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打／Marteve】
RPS Kodaline
已經不知道開過多少他倆ㄉ噗ㄌ
有想法就來記一下⋯⋯等一下就畫稿，I promise⋯⋯ （

來打個Mark視角

———

第一次牽Steve的手，我十七歲，他剛滿十八歲。

他的體溫很低，手背上還沾著點新鮮的菸灰。
「不燙嗎？」
我問，悄悄鑽入他的指間，把五指扣得牢牢地。
「燙啊。」
Steve望向遠方——那裡有為他舉辦的派對，他卻靜靜地笑看忘情起舞的人們，好像今天是別人的生日，與他無關。
「但你的手心好像更燙。」

他投來視線，定睛朝這裡凝視，笑得虎牙也淺淺探出頭來。
我低下頭，也忍不住笑，耳根很熱。 太可愛了。

「不過去狂歡一下嗎？再怎麼說都是成年派對。」 此時，十指間的距離似乎又少了些許。 「不了。」 他坐得更近了，將交握的手放在我們幾近貼合的腿之間。 「我就喜歡和你待在一起。」

那夜，我彷彿將漫天繁星握進掌心。

———

第一次緊緊擁抱Steve，我二十歲，再一天，就能追上二十一歲的他。

那天不是例行的練團日，錄音室只有我一人。
Steve走進來，看見我，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把一只紙箱和一包不太大的行李輕輕放在門旁，抓起吉他，坐上高腳凳，照著昨天討論出的曲子開始撥奏。

那些音符很重，以歡快的曲調、甚至以彈奏吉他而言，重得異常。六根弦宛如雷雨落地般被擊打著，而擊打著它們的不是撥片，是Steve的指尖。
我從沙發上跳起來，抓住他的手腕。

「Steve。」
他緩緩抬頭，手指仍緊緊搭在弦上。他露出笑容，眼神卻不如以往那般閃耀。
「嗯？」
「我在這裡。」
「我知道啊，突然怎麼了？」
「只有我和你在這裡。」
「我知道⋯⋯」
「我不會留你一人。」

Steve的頭越來越低，瀏海遮住了半個面容。他鬆了手，全身發冷般雙臂交抱。我把吉他擱到一旁，將他擁進懷裡。
一月的他，體溫很高，渾身發顫。 一切都如此異常。

「我休學了。對不起。」 那是空間只剩哭聲以前，他賣力擠出的最後字句。

———

（如果有人看的話，給不熟的人科普一下，據說Steve的家曾經很看重學歷，所以放棄學位算是世界末日般的大事⋯⋯）

———

第一次親自照顧Steve，我們都二十一歲。

我把Steve連同行李載回自己家。
雖說也位在都柏林，但離我們老家還有段車程。

背他進屋時，他的額頭和我的右肩都濕了一大片。
我將Steve放進床裡，擦乾他滿頭的汗水，打開暖氣，溫度調得比平時低一些。
替他換衣服、敷毛巾、換水⋯⋯還沒意會過來，床頭櫃上的鬧鈴比我先一步滴了聲，顯示零點零分。

「對不起。」
第六次換毛巾時，他閉著眼說，眼邊還懸著水珠。
「噓，沒事了。」
「Mark⋯⋯」
「嗯，我在。」
「你的生日⋯⋯」
水珠向下滑落了。不僅因為重力，還有接踵而至的更多水珠。
那不是汗。汗不會讓心千瘡百孔。

我沒有拭去那些水珠，只是輕輕撥開他微濕的瀏海。
「放心，明年還有。」

———

第一次和Steve說話，我七歲，他八歲。

天知道我們怎麼搭上話的。
不同班級、不同課程，通勤方式也不同。在唯一有交集的週末唱詩班，Steve也總是待在老師身旁，練習他早已無可挑剔的高音，一遍又一遍。

不得不說，那時我的確有點想找他說話。當然，如果我夠有把握，大可以走過去說聲嗨⋯⋯
Steve的嗓音很美妙，近似於聖誕特別節目裡的天使歌聲。怪不得老師特別喜歡他。
說不定當其他孩子每天想著去哪玩時，他就已經被電視台找去錄音過。真酷。
不曉得他說起話來是不是和唱歌一樣好聽？天啊，他實在太安靜。而我太孬。

