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空嵐是快樂的阿宅
最近看完P大的一本我覺得不是言情分明就是武俠的小說《有匪》了!
來寫一下心得,大概會寫的很雜亂www
但是簡而言之是很好看!
喜歡P大喜歡武俠都不容錯過!
還有出繁體實體書喔!!
掰噗~
蛤?
鳴空嵐是快樂的阿宅
有匪真是充滿了武俠豪氣的一本小說!
跟P大一如往常大氣的文風實在太合了!
但也不是那種粗獷的豪氣,P大的文字一直是用那種、大氣的文字寫出細膩的氛圍。有匪真是有吞山河、破海川的那種凜凜之氣,可是又有P大小說裡常常能見到的對人生的體悟。
鳴空嵐是快樂的阿宅
看得途中好多時候都莫名熱血激昂啊!!!
仿佛又回到當年殺破狼欸!

我把文案放在這裡好了我超喜歡他的文案的!
鳴空嵐是快樂的阿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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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有一天,你會跨過靜謐無聲的洗墨江,離開群山環抱的舊桃源,來到無邊陰霾的夜空之下。你會目睹無數不可攀爬之山相繼傾覆,不可逾越之海乾涸成田,你要記得,你的命運懸在刀尖上,而刀尖須得永遠向前。」

「願你在冷鐵卷刃前,得以窺見天光。」
鳴空嵐是快樂的阿宅
我覺得有匪最讓我欣賞的地方是,P大不僅寫出了少年英雄初入江湖的那種無畏無匹,也寫了一般很少人會寫的老一輩大能的英雄末路。
那種仿佛昨日還少年人聽雨下,今日回首已百年滄桑過的感覺……!
鳴空嵐是快樂的阿宅
再第二個我覺得,有匪裡的那個凋敝的武林的世界觀,我還蠻喜歡的!覺得這個氛圍塑造的很好,就是有一種自然而然的悲壯感(←喜歡悲壯感)
鳴空嵐是快樂的阿宅
第三個,我好喜歡有匪的配角群喔!
P大的小說我之前看過的,我都覺得是主角寫很好,個性經歷都很立體,配角就很普通,沒什麼立體感,就讓我擅自得出了結論是P大很會寫主角不太會寫配角的結論。
直到我看到有匪。
我錯了,我又打自己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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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匪的配角每個人都超立體的!尤其是跟在主角群旁邊的跟主角同輩的那些年輕人,每個人我都能感受到他們的理想他們的包袱,在我腦中就是一個很具體的形象,尤其是主角群互動的時候說相聲簡直像群像一樣精彩!
(我也覺得有匪除了周翡是女主角之外可以算是群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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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要說我超喜歡吳楚楚跟李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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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楚楚身為一個柔弱的大家閨秀,沒長成婊子真的很不容易欸……(失禮
不但沒長成婊子,大概是我在這部小說裡最喜歡女性角色了!
怎麼說呢,我之前有在群組裡誇了一番吳楚楚,讓我娓娓道來XDDD
鳴空嵐是快樂的阿宅
第一點就是她聰明又很勇敢。
該站出來的時候會站出來,直面敵人也無所畏懼(至少不會表現得很明顯),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哪,絕對不會在不該逞強的地方逞強。
然後個性又很溫柔,那種溫柔就是有種恬然自適的氣場!讓人看了很舒服宛若春風拂面
但也不是僅此而已,如果就只是這樣就也有點太平淡了。
她骨子裡有種韌性,能讓她一個遭逢家變的閨秀在江湖武林中立足,甚至還發揮自己的長處幫那些只會打架的粗人們(對就是女主角)修武典,把在這個凋零的武林中都快滅世的各門派功法傳承下來!
而且她儘管是溫良的大家閨秀,偶爾有點小調皮真是讓人驚艷!
鳴空嵐是快樂的阿宅
李晟我就沒寫這麼多誇他了,我要說的只是李晟小時候明明是一個屁孩,突然在第一次出家門見識這個江湖的時候長大啦,少年人又一次一夜之間長大成人,真的好讓人感動!
而且他其實超關心周翡李妍這兩個妹妹的!看他跟周翡兩人好多次一起出生入死我都被兄妹親情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而且最後竟然要成為了新一代的武林盟主真是太了不起啦!
最佳Mvp要頒給李晟的「過來吧,哥背你。」

