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一位心理學博士,我打算跟他/她去購物,」他說。)〔原句是「It’s a doctor of psychology. I’m going to take them shopping」,沒透露性別w。〕 在我們回顧了他的青少年時期和二字頭時期後,洛在提及三字頭時期時陷入短暫的空白,「我對三十來歲的記憶是模糊不清的,」他說,然後以驚慌失措的聲音說,「別把這寫出來!當然不是這樣。」〔……T_____T〕 但一個調皮的孩子氣笑容說明了這是他關於自己的小小玩笑,他糾正自己。 「我在三十來歲的時候生了很多孩子。」(洛與莎蒂佛斯特的婚姻育有三名子女,另一個來自他和莎曼珊柏克的短暫關係,而他才剛第五度當爸爸。)這就是我們為什麼談到《哈比人》。 「我喜歡問別人讀些什麼書,那會透露很多訊息,」洛解釋。
我唸過三次《哈比人》──給每個孩子。我先唸給Raf(大少爺),接著是Rudy(小少爺),然後是Iris(大公主)。他們很愛。他們也愛亞歷山大.梅可.史密斯的所有童書,關於一個在非洲長大的男孩──《Akimbo and the Baboons》、《Akimbo and the Elephants》、《Akimbo and the Lions》…… 那很美好。那是一次我人生中的有趣轉變,為我的孩子們唸書,因為我父親也為我唸了很多。成人的我讀薩爾曼.魯西迪,然後唸了兩本哈倫系列給孩子們。
我的女兒以艾瑞斯.梅鐸命名。我的母親帶領我遇見艾瑞斯.梅鐸。我想她是唯一一個我讀過所有著作的作家──除了她的信件集。我有信件集。但我避開它們因為我是如此地喜愛她……這就像你看到自己所喜愛電影的「製作過程」──你心想:不,不,我不想看到這個。我只想看電影,我不想看到它們是怎麼完成的。 梅鐸的著作有著尋常俗世與幾乎是歌劇的的美妙激盪,在情感橋段裡──擁有在世界之外創造出浩瀚戲劇的能力,當你想要描述它時,你會心想:這太平凡無奇了。當然,沒有任何平凡無奇之處。 在我們的大腦裡,我們都是自己的領導者。她深入挖掘這點。除此之外,在這之間──我想到的是《The Italian Girl》──
這是一個本質荒誕的詩意世界,然而全都是角色們對於他們人生的認知。這個家庭幾乎是童話故事般的。〔there’s a fantastical quality, a world of poetry, but all in the characters’ perception of their lives. They’re almost domestic scenarios that are whipped into fairy tales.〕
The Complete Peanuts, 1950 to 1952 查爾斯.舒茲 某個人最近給我查爾斯.舒茲的「花生漫畫」合集,想來是為兒童設計的,但對我來說就是:這是我der。在我還小的時候,美式風格是種模糊的曖昧感,所以你或許會看《家族風雲》或《警網雙雄》。 電視上的(美式風格)不多,此外就是麥當勞,如果大人允許你去的話。所以在《觀察家報》連載的史努比──我對它相當著迷。顯而易見的是它的機智和諷刺,然而糊塗塌客與史努比也帶著某種靈性上的單純,他們是對人類難題擁有最為深刻的思考的沉默小丑。 那個總是表現不佳、常被設局的男孩和他的狗在每件事上都很傑出──這很滑稽。我們每個人在就學時身邊都會有露西或奈勒斯或乒乓。
我們甚至還沒開始聊詩呢。「And the wave sings because it is moving」──拉金的詩──我把它放在我的冰箱上一陣子,然後它被抄在一張折起的紙條上並擺在我的床頭達四年之久,因為它是如此地觸動了我,即使我無法完全明白它是關於什麼的。唔,我想它到頭來是關於死亡的──但其間還有更多的精華。 這證明你不必總是得理解它──如果你感受得到,那就幾乎足夠了。
We are borne across graves, together, apart, together, In the lifting wall imprisoned and protected, And so devised to make ourselves unhappy. Apart, we think we wish ourselves together, Yet sue for solitude upon our meetings, Til the unhindered turning of the sea Changes our comforts into griefs greater Than they were raised to cancel, breaking them.
