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老闆養女友
【交流】with. PVL|哈洛

2019年,藍暮軍、喝醉、???
酒館老闆養女友
穆雷有個挺糟糕的習慣,那就是在把普里莫送上霍格華茲列車後找個酒吧狂喝慶祝他把小混蛋送走了。
當然以上只是表面上的藉口,當他徹底喝醉之後就會開始喃喃自語自己其實很想那個叛逆期兒子,順帶跟旁邊的酒友開一兩個誇張的玩笑掩飾身為父母的失落感。
然後過沒幾天他就會釋懷,回歸自己原先那個很不健康的生活作息,照常喝酒喝倒時話題不再提到普里莫,但誇張玩笑仍然存在。

但他現在還處在剛送走普里莫的情緒裡,所以要他克制點似乎是一件比起中樂透還要難的事。
於是他又不負眾望的喝掛了。
走出斜角巷的破釜酒吧時他早就已經意識模糊到無法分辨東西南北,要像平常一樣用現影術回家更是天方夜譚。
如果酒精可以被列為魔法物品,那他肯定會把這個列為最高等級的危險——穆雷壓著自己的太陽穴往不知道哪個方向走時,腦袋裡冒出了他每次喝醉都會有的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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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數次嗑到石頭牆面後,穆雷決定還是老實的坐下。
雖然酒精會讓動作遲緩,但痛覺可沒少受,前額傳來的陣痛感讓他不得不找個牆面靠著坐下休息。
——這樣下去應該會直接睡到隔天早上吧。
請假吧。
他在用雙手環起雙膝,並把頭埋進衣料裡時下意識的這麼想。
PVL|哈洛
視線從工作桌上移開,看了看時間,在鐘面上那個老先生惡狠狠瞪著還不睡覺的自己時內心居然還有點愧疚感。
「午夜了,臭小鬼你還不他媽回樓上睡覺。」不滿到吹鬍子瞪眼睛的老人看起來恨不得爬出時鐘來狠狠的揍他一拳。
「抱歉啊,羅伯特,可能還要兩個小時吧。」拿著煙盒一邊上樓,藍暮軍語氣平淡的說,選擇性忽視背後從地下室傳來的,羅伯特先生的罵罵咧咧。

走出店門,招牌上的蝙蝠已經不知道跑去哪裡浪了,昏黃的斜角巷街燈照著角落,藍暮軍從煙盒裡抽了支出來,咬上齒間,點起了火。

深吸入肺,身體成癮下不停叫囂渴望著煙草的不安分終於平息下來,本來因為整日埋在地下室工作而遲鈍的腦袋也終於清明了一些。

吐出一口浸滿壓力的煙霧,藍暮軍閉上眼,稍稍給自己的大腦與眼睛休息一下。

這時候,他聽見了暗巷裡虛浮不定、雜亂無章的腳步。
PVL|哈洛
在腳步停下來時,他聽見一個沉重的布料壓地聲。
醉客嗎?

如果就這樣倒在巷子裡可不好,深夜的斜角巷不見得是個安全的地方,藍暮軍想著,咬著煙轉身走入巷子裡。

陰暗無光的巷子裡的確坐了一個人。
的確滿是酒味。
還有點眼熟。

「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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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雷模糊的抬起頭,這個動作讓他的腦袋彷彿一瞬間受到了強烈的翻攪,導致視線的模糊使他不得不瞇起眼看清楚來人是誰。
前一陣子的藍先生,賣圍巾跟洋裝給他的藍先生,簡稱藍。

