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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望堯自選集》(民68出版)摘錄
共產黨是什麼 越共 自由 香港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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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以通商之餌釣「中」──我們社會是以中年一代的經濟成就為中堅,亦即屬於繁榮社會、出口貿易、工商界的中堅成分。這種基礎乃經濟性的結構,要迷惑和使這一代的分子著迷,最好的辦法是以「做生意」來吸引,這一代對於「賺錢」最有興趣,心想大陸這麼多人,一人做一塊錢生意,就可買更高的樓,坐更漂亮的汽車。而且做生意與政治無關,當無大礙。卻不知此乃鄧矮之毒餌,接下來必會請他們去「觀光」和「考察市場」,那麼後面就又有點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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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看,共產黨在大陸一切都是「國營」,不准人民有私產,更不要忘了他叫共產黨:「共」人之「產」的「黨」也。共黨的毒餌,不這樣你能上鉤?不上鉤豈能使你變成俎上之魚?你以為共黨可以改變他的面貌,就這樣放過你?只要一旦被他「統」了你的「一」,你的工商企業還有你的份才怪,哪個資產階級不被鬥得七葷八素,我那些仍被越南共黨抓走的工商界朋友,包括我的兩位連襟,皆被關到骨瘦如柴、滿身疥癩,老命已十去其九,存下一句人形機器而已。
                    ──〈一石三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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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工廠一名司機就因為談論那次的爆炸案,被走狗密告,「街坊」幹部即著令「調查」,指稱他「宣揚反動謠言」。這名司機一面去寫「悔過書」,因是工廠的送貨人──無產階級,沒被抓走,但一連三個月,每天要去「街坊」報到,攪得他精神崩潰。他告訴我想辭職,卻又不敢,因為怕共黨再給他加一頂帽子──「消極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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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好戲院爆炸案,使共黨對西貢的人民大大提高「警惕」。就是在這次事件後,凡是共黨在戲院無論開什麼會,人民都不許走近到五十公尺以內。更妙的是,開會期間,戲院門口必然停了兩三架「救火車」和醫院的「救傷車」......(中略)行人們一到戲院附近,遠遠地看見了有「紅」色的救火車和「白」色的救傷車,就會自動避開一些──敬鬼神而遠之。老百性稱之為「紅白事件」,如果老百性膽敢走過去問那些戒備的兵士,兵士就會指稱你──「窺探國家機密」,又是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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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九七五年的八月底開始,越共開始了抓華僑的「K2戰役」,下層越共幹部且公開透露這是對付華僑的「戰役」,可憐的華僑,面對著一批批手拿AK47自動武器的共幹,兇神惡煞的抓人搜屋,翻箱倒篋的追查華僑的金飾、錢財,並聲稱這些東西全是「人民」的,當然他就代表人民,一個個滿載而歸。華僑們談「共」色變,長吁短嘆,真是俎上魚肉,心神俱喪。
為了躲開這種鬧哄哄的場面,自知朝不保夕,心中暗忖:自己大概也快輪到了。心裡忐忑不安,便幾乎每日一早就獨自離家,不願守株待狼,至少我在街上亂逛,總比較安全一點,也還有一點最後的自由。我經常獨自往每一條熟悉的街道無目的的瞎走,每當走過某家我從前去過的所在,我就會駐足凝視和回憶一番,心中想著:或許我明天就再也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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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子裡充滿了暴力、暗殺......(中略)無論如何,當我看到一個鏡頭:當主角把死者手上的手錶取下而戴上自己手腕的時候。我想:這就是了,這一個簡單的鏡頭,卻真實的表現了共黨人物的貪婪。要知道,這「貪婪」是我們的看法,在共黨人物看起來,這不但是「正常」的,而且是他們「革命」的原動力!
                    ──〈蘇聯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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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共黨控制的地方生活了兩年多,沒有任何作家、小說家、詩人......出版過一本書。這些以前也是高喊口號,要求更多的民主、更多的言論自由、新聞自由的共黨的道具們,多半仍是送去「改造」,餘者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透一下。拿我自己來說,在那段黑暗的時期,連「文學」兩個字都不敢、也沒有興趣去想一想,為什麼?因為任何一個人的安全隨時會消失,更何況,現實的問題,每天要為孩子的教育、共幹的檢討會、政治學習搞得六神不安。說錯一句話,把態度上表現得消極,就會有罪名套下來──一個大框框。何況,每個月配給一公斤米,還要排隊,看共幹的臉色......誰有心情談什麼「文學」?那才是笑話!
                    ──〈痲瘋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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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權」是說給「有」人權的國家聽的。
「自由」──便是這麼一回事,看不見,摸不到,像空氣一樣,直到你發現窒息的時候,也就是「自由」消失的時候!
                ──〈自由何價‧自由無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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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產黨徒口口聲聲叫「自由」,不過「自由」是他的,不是你的!你是被網羅的雀鳥,跌入陷阱的動物,掛上鉤的魚兒,魔鬼手上的僵蠶。總之,你是「動物」,他是動物的捕獲者,失去自由之「動物」的管理人。
所以「自由」只能吐之他嘴,不能出之你口,你一談「自由」,必是「反動」。共產黨徒早就說過:「對付反動分子,我們是專制的!」這句話,也真正顯露了共黨對自由的定義。
       ──〈還我自由一週年──從越南返臺週年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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