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跟SCP發生收容關係
(腦洞)#這是我家原創BG!
一如往常喚醒我的是星辰的光芒還有安息之地傳來的、死者們為新逝去的生命弔唁的哀歌。
神祇通常不需要睡眠,但我堅持一定的睡眠量及品質,因為那是少數我能夠碰到星辰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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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著鏡子整理儀容。
同胞們總說我的容貌是最美好的祝福,是創造一切之者的無上偏愛。
但這副容貌並沒有讓我得到比較好的待遇,我唯一的慰藉只有清晰無比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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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神們每年都會找一天齊聚一起為創造一切之者獻上祈福,那天也是我必須離開星辰身邊、下到地點總是在變的萬神齊聚之庭參加儀式的日子。
值得慶幸的是,儘管身為排名第6的大神,在聚會中來找我講話的也就那幾個,我的人氣還不如排名前一百的諸神,省去我費神交際應酬的力氣,因此我都將之視為難得的放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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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年的萬神祈福活動比較特別,因為我多了一個累贅:樹木與惡作劇之神安比爾。
他是極少數願意在祈福活動以外的時間跟我說話的同胞,他那惡名昭彰的把戲我也領教過不少次。
然而這次他把自己整過頭了,主神理事們就把這個大麻煩塞給我。
將兩個最不受歡迎的大神扔在一起,真有主神理事的風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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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寢宮整理好儀式用的禮服,再前往神殿門口,失魂落魄的安比爾早已等在哪裡,身上穿著死者們為他披上的禮服。
我嘆氣。主神理事之所以決定把祂塞在我這裡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這傢伙死活纏著我不放——正確來說是纏著某位死者不放。
死者不能復生,這是不變的真理,是自從第一個神祇睜眼開始就不曾變過的創世律之一。
安比爾也知道這點,所以他才沒有賴著不走以外的動作。
「日安,樹木與惡作劇之神。」我向他打招呼,也習慣了他閉口不語的失禮。反正這傢伙閉嘴的時候比張口更友善。
我抬手招來我的代步工具:由四頭骷髏飛馬拉著的馬車,然後推著安比爾上車,我再坐到前面的駕駛座準備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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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屆的萬神祈福地點是風神挑選的,一大片草原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食物和飲料,還擠了大量的神祇以及少少的其他物種。
當我的馬車緩緩靠近時,原本震耳欲聾的草原一下子安靜到我還以為我能聽到從自家神殿飄下來的死者之歌。
「伊白特!」打破沉默的是第一神阿亞拉。我很討厭祂那自以為是大家長的態度,只因為祂是第一個睜開眼睛且用海水把同胞沖刷到陸地上的神祇。「你有點遲到喔!還好我幫你留了幾瓶上等白酒!快來快來!」
我根本不需要進食,這傢伙到底什麼時候才會記得這點啊。
我翻身下車,無視周遭形成的神祇真空圈,逕自打開車門把安比爾跩出來。
剛剛阿亞拉的吆喝打破了死寂,草原逐漸恢復原先的熱鬧,不過還是比我來之前更壓抑了一些。
我沒打算碰這裡的任何一點食物,但是安比爾需要能量以修復他的神核,所以我牽著他走到宴席旁,隨便拿了幾個糕點塞進他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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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掌管絲綢和金屬的衛焦朝我走來。他看起來很像有人不小心把絲綢鍛進不鏽鋼裡頭——泛著金屬光澤的銀髮裡混了幾片蕾絲、健壯結實的身材儘管被上等的絲布包覆仍顯現出其筋肉的紋理。我一直很想擁有跟他一樣的身材,或起碼讓我有點還能嘗試攀上星辰的體力。
「日安,衛焦。」我朝他點點頭。
「還在當保姆?」衛焦不太高興的看著安比爾,看來祂還沒原諒安比爾在祂的冶鐵爐裡塞了一座冰河的事。
「沒辦法,創造一切之神沒給我取走神息的權力。」我攤手。治療畢竟不是我的專長,我頂多延緩安比爾的神核碎裂速度。
