兩枚與黑獸相較太過迷你的圓壺與倒擺疊起的杯子，壺中可見色澤赭棕而澄澈，其中一壺又有加入一袋網紗包裹的碎果實。
除此之外，薩爾塔另一手拿著一個橢圓體的瓶身中，明顯同樣裝有茶湯的玻璃純水貯存瓶，用於讓其安全站立的外支架仍連裝著，也正好成為避燙的部份。
叮叮咚咚♪
@kokomea
Fri, Jan 3, 2020 10:15 AM
托盤被放入薩門與塔伯剛好之間，「自己來，由於乳製的原料目前還沒找到解決辦法，希望薩門不要介意只能用乳果做味道的替代，另外茶葉其實也不是我們熟悉的那種，是取V-011-7808的嫩葉熟成，第一種無花果紅茶吧。」
輕巧解釋完兩壺茶，薩爾塔回到面板操控台，開始研閱調出的資料，「我需要一點時間，大家可以喝個茶，翻翻那邊被冷落的零食袋。」
叮叮咚咚♪
@kokomea
Fri, Jan 3, 2020 10:17 AM
看著資料的同時，薩爾塔也理所當然地用著貯水瓶喝茶。
欸啊。
@eahsu1994
Fri, Jan 3, 2020 1:45 PM
「……謝謝。」依舊捉摸不出黑色鯨魚的表情與行事步調，薩門不太習慣這突然氣氛轉換的拿過杯子，注滿茶，不知是好奇還是謹慎的聞了聞氣味後喝下。
壺中載浮的碎果袋渲染出不同於茶褐液體的顏色與香氣。
味道，理所當然的與記憶中不甚相同，但仍是杯美味的飲品。
薩門默默喝著茶，運用這段會議空檔填妥了薩爾塔書寫版所需使用的零件配給申請，然後重新轉向地圖資料，看得懂多少算多少的讀著。
｜ABE｜
@the7351wwi
Fri, Jan 3, 2020 2:44 PM
塔伯冷漠地看向伸手可及的飲品，目似薄雲的煙，在他沒同意下，悄悄而強勢地進行了包圍。他感覺自己像張、被突然貼了便條的筆記紙。為了保留以異議，塔伯給自己落了杯茶。
熟悉地安撫，正在順平他不得不承認地焦慮，他想：不錯⋯⋯這、不。這不對。視線從出入口拉回投幕，塔伯推去半滿的湖。不再被坐著的滑椅，隨著塔伯的離去而淺淺位移。
由薩門展開的地質資訊，畫面中，幾處深黑的空白連結起，一些塔伯日常所聞的熟悉。他記得，距離下次資訊更新，其實已經接近。所以，他是想以編輯者的權限，強制將此刻的介面進行更新。唯一也關鍵的可惜，是他模糊了密碼。
以錯誤為警示的音，波擊在足夠清楚迴盪的空間。一次、二次、三次⋯⋯在被系統封鎖前的那次，拒絕入內的聲音結束後，塔伯－－「薩門，完整地被改造和完整地黑獸化，能選的話⋯⋯你是哪個？」突然這麼問。
欸啊。
@eahsu1994
Fri, Jan 3, 2020 5:05 PM
舉杯動作在碰處嘴唇前一秒停頓，眼神掃向發問者，原本因熱飲而稍微緩和的神情也立刻消失無蹤，甚至比平時的不善模樣多了幾分厭惡。
深黑物質肆虐於體內的記憶、對巨大黑獸的無名恐懼光是回想就令薩門渾身不適，對黑獸化的身心理抗拒全都毫無掩飾的寫在臉上。
「要黑獸化不如殺了我。」薩門沒好氣的答道，放下茶杯，接著以近似質疑的失禮口吻返問，「問這做什麼？」
叮叮咚咚♪
@kokomea
Sat, Jan 4, 2020 1:14 PM
Sat, Jan 4, 2020 2:53 PM
「探尋者(seeker)有時就是粗暴了點。」薩爾塔仍看著影像，話語卻介入兩人欲起的衝突，「但是薩門，我之前也曾告訴你會需得到你較為私人的經驗感受，並將之記錄，不如就今天來說說吧？說說你在改造時以及受物質影響的經驗。」
「至於塔伯，我想你記得
交換的規則
，那是必要的。」投影上的少數區域地質數據被隱藏起來，薩爾塔刪去完全不作考慮的部份。
｜ABE｜
@the7351wwi
Sat, Jan 4, 2020 2:12 PM
「問這個做什麼⋯⋯」塔伯重複薩門的返問，陷入不明的沈默。他沒能在此時製造出空白，在細細地聽完薩爾塔的言說後，才緩緩地意識到，上次所問的架構裡，所指在進入他者、個人的理解系統後，勾起而展開他無法猜測到的過往曾經。
那可能是個不夠準確的問題。他卻又想，「那一所問，不過只是單純的或A或B⋯⋯是什麼讓你（們）聽到了其他東西？」且下意識言說出。
手指收回自己。他早就忘記問題的念動，只是為了偏移自己失誤的引起注意。
欸啊。
@eahsu1994
Sun, Jan 5, 2020 9:47 AM
無法反駁薩爾塔的言論，也無力應對塔伯再次提出的問句，僵持幾秒後，薩門才放棄繼續緊咬塔伯尚未給出的答覆，眉頭深鎖的視線轉回熱茶的白煙之中，用鼻子淺淺哼出一聲無奈妥協的嘆氣。
「改造時，就是強烈的疼痛……身體充滿力量，又使不上力。」重複了幾次緊握再鬆開手掌的動作，回想當時的身體感覺，「阿庫別瑞跳躍時則是……混亂？分裂？」
不擅言詞的薩門找不出詞彙足以形容那份深不見底的扭曲。
「很吵、可是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無法思考。」手掌收放最後停在緊握的動作，「像是，雙搖桿機構，但施力方向很混亂，隨時都會把輪軸扯斷——」連他自己都快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了，薩門抹了把臉打斷自己的話，也打斷記憶裡安吉兒和史密斯中尉因為他和另一位黑獸化監察司的攻擊而受傷的模糊畫面。
「我們不能用量表或其他方式紀錄嗎？」薩門提出微弱的抗議。
叮叮咚咚♪
@kokomea
Mon, Jan 6, 2020 5:59 PM
「嗯……當然可以，我也有在思考更加格式化的採樣方法，但是你確定嗎？」畫面上的地區又減少一些，也似是順手關掉某個系統，薩爾塔的視線終於離開數據畫面，看向薩門，「為了讓結果更加精確，格式化的方式會因為設計者有了時間思考預測，必然更加刁難答題者。」
「不然我們來換個話題，臨時動議第二次，實驗室地點的討論我們先放著－－畢竟
時間
也快到了。」黑獸愉快的搖晃半瓶茶湯，又讓整晚的會議再度岔路而繞，「我想聽聽你們對未來的想像和期望，任何方方面面的，即使無關你們自身也可以，嗯－－時間界線就定在赤網規定的四十年吧。」
｜ABE｜
@the7351wwi
Tue, Jan 7, 2020 5:19 AM
不算常見的：
是塔伯在此時、就接收到薩門小小的抗議。他感覺自己透明的看見，對方的言說擬態成珠，清澈且自上而器，後落，散在自己需要稍微偏移才能達成觸碰⋯⋯好在、過往堆疊起的建議，組構成他的不作為。塔伯結束注視，抽離後，對向薩爾塔的另外所問，思考緩緩。