Such are the sorrows that we search for meaning, Such are the cries of birds across the waters, Such are the mists the sun attacks at morning, Laments, years, wreaths, rocks, all ridden down By the shout of the heart continually at work To break with beating all our false devices; Silver-tongued like a share it ploughs up failure,
Carries the night and day, fetches Profit from sleep, from skies, driven or star-slung, From all but death takes tithes, Finds marrow in all but death to feed And frame to us, but death it cannot invoke.
Death is a cloud alone in the sky with the sun. Our hearts, turning like fish in the green wave, Grow quiet in its shadow. For in the word death There is nothing to grasp; nothing to catch or claim; Nothing to adapt the skill of the heart to, skill In surviving, for death it cannot survive, Only resign the irrecoverable keys.
1.
洛在閱讀中長大,至今有些作者依舊非常契合他的內心。特別是艾瑞斯梅鐸──這是一種令人驚訝的激情,或許遠比任何生平細節更能夠代表他自己。
當然,洛讀了很多劇本,這是種相當不同的閱讀方式,以至於當他不得不中斷時甚至會為此感到有些憂傷。然而他的許多角色也令他有機會發掘他先前未曾接觸過的作家們。當他為小勞勃道尼的福爾摩斯飾演華生醫生時,他讀了很多柯南.道爾而能從字裡行間隨機竊取,以確保所使用的言詞是有所本的。
現在,洛正參與圓桌騎士團:亞瑟王的拍攝。麥可格蘭道吉關於一位偉大編輯麥斯威爾.柏金斯的《天才柏金斯》才剛殺青,他飾演小說家湯瑪斯.沃爾夫。
而且,他有一點遲到,剛從一頓午餐裡證實他即將飾演另一個還無法正式公開的文學角色。「如果我告訴你我正在讀什麼,那就會曝光了。」他微笑著說。〔誰!哪一部!是不是沒下文了QQ〕
所以我們按時序開始,但有時會跳來跳去。洛會興致勃勃地開啟新話題,從一本他喜愛的書跳到另一本,跳到他為孩子們唸的書,跳到他送給母親的書。
他還表示自己要跟一位朋友來趟買書之旅──我特別留意到這位朋友的真實性別,他甚至沒有不小心透露蛛絲馬跡。
在我們回顧了他的青少年時期和二字頭時期後,洛在提及三字頭時期時陷入短暫的空白,「我對三十來歲的記憶是模糊不清的,」他說,然後以驚慌失措的聲音說,「別把這寫出來!當然不是這樣。」〔……T_____T〕
但一個調皮的孩子氣笑容說明了這是他關於自己的小小玩笑,他糾正自己。
「我在三十來歲的時候生了很多孩子。」(洛與莎蒂佛斯特的婚姻育有三名子女,另一個來自他和莎曼珊柏克的短暫關係,而他才剛第五度當爸爸。)這就是我們為什麼談到《哈比人》。
「我喜歡問別人讀些什麼書,那會透露很多訊息,」洛解釋。
「這太私人了,」他說,「不是那種充滿罪惡感的自白,像Mills and Boon〔專門出版言情小說的英國出版社〕那樣,而是另一種形式的自白……『喔,原來你是這樣的人』的感覺。」
所以他也有這樣的書嗎?
