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Mon, Apr 15, 2019 5:40 AM
Mon, Apr 15, 2019 6:16 AM
1
MEMO梗樓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Mon, Apr 15, 2019 8:47 AM
【數據陸+3空】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Mon, Apr 15, 2019 8:52 AM
他以為他聽錯了。
在這個大城市轉過第十個彎，卻依舊不曉得哪個方向是哪邊時，那幾不可聞的嘆息自口袋傳來。
——Sora。
他仿佛聽見熟悉嗓音，左顧右盼卻又只有陌生人群，能一眼捕捉的銀色並不在視線內。
「Riku……？」無意識喃出對方名字，是他太疲倦才出現幻聽，還是這次真的換那個人找到他身邊？
「Sora。」
這一次聲音更清楚、更近，像被什麼矇住般沉悶。
「Riku？」他更加急切地來回張望，尋找聲源。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Mon, Apr 15, 2019 8:57 AM
嘆氣又一次傳來。
「手機、Sora。」
手機？
勇者急急忙忙從口袋摸出最一開始並無訊號的手機，螢幕裡，黑袍的銀髮少年和他對上眼時，鬆口氣地露出微笑，「太好了，你還沒事。」
看起來和舊京山的複製Riku有幾分相似，但湖綠溫潤許多，口氣也相當平和。
「咦？咦？？？Riku為什麼在手機裡？還變小了？咦？可是、手機、這裡、」
「Sora，你聽我說。」神似Riku的少年溫和打斷他。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Mon, Apr 15, 2019 9:02 AM
自稱為吉米尼筆記數據化形象的少年，便是當初國王陛下在信裡提過的Data Riku，至於為什麼會在他的手機裡、如何前往他的手機，雖然Data Riku試圖簡化後解釋給他聽，Sora還是滿頭問號。
反正，Data Riku在接下來的旅程都會陪伴他，充當臨時紀錄員就對了。
「總、總而言之，」他摸摸鼻子，朝對方明朗笑開，「請多指教了，Riku！」
「嗯，首先先找到住的地方吧。我告訴你怎麼走。」
「麻煩你了！」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Mon, Apr 15, 2019 9:02 AM
———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Mon, Apr 15, 2019 3:32 PM
【數據空+3陸】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Mon, Apr 15, 2019 3:38 PM
「Riku！Ri——ku——！我說、Riku！」
……？
熟悉卻稚嫩不少的嗓音太清楚，自淺眠中猛地睜眼，一旁床頭櫃的手機螢幕不知何時已亮，隱約有個人影在裡頭蹦蹦跳跳。
「……Sora？」
不可置信地拿至面前，面容青澀的棕髮少年同時也擠到螢幕上，像要看清楚他的模樣：「哇啊，真的是和Riku不太一樣的Riku！不過太好了，連上了！Riku沒有騙我呢！」
「『Riku』？」雖然聽起來發音一模一樣，但鑰刃大師直覺那應該不是指他。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Mon, Apr 15, 2019 3:42 PM
「啊、還沒自我介紹……我是Sora喔！那個、吉米尼說國王陛下曾經跟你們提過我？在數據世界幫忙處理Bug的那個Sora喔！」
啊，Data Sora。意會過來的銀髮少年點點頭。
那對方原本所指的應該就是吉米尼筆記借用他的模樣，所化身的Data Riku了。
「初次見面，Sora。」
「嘿嘿、初次見面喔！Riku！」
慣性抹抹鼻頭，Data Sora充滿活力地舉直手臂打招呼。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Mon, Apr 15, 2019 3:46 PM
Mon, Apr 15, 2019 3:47 PM
「那，所以你為什麼會在我的手機裡？」
看著眼前還是甫出島模樣的Data Sora莫名感到懷念，Riku彎著嘴角，將話題繼續。
「啊！對！」右手拳敲左手掌，看起來是一度忘記說明，隨後又堆滿笑容，「原理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Riku說我可以幫忙Riku找到Sora，所以我就來了！Riku是來這個世界找那個Sora的對吧？」棕髮少年示意地眨眨眼，「Riku好像幫我安裝了什麼，說是可以稍微確認Sora的方向！」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Mon, Apr 15, 2019 3:50 PM
「這樣啊。」
「沒錯，就是這樣！請多指教囉，Riku！」對自己的新能力似乎相當自信，Data Sora得意洋洋雙手叉腰，用鼻子哼氣。
「那就麻煩你了，請多指教，Sora。」
忍不住莞爾，活潑的樣子意外舒緩他無意識繃緊的神經。
一定沒問題的，Sora。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Mon, Apr 15, 2019 3:50 PM
———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Thu, Apr 18, 2019 5:10 PM