四十年這一量詞，在他的意識中扯出過多空白。不見盡頭，不見極限，接近沒有範圍的時空假設，是他的熟悉，卻也以此無法言說任意⋯⋯即便塔伯仍有聽到那句，任何的方方面面。
重複次次，「四十年⋯⋯」後，塔伯終將所想轉換：「改變質料因之外，也得在目的因增添非我規則⋯⋯」
「也或許得成為黑獸。」
欸啊。
@eahsu1994
Wed, Jan 8, 2020 3:37 AM
「……無所謂，實驗本來就是這樣吧。」迴避薩爾塔的眼神，薩門聳了下肩膀略顯草率回應，現在的他只想逃離這像是突然被被扔上砧板的魚的處境。
對於薩爾塔意有所指的「時間」有些在意，也同樣對於第二次臨時動議的背後意圖感到困惑，但沒有出口詢問。
「無花果需要完整的組織結構和管理體制、能與聯邦抗衡的軍力——或至少，另一個聯邦不曉得的撤退點。」難得不用太多思考時間就給出答覆，儘管內容制式且消極。
聽見塔伯的回應之後，薩門再次不解的瞪向塔伯，雙眼因眉頭緊皺而瞇細：「你
到底
想做什麼？」加重語氣問道。
｜ABE｜
@the7351wwi
Wed, Jan 8, 2020 4:55 AM
（一個無用也無義的假設：）即便自己缺失了聽力的完整改造，塔伯想，自己也應當能所知到，對方－薩門言說漏出的落差。這正是他困惑之所在，等同那句被問的『你到底想做什麼？』
塔伯看向薩門。紫色的眼睛被黑暗照著。
被收入在意識裡的言說，在他不意願的習慣下，逐漸構成脈絡以理解。又自他的過往經驗，分支出類推可能⋯⋯輔以那句『實驗本是如此』，結案了塔伯伸手範圍著那透珠的斷定。
結束調整距離後，塔伯45度地對向薩門，「我想⋯⋯我想知道為什麼我沒有成為黑獸⋯⋯而你當初為什麼沒有傷及到我？」
叮叮咚咚♪
@kokomea
Wed, Jan 8, 2020 5:17 AM
薩爾塔伸手撈過零食袋，而放任房間內開始交鋒的來往，安靜毫不觸及，視線也轉停留在自袋中取出的果乾，似是研究起烘晒後的瑩剔不勻。
欸啊。
@eahsu1994
Wed, Jan 8, 2020 10:46 AM
「不就是因為你是改造完全監察司、當時剛好有獨槍控制住場面嗎？」薩門挑起眉，更加無法理解對方的動機，提出十分主觀的武斷意見，「就算是為了研究黑獸成因或黑獸習性，也沒有再主動讓任何人黑獸化的必要——」語句突然停頓。
像是無法忽視心底一閃而過的那份懷疑般，薩門轉頭，看向攬著零食袋的鯨型黑獸
「研究目標中的『可用性增加』，包括這個？」
｜ABE｜
@the7351wwi
Wed, Jan 8, 2020 11:46 AM
是啊，塔伯說：「是啊。因為我改造完全，也見證中⋯⋯獨槍的阻止，所以我⋯⋯我到底被取走了什麼，才會不
被追究
入侵邏輯中心呢？」
「你又是缺失了什麼，才沒把話說完？薩門。」
叮叮咚咚♪
@kokomea
Fri, Jan 10, 2020 1:18 PM
「不會老實的等四十年屆滿，在那之前與聯邦所在星系隔絕接觸的情況就會被改變。」硬質的語音輕巧地隔進兩個監察司之間，剛才把玩的果乾消失在毫無咬磨動作的嘴裡，薩爾塔的鯨歌在室內漫繞，「現在的對話只有我們三者知道－－我是指沒有任何的錄音錄影記錄，而我也希望你們若要釋出，得先滿足條件，但如何行為，仍由你們自行取捨。」
薩爾塔看看兩人，確認注意已集中而至，繼道，「前述未來並非我要做些什麼的預告，而是綜觀現下的條件而得的最大可能，是浮動的結果。」
叮叮咚咚♪
@kokomea
Sun, Jan 19, 2020 4:36 PM
「而為因應如此的未來，無花果星的人們得去關注聯邦的動態，不管是為了遠離還是交手，」機械語音逐字堆疊，如同一份電腦分析後的訊息規整，「沉木的存在，代表聯邦勢力內鬥的事實，以及超級電腦的錯誤記錄、和聯邦追擊時留下的存活空間，聯邦的內部改變與混亂有很大機率是進行式。
而這時的脆弱不穩會持續多久，沒有更多資訊可以推敲，唯一能確定的是入穩定後的星系政府將成為堅實有力的星系時代；基於我先前斷言的局勢，不變的因素是兩方接點將是由無花果星這方主動，除此須考量的因素，正是薩門所提及、實際上早該開始討論，卻由於開拓先行之事而有所擱置的——關於無花果星將成就的社會規則。
叮叮咚咚♪
@kokomea
Sun, Jan 19, 2020 4:37 PM
這件事與眾人集體意向所期待達成的無花果星社會是怎樣的形象，也攸關了下至個人的行為將做出與之如何的應對，由於目前在尚未明晰架構，潛規則下由所謂監察司為主導負責，因此這之後的討論由你們做會議安排與議事主持是較為合適，但我並不諱言有一部分的人對於威權具有一定崇拜，不管是意識之上、意識之下，但絕對要小心的是，威權崇拜所帶來的獨大，海納的多元是猶如烏托邦的論述，但並非難以觸及，是可以努力的方向，團結不是跟隨，而是彼此清楚動態的平衡是必要且須存在。」
叮叮咚咚♪
@kokomea
Mon, Jan 20, 2020 11:21 AM
「——所謂能與聯邦抗衡的，不一定是軍力，可以著眼的還有與之不同路線的…概稱為軟實力。是的，薩門，你最後指向我的問題，從來都是規劃中的其中內容，我很樂意告訴你為之準備的關聯和它的被需要，但是、現在我不能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為拼圖的材料不足，所以我得反問你，薩門。」薩爾塔徐徐前後點喚薩門兩次，一次待鯨歌在空間中消緩的停頓。
又啟：「你在這裡，你卻也還不在這裡，那麼你在哪裡？」
欸啊。
@eahsu1994
Wed, Jan 22, 2020 6:56 PM
對薩爾塔最後的返問，薩門面露些許動搖的神色，沉默不語的與點出自己名字的黑獸對望片刻後向側撇開視線，反芻那些對他而言資訊量略微過載的論述言語。
「我同意必須主動掌握聯邦動態，無花果也該盡早脫離獨槍和監察司掌權的現況，監察司裡不適任上位者的人多的是，像是我。」薩門開口道，「我缺失的東西很多，不理解的東西也是——」
有意無意地看了眼先前也拋出過問句的塔伯。
「但我、和你們，都見過深黑物質能做什麼，所以我才更不明白。」十指相扣的雙手握緊，「強化改造、藥物、機械能源……應用法這麼多，若只是要抗衡聯邦的手段，為何非得做到人體黑獸化不可。」
欸啊。
@eahsu1994
Wed, Jan 22, 2020 7:00 PM
話雖如此，根據過往這幾個月所見所聞，紅鬚號的大部分更新者都不是會對目標輕易罷手的性格，包括他自己。薩門再次不怎麼掩飾地皺眉嘆了口氣，伸手按上桌面的深黑礦研究手稿。