他還記得當他把那件洋裝交給艾德文娜時對方那個害羞又靦腆的可愛表情,然後他跟前妻說記得把克萊門特看到的反應記錄下來告訴他。而過沒幾天收到的信件上頭只簡單地寫了『克萊門特很喜歡』。
光看這行他就差不多猜明白了,一方面很高興一方面又更想直接看到對方穿上了。
而普里莫的表現靦腆了些,但那耳根泛紅不坦率的道謝穆雷是絕對不會看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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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終於辨認清楚來的人是藍時,他舉起手向對方揮了揮。(但實際上效果如何就只能交給對方判斷了,因為他神智不清也不清楚自己的動作到底是什麼模樣。)
「晚安——上次的圍巾跟洋裝、他們都很喜歡呢、謝謝……」他勉強的吐出這完整的句子後,雙眼迷濛的點了點頭,接著還打了個酒嗝。
墨鏡似乎在他把頭埋到雙膝之間時撞歪了,被月光直接抹上一層銀的湖水色眼睛茫然的無法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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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認識的人。
藍暮軍露出訝異的眼神,他甚至差點忘記要咬著嘴裡的煙。

他從來不會忘記任何一個買過他商品的客人,更何況這位不具名的客人有著讓他印象深刻的美麗眼睛與手掌。
「晚上好,先生。」他這麼稱呼坐在地上的男人,「深夜危險,外頭也冷,您需要進來店裡坐著休息一下嗎?」藍暮軍自覺把這位先生留在外頭不是件好事,既然都讓他給遇見了,就讓他在店裡的沙發上躺著直到酒醒吧?

雖然這麼做似乎得把工作延宕一些,但待在一樓也是可以做些帳目方面的事,不至於說是浪費時間。

至於那些賣出的衣服,他自然是有信心客人會滿意的。
但這不影響他聽見讚美與肯定時滿溢的愉快和饜足。

藍暮軍伸出手,等待眼前的酒醉男人做決定,不過他也是打定主意,無論對方的答覆是什麼,他都會說服這醉鬼進店裡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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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模糊的視線裡,穆雷似乎看見了一個不太明顯的手掌。邊緣全都被光線給暈開讓他根本分不清楚哪裡是手指哪裡是掌心。
於是他一邊碎碎念月光怎麼把你的手弄得這麼模糊,一邊將自己的手放上去。
然後撲空。
接住支撐落空的手直接敲到地上,而穆雷整個身子也順勢向前傾,但沒有倒下。

他用另外一隻手摀住自己的嘴,因為他知道這麼突如其來的一下很有可能會讓自己吐,於是有些難受的沙啞開口。
「那個……等我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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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方的醉言有些可愛,但果然是不能放著不管的狀態。
藍暮軍蹲下來,靠到對方身前伸手抱住看起來隨時會倒下的人,讓那個酒醉的傢伙把身體的重量靠到自己比對方還要矮小一些的身上。
「慢慢來,站得起來再跟我說一聲。」他說道,耐心的等著對方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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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這個狀態他大概連判斷自己到底能不能好好的站起來都有問題。
於是已經放棄思考這些複雜問題的穆雷,直接用雙手環住對方的肩膀,然後完全是無意識地把臉埋進對方的頸窩。
「你、人、跟你的衣服一樣好摸……」他肆無忌憚的壓低聲音在對方的耳邊低笑,隔著一層悶沉的嗓音如果要用樂器形容的話,那大概是大提琴吧。
然後他在笑完之後,將手收緊了一些,「想買一條、回去當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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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醉鬼的胡言亂語與上下其手不能理會。

藍暮軍很了解這點,卻還是不由得怔愣著僵硬一下。甚少有與人如此親近接觸的機會,頸間這溫暖過頭的吐息來得猝不及防。
整個後頸寒毛倒矗,耳裡對方的低沉嗓音也令他渾身不自在。
那方面的不自在。

好吧,這樣容易使人誤解的發言的確聽著叫人有些心癢,不過懷裡這個大叔是客人,不是酒吧裡尋醉與一夜安慰的陌生人,藍暮軍伸手輕撫對方的背脊。
無視掉那奇怪的話,他現在只想把這傢伙給扛回店裡去。