所以說,李晟你還缺妹妹嗎 (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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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木小喬嗚嗚嗚嗚嗚嗚
木小喬是裡面一個算是亦正亦邪的大魔頭,這個人喜怒無常沒血沒淚還會手挖人心臟、不收弟子也不收心腹。
但是他卻無怨無悔的守在霍家堡(一個名門正派)好多年。
還為了死去的霍老堡主拼死報仇欸我嗚嗚嗚嗚嗚嗚
實體書番外有一篇寫到他跟霍老堡主霍長風的事情真是虐得我肝腸寸斷
有匪裡我被虐得最慘的cp部分大概就是他們ㄌ(主角我反而沒什麼感覺拍謝)
鳴空嵐是快樂的阿宅
關於他跟霍長風大家可以參考《霸王別姬》,真的超像裡面程蝶衣式的悲戀我嗚嗚嗚嗚嗚嗚,可是不管啦我要相信他們在霍長風死前有互通心意啦不然也太慘了嗚嗚嗚
而且霍長風到死都沒娶妻生子欸這跟我說不是雙向我不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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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就節錄一些我覺得寫的很好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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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說英雄也就算了,還講「逃兵」,周翡一臉無聊地用鞋底磨著木桌的一角,問道:「逃兵有什麼好講的?」 

  謝允頭也不擡地飛快地寫了幾行字,漫不經心地回道:「英雄又有什麼好講的?一個人倘若變成了舉世聞名的大英雄,他身上一定已經有一部分不再是人了,人人都蒙著眼,一知半解地稱頌,卻誰也不瞭解他,不孤獨麼?再者說,稱頌大家都會,用的詞自古也來就那麼幾句,早都被車軲轆千百遍了,寫來沒意思,茶餘飯後,不如聊聊貪生怕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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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如今衡山已經人走山空,徒留佈滿塵灰的地下暗道。而他們這些無意中闖入其中的後輩在裡頭目睹了二十年恩怨的了結。 

  周翡有那麼一瞬間,突然觸碰到了那種強烈的悲傷,來自於她往常所不能理解的「物是人非」。 

  沒有送出去的「飲沈雪」還掛在遁世的羽衣班幽香陣陣的牆上,當年的一甲一劍都已經破敗在陰謀和爭奪裡。 

  還有易主不易名的「三春客棧」,老闆和唯一的廚子先後失蹤,生意怕是做不下去了,機靈又命大的小二該到哪裡去討生活呢?店面又有誰來接手呢……但無論如何,恐怕不會再叫「三春」客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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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翡想起謝允浮光掠影似的提起過一句「我家在舊都」,如今在蜀山之下,她無端咂摸出了一點無邊蕭索之意。 

  周翡忽然問道:「舊都是什麼樣的?」 

  謝允仿佛沒料到她突然有此一問,愣了一下,方才說道:「舊都……舊都很冷,不像你們這裡,有四季常青的樹,每年冬天的時候,街上都光禿禿一片,有時候會下起大雪來,蓋在平整的石板上,人馬踩過的地方很容易結冰……」 

  按照年代判斷,曹仲昆叛亂,火燒東宮的時候,謝允充其量也就是兩三歲的小孩子——兩三歲能記事嗎? 

  這不好說,至少對於周翡來說,她能記住父親冰冷的手和李二爺染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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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翡,」謝允輕聲說道,「我其實可以帶你走。」 

  這一句話灌入周翡嗡嗡作響的耳朵,好像憑空給她軟綿綿的身體灌了一股力氣似的,原本順著謝允力道隨意遊走的望春山陡然一凝,隨即,她居然一擺手臂掙脫了謝允。 

  周翡那張巴掌似的小臉上佈滿業已乾涸的血跡,嘴唇白得嚇人,眼神很疲憊,仿佛下一刻便要合上,然而瞳孔深處卻還有光亮——微弱,又似乎能永垂不朽。 

  那一瞬間,她的長刀又有了迴光返照一般的活氣,刀鋒竟似有輕響,一招「分海」淩厲得推了出去,想比「山」與「風」兩式,「海」一式她最後才領悟,使出來總是生澀,雖漸漸像模像樣,卻依然差了點什麼似的。 

  沒想到此時千軍萬馬從中,竟讓她一招圓滿。 

  那刀尖上一點光近乎炫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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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是不能在自己的戰場上臨陣脫逃的。 