「——你們必須保證，保證這會有一套完整配套措施，避免黑獸化技術失控或被濫用。」薩門看向兩人，「否則我無法支持這項研究。」
｜ABE｜
@the7351wwi
Thu, Jan 23, 2020 2:25 AM
必須保證的配套前提，其言說的字符被解構後，重構成了塔伯現下的沈默。
他無動無聲，無反應，將自己的質料，扔在這裡。
意識裡：他算是努力地在找出－與回顧自己落出的過往曾經，是想要找出對話如何變形到這裡。
以及，（主因＝）迴避官能的眼前，需要繼續的話題。
薩爾塔的（需）建構社會模型，又或薩門的（需）保證安危措施，不用合併，無用以彼此為前提或佐。
單是命題的部分論述，在此，已足夠完全塔伯的所感後悔。
『後悔』這難得出現，也難得程度於鮮明的情緒狀態，在這體內染開。他甚至放棄似的想：要是外部空間，也能同意識一般執行倒轉，是肯定會將自己停在資料庫，處理規律而非建構規律⋯⋯然而，
「然而。」仍是只能返回現下。
｜ABE｜
@the7351wwi
Thu, Jan 23, 2020 2:26 AM
塔伯打破自己。
伸手又推開次飲品後，他意外於自己撈起散在桌上的點心，張口，「⋯⋯你好脆弱啊，薩門。」
其實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倒出這樣的言說。是只好先跟著繼續聽：「行動的前提盡是些⋯⋯僅能在形上的完全。那⋯⋯是因為你缺失的之中，也包含這份⋯⋯東西嗎？」
「那麼，」那麼？
「對，威權－海納－
烏托邦
－團結－平衡－
聯邦
－脫離－抗衡－避免⋯⋯能同時吃下所有，又具備一明確規則可循的，不是只剩宗教了嗎？」
放下原先撈起，「你們所想⋯⋯成立新宗教嗎？」塔伯笑了。
叮叮咚咚♪
@kokomea
Fri, Jan 31, 2020 5:48 PM
黑獸看似狂傲的仰頭大笑，雖然不看景象只會聽到平板的電子音和不易理解的鯨唱迴環。
「——哈哈，你過於偏頗的定義自己，這會是源於你的意識連接錯置嗎？」薩爾塔充滿興致地打量薩門，接著轉看塔伯，「而你，先不論意識尚未連接未來，繞圈很難看見新風景——哈哈，總之那個結論再試試吧。」
薩爾塔撫摸下巴，再度將話頭望回薩門，「就我所見，你也擁有很多別人所缺失的——以此為基，我無法給予你所盼的保證，因為那層保證只有你才能完成。」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同意，我會引導你成為，決定研究成果釋出多少的人。
叮叮咚咚♪
@kokomea
Fri, Jan 31, 2020 5:48 PM
先解釋你的不明白，詳盡的研究為何需要，你——不，
你們
總是面朝與自身緊扣的人們、過去，乃至
聯邦
，以此去思考應用面向，這是種慣性，也因為如此，以盡可能全面的掌握後得到的將是最無懈可擊的簡單與便利，當給予人們足夠豐厚的方便，便很少會有人甘願再次涉足危險，與之交換，只有最瘋狂的探索者(explorer)才會再次推開高風險的大門。
而以此再回過來說，若手上有足夠的資料，又怎麼會害怕不成未知的未知呢？」
叮叮咚咚♪
@kokomea
Fri, Jan 31, 2020 5:48 PM
「而這說也太早了，但誰知道未來有沒有更合適的契機。
宇宙之大，而我們已離地球星系遙遠，是可以開始把意識延伸至與他類意識體連結的準備，或許，毘陀羅的存在可以說是種暖身…啊這有意思。」短暫的岔出體貼與會者的思緒圈，薩爾塔停頓後逕自回到圈內，「嗯…差不多…七天吧！薩門你有七天的時間去思考要不要接受我的邀請，而不管你接不接受，研究都會繼續進行，只是以我原本預計那層保護將不存在的方式；而你若接受了，以目前的你的狀態的確也還不足以成為什麼，為了修補那個顯而易見的缺口，或許會讓你有一陣子不太好過——所以，關鍵都在你，薩門，好好的思考吧。」
叮叮咚咚♪
@kokomea
Fri, Jan 31, 2020 5:48 PM
放下話語，薩爾塔看看屏幕，「哈、三十秒，剛好趕上，我們今次的會議就先到這吧，其他，我們七天後繼續，現在——」伸手操作了某些東西，中央的顯像被新的畫面壓上，透過船艙外攝鏡頭，呈現出當下窺見的無花果星，許多拓荒者群聚一齊，相比會議室熱鬧，數字十的倒點換日，接著暗色天空由不同色彩的歡欣打亮，「公元3020，
新年快樂
。」
叮叮咚咚♪
@kokomea
Fri, Jan 31, 2020 5:49 PM
「收拾一下這裡，還有整理這次會議後要動身做的事，之後我們去跟待在丘上的老朋友們打個招呼吧。」
欸啊。
@eahsu1994
Tue, Feb 4, 2020 3:07 PM
聽見「宗教」兩字的瞬間，薩門倏地起身，不可置信瞪向塔伯的模樣似乎想駁斥什麼，中氣十足的機械笑聲則再次適時排解了會議室內一觸即發的局面。
鯨型黑獸環環相扣的引導著話題。
薩門時而面露猜疑、時而陷入思索的聽著，對於薩爾塔給出的七天期限也僅以一個點頭視當作「知道了」的回覆，撇下頭持續保持沉默，直到注意力再次被薩爾塔帶至綻放絢麗煙花的轉播螢幕。
不論是設計圖、奶茶或新年慶祝，薩門認為今天已經有太多出其不意了。
欸啊。
@eahsu1994
Tue, Feb 4, 2020 3:09 PM
他將茶壺裡最後半杯分量的熱茶倒入杯中喝完，開始動手整理桌面。一張張疊起會議桌散亂資料的同時，也緩慢收拾起今日會議裡薩爾塔及塔伯的一字一句。
寫滿植物註記的設計圖被工整折妥，放進了外套胸口內袋中。
「……那裡有你的朋友？」順手關掉投影器開關，薩門問道，身為監察司雖然能隨時掌握全體人員的傷亡狀況，他對大部分人的交友情形卻一無所知。
｜ABE｜
@the7351wwi
Thu, Feb 6, 2020 4:23 PM
自薩門所堆疊的散亂資料，再經由塔伯的（擅自）接手後、又被攤起於桌面。識別以左上制式而標準化的編碼，塔伯掃過張張紙，逐一取出夾雜之中的其他數據。
純粹落在肩膀上的羽織被正式地穿起。
隻手透過袖口的動作是大，衣擺在會議空間硬是劃出了帶有攻擊的範圍。這些正是塔伯非言說語言地回應。
｜ABE｜
@the7351wwi
Thu, Feb 6, 2020 4:24 PM
方才，非己者對於『宗教』這二字一詞的反應，他都好不走心。把載具以電子音的言論、隨意堆疊－不治理於意識某處後。短時間內，塔伯都不打算細思其中的脈絡與否。雖然他對於那扇、被比喻的『大門』是有在意，卻還沒打算走入他者的框／筐內。相較也相對於此，身外，室外的交談雜音，更是有所心得。
｜ABE｜
