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 Yu
命名為「Anti-Gravitation Paradise」、中譯「逆重力樂園」的演出,上週五晚上於紐約某個現代藝術廳裡臨時搭建的伸展台上順利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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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出服裝總共有十套。服裝色調由淺到深,混合大小羽毛與各種色調的皮革,聯手展現出鳥獸獨有的敏捷矯健。模特每一個都闊步揚首,大步走到伸展台末端,即使站定時,服裝上的羽毛也總是招搖地跟著擺動,飄搖不息,模特像是隨時會飛翔。至於皮革部分,這次為了做出輕盈的感覺,皮條用得比較多,如某些部分得用上一整片的皮革,多會在上面開出花紋般的小洞,減低厚重感,露出更多肌膚。這恐怕是他做過最「自由」的皮革服,每一件皮革服在視覺上都是那麼輕飄飄、那麼不牢固,但只要仔細一看,就能看見皮革服緊貼模特的身形,每一件都是貼身打造的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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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位表現不同個性與造型的模特在演出的最後一字排開,拼成一道色彩繽紛的彩虹。
雖然是次設計過程多有波折,但波折也是創作的一部份,回想起來,他始終享受著其中的苦樂,而且作品的成果比預期更令人滿意。經過今次之後,他覺得以後再次和其他界別的設計師一起合作也未嘗不可。事實上在演出後他已收到幾個前來詢問合作可能性的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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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他根本沒有起用Gino擔任他的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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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下了這個決定,撇脫開個人感情,他做設計時就不再那麼礙手礙腳了,創作方向也豁然開朗,大膽轉了個彎,成品的模樣是他當初想也沒想過的。他敢說要不是Gino在酒吧裡鬧過那一齣,還有Dan和那小子配合,他可未必能那麼快從那死胡同裡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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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no對這回演出的每一件服裝都有大大小小的參與。沒辦法,誰叫他就在Papillon的工作室裡做這批皮革服,而睡床就在工作桌旁邊,Gino來過夜時少不免會給放在工作桌上的半成品一點意見。當他輕描淡寫地說出這趟演出要獨自出行,無須那小子當模特時,那小子那驚詫的表情,他一輩子都記得——好吧,他選擇到了最後關頭才說,不排除有一點想作弄那小子的成分,但當他看到那小子在接下來的好幾天都拼命忍耐著情緒,不纏也不問,直至他要出門上飛機前還是一臉的冤屈鬱悶,他就有些後悔了。他告訴自己,這是必須的。他要讓Gino知道,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生活。他有,Gino自己也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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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到最後悔的瞬間,大概是當他接受觀眾的歡呼與掌聲時,沒人在他身旁分享他的喜悅吧。說實在,那件根據Gino的建議做的鏤空皮革腰封,他還挺喜歡的。現在是穿在女孩子身上,在將來他當然也可以試試幫Gino做。
而在此時此刻的Gino,恐怕已經到了Dan的咖啡店裡,剛剛開展工作了吧。Dan是個跳脫的人,比起泡咖啡的技巧,或許會偷偷教Gino一點泡女生的小技巧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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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Gino越來越常分享關於咖啡店的事,關於甜點師安南家裡的貓,關於客人的特別喜好,最多的還是關於Dan,關於那男人應對客人的手法、工作的態度、泡咖啡的方式,還有他和Mr Black之間的大小事,關注程度相當高——雛鳥情結。
話題也不乏關於幾個時常光顧的女孩子的事。即使光是聽Gino轉述,也不難搞懂那些女孩在耍什麼心思。
「她們喜歡你。你有沒有興趣試著和她們交往?」他訕笑,Gino給了他一個無法理解的眼神。他續道:「挑一個,或者以你的條件,三個一起交往也不是問題吧。你以前有和女生交往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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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就含糊地說大學的時候隨便交往過一會,不久就糊糊塗塗地分了。接著就請求他能不能別在他們做愛的時候談他的戀情。渾小子,也不知是誰先說起女人的。
