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𝐄𝐬𝐨𝐩𝐨
指令三】w/ 🐙🐙🐙 D.S ♠ 2B 紫苑 愛

居妄與學弟道完寥寥數句,便有些怔愣地駐足於活動中心。

幻覺的碎片依然在耳畔竊竊私語,他只能沈浸在一場無子歸的夢——死於安樂,他想。一類分明顯著而古老的警示忽成標語。

oO(該找些什麼事情來做⋯⋯)

青年並未注意到第三條指令已經公佈,也察覺熟悉的人影於此刻恰巧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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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俊提起領到的背包,再接獲到第三條指令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臉色不太好。

拿了放在前面抽血的工具與血袋便很快的往門外離去,打算回到宿舍再解決。

oO(那不是居妄嗎...?)

「你不走?」

直接拍了居妄的肩膀,開口搭話。
꧁𝐄𝐬𝐨𝐩𝐨
「⋯⋯嗯?啊,是賢俊,」慢了半拍才向室友笑瞇瞇地點頭,難得並未用全名稱呼。「現在就回宿舍嗎?」

問句脫口,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對方手中物品。

「抽血?無上天尊,這種時候應該沒有捐血車呢,」又過了數秒他才反應過來。「我沒看見新指令,哈哈。」

「賢俊等我一下,我趕快去拿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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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嚇傻了是吧?」

晃了下手上兩個血袋,這看起來可要抽不少啊,有居妄再說不定還能輪流小睡一下。

「快點吧,我等你。」
꧁𝐄𝐬𝐨𝐩𝐨
「嚇傻這種事情是不存在的⋯⋯」在熟人面前自在許多,還有精神碎碎念。「好的好的,馬上回來——」

五百毫升的血。他拿起血袋與針筒、仰頭望著投影幕。對某些人來說,暫時的虛弱足以致死。

「我回來了!」避免對方等待過久,他小跑回到原位。「我們走吧?其他人都回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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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呢,我還算早出來的,也沒看到愛跟另一個室友呢。」

先不說沒看到,可能他們早就......

「我們回房輪流抽血如何?先抽完的人還能休息一下。」

邊說邊走的就快到宿舍門外了。
꧁𝐄𝐬𝐨𝐩𝐨
「希望大家都沒事,慈悲慈悲。」

「輪流抽血嗎?沒有問題!」一邊將房門打開,居妄一邊說道。「不知道把血吞下去能不能變成自體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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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毫升的血呢,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有沒有辦法喝下去。」

跟著居妄走進房門第一眼就看到愛的床位,棉被鼓起來撐成一個小帳篷一樣的。

「是愛嗎?」

有點警戒的站在門口沒在往裡頭前進,注視著那微微抖動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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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學長,這……這到底是怎麼會是……他們真的ㄙ……死了嗎?」雖然把抽血的東西都拿回來了,但還是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生氣。

他淚流滿面的爬起來,用手抹去自己的眼淚但其實沒什麼用,因為眼淚根本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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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實在受不了這種一直哭的同性呢。)

「我也沒想法,不過你應該也知道沒做指令的下場吧。」

眼神飄向至今還沒回來的第四位室友,結果大概也差不多明瞭了。

賢俊把包包往自己位子上一扔,直接坐在床邊清點起自己的東西。
꧁𝐄𝐬𝐨𝐩𝐨
「愛沒事真是太好了呢,」房門闔上後,居妄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在兩位室友的位子上貼符咒。「驅邪保平安。」

「大家⋯⋯不對,他們真的死了哦,」豎起一根手指頭。「千真萬確。」

「所以各位,為了保命!每個人都要抽血!」把工具擺在自己書桌,他拿起根本沒開過刃的鐵劍。「無上天尊,誰先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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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為什麼他們可以這麼冷靜)