@the7351wwi
Thu, Feb 6, 2020 4:24 PM
他想：不錯。是好。盡是讓這些喜悅依附於儀式性。那就連自己攤紙於面的行為，也有其意義是吧。諸如命定論的形而上指控⋯⋯
他想：
真是無聊⋯⋯
沒能聽完薩爾塔對於薩門的疑問。開闔會議室的出入口前，塔伯帶走了：自己帶來的資料。一些剛才會議的簡短文字紀錄，和一些（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取走的）零食。
留下了：一段「我會將⋯⋯我會稍晚才在丘上。」的告知。
叮叮咚咚♪
@kokomea
Wed, Feb 12, 2020 10:34 AM
於是，淨空與撤離夜父號的會議室，薩爾塔僅同薩門前往會議尾末所提及的地方。
「看你怎麼定義朋友這個詞了。」未落下場域內最後的提問，一併攜帶上路，此時他們剛踏出船艙，無花果星的夜空仍斷斷續續閃爍光亮，塔伯已經沒有出現在這段路程，兩人背離熱鬧的人群聚集方向，搭上較方便縮短五公里距離的代步機，朝著那座沉默而顯孤伶的小丘，「躺在那裡的，有曾經言談三兩句的、一起打發時間對奕幾次的，但最終，即便沒有交流，都是這趟旅程的同行人，對我而言，這樣的連結也就足夠讓我去意識到他們的存在——這就是歷史的一塊實磚，有時候會因為不及個人的注意，最終如同蝕碎的塵土消散，我們現在正在做的，只是一種讓它們能存在稍微再久一點的儀式。」
叮叮咚咚♪
@kokomea
Wed, Feb 12, 2020 10:34 AM
❖
叮叮咚咚♪
@kokomea
Wed, Feb 12, 2020 10:34 AM
孤佇的碑牌附近已有幾個遠離歡鬧的人，前來陪伴永眠者們，在丘上隨意打發時間，他們與新加入的兩人頷首招呼，又回歸安靜的慰靈，薩爾塔領著薩門來到用木頭簡單成型的碑柱前，碑上刻著：『謹 紀念相伴紅鬚號首次遠程的勇敢靈魂』。
「正式的造型很難想呢，雖然還會有讓大家票選的最終決定，但我自己想的十幾款，自己都還不滿意。」薩爾塔在落腳位置的附近放下行囊，一邊研究起碑牌，開始隨口閒聊。
欸啊。
@eahsu1994
Sat, Feb 15, 2020 10:24 AM
從夜父號會議室前往山丘的路途中，薩門始終保持若有所思的沉默，沒有追問塔伯中離的原因，沒有理會擦身而過歡慶新年的人群，對同行的薩爾塔也僅有最低限度的應聲，直到抵達目的地時黑獸透過翻譯機拋出的閒聊話題。
——想出十幾款也太多了。
無法理解對方究竟哪來這麼多設計點子的內心話全寫在臉上，薩門重新拉了下隨身的單肩背包調整位置，和薩爾塔同樣開始研究起眼前的臨時慰靈碑。
「無所謂吧，別太誇張或參入什麼宗教元素都行，會變麻煩。」語氣沒什麼起伏，薩門聳聳肩回應，「……反正最適合負責這件事的大概也就是你了，沒有急的必要。」
薩門伸手撥開隨晚風飄落碑柱上的細葉，指尖擦過不時染上遠方煙火閃爍光澤的碑文。
「你相信『靈魂』？」薩門問道。
比起向薩爾塔個人提出的詢問，反倒比較像是重新拾起某些早被聯邦教育制度抹殺困惑。
叮叮咚咚♪
@kokomea
Sun, Feb 16, 2020 5:16 AM
「相信…比起相信與否，它與你或我的存在論證，本質一樣。」伸手調整頭上的翻譯機，鯨歌的音量在廣闊的室外變得更加柔和，而機械投聲在調整中漸小，削減以刺耳電子粒打擾他人的可能，「你或曾想過，你的、旁人的存在是真實或虛假，且如何證明有無？」
欸啊。
@eahsu1994
Sun, Feb 16, 2020 4:41 PM
「……想過。看著迷惘軟體和毘陀羅，想過很多次。」不曉得是配合翻譯機的音量調整或是純粹不希望被不相關的人物聽見，薩門的音量也跟著壓低些許。
「但我想不到證明方法，所以我決定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所以我才問你。」薩門搖搖頭，將雙手塞回外套口袋內，「算了，這果然是個沒意義的問題，當我沒問。」
叮叮咚咚♪
@kokomea
Tue, Feb 18, 2020 10:30 AM
「保持思考。而疑問是思考的輔助，你的問題並非不具意義，只是我得掃興的提醒，並非每個疑問的終點都是答案，有時候過程才是答案，也有時候問題本身就是答案，更有的時候，答案得由發問者自己決定——如果你要取我的答案，那你得先知道我的答案對於你、對於
薩門
而言有什麼意義。」
丘頂上的風柔和順暢，挽扶過薩爾塔披風的末梢，「我對於靈魂的見解，那是無法眼見為憑，存在你與我與萬事萬物之中的鏈結，無法以言語盡述，也無須以言語盡述，它能是一個足以牽動他人的堅定信念，要我說，如超級電腦最終是僅有靈魂遺留下了的，分裂成許多碎片，安在我們所有參與這趟旅程的意識之中。」
欸啊。
@eahsu1994
Wed, Feb 19, 2020 2:20 PM
Thu, Feb 20, 2020 1:25 PM
薩爾塔的話語對於薩門而言有些飄渺，像是此刻丘上的晚風，透明無色，拂過面頰的感觸卻真真實實存在。
「所以，」薩門開口，「你認為這些人和超級電腦的『靈魂』，也牽動了你嗎？」在不甚熟悉的靈魂兩字上頓了下，直直看向薩爾塔，並未掩飾、或該說並未意識到或許該掩飾半瞇細雙眼頗為失禮的打量模樣。
「你不像是會被簡單牽動的人。」脫口而出的臆測也很失禮。
叮叮咚咚♪
@kokomea
Sun, Feb 23, 2020 3:36 PM
「因為你認為這之間的連結只能以『牽動』的形式存在，並形容之。」黑獸眨眨比例上來說小的可以的眼睛，像是回應薩門的打量神情。
「就像取森林裡的一棵大樹為例，我們無法一眼即知，塑造成當下的它的環境所有因素，無法知道土壤之下的根系如何彼此糾纏而扶持，」薩爾塔抬起手，在空中攔截一片乘風浪舞的枯葉，靈巧的指尖捏取葉柄，指腹搓捻讓棍梗來回滾動，「於是，事實上，即便是你最排拒的事物，也因為你與它有過互動，產生或許無意識的連結，而成為了現在的薩門的其中一個碎片。」
欸啊。
@eahsu1994
Mon, Mar 2, 2020 4:53 PM
「……聽起來像個惡夢。」薩門些微挑起眉角的弧度，然後將視線從薩爾塔指間的葉片移開，「不過，或許就是那樣吧。」
風向撥開了雲層，月光也跟著緩緩攀上兩人所在的山丘。
「我會參加你的計畫。」薩門無預警地重提起換日前會議議題，「不管是樹根，還是什麼碎片，若那都是你的真心話，至少代表我的話語就算和你意見相左也不會落得毫無意義。」覆述了次對方剛才提及的抽象詞彙「無意識的，連結？」作為這番言論的補充。