七歲的腦袋，既幼稚又難以理解。
我指望一顆足球能讓我和神話人物搭上話。例如，體育課結束時，故意把它踢到在球場另一端上課的Steve腳邊。
我發誓，我沒有想過要踢中他的腦袋⋯⋯

「我、我很抱歉，你還好嗎？」
我跑到球場另一端，球落在遠處，我沒空理它，趕忙在Steve身旁蹲下。
他的同學都走遠了，沒有發覺異狀。只見他獨自跌坐地上，雙手捂著額頭，許久才起身。

「沒事，打得不痛。」他相當冷靜，揉揉紅痕，轉身跑去撿回依然滾動的球。「你的嗎？」
「呃⋯⋯是。」
「嘿，我認得你。」他看清我的臉後突然笑了。「Mark，對嗎？」
「你知道我？」 「表演時站我後面的。」 「對⋯⋯我也知道你，Steve。」

我大概樂得兩排牙齒都露出來了吧，相比Steve靦腆的笑，實在有些突兀。

「我⋯⋯很開心。」Steve的話聲，和他的笑容一樣溫柔。比起唱歌時宏亮清澈的嗓音，聲量小上許多。

他輕輕踢了踢腳邊的草。「我該回教室了，週末見？」
「我這週不會去，但下禮拜會。」
我不知哪來的膽子，伸手摸了他的紅痕，嘗試撫平他的疼痛和自己的內疚。
Steve起初嚇到了，但很快又低下頭，沒有阻止或抵抗。

「你不要忘記我喔。」
「不會的。你下禮拜早點來，我們一起練歌。」
「只有我該練吧？你唱得太好了。」
「沒有這回事⋯⋯」

———

開始ㄌ⋯⋯開始OOCㄌ⋯⋯ （

文風也開始變異⋯⋯就當輕鬆打段子好ㄌ，以後有要弄無料再修

———

小學和Steve的回憶，以一抹靦腆笑容作結。
第一次重逢，我們都已十五歲。

那年暑假，滑板剛成為青少年間的熱門話題。
頂著大太陽，找上幾個夥伴，在滑板場為了新的技巧耗上一整天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那天下雨了。
陰雨天在愛爾蘭不稀奇。但突如其來、還下了整整一夜的滂沱大雨也並不多見。

下午兩點鐘左右，天色還很晴朗。

中學認識的朋友Neale一如往常，拉我到滑板場上動一動。
「吉他學得如何？」
他讓滑板在空中翻了一圈，成功站回地面。我腦裡還循環著和弦指法，沒心情炫技。
「還不賴，快成為搖滾巨星了。」
「少臭美啦，你才剛學一個禮拜耶。」
「相信我，就快了。以後組樂團，免費送你演唱會門票。」
「我等著呢！」

披著陽光運動其實頗耗體力。Neale來回晃了幾趟，很快就累了，躺在樹蔭下喊著渴。
「Mark～你麻吉快渴死了～」
「好啦，想喝什麼，我去買。」 「可樂！」他從口袋掏出幾個硬幣。「今天我請客吧，贊助未來的搖滾巨星。」

自動販賣機設置在滑板場對街。
我把硬幣握入左手掌心，右手抓了其中一個，像撥動吉他弦一樣輕劃自己的腿側，哼著歌越過馬路。

遠遠就望見一抹背著吉他袋的身影，站到後方排隊時，還停留在將來學會吉他，也能像這樣到處彈的幻想中，那抹身影便轉過身，差點撞上來。
「抱歉，我沒注意到⋯⋯咦？」
「咦？」

只看一眼我就曉得，那絕對是Steve。
雖然長大了，但我認得出那頭金髮、輕軟如雲的話聲、還有靦腆害羞的笑靨。
老天，戲劇化。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重新見到他，即便我的話音聽來仍有些興奮過度，但興許是手裡握著兩瓶冰飲的關係、又或者我們都成長了，情緒已經比想像中平靜。
「你過得還好嗎？」
「還可以，只要代數考試別搞瘋我。」他無奈笑笑，神情相較我們第一次對話，明顯放鬆許多，就像和許久未見的老朋友聊天。「剛才還借了滑板來玩，很有趣。」
「你也玩滑板？」彷如當年找到「唱詩班」的共同連結，我又樂得笑開了。
「嗯，今天第一次嘗試，有機會應該會自己買一個。」
「那你要不要⋯⋯」