「我會抽……但我……。」雖然這時很慶幸自己的哥哥是醫學專業。但他手很明顯的在顫抖根本沒辦法替人家抽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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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愛你先抽如何?」
摸了下居妄貼的符咒,不知道能撕下來,視線才再度回到愛身上。
꧁𝐄𝐬𝐨𝐩𝐨
「不會有事的,愛,吸吸吐——」
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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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還在顫抖的雙手等下真的把針插下去噴出的血會比抽取出來的還多吧。

「學長們會抽血嗎?」先問問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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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肘內側的血管比較明顯吧,針插進去之後那個血包是真空的,血就會自己吸進去。」

邊說邊把吸血的工具拿了出來攤開再桌上,剛才順道拿了一些酒精棉花之類的用品。

「這樣懂嗎?」
꧁𝐄𝐬𝐨𝐩𝐨
「還要記得拿東西綁手臂跟握拳哦。」回想依稀的抽血記憶,這麼提醒。

oO(反正抽不了還可以用割的。)這般想法似乎來得熟門熟路。

「無上天尊,愛要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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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為什麼明明會卻要我先。 )

「居妄學長……我來幫您抽吧。」他攤開還在些微抖動的雙手,有點半開玩笑的說。
꧁𝐄𝐬𝐨𝐩𝐨
oO(手⋯⋯在顫抖嗎?)

「現在最重要的是恢復狀態!我馬上煉個丹,」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再眼熟不過的酒精燈。「喝熱的比較不會抖!」

那應該是天氣冷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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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只是在還怕吧?居妄你可以先完成指令吧?」

等對方把煮好的東西交給愛後直接拉著居妄到椅子邊坐好,看愛這副模樣應該沒辦法幫居妄抽血...

「居妄你應該可以自己來吧?」

「愛你先休息一下,把居妄給你的東西喝掉。」

賢俊坐到愛的身邊,盡可能的照顧自己的室友。
꧁𝐄𝐬𝐨𝐩𝐨
「遵命遵命——」順著賢俊的力道乖乖坐下之後,他開始消毒手臂、準備扎針。「福生太乙天尊,怕血的人不要看這邊。」

若是有人怕血的話,方才的衝擊過後應當也不會過度反應了。指尖還殘留奶茶的溫度,青年摸了摸手臂的些微青色、確認真空後直接將針頭戳入皮肉。拋磚引玉,他忽然想著生命,或者拋玉碎磚?

「呼⋯⋯」他盯著屬於自己的赤色流進血包中。「賢俊要喝奶茶也可以直接拿去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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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學長」他借過奶茶後小口小口的喝著。

他縮著身體,眼神呆滯的看著居妄的血慢慢的流進袋子,而且剛剛的指令中好像還有喝下去的部分。

他將剩下的奶茶放在旁邊的桌子後,默默的替自己扎針,眼淚在看著血液流出後又開始流出,他到現在還是覺得這一切很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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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幸好他們的情緒都稍微穩定下來了,不然表情可能就無法管理了。)

賢俊暫時放鬆下來,他掏出手機查看果然是顯示無訊號,但也在預料之中。

「你們等會抽完血都睡一下,我等你們醒來再做指令,比較安全。」

邊說邊把外套脫下擺在一旁,為了能確保自己人身安全勢必要拉攏些關係。

oO(不過要是他們做出什麼事...也必須除掉呢。)
꧁𝐄𝐬𝐨𝐩𝐨
腦海思緒紛雜,青年如今蝸居於滿室虛妄,緩慢的眨眼像幀幀電影定格。

晨光前的生命已然逝去,他看著自己的血漿像在看指針顫動。

「沒有問題,」他本來想要伸手觸摸些什麼,卻被手臂中埋著的針頭止住動作。「賢俊也先放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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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聽著崔學長的話點了點頭,他側頭靠著牆壁直視著被自己的血液填充的血袋。