  而此物托有生死之諾,重於我身家性命。 

  這一副性命託付給你,還有一副,我要拿去螳臂當車。 

  這安排堪稱井井有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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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著周翡,認為她年少而無知——不是「無知庶子」的「無知」,是「無知苦痛」的「無知」。 

  她像一朵剛剛綻開的花,開在足夠堅實的藤蔓上,與荊棘一起長大,每一顆沾在身上的露水都生機勃勃,禁得住風霜,也耐得住嚴寒,帶著一股天生地長似的野性,每天都企圖更強大一點,期待自己終有一天能刺破濃霧,堅不可摧。 

  她未曾受過歲月的磋磨,未曾在午夜時分被回不去的舊年月驚醒過。 

  她也未曾懷疑過,很多自己相信且期冀的東西,其實只是無法抵達的鏡花水月,凡人一生到頭,愛恨俱是匆匆,到頭來剩下的,不過「求不得、留不住」六字而已。 

  謝允心裡荒涼地想道:「我一個現在就能躺進棺材裡先適應新居的,做什麼要耽誤她呢?」 

  有那麼片刻的光景,周遭人聲鼎沸,唯有他耳畔萬籟岑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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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何從本就薄如窄縫的嘴唇褪盡了血色,漆黑的眼珠好像已經裝不下他漂泊的痛苦,周翡字字如鞭,不留情面地抽在他身上,他只能僵硬得挺起脊樑,儘量讓自己「挨打」的姿態好看一些。 

  應何從道:「不錯,我是大藥谷的傳人,但我不會治病,連用毒的本領也是稀鬆,因為我幼時不學無術,總是趁師父講藥理的時候溜出去玩,大藥穀三千典籍被廉貞與文曲劫掠後付之一炬,只剩下我這麼一個不肖弟子。」 

  那些倍感束縛的家,總有一天再也回不去。 

  那些藥方與藥理,好像總是聽不到頭,枯燥又乏味,偷懶的孩子日復一日地耍賴,總想著從明天開始用功,卻不知世上最理所當然的「明天」也有失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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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的毒郎中在婆娑樹影中孤獨地穿梭而過,身後是他仇人的屍體,而他漠不關心,也無法得意。 

  因為突然之間,他意識到,無論這仇他報不報得,大藥穀都已經沒了,它的神與魂早已化成飛灰,被無情歲月抹去,連一點可憐的傳承都沒剩下。 

  他是不配以「藥谷遺孤」自居的,大概只算得上一棵沒著沒落的墳頭草。 

  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 

  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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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翡呆立原地,整個人僵成了一塊石像,然後突然瑟瑟地發起抖來。 

  漫天的星光似一下子跌落水中,黯淡成了鐵石,周遭山鳴與水聲都離她遠去。 

  來時,周翡身邊有李晟李妍,有楊瑾吳楚楚,她要看著謝允防著他溜走,要在百忙之中勻出時間來捉弄楊瑾,要保護吳楚楚,要和李晟吵架,還要看著李妍不讓她闖禍,整天被吵得一個頭變成兩個大。 

  而今,她在千山萬水中,獨自站在一葉扁舟之上,忽然覺得天地無窮大,兩岸寂靜得連猿聲都沒有。 

  周翡手上有刀,心裡裝著練不完的功夫,連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的片刻光景都忙碌得很,從來不會沒事做,她有時候會覺得整個世界都很吵鬧、很麻煩,可是忽然之間,她心裡繁忙的樓閣便傾頹了一半,砸出了一片曠野荒原似的廢墟,她茫然四顧,有生以來第一次嘗到孤獨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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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雪刀從未有過自己的內功心法,如果持刀人有李瑾容那樣犀利深厚的積澱,它便是睥睨無雙的樣子,如果持刀人有楊瑾那樣紮實的基本功,它便是迅疾剛正的樣子。 

  甚至在周翡這樣始終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的人手裡,破雪刀也有獨特的呈現。 

  它只是一套刀法。 

  刀背不到半寸厚,刀鋒唯有一線,卻能震懾南半個武林。 

  破雪刀中有「無鋒」「無匹」與「無常」,卻沒有一個篇章叫做「無畏」,因為這是貫穿始終,毋庸贅言的。 

  此為世間絕頂之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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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翡的目光掃過整一面牆的紅杜鵑,在角落裡發現了幾行題字並落款,先頭題了一句白樂天的「回看桃李都無色,映得芙蓉不是花」,後面又道「經一場大夢,夢中見滿眼山花如翡,如見故人,喜不自勝」,落款是「想得開居士」。 