「先生您就靠著我,慢慢站起來吧。」耐心的等待對方呼吸不是那麼紊亂後,藍暮軍雙手扶著他的腰際,偏小的個子把他整個人掛在自己身上,像極了懷裡抱著一大麻袋,拖行在夜半的石板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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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叫先生……我叫做穆雷啊……」他有些抗議似的加大聲音,但卻完全做不出任何表示反抗的行動,反而順著對方的動作站起來。
而穆雷在被對方抱起來開始行走時,便再也沒有說話了。
因為對方矮了他一小截的關係,導致他在靠在對方身上時總感覺好像自己等一下會把對方壓垮一樣。(但其中肯定包含了酒精暈眩的加成效果。)
所以他一路上都是聚精會神的在嘗試自己走路,只不過就是會走的歪七扭八需要有人適時的把他抓回來而已。

他模模糊糊的感覺到自己似乎被帶進門,似乎在什麼地方坐下來,似乎……似乎……
「這裡是哪裡……你家嗎……?」他輕闔著雙眼,試圖用手摸出他現在坐在什麼東西上面,但他發現除了軟之外他什麼都判斷不出來。
PVL|哈洛
穆雷。

雖然是對方在酒醉的情況下說出的名字,不過藍暮軍還是在心底默念了聲。
將客人,不,穆雷帶回店裡並不是件簡單的事,天知道這人為什麼喝了這麼多酒,腳步虛浮無力又左搖右晃的,藍暮軍廢了好大的心力才將人扶回店裡。

把穆雷放到沙發上,確定人還躺的下去後,藍暮軍轉身拿起總是滿著的玻璃水瓶給對方倒上一杯水。
「可可。」他出聲道,嬌小的家庭小精靈皺著眉頭從陰暗處走出,「是的,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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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一個頗為聽話的家庭小精靈,不過對藍暮軍倒是一直維持著可以不親近便不親近的關係,這當然是與血統有關的煩厭,可是她的艾紗小姐對這沒血緣的哥哥好得不得了,可可也就不好拂了小姐的意思。
「先生不該這麼晚了還帶外人進來,外人不安全,小姐還在家裡,先生這麼做——」
「他是客人,沒關係的,可可。」藍暮軍出聲打斷小精靈的話,「去拿濕毛巾來,還有件我的睡衣,寬一點的。」他吩咐道,想了想又加了句,「再把帳本搬過來。」

小精靈滿臉不願的踏步上樓。

轉過身來,他望向躺在沙發上的穆雷。
「這裡是我的店,穆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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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覺得室內燈光跟外頭比起來太亮,穆雷已經把一隻手拿起來橫在自己的額頭上。他可能忘記自己有墨鏡了。
剛才那串對話在他耳裡聽起來份外的朦朧,這讓他聯想到被下了迷幻藥準備要被摘除器官的人,而他身邊有人在做交易準備把他賣掉。
但穆雷還是知道把自己帶到一個比較舒服的地方的人是誰的。

服飾店老闆,很認真,看起來很年輕,名字叫藍。
不是剛剛自己腦內想像的密醫,於是他被自己的誇張想法給戳到笑點,然後低笑到自我反噬。
嗆到。

「藍……」他透過手臂與臉龐之間的縫隙偷偷看著對方,即使輕輕的咳嗽導致嘴角有些許唾液,但他還是笑著的。
然後他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要水?道晚安?這些程序通通早在他成為醉鬼的那一瞬間全部卸載了。
他現在看起來就像腦袋空空、等待輸入全新指令的機器。
PVL|哈洛
面對一個醉鬼,藍暮軍難得的笑了起來。

上揚的唇角讓總是波瀾不驚的臉感到一些不自在,很快便又斂下,他拿著手上的水杯坐到穆雷身邊,「總之先喝點水吧。」藍暮軍並沒有打算把漂亮的玻璃杯交給一個連手都握不住的人,他將杯緣湊到對方的唇邊,慢慢一點點的讓看起來就很不舒服的傢伙把水小口喝下。

明明看起來是個經歷過不少事,隨性卻又有著些沉穩的大叔,也不曉得能為什麼事喝下這麼多酒,不過與年齡和外貌如此反差的酒醉行為著實有趣。
待穆雷喝下些水後,藍暮軍拿了個小方枕讓對方躺下來靠著。