「我才不會告訴你!」他答道,拍手大笑。』
我在一個熱愛閱讀的家庭裡長大。我的父母讀了非常多的書。我的姊姊讀了他們讀的每一本書。身為最年輕也是家裡最好動的成員,我讀的似乎不多。
但回首過去,我其實也讀了不少。只是相較之下我讀的不多。
我記得自己很愛《魔櫃小奇兵》(電影譯名、小說無中譯,作者:Lynne Reid Banks);我記得自己還讀詹姆斯.赫伯特的《再世人狗緣》(電影譯名、小說無中譯)。《小偵探愛彌兒》是我的愛書。
這是我現在經常在探究的,有點古怪。以湯瑪斯.沃爾夫(他在新電影《天才柏金斯》中飾演的角色)來說,你必須從眾多的自傳體裁裡起頭,但一旦你完成了,攤開他並看看找出他受到誰的影響是很有趣的。
你追蹤背景例如喬伊斯,甚至是他不想成為的人。你試著建立起一張地圖,看看它會帶你到什麼地方去,這是與單一方向截然相反的。
另一次有趣的旅程是關於《冷山》(安東尼明格拉2003年改編自查爾斯.佛瑞哲著作的電影)。這是一本非凡的書,使它成為「聖經」一般的存在。
這添上了另一種色彩──你無法篤定地說你在探究美國南北戰爭的一角時最終會結束在澳大利亞的查特文身上。
當我和大衛柯能堡(在1999年)一同製作《X接觸:來自異世界》時我注意到了存在主義。這完全改變了我的人生。因為我覺得自己總是受「選擇的責任」以及「為你自己的決定與行為承擔責任」的概念所啟發──人生中的每一刻都是與自身責任的對抗。所以閱讀齊克果或杜斯妥也夫斯基或卡繆,與這群非凡而形色的志同道合作家們面對面,是件相當貼近我自己的人生的事情。
如果要舉出你的工作滲透到你的生活並改變了你思考事情的方式的例子,這是一個。
我唸過三次《哈比人》──給每個孩子。我先唸給Raf(大少爺),接著是Rudy(小少爺),然後是Iris(大公主)。他們很愛。他們也愛亞歷山大.梅可.史密斯的所有童書,關於一個在非洲長大的男孩──《Akimbo and the Baboons》、《Akimbo and the Elephants》、《Akimbo and the Lions》……
那很美好。那是一次我人生中的有趣轉變,為我的孩子們唸書,因為我父親也為我唸了很多。成人的我讀薩爾曼.魯西迪,然後唸了兩本哈倫系列給孩子們。
我的女兒以艾瑞斯.梅鐸命名。我的母親帶領我遇見艾瑞斯.梅鐸。我想她是唯一一個我讀過所有著作的作家──除了她的信件集。我有信件集。但我避開它們因為我是如此地喜愛她……這就像你看到自己所喜愛電影的「製作過程」──你心想:不,不,我不想看到這個。我只想看電影,我不想看到它們是怎麼完成的。
梅鐸的著作有著尋常俗世與幾乎是歌劇的的美妙激盪,在情感橋段裡──擁有在世界之外創造出浩瀚戲劇的能力,當你想要描述它時,你會心想:這太平凡無奇了。當然,沒有任何平凡無奇之處。
在我們的大腦裡,我們都是自己的領導者。她深入挖掘這點。除此之外,在這之間──我想到的是《The Italian Girl》──
某個人最近給我查爾斯.舒茲的「花生漫畫」合集,想來是為兒童設計的,但對我來說就是:這是我der。在我還小的時候,美式風格是種模糊的曖昧感,所以你或許會看《家族風雲》或《警網雙雄》。
電視上的(美式風格)不多,此外就是麥當勞,如果大人允許你去的話。所以在《觀察家報》連載的史努比──我對它相當著迷。顯而易見的是它的機智和諷刺,然而糊塗塌客與史努比也帶著某種靈性上的單純,他們是對人類難題擁有最為深刻的思考的沉默小丑。
那個總是表現不佳、常被設局的男孩和他的狗在每件事上都很傑出──這很滑稽。我們每個人在就學時身邊都會有露西或奈勒斯或乒乓。
另一種閱讀和解讀文字書寫的方式就是戲劇。莎士比亞,對於學生的我來說,是個真正的指標。我記得十三或十四歲的自己坐在課堂上,我們讀起《威尼斯商人》,而我發現這相當簡單──我才剛翻開它。
他仍然──我有多容易被料中?──但他仍然使我屏息。身為一位如此偉大的角色創作者,他也以絕佳的仁慈方式讓你聯想到這就是你。特別是哈姆雷特,正是其中之一。
當你扮演他時,他留下如此多的空間使他成為你。亨利則更像是一個「角色」。你可以看出非常明確的轉折點:政治家、政客、花花公子、戰士、愛人……哈姆雷特:纖細得多,如同他被紋在你身上一般。(洛於2009年在倫敦及百老匯扮演哈姆雷特,2013年演出亨利五世。)
Philip Larkin Poems: Selected by Martin Amis (Faber ...