【疼痛速記】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Thu, Apr 18, 2019 5:14 PM
但是那些全部都比不上，眼前他說不出名字的少年，那抹微笑——因為明瞭他的苦楚、理解他的疼痛，而寬容溫柔對待他，同時隱藏情緒的微笑。
不是這樣的。
對不起。
他哭著道歉，從未曾嘗過的痛苦中明白，他一定是忘記了比他所認為的更重要的事。
他們之間一定有著他不該忘記的牽絆。
——否則的話，眼淚為什麼停不下來、怎麼會像要窒息一般難受呢？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Thu, Apr 18, 2019 5:14 PM
×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Thu, Apr 18, 2019 5:18 PM
Thu, Apr 18, 2019 5:18 PM
不是因為忘記而感到痛苦，而是因為記得卻想不起來的酸澀，勇者在他面前泣不成聲，不斷道著歉。
年輕的賽亞諾特當著他們的面說過索拉「將從那個世界——」
消失。
然而，勇者付出的代價或許不僅僅如此。
所以他沒辦法責怪眼前為苦痛感到無措的少年。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Thu, Apr 18, 2019 5:20 PM
索拉是「知道」的。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雙天藍就不必向他求救，也不需要道歉。
是即使「失去」，也依舊「存在」的羈絆啊。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Thu, Apr 18, 2019 5:20 PM
———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Fri, Apr 26, 2019 5:29 PM
Fri, Apr 26, 2019 5:46 PM
【基錘復4梗】
他說不出話來，千言萬語哽在喉間，最後只能行動示之。
其實眼前這個洛基很可能趁機捅他一刀，但他不怕。
他早就沒什麼好失去的了。
在懷中發燙的溫暖如此確實，他想說不定自己已經可以為此死去。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Fri, Apr 26, 2019 5:29 PM
有何不可？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Fri, Apr 26, 2019 5:30 PM
這個世界已經沒有特別值得他留戀的存在，他可以試著過得像自己，那也可以選擇前往母親與胞弟所在的冥府深處。
有何不可？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Fri, Apr 26, 2019 5:33 PM
他感受到肢體的僵硬，什麼都還不明白的洛基對他的舉止懷疑且猶豫，他想對方很可能是真的想揍他一拳、捅他一刀，或者任何讓他出糗吃鱉、陷於命危的事。
他想說，都可以。
失去的一切都如此讓人懷念，如同百年醞釀的上等美酒，醉人且使人沈迷。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Fri, Apr 26, 2019 5:35 PM
索爾主動吻了洛基。
在義弟有所行動前，率先吻了男人。
蛇似的惡作劇之神是真正的僵住了。
雖然僅有幾秒，隨後抓緊他的雙頰，惡狠地加深這個吻。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Fri, Apr 26, 2019 5:37 PM
他的自傲不允許他在洛基面前示弱，但此時此刻又何嘗不是希望任其蹂躪。
距離破碎的那一天，隔了多久了呢？
他活了上千年，卻覺得這短短不到十年的日子，比萬年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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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ve9869
Fri, Apr 26, 2019 5:40 PM
「洛基……洛基…………」
吻與吻間他忍不住呢喃，夢一般不可能再次被呼喚的名。
「我很想說你發了什麼瘋，」危險地瞇起綠眸，撩起他衣底的男人唇角帶笑，「但看來應該是真的瘋了你才會讓自己胖成這樣，我的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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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ve9869
Fri, Apr 26, 2019 5:47 P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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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ve9869
Fri, Apr 26, 2019 5:48 PM
人、喔不，生命，只要是活著的生命都會有幾個不得不藏起來的小秘密。
例如現在就是，例如他和義兄可能的關係，雖然已是記憶中久遠前的事情，但他不排斥回憶。