可可踏著步走過來,一手拖著藍暮軍質料良好的寬大睡袍,一手拖著掛了條毛巾、裝滿溫水的水桶。
藍暮軍接過睡袍,放在一旁的桌上。
PVL|哈洛
啪嗒。

濕潤的毛巾被可可毫不在乎的直接蓋到穆雷的臉上,還沒擰乾的毛巾把水滴得到處都是。
「可可!」藍暮軍趕忙在濕毛巾把穆雷給悶死之前移開,肇事者還一臉無所謂的揮著手用飄符咒將整理好的帳冊帶過來,「可可事情做完了,去整理艾紗小姐的工作室了,晚安藍先生。」可可說道,蹦蹦跳跳的從側門跑走。
一句斥責話都來不及說的藍暮軍只能將話都嚥回去,幾不可聞的嘆口氣,拿著毛巾給躺在那兒還活著的穆雷擦擦臉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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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判斷機能全數歸零的緣故,在臉上被砸了一條會導致窒息的濕毛巾後,穆雷便下意識覺得這是要讓他閉氣。
然後他就乖乖的也不伸手抓掉它,直到藍把那毛巾移開才深吸一口氣。
這次沒有嗆到。

但大概是能量快見底了,他的眼皮似乎越來越重,就連笑容都被睡意壓成一直線。
「藍……」最後他輕輕的用手圈住對方幫他擦臉的手腕,再稍微轉過頭蹭了一下之後,便直接斷電,關機。
PVL|哈洛
睡著了嗎……?

看著握上他手腕的那隻漂亮的手,藍暮軍伸手慢慢的把那睡著後便緊扣著他的手指一隻隻掰開,伸手解開對方的襯衫扣子,盯著對方袒露的胸腹幾秒,嘴角又稍微失守的上揚了些許,浸濕他手上的毛巾後擰乾,他著手開始給穆雷稍微擦拭了下身體,再艱難的把他的褲頭解開,褪下衣物後換上自己材質滑順的睡袍。
這樣的處理似乎對一個客人來說有些過多,但藍暮軍清楚,他沒有辦法就這樣把穆雷留在沙發上難受一整晚。

給穆雷整理完畢後,他拿起可可帶來的帳本開始慢慢對帳。
起初不過是想要稍微處理一個小時的工作,最後卻見到了清晨的微光,接著就什麼都記不得了。

他只記得,那低沉的嗓音呼喚他名字的聲音。
PVL|哈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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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雷下次睜開眼睛,看到陌生的天花板時毫不意外的知道自己肯定又喝醉然後被人撿回去了。
不知道這次出手幫助自己這個邋遢大叔的怪人是誰啊,而自己的宿醉頭痛又會嚴重到什麼程度啊。
他緩緩的撐起身子,看見一旁睡的很沉的……服裝店店長?
其實在看到是這個人的時候,穆雷心裡有些驚訝,畢竟從前幾天那短暫的相處來看,他並不覺得對方會把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傢伙帶回去。
就算再認真也不會。
況且他還是個渾身菸味的老男人。

接著他發現宿醉的頭痛果不其然的正在他的腦袋裡亂竄。
該請假了。
他蹙著眉頭想要從襯衫口袋裡抽出一張紙寫一寫送去魔法部表明他身體不適,但他接著發現連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換掉了。
過於認真……有點可愛。
他忍著頭痛扯出一個沒人看的見的微笑,然後開始小心翼翼的找自己的衣服跟物品放在哪,但宿醉讓他的行動遲緩了許多。
PVL|哈洛
不需要多大的聲響,光是慢慢明亮起來的陽光便足以讓藍暮軍從深沉的睡眠中慢慢抽離,所以當穆雷起身開始找衣服的時候他便醒過來了。
藍暮軍只是半瞇著眼,看著對方的背影小聲地開口。
「在櫃檯桌上。」剛睡醒的聲音沙啞到甚至有些難聽的地步,不過他並不在意。
「可可,咖啡。」藍暮軍對著空氣說到,頓了下後,轉過頭來望向借宿一宿的穆雷,「穆雷先生要咖啡嗎?還是說一些醒酒的葛根茶?」
頭髮上的髮蠟經過一晚變得十分不適,藍暮軍皺起眉頭,用手指將頭髮再次向後整理了下。