  周翡看見「想得開」三個字,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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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也不是孑然一身,哪怕真能做到「輕生死」,後面也還跟著一句「重情義」,怎敢逞這等魯莽無謂的英雄。 

  江湖風雨如晦,未必會讓英雄的血脈變成貪生怕死的小人。 

  卻也總能教會一個人「不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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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潤一生,文成、武就,當得起『經天緯地、驚才絕豔』八個字,然而一生身不由己,上對不起家國,下對不起朋友,中間對不起自己,死後數百年,藥穀還因為出了個呂國師而被曹仲昆戕害,分崩離析,好像天妒英才。」陳俊夫道,「呂潤受制於天、受制於人、受制於命,漫天華蓋無從掙脫,只好不看不聞不問,故其所做『碎遮』,咄咄逼人、滿懷激憤,雖在阿翡之前,它從未出過鞘,卻有橫斷乾坤之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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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再長的噩夢,也總有被晨曦撕碎的時候。 

  周翡那一雙手,從背面看,還是細嫩水靈的女孩的手,掌心卻在生繭與反復磨破之後落成了堅硬的線條。 

  這雙手拿過幾文錢買的破刀,拿過路邊死人身上撿來的爛劍,拿過當世大師仿造南刀李徵佩刀所做的「望春山」,也拿過呂國師留存人世間最後一把悲憤所寄的碎遮……一線的刀刃曾與這江湖中無數大大小小的「傳說」相撞,也曾從最艱險之地劈出過一條血路—— 

  周翡的虎口處崩開了一條小口,她滿不在乎地將手上的血跡抹在刀柄上,生平第一次有這樣一種篤定的感覺,手握長刀,便不怕贏不了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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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翡忽然回頭去看謝允,謝允眼睛裡還有一點微光,他嘴角帶血,眼角卻含笑,無聲地動了動嘴唇,對她比口型道:「天下第一給我看看啊。」 

  周翡眼圈倏地紅了。 

  刀劍聲、落雪聲,都開始遠去,謝允的視野輕輕地黯了下去。 

  紅衣、霓裳、大魔頭的琵琶、南疆小哥的黑臉……漸次從他的世界裡沈寂了下去。 

  終於終於,只剩下那一線熹微一般的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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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在想,何為『生不逢時』。」謝允忽然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地開口道。 

  陳俊夫神色不動,問道:「何為生不逢時?」 

  「同樣是升鬥小民,躬耕野外,太平年間是梅妻鶴子、採菊東籬,自有一番野趣,亂世中人卻是流離失所、賣兒鬻女,日日朝不保夕。不光平民百姓,江湖遊俠是一樣,達官貴人也逃不過,您說是不是生於亂世,天生就比生在太平盛世中的人低賤呢?」 

  這話聽起來像是感懷自己身世,陳俊夫便笑道:「日有晝夜之分、月朔望之分、人有離合之分,世情自然也有治亂始終變換,生在何處,由不得你我的。」 

  「那生在破曉之前的人肯定是最幸運的。」謝允眼角微彎,眼角有一層細碎的冰渣,乍一看竟是熠熠生輝,「一生都在看著天一點一點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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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老病死,此乃生之苦,凡人奔波半輩子,都是為了掙脫娘胎裡帶來的命,哪是那麼容易的呢?你單知道自己的苦處,沒見過別人的命啊。」同明大師誦了一句佛號,將謝允面前裝模作樣的木魚收走。

  「師父,」謝允問道,「那世上可有不苦的嗎?」

  「那是有大造化的人,」同明大師道,「有父母長輩頂著風霜刀劍,他才能一生下來就是自由身,是前世修行來的,你我沒有這個福分,我也未曾見過。」
鳴空嵐是快樂的阿宅
最後一個是實體書番外裡的,我那時候看到真是為之一震,因為我想,我大概就是那種,父母替我頂了風霜刀劍、才能讓我一生下來就是自由身。
雖然我覺得大部分我認識的人都是這樣的,而且也是有物以類聚的因素,還有我一直都很不信什麼前世因果。
但也讓我不禁覺得蠻感慨,我現在擁有的好多東西不是理所當然,而是父母長輩為我們掙來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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