何況先挑起戰火的人又不是他，他多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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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ve9869
Fri, Apr 26, 2019 5:53 PM
洛基捏了捏他從沒想過會出現在索爾身上的贅肉，掌中軟嫩的腹部肉該說很有手感？還是有點像泥巴般噁心？
但索爾說他已經減重不少了，在他毒舌地一番酸言酸語後，滿懷不爽地回應他。
但到底還是保有大半他記得的索爾模樣，外表上。過往銳利逼人的自信氣勢全無，眼前的索爾像是讓人自骨裡剝奪信心與靈魂，毫無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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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ve9869
Fri, Apr 26, 2019 5:55 PM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哥哥這麼無趣。
激不起他的征服慾，也沒辦法滿足他的背德感，任他宰割的雷神就像待宰羔羊一般，無聊得可憐。
但是他也不否認，去挖掘讓索爾墮落的原因還是有一點樂趣。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Sun, Apr 28, 2019 2:56 AM
Sun, Apr 28, 2019 3:02 AM
像擺弄毫不可口的生冷牛排，用刀叉隨意撥弄就能看見內裡，洛基對於現在的索爾如此簡單任他套話不感意外。
不如說，他只不過簡單幾句提問，連演都不用演，索爾已全盤脫出。
為什麼會這樣呢？
黑髮男人用指尖戳著那團油脂，暫時沒有下一步，只是對索爾講述的未來時不時哼出單音表達自己還在聆聽。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Sun, Apr 28, 2019 2:58 AM
Sun, Apr 28, 2019 3:03 AM
所以如果他沒有用宇宙魔方逃走，接下來的自己真的會去見奧丁那傢伙。
然後黑暗世界的冒險、諸神黃昏、以及薩諾斯。
薩諾斯啊……
哥哥提到那個紫色星人時語氣含有細微顫抖，敘述他的死亡時已經沒辦法直視他。
要說洛基自己怕嗎？
洛基想，誰不害怕死亡？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Sun, Apr 28, 2019 3:01 AM
但那又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哥哥口中的那個洛基跟自己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好吧，本質上的確是。
但他不能理解那個洛基，至少不能完全理解；如果那個洛基還活著，肯定也對自己不能完全掌握。
他們並不一樣。
洛基瞇起眼，重新審視胖了一圈的義兄。
但他可以明白索爾自甘墮落的原因。
甚至面對明明知道不是那個洛基的自己還毫無戒備的原因。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Sun, Apr 28, 2019 3:11 AM
「所以你就發瘋了，自暴自棄成這樣？哦、我還以為高高在上的奧丁森會再更勇猛一點。」
一手撐在索爾頰側，成為籠罩雷神的那片陰影，邪神的綠眸於暗色中帶著冰冷笑意。
「但是、」一切都結束的男人想反駁，彈著舌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知道，索爾當時的束手無策。
但他就是忍不住想激一激對方。
「但是你別無辦法？嗯？」
「…………」
他凝視沉默下來的雷神，看曾意氣風發的阿斯嘉人再次深陷回憶。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Sun, Apr 28, 2019 3:22 AM
他想起索爾所轉述的，母親曾說過的話。
洛基低下身，親吻般耳鬢廝磨的距離：「所以？這是你為什麼一見到我就抱我吻我的理由嗎？哥哥？」
「你明知道我不是死去的那個洛基？」
死者是無法歸來的，尤其九界近乎已滅，更不可能上演深入冥府帶魂歸來的戲碼。
索爾看著他瞪大雙眼，遲疑片刻才含糊應聲。
他續道：「一切都結束了，索爾。全部。你還想要找什麼？還想要我替你做什麼？來一場讓你感到懷念的性愛嗎？」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Sun, Apr 28, 2019 3:26 AM
「你明知道這個『我』並不會。」他發自內心的訕笑，欣賞雷神掙扎而扭曲的臉孔。
找到索爾的時候他原本是想，追逐戰又可以開始了。
可惜這個索爾的競爭早就結束了。
在眼前的雷神真正找到新東西填滿他自己前，就只是具徒留回憶的空殼。
然而嘴上說著這些話，他依舊親吻了男人。
「你明知道這個『我』只想尋你開心、看你痛苦。」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Sun, Apr 28, 2019 3:40 A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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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ve9869
