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音〆烏魯克民
「初期刀與審神者」

刀x主向,改了第n+1次的版本。
詩音〆烏魯克民
顯現之際,映入眼簾的是與自己所知道的時代相符的房間、比自己矮小不少的黑髮少年和一隻會說話的狐狸。
黑髮少年那雙可比「神之子池」般澄澈的湛藍色眼眸映出自己的身影,可山姥切怎樣也看不透少年眼裡的想法、甚至情感。

「——山姥切國廣。……你那是什麼眼神,介意我是仿造品嗎?」
「不,只是覺得你的眼睛像草原一樣,很漂亮。」微微彎起的雙眸因此添了幾分溫和。「今後還請你多多指教。」
意料之外的回覆,山姥切感覺自己的心跳莫名的快速,但不懂為什麼會有這反應的他只認為自己是不是哪邊出了問題,下意識將帽沿拉低遮住自己的雙眼。
詩音〆烏魯克民
默默注視和自稱「狐之助」的狐狸走在前方的黑髮少年,身材纖細、長相清秀,不論觀察多久也分辨不出他的實際性別。
和自己一樣短的漆黑短髮,白皙到彷彿一個不小心就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跡的肌膚,纖細到強風就能將他吹走的身形……,愈是思考山姥切愈難以摸透眼前這人的性別。

像是注意到山姥切的視線,黑髮少年突然轉頭看向山姥切。
「怎麼了嗎?」

冷不防墜入一片湛藍清澈的湖水中,山姥切先是一楞,隨即撇開視線。「沒、沒事。」
「……沒事就好。」黑髮少年注視他一會後才又繼續看向前方,那雙澄澈的眼眸依舊看不出任何情感。

過一會確定對方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後,山姥切才又將視線放回黑髮少年身上。
在這麼多真刀中,竟然選擇仿刀的自己,真是個奇怪的人。——……反正,一定很快就會對仿刀的自己生膩吧。
詩音〆烏魯克民
思及此,那雙翠綠色眼眸染上些許的深邃。
詩音〆烏魯克民
——
詩音〆烏魯克民
當敵人的刀刃刺穿自己的身體時,山姥切從未想過人類的身體受傷竟會如此疼痛。
在強烈的疼痛後,一陣暈眩朝他席捲而來,眼前的視線因此愈發模糊。

……啊啊,是他的顏色……——

湛藍無際的天空,他還沒意識到自己正往後倒,只注意到不知自何處飄下、在一片蔚藍下顯得格外突兀的黑色羽毛。
山姥切感覺有人從後方摟住自己的肩膀,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方才正向後倒。

強烈到令人直打冷顫的怒氣和殺氣從後方蔓延,朝面前仍站得筆挺的敵人直撲而去。
「——去死。」熟悉的聲音此時此刻聽起來儘管仍如他所知道般的冷靜,卻冰冷得像要將人結成霜似。
詩音〆烏魯克民
一隻瘦弱的手朝眼前的敵人伸出,不過一個眨眼,敵人已經化作灰燼、隨風飄散。

山姥切吃力地看向那隻手臂的主人,與記憶中如出一轍的湛藍色雙眸不再平靜,裏頭寫滿他一時之間解讀不出的情感。
「對不起,一定很痛吧。」纖細的手指抹去山姥切臉上的血,黑髮少年的語氣充斥著溫柔和心疼。「我馬上帶你回本丸。」

試圖吐出句子的唇瓣顫抖不已,發出一個簡單的音節都嫌吃力。
「不……,這樣……對我這個……仿刀而言……,就是、最好的……結局了……。」他這個無緣的新主人一定可以很快找到比自己好的真刀,所以、這樣就好了……。
詩音〆烏魯克民
「……說那什麼話,我們回家吧。」
黑髮少年的語氣還是那麼溫柔,可有這麼瞬間,山姥切看見他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仿若下一秒就會有水珠自滿溢的湖水中掉落。

還來不及說出任何安慰的話語﹐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黑髮少年竟毫不費力地將比自己壯碩一倍以上的山姥切以公主抱之姿抱起。
自纖細身軀後面展開的巨大黑色羽翼——其長度至少有兩公尺半——颳起一陣強風,山姥切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因失血過多而失去意識。
詩音〆烏魯克民
——
詩音〆烏魯克民
至今想起,那天的事仍猶如昨日事般清晰。