菲利普.拉金詩選:馬丁.艾米斯選輯 菲利普.拉金
我們甚至還沒開始聊詩呢。「And the wave sings because it is moving」──拉金的詩──我把它放在我的冰箱上一陣子,然後它被抄在一張折起的紙條上並擺在我的床頭達四年之久,因為它是如此地觸動了我,即使我無法完全明白它是關於什麼的。唔,我想它到頭來是關於死亡的──但其間還有更多的精華。
這證明你不必總是得理解它──如果你感受得到,那就幾乎足夠了。
And the wave sings because it is moving.
Caught in its clear side, we also sing.
In the lifting wall imprisoned and protected,
And so devised to make ourselves unhappy.
Apart, we think we wish ourselves together,
Yet sue for solitude upon our meetings,
Til the unhindered turning of the sea
Changes our comforts into griefs greater
Than they were raised to cancel, breaking them.
Such are the cries of birds across the waters,
Such are the mists the sun attacks at morning,
Laments, years, wreaths, rocks, all ridden down
By the shout of the heart continually at work
To break with beating all our false devices;
Silver-tongued like a share it ploughs up failure,
Profit from sleep, from skies, driven or star-slung,
From all but death takes tithes,
Finds marrow in all but death to feed
And frame to us, but death it cannot invoke.
Our hearts, turning like fish in the green wave,
Grow quiet in its shadow. For in the word death
There is nothing to grasp; nothing to catch or claim;
Nothing to adapt the skill of the heart to, skill
In surviving, for death it cannot survive,
Only resign the irrecoverable keys.
Breaks. The harrow of death
Deepens. And there are thrown up waves.
And the waves sing above a cemetery of waters.
洛稱之為「非凡的書」。
洛說:「我記得自己很愛《魔櫃小奇兵》。」
洛說:「我唸過三次《哈比人》──給每個孩子。……他們很愛。」
洛說:「某個人最近給我查爾斯.舒茲的『花生漫畫』合集,想來是為兒童設計的,但對我來說就是:這是我der。它們得在我的書櫃裡!」
洛說:「我是馬奎斯的超級粉絲……我喜歡他的風格。《百年孤寂》在這一刻是我特別喜愛的小說。」
洛說:「我是個大漫畫迷。……我很傷心無法參與《守護者》的電影製作,但我那時正在忙別的事。」〔福爾摩斯XDDD?〕
洛說:「沃爾夫的書為讀者提供了一個全新的世界,而有時候你會覺得他稍微囉嗦了點,他的內心存在著絕佳的散文特質和寫作勇氣。他始終相信自傳體裁。」
洛說:「我的女兒以艾瑞斯.梅鐸命名。……我想她是唯一一個我讀過所有著作的作家。」他也告訴《哈潑時尚》這是他特別喜愛的書。
幾年前一位書店店員的部落格文章提到自己巧遇裘花的故事:
一天,差不多幾個月前,裘德洛走進書店而我發覺自己正在招呼他。他主動打開話匣子,說自己正在讀艾瑞斯.梅鐸新近被出版的戰時信件《A Writer at War》。
但,事情就跟它怎麼開始的一樣,我根本不必費心,因為裘德洛滔滔不絕地談論她而完全不需要我插嘴。
〔大爆笑XDDDDDDDDDD〕
跟前面訪談有點關係的……
我百分之百同意。
怎麼說?
在結束一天的繁重演員工作後,我不必非得理解這些──也不應該。演員的必要之惡之一就是接受沒完沒了的採訪,當你被問到好問題時是有趣的,有時候卻很枯燥乏味。你會像這樣,「我為什麼得自我解釋呢?我無話可說。」你不能說「我不知道」,但你不會總是明白自己為什麼做和自己做了什麼。
你會讀其它演員的採訪嗎?
我最近稍微不這麼做了,因為我不想知道他們的秘密。我不想知道他們為角色做了什麼研究或他們為了演出如何挨餓整整六個月。我覺得這些都是技巧,它們應該在檯面下進行。消息總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