話語未畢，上天不曉得是被我莫名加快的心跳給撼動了，還是存心想讓這場八點檔般的重逢更有看頭，大雨毫無預兆來臨了。
起初是頻繁的雨點，緊接著便刷地如注降下。街上人群有的加快腳步、有的躲雨，我和Steve也趕忙躲到一旁咖啡廳的遮雨棚下。

看見Neale幾近濕透、手裡抱著兩個滑板朝我們跑來時，我心裡有點對不起他，於是把手裡兩罐飲料都塞進他手裡。
不過他似乎不怎麼介意，反倒對靜靜站在我身旁的Steve很感興趣。

「反正我剛好口渴，老天爺特別照顧我啦。」Neale兩手撐在立起的滑板上，彎著腰，兩眼閃亮亮地望向Steve。「比起這個，介紹一下新朋友？」
「他是Steve。」我也看向Steve，只見他抬眼望著我，不知怎地，神似無害的小動物。「其實也不算新朋友。」
「以前就認識嗎？」
「也不算，我們以前都在唱詩班，然後⋯⋯總之說來話長。」

「嗯，說來話長⋯⋯」
Steve低頭，搔了搔後腦勺，臉上的笑除了靦腆，還添了一絲尷尬。
「這樣啊，我叫Neale，請多指教～」
「很高興認識你。」
Steve有禮地回應，Neale則將視線投向我，一臉不懷好意。
「Mark，以後再慢慢聽你說～」我明白他鬼靈精怪的腦袋裡壓根誤會了什麼。

被困在同一張雨棚下，我暫時不想面對Neale好奇又詭異的眼神，轉頭卻發現Steve的耳根有點紅。
不曉得他是純粹感到尷尬，還是也意會到話中意涵，兩手緊抓吉他袋背帶，盯著地上，沒有抬頭。

「Steve？」
擔心他是不是被Neale的熱情嚇著了，我輕聲喚他。
聽見喚聲，他緩緩抬起頭來看我。
「怎麼了？」
「你還好嗎？」
「嗯，只是在想這場雨會下多久。」
Steve看向雨幕，我卻覺得他的神情似乎在眺望更遠更遠的景色。

「我希望久一點。」我坦誠回答。
聞言，Steve笑了，搖搖頭。「這樣不行，你的朋友會感冒。」
這回沒有絲毫尷尬，但他的耳根依然很紅，可能比剛才又紅了一些。我好奇他究竟有沒有發現自己格外無害的一面。

「Steve會擔心我！人好好！」Neale抹著不存在的淚喊道。
Steve不好意思地嘿嘿了兩聲。「等十分鐘吧，雨如果沒停，我家就在前面不遠，你們可以先來換衣服，等雨停再回去。」
「可以嗎？」
「嗯，如果你們不介意。」
他再度抬頭看我。和方才遠眺的視線不同，眼光聚焦得很近，專注凝視。
「畢竟是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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淦怎麼每篇越寫越長？！？！！不是只想短短ㄉ打ㄇ

可見我對少年ㄉ愛⋯⋯很大⋯⋯ （

感覺⋯⋯可以修一下然後弄個無料⋯⋯？雖然真的超雜，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打什麼
不會空攤ㄌ（淦

我要隨心亂打ㄌ （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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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感到事態不對，我十八歲，Steve十九歲。

當時我們還在酒吧駐唱，而我很幸運地，在廁所門口撞見過兩個醉漢勾纏的模樣。
他們幾分鐘前才對著麥克風熱烈演唱，幾分鐘後手裡握著的東西就如此截然不同。

Steve還走在我身後幾步距離，我故作鎮定，伸手搭住他的肩，將他帶離現場。
「不上廁所了？」
「我們去對面的速食店上吧，那邊比較乾淨。」
「我都不知道你有潔癖。」
Steve大概也喝了點酒，饒富興致地調侃我。

當我瞥見他發紅的雙頰時，一切都變得不太對勁。
我連忙鬆了手，拉開距離。
Steve注意到了，像往常那樣抬頭看我笑。
「嘿，我每天都有好好洗澡喔。」

我很慶幸他沒有看見那幕。真的。
但天曉得我還能保護他多久，甚或他其實比我更早領受過？

年輕的煩惱很多，但代數期末報告絕對比不上對你的好麻吉起生理反應來得讓人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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