衛焦正要繼續開口,另外一道聲音就衝進我們之中:「阿焦!小白!!」
我頭痛:「柔芙蘭……」
掌管灌木與菇、活潑到不行的神蹦著四肢腳跳向我們。
「麻煩小鹿。」衛焦抿唇,他金屬般的直白讓我難得勾了一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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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說聽我說!今年啊,那位大喔呃,安比爾…………」外型像鹿但角的部分長了兩朵詭異蕈類的柔芙蘭一看到安比爾立刻皺起鼻子。祂之前跟我抱怨過一大串關於香菇的孢子被換成胡椒的事情。
安比爾真的是很盡責的在體現祂惡作劇之神的職責啊,感謝創造之主讓他現在只剩樹木的部分。
「日安,柔芙蘭。」我維持基本禮儀。
柔芙蘭開始長篇大論,簡單來說就是今年會很不得了,但祂每年都說會很不得了,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阿亞拉、衛焦跟柔芙蘭,之前還有安比爾,這幾個就是會跟我接觸的神了,其他的神祇連跟我對上眼都不願意。
不過我只要有眾星就好,其他事情我並不是很在意。
正當草原上的歡騰聲達到我想提早回去的音量時,主神理事們終於出來講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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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神理事中還留有幾個熟面孔,其他大概都汰換過一輪了。聽柔芙蘭說主神理事的成員都是按照排名1、2、3、5、8直至排行89名的神祇擔任,由於排行前10名的主神地位從來沒變動過,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後面五個理事成員在換,而祂總有一天也會擠進前一百名成為第十位理事云云。
我看向站在高台上一臉風光說著廢話的阿亞拉,一邊計畫等等回家要怎麼讚美眾星的美貌,正專心構思詩詞的時候就被旁邊尖叫與大吼的柔芙蘭與衛焦拉走注意力。
「創造一切之主睽違了八千年之後終於要再度降下神諭了嗎?!」柔芙蘭十分激動:「小白,你有跟到上次創造主降臨對吧!對吧!快告訴我一切!全部!所有細節!」
「……是很亂來的大人。」八千年前的事情誰會記得那麼清楚,但我倒是想起那天有顆星星的藍光俏皮的朝我閃了兩下,讓我當場跪地讚美她的光芒,那首讚美歌我現在還會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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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焦也顯得很有興趣的樣子,畢竟祂跟柔芙蘭都是近年才被阿亞拉衝上岸的年輕神祇,會對創造一切之主有所憧憬也是理所當然。
不知道當祂們親眼見到創造主之後會不會跟我一樣失望呢。
主神理事們帶領著萬神獻出神核一起祈禱,用來自創造主的力量與其相呼應以求得創造一切之主的回應。
我將自己的神核放在口中默禱,一邊伸手讓安比爾握住祂自己的神核。
儘管破碎不堪,那枚神核依舊盡責的散發著光芒。
祈禱通常要很久,我記得上次萬神祈福的時間久到有些放浪的神開始不守規矩,還難得讓阿亞拉發了脾氣。
不過今年真的十分不尋常。我好像剛開口默禱沒多久,天空便傳來迸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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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唷唷我的作品們,真有精神啊~」夾雜了獸類嘶吼而難以分別話語內容的奇特聲音響起,伴隨著更劇烈的爆破音,聲音大到我開始擔心眾星被波及時,創造一切之主終於從藍天之上探下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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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就是……創造一切之主……」衛焦發出讚歎。
「!!!!!!!!!!」柔芙蘭看起來快失去意識了。
「哇好快……恭迎創造一切之主蒞臨!!」阿亞拉很快平復情緒朝創造主行禮,我也跟著低下頭。
「哎唷不要這樣辣都起來都起來,讓我好好看看你們ㄚ~」創造主彎下身體更靠近我們一些,仔細的打量自己的傑作。
「是說有沒有人想要跟我聊一下的?嗯?」創造主一邊環視眾神一邊詢問。「嗨嗨,說你們辣,怎麼你旁邊還是那麼空啊,伊白特~」
我一愣,抬頭對上創造主鮮黃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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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話還沒講完,旁邊便傳來一道異常響亮的聲音:「創造一切之主,請您喚回我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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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度震驚的我轉頭看向安比爾,他的眼神不再渙散,而是閃著超越惡作劇成功時得意的情緒——那是幾近瘋狂的喜悅與執著。