奇怪的是在他鼓勵後,Gino漸漸就沒提及關於那些女孩的事了。他知道這小子肚子裡是什麼心思,他也不是真的在鼓勵這小子去和別人交往,先別說這小子對普通女孩沒興趣;那些女孩子要說知道她們心目中的男神要被人綁著才能勃起,恐怕都要搶著跑路呢。
當然,他無法排除將來Gino不會遇到一個願意綁起他、用他最喜歡的方式來疼愛他的女人、甚至男人。到那個時候,他也不知自己是否仍能繼續開這種玩笑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收緊了綁在那小子胯間的束具,直到那小子吃痛了、淚水在眼眶內打滾,唇角卻流露出愉悅的弧度。他藉著這種扭曲的手段才獲得一絲安心感。
祐 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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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 Yu
他回台北那天,Gino給了他一個好大的「驚喜」。
嗯,是驚喜還是驚嚇呢?還真說不準。可不是嘛,他坐了十多個小時飛機,又累又餓,好不容易回到Papillion的休息間,卻看見床上躺著一隻從頭綑綁到腳的「木乃伊」。要不是他還有那點精力,看得出床上那隻木乃伊是由幾件他做的皮條束衣組合而成,他可能要嚇壞了。
他瞄了瞄床上那隻玩意,又看看門外,確定桃麗絲不在店裡,才一把將門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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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那隻木乃伊被響聲嚇得彈了一下,隨即又躺平下去,而當他走近時,卻能看見那具軀體正微弱地顫動著。是害怕?還是興奮?他希望是前者,希望這小子至少會害怕在作弄他之後他會生氣。
「要慶祝萬聖節,也太早了吧?」
他上前往那小子身上的皮繩拉了一把,馬上暴露出藏在皮繩下那張臉,束衣一拉就鬆,一點都不牢固,八成是自己綁的。Gino對他的反應似乎有點意外。怎麼了,被這麼惡作劇,他難道不應該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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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真有趣。」他冷冷地唸著,反手就在那張還處於錯愕中的臉上搧了一巴:「說,誰出的主意?」
那小子一臉百辭莫辯,支支吾吾地說:「我這樣穿小祐你不開心嗎?你平時不是最喜歡幫我綁這組皮繩束衣?我一收到你的訊息,馬上就洗好澡,該做的準備都做好準備了⋯⋯你看,連CB也都戴好了!」
他沒興趣知道這小子做了什麼準備,他只注意到一點,就是這小子居然敢迴避他的問題,沒把主謀供出來。這麼一來,他反而知道是誰的主意了。
祐 Yu
「所以是Dan讓你這樣迎接我的?穿成一隻木乃伊來嚇我?」
「我才沒有要嚇你!」那小子著急了,手腳卻被皮繩綑著,一整個掙脫不得的模樣特有趣的:「Dan說、這樣做可以給你一個驚喜⋯⋯」
「喔,所以他平時也是這麼給Mr Black驚喜嗎?」他的手輕輕撥弄著身上Gino身上的皮繩,卻沒有解開它們的意思,就這樣讓Gino躺在床上乾著急。男孩在他手底下變得躁動不安,他找到那個特別不安的位置,猜測著在膠管內強行勃起到底有多不舒服,才會讓Gino現在如此無法自制地喘息不止,像條蟲子般扭動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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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非常偶爾地,他會覺得Gino之所以越來越無可救藥,恐怕是他一手造成。他那些模稜兩可的指令,喜怒無常的獎懲,不都影響著一個新生奴的成長嗎?
他撩開那男孩下半身的皮繩,指尖撫過胯部堅硬的塑膠、笨重的銅鎖,之後是據說被「做好準備」的部分。指尖幾乎不費任何氣力,便能進入那滑膩濕軟的甬道。
男孩無法自制地打了個激靈,睜大雙眼盯著他,眼眶也開始變得濕潤,所有欲求都從眼神盡情訴說出來了。他帶著惡意輕輕勾動指尖,對方終於忍不住一聲甜膩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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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祐……求你……」Gino大口呼吸著,胸膛大幅度地起伏,喘息越來越急速:「快點⋯⋯撐開我、弄壞我,我想小祐把我裡面搞得亂七八糟的……」
這小子說起這種話時還真不會害羞啊。聽著那種濕膩膩的話,他也不可能繼續保持冷靜了吧。他有些自暴自棄地在心裡調整了一下本來打算做的事,同時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由外套開始。
「小祐,快點⋯⋯我想要⋯⋯」
「……噓,安靜……」
「嗚嗯⋯⋯小祐,小祐⋯⋯小祐!」
他嘖了一聲,抬手就往那小子嘴上抽:「Fuck,沒聽懂嗎?我說他媽的給我安靜!你是不是想戴一個禮拜的口枷?!」
祐 Yu
那小子也急了,連忙死命地搖頭:「不不不,我不要⋯⋯我!我就說一句⋯⋯一句就好⋯⋯」
「有屁快放!」
「先幫我解開⋯⋯」
他真不知這小子為何有本事把自己綁起、卻沒本事將自己解開。那幾組纏在一起的皮繩亂糟糟的,他只扯了幾下就果斷放棄,直接拿起工作桌上的裁縫剪刀,一下剪開就是。
祐 Yu
「我警告你,你說的話最好有點建設性。不然呢,懲罰,你自己定。」
Gino看著他手裡揮來揮去的剪刀,吞了下口水,視線避忌著銳利的刀鋒,雙手小心翼翼地從他下臂繞到後面,然後按著他的背心,將他緊緊壓到自己的胸口上,給了他一個結實的擁抱。
祐 Yu
「⋯⋯主人,歡迎回來。」
祐 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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