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lfenstein🐈‍⬛🎴
安彦良和50年前
"弘前大學的全共鬥派,因為勢力實在太弱小而自稱為「準備會」,縮寫為加了括弧的(準)。遊行時用的旗幟上,也誠實地這樣寫上去。實在可憐得很。
當時全校學生包含醫學部學生在內大概有三千人,其中達到「全共鬥派」的活動家程度的頂多三十人、包含支持者在內也就五十人,整體勢力大概就只有如此。再怎樣逞強,也不足以理直氣壯打出「全學xx」的名號,這點我們是有自覺到。
即使是這樣弱小的勢力,為了主張其存在,有時也不得不上街遊行。遊行時我們當然都是裸動員(非組織分派動員,而是成員個別招人集合),而那時不像現在有方便的手機,聯絡往往不通。當然常常連該來的人都沒來,三十個人只來了二十個、有時甚至悲慘到十個人不到要作Z字型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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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已經不足以稱為「遊行」了,簡直是一群醉漢集團在街道上左晃右晃而已。弘前狹窄的大街只有二線道,兩側還是有警官在管制,所以還能知道在辦遊行,如果不是如此八成會被開車的嫌擋路而被輾斃吧。
因為這樣,比起「Z字遊行」我更喜歡「法式遊行」,就是每個人手牽手左右拉開的方式。用這種方式即使只有十人、二十人都還能擺出點陣勢,容易「壓制」住像弘前那樣狹窄的道路。
所以「越平連」的遊行就專搞這個。大家手牽起來…。軟弱得很,大概一點也不像是粗暴的托派份子吧。
當然,那時流行的「帶頭盔蒙面」也跟法式遊行不搭調。雖然也不是就因為這個緣故,但我一直到最終都對這種運動時尚感到格格不入。
倒也不是說到厭惡的程度,只是覺得自己沒法接受吧。
wolfenstein🐈‍⬛🎴
戴著誇示黨派的頭盔、與志同道合的夥伴團結,這是強調身份至上的表徵,正因為如此可能也會獲得某種快感,但這個快感也伴隨著喪失掉重要的東西。
那就是與外部的溝通。
反正對話都沒有意義。如果彼此理解的東西能夠直接化為一種身體感受而彼此共有那最好,如果沒有的人再多說什麼也沒用…
這樣的氣氛佔據了整個全共鬥派系內部,彰顯在外的就是「頭盔」與「蒙面」。
原本是在警官隊警棒打來時保護頭部用的頭盔、擋住面孔以防被查出姓氏身家的蒙面,這些本是防禦性工具的配套,在一九六七年激昂化的學生運動中,從一開始就改變了用途成為一種風尚。
黨派系的夥伴人數雖然少,但其實常常採用這樣的打扮。他們當中許多人雖然逐漸陷入慢性缺錢狀態,但依然使出密技不時跑去東京學習頭盔製作術與煽動演講術,以「呼吸新鮮空氣」為名,在東京吸滿了亢奮感,帶著滿腔熱血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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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顏六色的頭盔部隊最鼎盛的時候是一九六八年四月的「入學典禮粉碎鬥爭」。雖說「粉碎」,這以就是差不多僅限一天的遊行活動,人數佔優勢的民青系學生在小型衝突之後被擊退,但那一九六八年確實是全國性學生運動達到最高潮的一年,那種亢奮也在弘前拉開了序幕。原本裸動員都不成的全共鬥(準)派,在那之後大眾動員力明顯增加,十月二十一日國際反戰日的動員數終於凌駕民青系,從校內到校外,將繁忙的土手町塞滿人群往醫學部前進,終於辦成"真正蜿蜒的Z字遊行"。
遊行的口號以「粉碎安保」為主。這口號自六零年代阻止安保改訂鬥爭喊出「粉碎安保法案」以來,一直到意義微妙變化的這個當下,大概都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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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六零年代末學運所要的目標已經不是「阻止安保條約的『再』改訂」。既然日美政府雙方都希望條約自動延長,在這安保騷動十年後的一九七零年不會有什麼政治上的關鍵時刻。這點政治家與學生雙方都已諒解。
所以嘴巴雖然喊著「粉碎安保!」但學生的意識不是要把安保條約給怎樣。他們要的是「反戰」、是「革命」。
在日本政府也強力推進的五十萬美軍猛攻下,南北越軍民卻以令人驚訝的耐力支撐下來。不單撐下來而已,在六八年初的新春攻勢,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陣線還擊退了美軍,向世人展現其不屈的「鬥志」。
不只是越南而已。