必須再回去工作前洗個澡。

他默默在心底對自己說道。
酒館老闆養女友
「……謝了。」他竟然會覺得有些尷尬。可能是因為正穿著對方的衣服然後被突然搭話的緣故吧,不過早經過各種千錘百練到處變不驚的穆雷只花了十秒鐘就恢復原狀。
然後在瞄準了對方所提到的櫃檯桌後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把衣服全部換穿完畢,至於已經被自己污染的睡袍……

「這些……只用清潔咒夠嗎?」他好好的把睡袍折整齊掛在手上。
穆雷早就習慣宿醉了,所以即使他真的很不舒服,仍舊能夠站的挺直笑的燦爛,頂多只能從撐著桌面的手泛白的指節看出來他其實在硬撐。
「還有咖啡就不用了,茶也不用,普通的水就好。」
PVL|哈洛
「請別在意,交給我的家庭小精靈清理就可以了。」稍稍伸了個懶腰,感受到長年僵硬疼痛的肩膀抗議著他昨晚(亦或是今早)隨意的睡覺模式,藍暮軍站起身來拿走穆雷手裡的衣袍,「穆雷先生您也不用撐著,不舒服的話就坐下吧。」畢竟他也還是有在做店裡的接待,一些細微的小舉動他還是可以釐清一二,例如對方偶爾為之的細微瞇眼,多半是頭痛的不行吧?

「如果要止痛藥水的話,我相信櫃子裡還有一些,請千萬不要客氣。」倒杯水這樣的事情不用特別和可可說,水瓶擺在那,昨晚穆雷使用的杯子也還在,藍暮軍直接的走過去給客人倒了杯水,再遞給已經換好衣服的穆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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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被看出來了,我可能還需要鍛鍊。」雖然太陽穴一跳一跳的抽痛,但接過水杯一飲而盡前他還是分出一點心神(裝作)漫不經心的胡說八道。
是要鍛鍊酒量還是鍛鍊隱藏能力就任君想像了。

將水瓶內最後一滴水舔掉後,他還是用手撐著桌面,沒有打算坐下。萬一因為太懶而賴著不走就不好了。
但他沒有打算讓話題止步於此,所以這個勉強的站姿還是沒有要變換的意思。
「那就各種事情說聲謝謝了。你有喜歡吃什麼嗎?下次經過斜角巷我可以順便帶過來。」親手做的,但穆雷沒打算講。

意識清醒許多也讓他的話變很多,「話說你怎麼敢把我帶回來?喝醉酒不知道會不會幹壞事的老人,怎麼聽怎麼不妙吧?」
他在自我調侃一番後,於句尾添上了幾聲跟昨晚喝醉時相差無幾的沉悶笑聲。
PVL|哈洛
「雖然並不是期望先生您有所回報,不過如果可以帶甜食來就太好了。」藍暮軍難得的,在外人面前笑了起來。
當然,這發自內心的笑容連一秒都沒有撐過便在他臉上消失無蹤。
倒不是他不喜歡笑,只是他的臉的確不習慣這些微的肌肉牽動。

「您並不像個壞人。」藍暮軍坦誠直白的說,「而且,以您昨晚酒醉的程度來說,與其擔心您會不會傷害我,怕是我會不會對先生您做些什麼還比較有可能。」他說道,以昨晚穆雷那副連路都走不好的模樣,他是該慶幸沒有遇上什麼打算傷害他的人。
酒館老闆養女友
「啊哈、那我該慶幸我有問,你笑起來真可愛。」只不過維持時間太短暫了,可惜啊。
而另一個值得慶幸的點便是藍也喜歡吃甜的。這下子他總算有動力自己動手做然後把吃不完的部分拿來送人了。