我試著說點什麼以制止安比爾的無禮,但是神核的震動讓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能讓神核震動的,也只有創造一切之主的大笑聲了。
「安安,你真的很愛她耶。」創造主用彷彿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情、而且還覺得非常有趣的口吻回答:「但我想你肯定知道規矩的對吧?」
「當然,我的造物主。」安比爾的瞳孔兩隻都盯著創造主。「但我從來沒有改變心意。」
「哼嗯,可是我不要啊。」造物主的聖軀緩緩擺動。「你的設定可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到的,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設定推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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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比爾還想說什麼,造物主的黃眼就轉到我身上。「好啦,伊白特,你的星辰們還好嗎?」
「……如往昔一般美麗動人。」我終於穩下神核,看向創造主。
「這樣啊,我其實也膩了呢,要不要給你找個老婆呢~」創造主笑瞇了眼睛,我卻恐懼到神核冰冷。
「創造一切之主!請喚回我的愛人!」安比爾再度大叫,我開始感謝祂引開造物主的注意力。
「你好煩,我就不想讓你女友復活嘛,她自己選擇死亡的,尊重她的意願辣幹。」創造主不耐的嘶嘶叫。「你把我當什麼,幫復道具嗎。就算奪走你的神核再抹掉她對你的記憶,仍舊比不上我恩賜的代價喔。」
我真的覺得這傢伙會害自己被創造主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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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需要什麼樣的奉獻呢?」安比爾張開雙手:「在場所有神民的神核都奉獻給您也不足夠嗎?」
這傢伙瘋了。我冷冷的看著臉瘋話的安比爾,周遭平靜無聲的眾神則開始不安的騷動起來。
「啊啊。」創造主的聲音滿是笑意:「你如果還想保住你對她的回憶,就給我謹慎挑選你的下一句話,或者閉嘴。」
「不得無禮!樹木與惡作劇之神!」阿亞拉終於反應過來,發出如海嘯般的怒吼,諸神們也發出憤怒的噓聲。
「可是我愛她啊,我的造物主。」安比爾在我身邊低喃。
「誰沒有愛呢。」創造主也溫和的低語:「所以我不可能單單為了你而違背真理。你應該換個方式思考,而不是跟木頭一樣一昧往上生長。
「做為給你的警醒,還有因為我高興,現在開始你眼中的其他存在都會是她的身影、你耳中聽到的都只有她的聲音,即使你陷入沈睡也不能逃避。我之後會再來看看你有沒有乖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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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比爾發出淒厲的慘叫,抱著頭趴到地上。
我不禁產生一點憐憫和濃烈的厭惡,抬頭看向創造一切之主。
「好啦,伊白特,因為我高興這樣,所以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喔~」彷彿剛剛不曾發怒一般,創造主再度笑眯眯的看著我。諸神欽羨的讚歎,但我已被狂喜淹沒,無暇去聽那些雜音。
「我想碰觸星辰!」我想都沒想就直接開口。
「嗯,換一個。」創造主立刻拒絕。「那些星星是讓你有夢幻氣息的,可不是給你打炮用的。」
「……那,我也想成為星辰。」我咬牙換了個方向。
「不要,下一個。」創造主再度拒絕,我沮喪的垂下頭。
「看來我得控制一下你的星辰狂熱症了。」創造主搖搖頭。「你跟旁邊那個安比爾都太執著了,如果能夠互相制衡一下……嗯?」
巨蛇猛的咧開碩大的笑容,我卻產生非常不好的預感。
「就讓安比爾的愛跟你的愛統合一下好了!就這麼決定了!」創造主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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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要回去了,伊白特,安比爾,回去死亡神殿看看吧!你們的願望都在那邊實現囉~」伴隨著嘶嘶大笑,創造一切之主翻騰著身體衝上雲端,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我不記得後來是怎麼離開萬神庭的,回過神來時我跟安比爾已經一起站在我的神殿外頭,但我們都害怕的不敢往前。