在中國,年輕人打出「造反有理」的口號將黨的掌權人逼下台,法國則有巴黎大學的學運引發「五月革命」,美國則是公民權利運動高漲,在捷克則訴求「帶有人性面孔的社會主義」,年輕人與知識份子果敢地挑戰巨大的克里姆林宮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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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定是會有什麼改變的時代」,在那個時代,每一位年輕人或多或少都會這樣想。
「革命」一詞不再像其他時代那樣空虛了。但是對過去號稱「達成」的所謂「革命」的幻滅卻是掩蓋不了的。人們、尤其是年輕人,都希求著「不一樣的革命」。
他們所想要的革命究竟是什麼東西?與過去的革命有什麼不一樣?怎麼樣才能達成這個革命?他們完全不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但是這「革命」即將到來是毋庸置疑的,它必定會以世界級的規模到來。不然全球年輕人幾乎同時這麼熱烈地「發出異議」,是斷無道理的。
作為被「全球年輕人」牽引著的日本年輕人之一,我也是抱持同樣的想法。而且覺得一定要做些什麼,否則趕不上順風車,一定會被後世人引以為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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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做些什麼」的其中一項,就是以「反越戰」為名義、對解放陣線的後方支援活動。另一項則是反抗眼前權威,達成身邊現實的變革運動=迷你革命。
「大學解體」這個當時學生的口號,就可以用這種想法來說明。
不是「大學改革」、不是「改良」,而是「解體」。這樣在現實完全沒有可行性、我們這些少數派學生也沒有資格與權利領導這種運動。雖然明知如此仍然一味行動。我們只能將賭注放在這種對外部人而言只是造成妨礙的衝動上。
「路障封鎖」,與頭盔、蒙面同樣成為「迷你革命」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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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由大學紛爭帶頭的日本大學率先發起、在東大鬥爭成為決定性的戰術,設想的是迷你化的巴黎拉丁區的解放區,這種時尚隨即擴散到全國各地。但是對動員力好不容易才剛達成Z字遊行的「弘前大學全共鬥(準)」來說,要實現這個目標還太過遙遠了。
一九六八年,東大路障封鎖解除的攻防戰迫在眉睫,這年就在讀秒計時的緊張感當中度過了。然後,一九六九年來臨。"
wolfenstein🐈‍⬛🎴
(公雞)
某聲優被扁的年代?
宅宅軍●冒充薛曼瑪尼亞
屁孩們覺得紅衛兵很潮的年代
龍貓齋🔄中正劉青雲
(公雞) : 若本おじいちゃん作為機動隊跟暴動學生互毆的年代。
AKD0020
https://images.plurk.com/5C6gYTndEjJZKFVk0sGSjx.png
所以某紅色蘿莉控跟紫老太婆....
三腳貓型地痞rice_b
龍貓齋🔄中正劉青雲
AKD0020 : 頭盔是軍隊的基礎造型這不用說了,但基西利亞的蒙面啊,除了用來影射她搞特務機關的背景以外,根據安彥良和的the Origin,薩比家原本就是靠幫吉翁搞群眾運動上位的。
真‧KABUKI
然後過了二十年,某個當時沒去參加學生運動的傢伙(可能還比較偏向體制派)用他的作品裡的那位主角(也就是書的封面上的那一位)說出了:“不知道怎麼改善世間嗎?革命總是由知識份子發起的.....(下略)”為二十年前的那群人做了一個總結。而這句話還一直準確到今天。
三倍速@冬馬黨中央政治局常委
天鵝絨革命那時候還是捷克斯洛伐克。
Hantai
真‧KABUKI : 阿姆羅在那裡說的啊?
KnTa
Hantai : "逆襲的夏亞"
Hantai
KnTa : 多謝,等下來重看一下。
Hantai
アクシズ内にて
アムロ「世直しのこと知らないんだな・・
革命はいつもインテリが始めるが
夢みたいな目標を持ってやるから
いつも過激なことしかやらない!」
アムロ「しかし革命の後では気高い革命の心だって官僚主義と大衆に呑み込まれていくから、インテリはそれをキラって世間からも政治からも身を引いて世捨て人になる。だったら・・・」
Hantai
加個:「雖然」革命總是由知識分子發起,似乎意思會更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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