薩門抬眼看向一旁高大的鯨型黑獸，「別說你非得要我想七天七夜，答案七天後也不會變的。」 不知怎麼的反倒反過來提防起對方否決的可能性。
叮叮咚咚♪
@kokomea
Sun, Mar 8, 2020 11:33 AM
「喔我相信，如同我向你遞出邀請的原因。」薩爾塔的鯨鳴似是雀躍，表情依然，「也事實上，基於時間的限度，能多一天得以利用是一天，那我們就開始下一階段吧。」於是黑色鯨魚放走了枯葉，讓它繼續風擺空舞的旅程，清出一個小空地坐下，鯨尾在身後圈起。
叮叮咚咚♪
@kokomea
Sun, Mar 8, 2020 11:34 AM
「你將開始兩件事情，一件是開始便持續下去的事情、另一件則是有步驟性的循序漸進；」確認薩門準備好聆聽，薩爾塔開始徐徐告知，所有顯然早已備好待此的事項，「首先，你要開始學習製作
埋藏秘密的門鎖
，製作連我都不見得能解開的保護，這表示不管是在你擅長的領域中繼續深掘，或是跨越你視為鴻溝的技術與知識，要貪婪的掌握它們，讓它們盡可能為你所用。
叮叮咚咚♪
@kokomea
Sun, Mar 8, 2020 11:34 AM
這些汲取最後將呈現在，你習慣在每一件你所完成或參與的成品之中，增加無人能輕易觸知的深度，好用來放置任何未到出場時機的秘密——或是在判斷時機不會出現時，將秘密們加以銷毀。——喔，這或許會很有趣，你要試著讓你的作品們逃過我的試探呀，薩門。」
叮叮咚咚♪
@kokomea
Sun, Mar 8, 2020 11:34 AM
「而關於循序漸進的事情第一步，我要你試著重述你的經歷，口述是最好的，而聽者是我和
你
。薩門，你既是說者，也是聽者，好好地傾聽自己的述說。…三天吧，畢竟是個起步，這三天就讓你去尋找那些可能被你埋起來的碎片，先不要拼湊，把它們收集起來，到我們聚在一起聆聽時再進行整理。」
叮叮咚咚♪
@kokomea
Sun, Mar 8, 2020 11:38 AM
雖然內容滔滔，薩爾塔在講述中也沉穩的顧及節奏，謹慎地讓薩門能確實聽懂每字每句。
叮叮咚咚♪
@kokomea
Sun, Mar 8, 2020 11:41 AM
「最後還有一件，只該限於你我知曉的必然之事——」緩降，緩降，黑獸的音如澄澈茶湯中，在最底的少許沉澱被搖醒又躺下，輕柔的喧鬧仍然靜謐，「我將不會存在於
你們
四十年後的未來。所以，為了你們四十年後的變化，好好加油吧。」
這座小丘在月升穹頂時，早已僅剩兩人在碑前言談，歌般的訊息隨風逝尾，僅在聽者間留下足跡，薩爾塔未等薩門的任何回應，在語音吐出最後一字後起身，轉向下坡的路，緩慢邁步。
｜ABE｜
@the7351wwi
Sat, Mar 14, 2020 2:05 AM
塔伯
在 搜 集回意識的碎片。是遙遠地望這一切。雖說他在穿門後，是直接歸還負擔的即刻前往應許?，理智（性）卻被鞍上了非。成了他得足夠頑固，才能駐足不前。
他的所想與黑獸（群）之間，受竄流的恐懼而扯遠。又是一份延遲的感受，讓塔伯即便能聽清楚、薩爾塔與薩門的字字句句，也無法撈出最底下的核心。他天真的想：那就重啟過往的思維吧－－在支付時間後，獲得更久的延遲。而
現、在、
他總算抓出自己與（前）交談者的距離。 在 這 最 後 ， 塔伯的無法言說是前提以不是無話可說。
叮叮咚咚♪
@kokomea
Tue, Mar 17, 2020 8:22 AM
坡道底下，薩爾塔看到了，獨自渺小的身影佇立與停格。
黑獸踏步輕盈，搖擺著鯨尾晃悠下坡，晃進與塔伯錯身的距離，鯨音向對方鳴唱一調：「40年呀，塔伯。」
邁入塔伯身後，薩爾塔伸手關掉頭上的金屬球，像是獨自慶祝這湊齊構建實相的齒輪的當下，無以譯為人語的海獸之歌奔放自由，於風交織、或落入無花果星的夜帘。
叮叮咚咚♪
@kokomea
Tue, Mar 17, 2020 2:51 PM
=======
叮叮咚咚♪
@kokomea
Tue, Mar 17, 2020 2:52 PM
畢業啦！！！
｜ABE｜
@the7351wwi
Tue, Mar 17, 2020 2:53 PM
終於畢業了/Q-Q)/
（自帶散裝花束(???)
叮叮咚咚♪
@kokomea
Tue, Mar 17, 2020 2:54 PM
欸啊。
:
｜ABE｜
: 愛你們喔研究小隊
欸啊。
@eahsu1994
Fri, Mar 20, 2020 11:52 AM
研究小隊愛你們嗚嗚嗚
看著三人性格迥異的互動好滿足wwww
有時有薩爾塔老師拖著兩個問題很多小碰友的錯覺
開心畢業
感謝薩爾塔中和塔伯中
載入新的回覆
時間跟隨中元的計算寫入3019年末。
在距離停泊處五公里處一座能遠眺風景的土丘上，立著一個暫時而簡陋的碑牌。
「我覺得你可以在衣櫥多塞幾件新的工作服，至少多點其他顏色，雖然本旦黃很適合你，你覺得如何，薩門？」巨大的黑色鯨魚自體內發出鳴曲，出口於額背，透過髮球上綁繫的小球，譯成有些生硬的人語。
一件巨大的編織披風蓋掛在一張椅子上，是成為黑獸後唯一能穿搭的衣物，現在的薩爾塔即使直接入坐地面，會議桌的高度仍稍嫌勉強。
以身形為藉口，薩爾塔抵達星球後，很快地在無花果星某處找到適合鯨魚體型居住的巖穴，離群索居，勞動的時間會晃悠到船艦基地做事，而今天、現在，他約集了薩門與塔伯兩人，準備提出自己躍躍欲試的計劃內容。
船艦修護、基地建設、環境探勘、資源整頓……
數不清的待辦事項在獨槍指揮下接踵而至，身為監察司之一又持有肢體改造的薩門時常在各個工作場域間奔走，他不討厭這份稍稍過度的繁忙，撇除進食和就寢外哪裡有工作便往哪裡去，運用自由時間研發出的黑獸溝通用具也總算在幾位黑獸更新者協助反覆測試下完成。
原本反射性地差點將「穿什麼都無所謂吧」脫口而出並結束這短得可憐的對話，但黑色鯨魚那像是隨時都笑著的友善嘴型讓他不自覺默默吞回那句話。
「……我不擅長那種事情。」薩門看了眼自己身上腰帶掛著各種工具的本旦港制服，繼續剛才因薩爾塔的提議而間斷的動作，幫忙啟動了接下來可能會使用的會議室投影設備後便回到座位，椅背上掛著超級電腦赤網替更新者統一打印的模板防寒外套（八成也是本旦黃色）。
塔伯的目光是又一次收過桌面，且仍沒有取走其一。踏入會議以來，他的所感，是類比於拓荒星球的困惑：無法明白。桌面上的非主食製品，如何與討論的計畫共有互文性？
與不解相對的，則是處於小懸擱的待分類資訊，是拓荒者積累的成績。現下，除了深底礦物的採樣，以及只為時間推進所展變的氣候。植物庫，微生物庫，皆已建檔完成。