山姥切自昏迷中清醒時,只感覺自己全身被溫暖的水流包覆住、猶如墜入湖泊中,卻感覺不到任何浸在水中的痛苦。
剛映入眼簾的視野還略顯模糊,他連眨好幾次眼才終於看清自己身在何處。

素雅且無過多裝飾的房間,是那隻自稱「狐之助」曾提過,給受傷的刀劍養傷用的房間——手入。
……好溫暖……。剛醒來的他恍惚地想著,不過一會的時間便又深深睡去。

再次清醒時,房內染上一抹橘紅。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的山姥切根本分不清現在是清晨或傍晚。
他仍舊被溫暖的水流包覆住,這次比上次醒來還要溫暖,像被甚麼給緊緊包覆住,鼻息間的氣味讓他一瞬間以為自己置身山林間,可那菸草味讓山姥切想起他的新主人,還有那泫然欲泣的神情……——
詩音〆烏魯克民
——……對了,不知道他的新主人現在怎樣了?
山姥切試圖起身,卻發現有雙手從身後擁住自己,他警戒地轉頭看向那雙手的主人,是他的新主人,正抱著自己熟睡。

他全身僵硬,脹紅著臉想掙脫,但動作在注意他黑髮少年眼下的黑眼圈時停下。還記得他們相遇之時,他臉上可沒有這麼深的黑眼圈。
自他受重傷那時起至今已經過了多久,山姥切沒有任何印象。

最後,他放棄掙脫,伸手替黑髮少年蓋好棉被。
詩音〆烏魯克民
第三次醒來,房間裡的光線刺眼得讓他好一會都睜不開眼。
待山姥切習慣光線時,外頭的太陽高掛,少了黑髮少年的房間顯得格外空曠且寒冷,儘管他仍猶如置身水流中。
他緩緩站起,伸展自己的身子,確認並無大礙後才把放在一旁的衣服給換上。

踏出手入,本丸的景色毫無變化,也沒見到任何一位新增的刀劍男子。
山姥切在審神者的房間內找到那名被埋沒在書中的黑髮少年,他身旁的書堆積如山,地上盡是些寫滿密密麻麻文字的紙張。
詩音〆烏魯克民
而造成此況的黑髮少年正倚靠書架熟睡著,盤起的腿上放了本像是看到一半的書。
仔細一看,旁邊書堆的書名和地上寫滿文字的紙張,全和「保護」、「咒語」息息相關。

他神情複雜地看著黑髮少年熟睡的臉蛋,想不透為何他要為了仿刀的自己如此拼命?是因為自己是他的第一把刀嗎?
但不可否認的是,山姥切的心裡因這些舉動而有所感動。

脫下自己總拿來遮掩的披風,才正想要替黑髮少年披上時,只見那纖長的睫毛顫動了下,嚇得山姥切連忙將披風給穿回去。
剛睜開的湛藍色雙眸有些迷濛的映出山姥切的身影,黑髮少年打了個呵欠,伸了個大懶腰,含糊不清地說道:

「你醒啦?身體好多了嗎?」
「嗯,你……」他看著又打了個呵欠的黑髮少年,停頓一下才又將心裡的疑問說出。「為什麼要為了我這種仿刀如此拼命?」
詩音〆烏魯克民
聞言,湛藍色雙眸化為帶有寵溺的彎月,沒有太多變化的嘴角揚起,弧度太過溫柔,令山姥切在那瞬間忘了呼吸。
「——因為我第一眼就喜歡你了。」

料想外的答案,山姥切的雙頰像噴火似的發燙,他手忙腳亂的用布蓋住整張臉。「……你、你高興就好!」
絲毫不覺得自己說錯甚麼的黑髮少年只覺得山姥切現在這反應可愛又有趣。

此刻的山姥切根本無心理會、甚至在乎對方的反應和想法,只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動異常快速,好似下一秒便會因此暴斃。
山姥切在很久很久以後才瞭解到這樣的情感稱之為……——

「心動」
詩音〆烏魯克民
—完—
載入新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