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一滴の水で泳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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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一滴の水で泳ぐ💦
炭治郎在佈告欄前站了許久,正對著一份校方舉辦的活動宣傳單,想地出神。

不知何時,煉獄杏壽郎悄然無聲地出現在少年身後,他傾過身子,肩膀就快碰上炭治郎的後腦勺。

「竈門少年,在看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煉獄嘴角掛著微笑,怕嚇著少年,而刻意壓低了音量。

炭治郎先是感到耳朵一陣搔癢,才意識到煉獄杏壽郎的氣味,猛地轉過頭去,難為情地紅了臉頰,「煉獄老師?老師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呀——」

「從你為了看傳單,差點被自己的腳絆倒的時候,就在了喔!」煉獄強忍笑意,一本正經地說道。

「那不是從一開始就在了嘛!為什麼不出聲叫我呢?」炭治郎一臉震驚地呼道,忽然覺得更羞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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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對這次的校外參訪有興趣?報名到下禮拜截止喔!」煉獄隻手搭上少年的肩膀,稍稍將人朝自己摟緊了點,「這次的地點是麵包工廠呢!我就想說少年一定有興趣的,還特意多拿了張傳單。」

煉獄杏壽郎從夾在手臂的資料夾裡,抽出了張一模一樣的傳單,遞給了炭治郎說道:「這次帶隊的是我和富岡喔,少年有空的話,要來參加嗎?」

「謝謝老師,我是挺想參加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時間。」炭治郎有點感動地接了過來,才發現給他的傳單上,竟還多了點筆跡,看來是煉獄杏壽郎給他標出的重點。

「連傳單都要劃重點嗎?」炭治郎忍不住笑了出來,一面在心裡感謝煉獄的認真和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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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我負責的活動啊,」煉獄瞇起雙眼道:「回去和家人討論看看吧,對了,上面這個DIY的部分,」他伸出手指,又離少年貼近了一些,對傳單的內容作補充說明,「好像是做手指餅乾喔。」

「手指餅乾啊,」炭治郎的眼珠一動,像是有些心動地說道,「我們家的麵包店餅乾賣的比較少呢⋯⋯,雖然看過製作方法,但從沒動手做過呢。」

「這樣呀,」煉獄眨了眨眼,作為竈門家的常客,他當然是知情的,「要是做成功的話,會成為新商品嗎?」

「那也要做了才知道呀,」炭治郎笑著回答,又看了傳單好幾眼,才對煉獄說道:「我回去商量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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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少年道別後,煉獄的鼻腔裡還是少年的甜味,他忍不住停在原地回味,可能是剛才的話題,讓少年聞起來像曲奇餅乾一樣,讓人想一口接著一口地品嚐。

他甩了甩頭,告誡自己他還在學校,然而他和少年,若是不在學校,也不在竈門家的麵包店,而是在校外的其他地方見面,究竟會怎樣呢?他能忍耐住嗎?

煉獄杏壽郎忽然後悔自己的輕率,卻又無法忽視在幫傳單劃重點的自己,究竟是多麼的期待。

有時他也會疑惑,他對少年的感情,是出於捕食關係的催化,還是師生間的聯繫,又或者是身為一個男性,單純的好感呢?

煉獄杏壽郎撓了撓頭髮,閉起雙眼,難得地選擇了逃避,不管哪條路,對他而言都是極為艱辛的,對炭治郎而言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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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炭治郎就報名了活動。待到校外參訪的那天,少年帶著雀躍的心情,和順帶參加的善逸和伊之助一起搭車。

由於三個人是奇數,煉獄杏壽郎理所當然地在少年上遊覽車的時候,招了招手,給炭治郎安排了他隔壁的位置。

煉獄杏壽郎板著一號表情,無視富岡義勇投射過來的眼神,對炭治郎問道:「竈門少年會暈車嗎?」

「不會,」炭治郎坐下後,對煉獄搖了搖頭,「煉獄老師會暈車嗎?」

「不會,但是我有準備暈車藥,有任何不適都要和老師說喔,我會照顧大家的!」煉獄笑地燦爛,瞥了一眼兩人快碰上的手臂,心道成年男性和不算嬌小的少年擠在一塊,果然是有點勉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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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炭治郎從包裡摸索了一陣,拿出了個小紙袋,「雖然等等就要去麵包工坊,我還是烤了點餅乾,以防肚子餓的時候——煉獄老師知道蛋白霜餅嗎?」

煉獄愣了一愣,對於甜點他不甚了解,日式可能還略懂一些,西式的名稱還真的不熟,「不知道,是用蛋白做的餅乾嗎?」煉獄搖首,從餅乾的名稱猜測到。

「正確喔,是蛋白加白糖製作而成的,」炭治郎輕輕地撕開封口,「餅乾外層脆脆的,但裡面是鬆鬆軟軟,口味可能偏甜⋯⋯,老師要嚐看看嗎?」

煉獄看向少年期待的眼神,他不可能拒絕,只是心裡總會替這些點心感到可惜。然而他的手伸到一半,動作突然被後方的學生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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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有帶點心嗎?我也要吃!」
「是炭治郎自己做的點心嗎?」
「欸,我也要吃!」

「遊覽車上不要離開座位!」連富岡義勇都被驚動了,還附加連校外參訪隨身攜帶的哨聲。

一群學生就像餓了多年,爭先恐後地要吃點心,紙袋很快就要見底了,最後炭治郎攔截下了再度伸過來的手,無奈地笑著說道:「你已經吃過了吧,剩下的是老師的份了!」

他偷偷地看了紙袋內一眼,轉身過去給了義勇一塊後,才又轉回身來,拿了兩塊放在煉獄的掌上,「——讓老師久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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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有點吃味的煉獄杏壽郎,頓時就被撫慰了,甚至還有些竊喜,這讓他想起小的時候,只要他幫了什麼忙,母親總會給他當作獎勵的糖果。雖說他已經嚐不出味道,但那種等待後的甜美和快樂,被人特別對待的喜悅,是不會改變的。