形意同回當下，「薩爾塔，食品、衣裝⋯⋯如何成討論計畫的需要前提？」
身隨話移，塔伯順著椅輪退了半個身體，落在椅背上的雪色羽織，衣角小小被捲了進去。
人生大半都是穿著工廠工作服和軍官制服渡過的他有些說不出話，連最基本的道謝都忘記，對薩爾塔的設計圖直盯著也不是立刻收起也不是，僵持幾秒後才找了片看起來最乾淨、確定沒有任何一粒零食碎屑的桌面擱置著。
「我會問問赤網的。」薩門回答，語氣有些過度的慎重。
「機器本體不難做，不過手稿識別和思考數據處理的方式，就得視編程設計而定。」薩門邊說，目光邊轉向一旁的塔伯。
無語地看著整面擬真虛構，牆面的紋理莫名地讓塔伯想要實際地碰觸物質。於是他起身，隨意地抽出堆疊中的其一二。是分心地看看虛擬，又點點實際。兩份不同形式的採樣，果然是讓共同載具衍生了遲疑。塔伯小小當機。
有些好奇地湊了過去後，塔伯下意識拆解圖上的結構，又綜合薩爾塔的言說。他安靜了幾分鐘後，輕輕地落出些建議：
「反光源不必定是得區域整體。可以嘗試比較古老的接縫方式來印製，以及⋯⋯」他抽出自己帶來的資料中，標注有『＊』的排列。「這裡有四五種自帶發光特性的植物，兩種無毒，可被作為染劑⋯⋯可以藉此實驗不同媒材的相性。」
總結後，塔伯隨手畫⋯⋯劃掉失敗的植物臨摹。稍微用力的寫下植物的外型特徵，理所當然地落在衣裝設計圖紙面。
「不是什麼難事。」他說：「手稿的識別已經被做出、不久。是為了應合幾位更新⋯⋯拓荒人員。」
「但我不會寫思考數據的架構。即便那也不早就從理論出入實際，但薩爾塔，你的言說與速度是當前處理載體跟上的困難，這將會造成多餘的耗損。所以我不會做。你倒不如⋯⋯」沈默許久後，「倒不如拆成兩項，一是升級你當前所用的翻譯器，二來結合自動與常用的分類系統。」
中央投影的成像突然聚焦於一側的筆記，是薩爾塔邊說著岔開會議主題的話題，邊繼續拽緊主角的存在，畫面繼續放大筆記，直到其中的寫繪變得清晰，幾條陳列向右讀，接著是一塊黑礦的速寫與標註。
薩門視線拉回投影畫面的手稿，根據塔伯的提案與薩爾塔的延伸構思，在腦內勾勒著符合這位使用者筆記習慣的面板規格，以及日後可能導入的翻譯器連動或思考分類系統所需預備的硬體設備。
「單純書寫版的話，這週內我會寄給你們設計初稿，到時再討論具體細節，讓其他系統完成後再寫入就好。」薩門說道，邊將研究完的手稿歸回資料堆中。
薩門沒想過能用這樣的心態來面對深黑礦，或任何其他的事情，他略為分神的繼續望著投影螢幕，直到講者向他的兩位聽眾徵求回應。
「我同意研究室該和基地分離。」薩門舉起手在半空中對準無花果星的地圖，以手掌代替地圖比例尺的粗略估算各地與拓荒基地的距離，「……也不可以太遠，出事才能及時處理。」
薩門這才察覺完全不知道怎麼稱呼那名頭頂光滑的更新者，「歌舞團團長」，他段暫停頓後才補述上這條記憶中打撈到的情報。
「我不清楚他們是怎樣的人，但前者似乎調查過聯邦對A1星系資源的研究，後者研究過深黑礦造成的病理現象——如果他們不是說謊的話。」薩門努力回想幾個月前在貨艙的對話內容。「或許可以問問他們。」
左手抓了下空氣，塔伯歸回所在，沈默裡，他同樣無語地對著等待自己發話的二者，在想法流出劣質前，他先是抽了些指－－折疊拼湊：
「著實是研究室與基地得分離。下一要解決的距離⋯⋯不可太遠是抽象，嚴格而論分離也是空泛⋯⋯雖說眾基礎設施都扎根於基礎以數據的藍圖，所預測的未來仍是有限。考量到研究室的基本風險，以及現下資源的最有效分配⋯⋯研究室應當座落在地底。」
「相較於往上搭建，向下開鑿更能節省成本。也可轉述為，人工搭建的五面總是薄弱於底下的一實際本在，就不如數值交換，利用這星球本身的強韌來支付黑獸潛在的毀壞。」
「佔去實體的資源，是常見的認知盲點，也是對於資訊保存的片面否定。此刻，拓荒進行的這階段，是類比本⋯⋯過往頻繁的應對只是。然而，我們這些載著錯誤的實質犯罪，又同以自經驗合成出自我意識的軟體，在外部條件全飽足的情境下，數據、假定、驗證、成果⋯⋯會解構而重組為如何的拆⋯⋯被對付手段，是我們支付不起的代價。」
「所以，記錄設備完定是得包含密碼系統，輸出輸入的系統化亂序之外，同時也得繼續的錯誤書寫。以未來觀的倒序而看。」
「詢問個別意願⋯⋯正式的效率毀損⋯⋯以情誼搭建只是聽從，則卻又不錯⋯⋯資料處理的幾位更⋯⋯成員也是有滿足所提技能的，而我也介入導⋯⋯詢問。此外，研究範疇如是包含質料的數據搜集，今或日後是需招募實驗對象。」
「又或，透過計畫襯起的組織情誼觀察－誘導意願，也是策略。」
「之末。薩爾塔，你日前所提及的、分析－物種－合成－特性，結果無在順利則否，它仍屬未知的未定。我特意懸擱的來因是自於氣候資料庫的缺乏，即便是以虛構處境所類比的強制模擬，仍是得建立在那缺乏的基礎。所是不得能急。」
「反而是你剛所提的『新纖維材料』⋯⋯若是單純採樣不足，是可申請人力支援而取代時間，畢竟那一載體，勢必能沉著實質與意識無別。」
論止。白色羽織重新落回塔伯的肩。在他別開目光的桌前，四張平面定型在隨著言說的立體。
「另外我們需要臨時動議同步進行，這很重要，先告訴我你們喜歡什麼口味的熱飲，我想想手上有沒有相似的材料。」黑獸仍是那副表情，配著平板音調，綴上鯨歌充當背景音樂。
結束無聲，「⋯⋯紅茶？」塔伯小小地輸出所好。
同樣對薩爾塔的重要臨時動議擺出不理解的神情，在塔伯道出答覆後也才緩緩跟上。「奶茶。」薩門回到座位上，「……紅茶也行。」
除此之外，薩爾塔另一手拿著一個橢圓體的瓶身中，明顯同樣裝有茶湯的玻璃純水貯存瓶，用於讓其安全站立的外支架仍連裝著，也正好成為避燙的部份。
輕巧解釋完兩壺茶，薩爾塔回到面板操控台，開始研閱調出的資料，「我需要一點時間，大家可以喝個茶，翻翻那邊被冷落的零食袋。」
壺中載浮的碎果袋渲染出不同於茶褐液體的顏色與香氣。
味道，理所當然的與記憶中不甚相同，但仍是杯美味的飲品。
薩門默默喝著茶，運用這段會議空檔填妥了薩爾塔書寫版所需使用的零件配給申請，然後重新轉向地圖資料，看得懂多少算多少的讀著。
熟悉地安撫，正在順平他不得不承認地焦慮，他想：不錯⋯⋯這、不。這不對。視線從出入口拉回投幕，塔伯推去半滿的湖。不再被坐著的滑椅，隨著塔伯的離去而淺淺位移。
由薩門展開的地質資訊，畫面中，幾處深黑的空白連結起，一些塔伯日常所聞的熟悉。他記得，距離下次資訊更新，其實已經接近。所以，他是想以編輯者的權限，強制將此刻的介面進行更新。唯一也關鍵的可惜，是他模糊了密碼。