但就算我們不主動,未知的恐懼依然會來臨。
先是我注意到天空傳來閃爍光芒,接著安比爾的瞳孔忽然看向神殿深處。
我衝進平時瞻仰星辰美貌的露天廣場,安比爾緊跟在後。
然後,我發出不亞於安比爾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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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每年、每世紀都在欣賞的眾星;每顆都全心去愛著的星辰;一視同仁的呵護其光芒的星塵……

祂們全都在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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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出哭號,徒勞無功的奔跑著試圖伸手去接住,但星星們在我頭頂無力的燃燒殆盡,而我只能用泛滿淚光的雙瞳將祂們最後的光芒刻在眼裡。
星星們燃遍了天空,徒留下最後一顆亮棕色的星緩緩下降,既沒有燃燒也沒有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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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比爾往前伸出手要接,但我也試圖捧住那殘存的光芒。
亮棕色的星落在我們的掌內,接著一瞬間轉變成我曾經接觸過的死者——
「寶貝!!」安比爾大叫,就要往我的愛撲過去,立刻被我推開:「離我的愛滾遠點!」
她是我僅存的、唯一的星了。我不允許任何人碰她。
「…………」星星站在半空中四下張望:「創造一切之主在上,那條蛇還真的辦到了喔哇靠。」
「寶、寶貝是我啊!安比爾!」安比爾不顧我的阻攔朝我的愛大吼大叫:「妳還記得我吧!」
「你好吵,怎麼還沒死啊你。」我的愛皺眉斥責,不愧是我的星。「大蛇說我負責掌管星空,可是現在都沒有星給我管了啊到底是怎樣。」
「帶著我,讓我成為你的星。」我低下頭懇求。
「不要,你誰啊。」星星狠狠的拒絕,她果斷的樣子也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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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現在沒星星的話,我只能自己去找了。」摯愛跨步往神殿外面走去,我立刻趕上前:「路途茫茫,讓我替你備車吧?我的愛。」
「我不想上陌生人的車。」
「寶貝!你需要能夠保護你的人啊!」安比爾也纏上來。
「你是白痴嗎,我現在可是星王,誰傷得了我。」
「我的愛,你會需要嚮導的,沒人比我更熟悉星光了。」
「唔……我的確需要羅盤。」
「寶貝,你會需要僕人的!我願意成為你的侍從服侍你——」
「喂羅盤,把這個奇怪的陌生人趕走。」
「遵命,我的愛。」
「喔還有,不准用那個噁心的稱呼喊我。」
「好的,摯愛。」 「幹,你也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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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焦急的想跟隨我唯一的光芒,但她的始終在抗拒我。
我深吸一口氣:「剛剛失禮了,初次見面,星之王,我名為伊白特,掌管死亡的神。」
「……請多指教,伊白特。」摯愛終於停下腳步看著我。「我是安雅。」
「突然被復活並賜予如此重大的職位,你一定十分混亂與不安,如果不嫌棄的話我能否為你解釋諸神律以及星之王的職務?我想創造一切之主肯定什麼都沒對你解釋吧?」
「嗯,的確,那條大蛇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在嗨什麼。」
我正要繼續解釋,安比爾就靠了過來:「抱歉寶貝,我看到你重新站立於現世所以太興奮了,你的去世讓我幾乎神逝。我知道我這條命沒辦法抵你家族的眾多人名,你願意讓我待在你身邊贖罪嗎?」
「………………」我的愛揉了揉額際:「首先,我不是你寶貝,再來,我還沒搞清楚狀況,你先閉嘴讓我腦袋正常運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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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番解釋之後,我的……不對,星之王終於同意讓我伴隨她收復子民,而安比爾的任務就是藉由高大的樹木將星星們送回天空。
在得知眾星沒死、只是被創造主放了長假之後我才終於恢復心情。
如今我的五感只剩下死者們的氣味、星之王的光芒還有安比爾的噪音而已,儘管有一段時間會因為離開了神殿而嚐不到味道,不過能跟在我現在唯一的光芒身邊的話這點小事根本不足掛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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