當他沉浸在幸福之中,正要把第二塊餅乾吃下,才忽然意識到,少年一動也不動地盯著他看,像是在等他的評價,又或者——和他猜測的一樣。

煉獄趁炭治郎不注意,一手將少年手裡的紙袋勾了過來,果不其然,紙袋裡已經一塊也不剩了。

「炭治郎——」煉獄無奈地笑了出來,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餅乾全部都分完了,你要吃什麼?怎麼不留塊給自己呢?」

而炭治郎像是被抓包一樣,撇開視線說道:「我要吃的話再做就好啦⋯⋯,再說我今天早餐吃蠻多的,不怎麼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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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杏壽郎注視炭治郎的神情,不知怎麼地,他彷彿看到了少年的靈魂,有些執拗,卻無比的溫柔,比誰都還替人著想。

他無聲地嘆息,將最後一塊蛋白霜餅,小心地捏在指尖,送到了少年的面前,之後才驚覺到,這是多麼踰矩的舉動,想收手卻也來不及了。

炭治郎反應了很久,才有些遲疑地張開嘴,害羞又溫順地,接受煉獄杏壽郎的投餵。

看著少年紅著臉,雙唇一張一合,和伸出的小小舌尖,煉獄甚至有點期待,少年的舌頭會掃過他的指尖,然而炭治郎很是小心,一下也沒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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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該失落還是慶幸,煉獄杏壽郎頓時也難為情地轉移視線,連忙翻出塊巧克力,原先是用來防止有人血糖太低,救急時吃的,此刻卻被他塞進少年的手裡。

他豎起食指,小小聲地噓了一口長氣,示意炭治郎不要告訴別人——這是只給炭治郎的點心。

炭治郎眨了眨眼,捨不得立刻吃掉,想要將巧克力收進口袋時,卻被煉獄攔下來提醒道,巧克力越快吃掉越好,要是一不注意曬到太陽,很快就會融化掉了。

炭治郎明顯是糾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當著煉獄的面吃下了,明明只是塊很普通的巧克力,卻讓少年覺得特別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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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巧克力完全沒入少年口中,煉獄杏壽郎忽然想起,他第一次吃到巧克力時,驚喜的神情逗地父母笑個不停,雖說他最喜歡的食物還是地瓜,但有哪個小孩能抵抗巧克力的魅力呢?

他曾經也津津有味地品嚐食物,能發自內心地讚嘆料理的美味,那些他刻意遺忘的事物,近期頻繁地出現在腦海,叫煉獄杏壽郎鼻子發酸。

炭治郎嗅到煉獄若有似無的憂傷,湊到煉獄耳旁,悄聲問道:「老師心情不好嗎?身體不舒服嗎?」

煉獄詫異地看向少年,積累在胸口的鬱悶忽然消散了,「怎麼會呢?我很期待去麵包工坊喔,只是吃了點甜的,忽然有些睏罷了。」

「那休息一會兒吧。」氣味淡下來了,炭治郎也放下心來,笑著對煉獄說道:「老師可以靠著我睡喔。」

「這倒是不用,」煉獄難為情地乾笑兩聲,又拍拍自己的肩膀說道:「不過少年睏了,可以靠過來沒關係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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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客氣了半天,睡著時還是默契地靠向溫暖的地方,緊挨一起睡地香甜,車停了還是富岡義勇把兩人叫醒的。

迴避掉富岡義勇可以殺死人的視線,煉獄杏壽郎故作鎮定,心裡卻是十分汗顏。

他睡地很淺,醒得也快,卻捨不得把炭治郎推開。在他小睡片刻的期間,他雙眼緊閉,將自己關進黑暗,熟睡的少年就像停在肩膀上的蝴蝶,毫無防備的脆弱,卻是多彩繽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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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去味覺之前,煉獄杏壽郎不曾想過,沒有味道的人生是這麽的無趣和單調,這才讓他在最初相遇時,被炭治郎的體質吸引,刻意製造機會,只為走進少年的生活,卻也別無所求。

他曾把自己的行為解釋作本能,但如今看來,他是想要一劑猛藥,不論是毒藥還是解藥。

於是少年闖進他的內心,像是隻迷路的小鹿,眼神充滿好奇,絲毫不察森林的可怕,還頻頻為美景佇足,而他作為可怕的獵食者,卻只想摘點小花逗小鹿開心。

想來是相當荒謬的畫面,但人類追根究底,與野獸有所不同,雖然貪婪,也知道並非所有美好的事物,都要吞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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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杏壽郎輕輕地拍了拍少年的頭,炭治郎才從睡眼惺忪的狀況清醒,「麵包工坊到了喔,竈門少年——下車了吧。」

煉獄心道,他該送迷路的小鹿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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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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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設定下的煉炭⋯
煉感覺就是狡猾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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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的重點就是餵食成就達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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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一篇結束校外參訪
但前幾天看了則討論師生戀的偷偷說
讓我思考了很久⋯
師生戀+捕食關係
再加上不打算恢復鬼殺隊記憶的預定
使這篇感情線推的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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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最初只是想讓煉炭無腦談戀愛啦
糾結到最後還是打算放慢腳步來寫
還請大家見諒了

當然有一部分也是我廢話太多的責任⋯
總之,進度堪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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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我喜歡蛋白霜餅!
超甜超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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