以錯誤為警示的音，波擊在足夠清楚迴盪的空間。一次、二次、三次⋯⋯在被系統封鎖前的那次，拒絕入內的聲音結束後，塔伯－－「薩門，完整地被改造和完整地黑獸化，能選的話⋯⋯你是哪個？」突然這麼問。
深黑物質肆虐於體內的記憶、對巨大黑獸的無名恐懼光是回想就令薩門渾身不適，對黑獸化的身心理抗拒全都毫無掩飾的寫在臉上。
「要黑獸化不如殺了我。」薩門沒好氣的答道，放下茶杯，接著以近似質疑的失禮口吻返問，「問這做什麼？」
「至於塔伯，我想你記得交換的規則，那是必要的。」投影上的少數區域地質數據被隱藏起來，薩爾塔刪去完全不作考慮的部份。
那可能是個不夠準確的問題。他卻又想，「那一所問，不過只是單純的或A或B⋯⋯是什麼讓你（們）聽到了其他東西？」且下意識言說出。
手指收回自己。他早就忘記問題的念動，只是為了偏移自己失誤的引起注意。
「改造時，就是強烈的疼痛……身體充滿力量，又使不上力。」重複了幾次緊握再鬆開手掌的動作，回想當時的身體感覺，「阿庫別瑞跳躍時則是……混亂？分裂？」
不擅言詞的薩門找不出詞彙足以形容那份深不見底的扭曲。
「很吵、可是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無法思考。」手掌收放最後停在緊握的動作，「像是，雙搖桿機構，但施力方向很混亂，隨時都會把輪軸扯斷——」連他自己都快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了，薩門抹了把臉打斷自己的話，也打斷記憶裡安吉兒和史密斯中尉因為他和另一位黑獸化監察司的攻擊而受傷的模糊畫面。
「我們不能用量表或其他方式紀錄嗎？」薩門提出微弱的抗議。
「不然我們來換個話題，臨時動議第二次，實驗室地點的討論我們先放著－－畢竟時間也快到了。」黑獸愉快的搖晃半瓶茶湯，又讓整晚的會議再度岔路而繞，「我想聽聽你們對未來的想像和期望，任何方方面面的，即使無關你們自身也可以，嗯－－時間界線就定在赤網規定的四十年吧。」
是塔伯在此時、就接收到薩門小小的抗議。他感覺自己透明的看見，對方的言說擬態成珠，清澈且自上而器，後落，散在自己需要稍微偏移才能達成觸碰⋯⋯好在、過往堆疊起的建議，組構成他的不作為。塔伯結束注視，抽離後，對向薩爾塔的另外所問，思考緩緩。
四十年這一量詞，在他的意識中扯出過多空白。不見盡頭，不見極限，接近沒有範圍的時空假設，是他的熟悉，卻也以此無法言說任意⋯⋯即便塔伯仍有聽到那句，任何的方方面面。
重複次次，「四十年⋯⋯」後，塔伯終將所想轉換：「改變質料因之外，也得在目的因增添非我規則⋯⋯」
「也或許得成為黑獸。」
對於薩爾塔意有所指的「時間」有些在意，也同樣對於第二次臨時動議的背後意圖感到困惑，但沒有出口詢問。
「無花果需要完整的組織結構和管理體制、能與聯邦抗衡的軍力——或至少，另一個聯邦不曉得的撤退點。」難得不用太多思考時間就給出答覆，儘管內容制式且消極。
聽見塔伯的回應之後，薩門再次不解的瞪向塔伯，雙眼因眉頭緊皺而瞇細：「你到底想做什麼？」加重語氣問道。
塔伯看向薩門。紫色的眼睛被黑暗照著。
被收入在意識裡的言說，在他不意願的習慣下，逐漸構成脈絡以理解。又自他的過往經驗，分支出類推可能⋯⋯輔以那句『實驗本是如此』，結案了塔伯伸手範圍著那透珠的斷定。
結束調整距離後，塔伯45度地對向薩門，「我想⋯⋯我想知道為什麼我沒有成為黑獸⋯⋯而你當初為什麼沒有傷及到我？」
像是無法忽視心底一閃而過的那份懷疑般，薩門轉頭，看向攬著零食袋的鯨型黑獸
「研究目標中的『可用性增加』，包括這個？」
「你又是缺失了什麼，才沒把話說完？薩門。」
薩爾塔看看兩人，確認注意已集中而至，繼道，「前述未來並非我要做些什麼的預告，而是綜觀現下的條件而得的最大可能，是浮動的結果。」
而這時的脆弱不穩會持續多久，沒有更多資訊可以推敲，唯一能確定的是入穩定後的星系政府將成為堅實有力的星系時代；基於我先前斷言的局勢，不變的因素是兩方接點將是由無花果星這方主動，除此須考量的因素，正是薩門所提及、實際上早該開始討論，卻由於開拓先行之事而有所擱置的——關於無花果星將成就的社會規則。
又啟：「你在這裡，你卻也還不在這裡，那麼你在哪裡？」
「我同意必須主動掌握聯邦動態，無花果也該盡早脫離獨槍和監察司掌權的現況，監察司裡不適任上位者的人多的是，像是我。」薩門開口道，「我缺失的東西很多，不理解的東西也是——」
有意無意地看了眼先前也拋出過問句的塔伯。
「但我、和你們，都見過深黑物質能做什麼，所以我才更不明白。」十指相扣的雙手握緊，「強化改造、藥物、機械能源……應用法這麼多，若只是要抗衡聯邦的手段，為何非得做到人體黑獸化不可。」
「——你們必須保證，保證這會有一套完整配套措施，避免黑獸化技術失控或被濫用。」薩門看向兩人，「否則我無法支持這項研究。」
他無動無聲，無反應，將自己的質料，扔在這裡。
意識裡：他算是努力地在找出－與回顧自己落出的過往曾經，是想要找出對話如何變形到這裡。
以及，（主因＝）迴避官能的眼前，需要繼續的話題。
薩爾塔的（需）建構社會模型，又或薩門的（需）保證安危措施，不用合併，無用以彼此為前提或佐。
單是命題的部分論述，在此，已足夠完全塔伯的所感後悔。
『後悔』這難得出現，也難得程度於鮮明的情緒狀態，在這體內染開。他甚至放棄似的想：要是外部空間，也能同意識一般執行倒轉，是肯定會將自己停在資料庫，處理規律而非建構規律⋯⋯然而，
「然而。」仍是只能返回現下。
伸手又推開次飲品後，他意外於自己撈起散在桌上的點心，張口，「⋯⋯你好脆弱啊，薩門。」
其實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倒出這樣的言說。是只好先跟著繼續聽：「行動的前提盡是些⋯⋯僅能在形上的完全。那⋯⋯是因為你缺失的之中，也包含這份⋯⋯東西嗎？」
「那麼，」那麼？
「對，威權－海納－烏托邦－團結－平衡－聯邦－脫離－抗衡－避免⋯⋯能同時吃下所有，又具備一明確規則可循的，不是只剩宗教了嗎？」
放下原先撈起，「你們所想⋯⋯成立新宗教嗎？」塔伯笑了。
「——哈哈，你過於偏頗的定義自己，這會是源於你的意識連接錯置嗎？」薩爾塔充滿興致地打量薩門，接著轉看塔伯，「而你，先不論意識尚未連接未來，繞圈很難看見新風景——哈哈，總之那個結論再試試吧。」