或許是哭累了,他紅腫的雙眼漸漸下沈,但他仍等待著500cc的血液填充完血袋才有些恍惚的坐起身將針頭取出並清理傷口。

他用醫療用膠帶將傷口黏牢後,看著血袋陷入沉思。

oO(是不是多留點積分比較好……雖然是自己的血但感覺……好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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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打算喝掉嗎?」

看著他倆手邊漸漸飽滿的血袋,直到裝滿才發現比想像來的多。

oO(這個份量我喝的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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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喝的。畢竟要做些預防。」在說話間才發現血袋已經過於飽滿,趕緊按著傷口把針抽出來。

oO(袋子封不起來⋯⋯要直接吸嗎?)一邊處理傷口一邊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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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多欸」看著從封口處飄散出的血腥味就有點反胃了。

最後他嘆了口氣後喝了一口,直衝鼻腔的惺與鐵味一時之前真的是不太能接受。

「我等等在喝喝看」想說是還溫溫的原因,如果是冰的或許可以喝下去,於是他放到小冰箱裡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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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他竟然拿去冰嗎?)

賢俊對於愛的舉動很是意外,不過倒也是個辦法。

「你們休息好了再叫我,我想整理一下剛才拿到的背包。」

回到自己床邊後邊開始清點自己拿到的東西,裡頭的食物少的可憐,看來積分是絕對不能不多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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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問題——」已經準備好要叼著血包慢慢喝了;在他看來,熱熱喝比明知是血卻感受冰冷好一點。

「⋯⋯味道好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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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點了點頭之後放下了頭髮在次埋入了被窩當中,他在被窩中認探出半顆頭在外面看著兩人。

「如果有什麼事,麻煩請叫醒我喔,晚安」說完便翻了個身靜靜的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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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才正常,如果甜的好喝你就是生病了。」

東西整理好後才再度把物品收回包包,轉頭看愛熟睡,順道把窗簾給拉到半掩。

「接下來換我吧。」

把手臂用繩子綁緊後,把針頭插進手肘內側的血管,兩袋血袋很快的就裝滿了。

「居妄...你對現在發生的事有什麼看法?」

拔除針頭後賢俊把傷口貼好,邊咬著血袋的開口慢慢吸著。

oO(嘔...果然還是有點勉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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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現在的看法啊⋯⋯」將其中一個血袋一飲而盡,他毫不猶豫地拿起第二個繼續吸吮。「我正在等哦。等結構驟然變化的後繼影響。」

「然後⋯⋯本來明天要去旁聽莊老哲學的,結果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呢。」在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才真正露出困擾的模樣。

「哈哈哈,不過現在的首要目標只能是活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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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意料之中的回答呢,果然問錯人了。)

用力一吸把血包喝完後接著繼續下一包。

「是嗎...果然是這樣呢。」

oO(好想吐...)

賢俊喝完第二包後明顯臉色不太好,往床上趴去就沒動靜了。
꧁𝐄𝐬𝐨𝐩𝐨
「不舒服的話就去廁所吧,剛才看到有人去吐也沒發生什麼事情。」從書桌上抽了張衛生紙擦拭唇邊血跡,居妄站起身後踉蹌幾步。

「我到化學教室去一趟⋯⋯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拿了幾樣東西後,他站在門口這麼說。「有人的話我會馬上回來找你們。」

語畢,他將空血包投入走廊擺放的垃圾桶中,拿出鑰匙為正在休息的兩人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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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久後愛從夢境中起來,看看時間也快過了兩個小時,他揉著哭的發酸的雙眼坐了起來。

「果然不是夢」從傷口處傳來的酸痛感讓他想起來要將血喝掉這回事。

他披了件外套後將血在此取出,他鼓起勇氣捏著鼻子一口一口的灌了下去。

充斥在口腔中的血惺味讓他難以忍受的猛灌水跟砂糖才舒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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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早先回來後趴在桌上睡著的居妄聽見動靜,也慢慢醒轉。「大家都有休息好嗎?」

問完之後才張開眼睛、揉眼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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