聽完對方這麼說,他感到好笑的雙手環胸更加用力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你太有趣了!我可是個要劫財卻沒有錢的窮鬼,要劫色連談都沒得談的中年發福男子喔,還是說其實就昨天那樣的狀態你會想對我做什麼——當然是玩笑。」
他嘻皮笑臉的露出一口白牙,因為笑的太誇張導致他的身體往桌子那側傾斜,連帶著沒有綁起來的灰髮也順著他的肩膀滑下。
接著他想到昨晚朦朧的那個想像。
「但如果是要器官的話也有可能,不過他們只要檢查一下就能知道我的肺是黑的,身體裡有一半是尼古丁一半是酒精,肯定放棄,所以大概還是不用擔心的吧?」
PVL|哈洛
可愛嗎?

他毫不掩飾眼神裡的疑問,甚少聽到有人給他下這麼一個評語,不過考量到眼前的人年紀確實大一些,說不準是作為長輩的視角來看待的。
不過這一切胡思亂想在對方的下一句話給打斷了。

藍暮軍沒有對穆雷做任何不適當的行為,但他的確在溫暖的吐息拂上頸側的時候誠實的心動兩秒。
而光是這兩秒便足以帶給他一定程度的,對於自己那不懷好意的想法所衍生而出的愧疚感。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藍暮軍是不會讓對方知道他腦裡這千絲萬縷的複雜想法的。

「您該少喝點,穆雷先生。」他說道,「下次如果撿到您的真的是個壞人,以您昨晚的模樣來說,已經見不著今早的太陽了。」說著說著,可可踱步從角落裡跑出來,快速的將咖啡放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回了兩人看不到的地方。

藍暮軍端起咖啡杯,小口小口的把自己的精神喝回來。
PVL|哈洛
「而且我也不希望看到您真的被抓去肢解了。」藍暮軍嘗試著開玩笑,但平淡無波瀾的語氣卻使他聽起來格外認真。
「您還要給我帶點心來呢。」

藍暮軍是個無可救藥的甜食愛好者。
任何可以幫助他大腦活動的砂糖加工品都是他櫥櫃裡的常備品。偶爾他也可以收到客戶寄來的酬謝禮品,而其中至少八成都是美味的精緻甜食。
他可不會放棄任何可以增加下午茶與宵夜點心的機會。
酒館老闆養女友
在聽到對方勸自己別喝那麼多的時候,穆雷有一瞬間反應不太過來。突然被關心,而且還是被只見過一次面的人關心,他覺得心情有些複雜。
倒不是感到不舒服,而是有些受寵若驚。
但最後那幾秒鐘的沉默很快就被他歛下眼的笑容給收攏的一乾二淨。他掩著嘴有些無法自拔的輕笑。
「好吧,謝謝你的關心。」他的眉頭因為這個刻意壓下的笑容而微微皺了起來,沒有戴上墨鏡讓他的雙眼彎起的弧度連著映入眼底的晨光都看的一清二楚。

然後在聽完藍所說的最後一句話時,看似隨便實際上卻是認真的比了個OK的手勢表示他會記得甜點這回事的。
「那麼我就保證一下你下次看到我肯定會是送甜點來的正常模樣,但——」他轉了轉手腕,在豎起食指的同時也眨了眨其中一側的眼睛,「下下次我就無法保證了喔。」
PVL|哈洛
所以只有可能吃到一次甜點嗎?

有些惋惜的想著,藍暮軍沒有對穆雷的話多做想像,只是禮貌的頷首表達感謝。
但這說不定是兩人可以繼續見面的預兆。

說來也是奇妙,藍暮軍居然對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客人特別友善,也許是和妹妹相似的那對漂亮眼睛帶來的效果吧?
思即此,藍暮軍才像是想起了些什麼,從沙發上起身,摸摸自己昨晚穿著的外套口袋。

怪不得覺得少了些什麼。
拿出口袋裡的東西,他遞給身邊的人,「您的墨鏡。」
酒館老闆養女友
「噢,謝謝。」穆雷接過那副小圓墨鏡,接著立刻將其戴上,只不過並沒有推到正好能夠遮住眼睛的位置,反而幾乎整個視野都沒有黑色的蹤跡。
然後他也想到某一件事。
「對了,我能跟你借一下貓頭鷹嗎,送信到魔法部而已,應該不會太遠。」他熟練的從胸前掏出一張紙,然後同時拿出羽毛筆借用身旁的桌子開始寫字。
與本人相比娟秀許多的整齊書寫體有些不搭。