薩爾塔撫摸下巴，再度將話頭望回薩門，「就我所見，你也擁有很多別人所缺失的——以此為基，我無法給予你所盼的保證，因為那層保證只有你才能完成。」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同意，我會引導你成為，決定研究成果釋出多少的人。
而以此再回過來說，若手上有足夠的資料，又怎麼會害怕不成未知的未知呢？」
宇宙之大，而我們已離地球星系遙遠，是可以開始把意識延伸至與他類意識體連結的準備，或許，毘陀羅的存在可以說是種暖身…啊這有意思。」短暫的岔出體貼與會者的思緒圈，薩爾塔停頓後逕自回到圈內，「嗯…差不多…七天吧！薩門你有七天的時間去思考要不要接受我的邀請，而不管你接不接受，研究都會繼續進行，只是以我原本預計那層保護將不存在的方式；而你若接受了，以目前的你的狀態的確也還不足以成為什麼，為了修補那個顯而易見的缺口，或許會讓你有一陣子不太好過——所以，關鍵都在你，薩門，好好的思考吧。」
鯨型黑獸環環相扣的引導著話題。
薩門時而面露猜疑、時而陷入思索的聽著，對於薩爾塔給出的七天期限也僅以一個點頭視當作「知道了」的回覆，撇下頭持續保持沉默，直到注意力再次被薩爾塔帶至綻放絢麗煙花的轉播螢幕。
不論是設計圖、奶茶或新年慶祝，薩門認為今天已經有太多出其不意了。
寫滿植物註記的設計圖被工整折妥，放進了外套胸口內袋中。
「……那裡有你的朋友？」順手關掉投影器開關，薩門問道，身為監察司雖然能隨時掌握全體人員的傷亡狀況，他對大部分人的交友情形卻一無所知。
純粹落在肩膀上的羽織被正式地穿起。
隻手透過袖口的動作是大，衣擺在會議空間硬是劃出了帶有攻擊的範圍。這些正是塔伯非言說語言地回應。
沒能聽完薩爾塔對於薩門的疑問。開闔會議室的出入口前，塔伯帶走了：自己帶來的資料。一些剛才會議的簡短文字紀錄，和一些（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取走的）零食。
留下了：一段「我會將⋯⋯我會稍晚才在丘上。」的告知。
「看你怎麼定義朋友這個詞了。」未落下場域內最後的提問，一併攜帶上路，此時他們剛踏出船艙，無花果星的夜空仍斷斷續續閃爍光亮，塔伯已經沒有出現在這段路程，兩人背離熱鬧的人群聚集方向，搭上較方便縮短五公里距離的代步機，朝著那座沉默而顯孤伶的小丘，「躺在那裡的，有曾經言談三兩句的、一起打發時間對奕幾次的，但最終，即便沒有交流，都是這趟旅程的同行人，對我而言，這樣的連結也就足夠讓我去意識到他們的存在——這就是歷史的一塊實磚，有時候會因為不及個人的注意，最終如同蝕碎的塵土消散，我們現在正在做的，只是一種讓它們能存在稍微再久一點的儀式。」
「正式的造型很難想呢，雖然還會有讓大家票選的最終決定，但我自己想的十幾款，自己都還不滿意。」薩爾塔在落腳位置的附近放下行囊，一邊研究起碑牌，開始隨口閒聊。
——想出十幾款也太多了。
無法理解對方究竟哪來這麼多設計點子的內心話全寫在臉上，薩門重新拉了下隨身的單肩背包調整位置，和薩爾塔同樣開始研究起眼前的臨時慰靈碑。
「無所謂吧，別太誇張或參入什麼宗教元素都行，會變麻煩。」語氣沒什麼起伏，薩門聳聳肩回應，「……反正最適合負責這件事的大概也就是你了，沒有急的必要。」
薩門伸手撥開隨晚風飄落碑柱上的細葉，指尖擦過不時染上遠方煙火閃爍光澤的碑文。
「你相信『靈魂』？」薩門問道。
比起向薩爾塔個人提出的詢問，反倒比較像是重新拾起某些早被聯邦教育制度抹殺困惑。
「但我想不到證明方法，所以我決定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所以我才問你。」薩門搖搖頭，將雙手塞回外套口袋內，「算了，這果然是個沒意義的問題，當我沒問。」
丘頂上的風柔和順暢，挽扶過薩爾塔披風的末梢，「我對於靈魂的見解，那是無法眼見為憑，存在你與我與萬事萬物之中的鏈結，無法以言語盡述，也無須以言語盡述，它能是一個足以牽動他人的堅定信念，要我說，如超級電腦最終是僅有靈魂遺留下了的，分裂成許多碎片，安在我們所有參與這趟旅程的意識之中。」
「所以，」薩門開口，「你認為這些人和超級電腦的『靈魂』，也牽動了你嗎？」在不甚熟悉的靈魂兩字上頓了下，直直看向薩爾塔，並未掩飾、或該說並未意識到或許該掩飾半瞇細雙眼頗為失禮的打量模樣。
「你不像是會被簡單牽動的人。」脫口而出的臆測也很失禮。
「就像取森林裡的一棵大樹為例，我們無法一眼即知，塑造成當下的它的環境所有因素，無法知道土壤之下的根系如何彼此糾纏而扶持，」薩爾塔抬起手，在空中攔截一片乘風浪舞的枯葉，靈巧的指尖捏取葉柄，指腹搓捻讓棍梗來回滾動，「於是，事實上，即便是你最排拒的事物，也因為你與它有過互動，產生或許無意識的連結，而成為了現在的薩門的其中一個碎片。」
風向撥開了雲層，月光也跟著緩緩攀上兩人所在的山丘。
「我會參加你的計畫。」薩門無預警地重提起換日前會議議題，「不管是樹根，還是什麼碎片，若那都是你的真心話，至少代表我的話語就算和你意見相左也不會落得毫無意義。」覆述了次對方剛才提及的抽象詞彙「無意識的，連結？」作為這番言論的補充。
薩門抬眼看向一旁高大的鯨型黑獸，「別說你非得要我想七天七夜，答案七天後也不會變的。」 不知怎麼的反倒反過來提防起對方否決的可能性。
這座小丘在月升穹頂時，早已僅剩兩人在碑前言談，歌般的訊息隨風逝尾，僅在聽者間留下足跡，薩爾塔未等薩門的任何回應，在語音吐出最後一字後起身，轉向下坡的路，緩慢邁步。
在 搜 集回意識的碎片。是遙遠地望這一切。雖說他在穿門後，是直接歸還負擔的即刻前往應許?，理智（性）卻被鞍上了非。成了他得足夠頑固，才能駐足不前。
他的所想與黑獸（群）之間，受竄流的恐懼而扯遠。又是一份延遲的感受，讓塔伯即便能聽清楚、薩爾塔與薩門的字字句句，也無法撈出最底下的核心。他天真的想：那就重啟過往的思維吧－－在支付時間後，獲得更久的延遲。而 現、在、
他總算抓出自己與（前）交談者的距離。 在 這 最 後 ， 塔伯的無法言說是前提以不是無話可說。
黑獸踏步輕盈，搖擺著鯨尾晃悠下坡，晃進與塔伯錯身的距離，鯨音向對方鳴唱一調：「40年呀，塔伯。」
邁入塔伯身後，薩爾塔伸手關掉頭上的金屬球，像是獨自慶祝這湊齊構建實相的齒輪的當下，無以譯為人語的海獸之歌奔放自由，於風交織、或落入無花果星的夜帘。
看著三人性格迥異的互動好滿足wwww
有時有薩爾塔老師拖著兩個問題很多小碰友的錯覺開心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