穆雷好好的將其折起來之後,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用紙緣搔了搔自己的腦袋。
請假字條,這可不能忘了啊。
PVL|哈洛
沒有多說什麼,藍暮軍只是吹聲口哨便把閣樓裡那兩隻本在休憩的貓頭鷹給叫了下來。
Raf端詳著屋內的陌生人,選擇了離他最遠的位子棲下,警戒的睜著眼盯著他,Mulier倒是膽子大多了,好奇的湊在穆雷身邊,看著這身上有他主人氣味的陌生人,最後單純的判定對方是個不會加害於牠的好人。

這屋簷下總算有除了我以外親近穆雷先生的生物了。
藍暮軍倍感欣慰的想著。
「讓Mulier給您送信吧,穆雷先生。」
酒館老闆養女友
「哇,」穆雷下意識伸出手順了順這隻被叫做Mulier的烏林鴞,有些驚嘆的睜大眼睛直直看著他,「好大的貓頭鷹品種。」
他將信件交給Mulier,交代了一下這封信是要送去巫審加碼那邊的人手上後,便雙插著口袋仔細觀察這隻以及不想靠近自己的那隻貓頭鷹。

「我身邊好像都沒有這種貓頭鷹,」他舉起手比了個大概十公分的大小,「我自己那隻大概只有那麼大,跟Mulier站在一起看起來大概很可愛——兩隻都是。」他搖晃了幾下手,發現自己似乎沒有那麼不舒服後,看了一眼手上的麻瓜手錶。
「還有我覺得我好像打擾太久了,我就先回去了。」但在施展現影術離開前,他又多補了一句,「下次會帶甜點過來的喔。」
PVL|哈洛
Mulier聽完穆雷的交代後很快的便竄出門幹活去。
畢竟是送貨用的貓頭鷹,他這兩隻本來就是特別選了大型品種,不過藍暮軍自己也不常見的如穆雷筆劃的,那麼小的貓頭鷹,想想牠們站在一起的模樣,好像真的還頗可愛的。

「那我會期待再次見到您的。」藍暮軍說,伸手將離他不遠的Raf抱到懷裡,目送穆雷原地離開。

沉默著順了順在陌生人離開後明顯放鬆不少的Raf,藍暮軍像是在思考些什麼又像是單純在發呆,直到懷裡的Raf被摸煩了,掙扎著拍動翅膀。
意識到時間似乎不早,藍暮軍趕忙上樓洗漱,準備面對新的一天。
酒館老闆養女友
——— ———
酒館老闆養女友
(快樂的說不出話的意思)
PVL|哈洛
(你倒是說話
黑海|Callum
分隔線好可愛你們也好可愛 (???)
PVL|哈洛
黑海|Callum : 叔叔最可愛了叔叔怎麼樣都可愛(等等?
酒館老闆養女友
黑海|Callum : 哥哥超可愛怎麼那個耿直啊有夠可愛(現在是怎樣??
XEN Δ ADRIAN
上面各位都最卡哇,不用搶
PVL|哈洛
XEN Δ ADRIAN : 明明是這麼冷淡的傢伙還能被說可愛!謝謝!
酒館老闆養女友
XEN Δ ADRIAN : 哥哥超誠實超可愛(無限跳針
酒館老闆養女友
其實那個???我本來想打撿屍
PVL|哈洛
撿是撿到了,沒出什麼亂子就是
【?】暫時脫離
你們兩個可愛到空氣都充滿糖分囉
酒館老闆養女友
【?】暫時脫離 : 接下來就要用力的灑糖啦 (no
PVL|哈洛
哪裡有糖?
只有兩個注孤生。
酒館老闆養女友
兩個注孤生搭一起剛剛好(nooo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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