Sun, Apr 28, 2019 3:44 AM
洛基說的話和母親說的話纏繞在一起，分明是完全不同的東西，卻是他內心此刻的兩種面向。
想死嗎？想繼續活下去嗎？
寶石般透綠的眸映出他猶豫掙扎的面容，還有那身為了逃避現實而養出的自我放逐。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Sun, Apr 28, 2019 3:51 AM
他是為了什麼上奎爾的船？為了什麼擁抱突然出現的洛基？為了什麼交接王位給瓦爾基麗？
他想起東尼、想起年邁的美國隊長、想起因為靈魂寶石而付出代價的娜塔莎。
想起來他們的時代好像結束了。
薩諾斯死了，消失一半的人歸來了。
但那些人之中既不包含他被屠殺的子民、也不包括死在薩諾斯手上的洛基。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Sun, Apr 28, 2019 3:59 AM
索爾閉眼感覺洛基意外緩慢而普通的親吻，落在他唇上、眼上、頰上，撩不起情慾又搔癢難耐的細碎的吻。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Mon, Apr 29, 2019 4:30 PM
說不定一部份他是想贖罪，想對不存在卻又相似的人贖罪。
他能說對不起的人，都已不在他身邊，作為「王」，他徹底失格。
他甚至偶爾會想，就讓那時候的洛基繼續假扮奧丁又有什麼不好？
說不定他們就不會再見海拉、不會離開故鄉、不用搭上飛船、也不會遇見薩諾斯。
「你在哭嗎，索爾？」
吻停下來，洛基不帶溫度的提問讓他愣了愣，雷神立刻否定：「不、我沒有、你在、NO，I'm not.」
洛基哼出不置可否的單音。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Mon, Apr 29, 2019 4:34 PM
指腹按在他的眼角，他感覺到某種濕潤被抹開。
「Yes, you are.」
洛基戳破他，伸著舌舔去沾在指尖上的淚珠。
他以為他已經把眼淚哭乾了，在歷經種種之後。
東尼的、娜塔莎的、史帝夫的，他的隊友們的葬禮，他以為他不會再輕易落淚。
但結果不論眼前的洛基是誰，都依舊是他的義弟。
至少在一切動盪前的成長記憶，他們是共有的。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Tue, Apr 30, 2019 5:24 AM
洛基是與他一同成長的，不論黑髮男人對他有多少扭曲思想，也不能否認洛基了解他。
一如現在他或多或少也能夠明白洛基。
曾幾何時，如今的他居然脆弱得無法偽裝。
綠眸像是能夠看穿他全部，他甚至不懷疑此刻的自己對於洛基而言多容易讀懂。
對義弟赤裸的坦誠，讓那雙寶石綠閃過無趣與憐憫，也有過關心與理解。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Tue, Apr 30, 2019 5:27 AM
最終，洛基也只是將外顯的情緒收回深處，一掌按在他胸膛上，發出惋惜的嘆息。
「如果是那之前的你，一切會讓我更愉快一點，我的好哥哥。」
「……閉嘴。」
「如你所願。」
以唇封箋。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Tue, Apr 30, 2019 5:27 AM
×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Tue, Apr 30, 2019 5:31 AM
即便外表如此，意外體力仍維持得不錯，約莫是天生體質影響，洛基將氣喘吁吁的男人翻回正面，凝視對方的一團混亂。
唉，他還是喜歡精實有手感的腹肌多一點。
「你真的該跟母親說的一樣，多吃沙拉、戒酒。」
他忍不住道，吁出長氣緩過自己的呼吸。
「但奎爾船上的酒、」
「哦、噢，那你還是溺死在酒桶裡吧，胖神。」
索爾對新稱呼皺起眉。
月霜影：手跟不上腦怎麼辦
@jove9869
Sat, May 4, 2019 4: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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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大城市轉過第十個彎，卻依舊不曉得哪個方向是哪邊時，那幾不可聞的嘆息自口袋傳來。
——Sora。
他仿佛聽見熟悉嗓音，左顧右盼卻又只有陌生人群，能一眼捕捉的銀色並不在視線內。
「Riku……？」無意識喃出對方名字，是他太疲倦才出現幻聽，還是這次真的換那個人找到他身邊？
「Sora。」
這一次聲音更清楚、更近，像被什麼矇住般沉悶。
「Riku？」他更加急切地來回張望，尋找聲源。
「手機、Sora。」
手機？
勇者急急忙忙從口袋摸出最一開始並無訊號的手機，螢幕裡，黑袍的銀髮少年和他對上眼時，鬆口氣地露出微笑，「太好了，你還沒事。」
看起來和舊京山的複製Riku有幾分相似，但湖綠溫潤許多，口氣也相當平和。
「咦？咦？？？Riku為什麼在手機裡？還變小了？咦？可是、手機、這裡、」
「Sora，你聽我說。」神似Riku的少年溫和打斷他。
反正，Data Riku在接下來的旅程都會陪伴他，充當臨時紀錄員就對了。
「總、總而言之，」他摸摸鼻子，朝對方明朗笑開，「請多指教了，Riku！」
「嗯，首先先找到住的地方吧。我告訴你怎麼走。」
「麻煩你了！」
……？
熟悉卻稚嫩不少的嗓音太清楚，自淺眠中猛地睜眼，一旁床頭櫃的手機螢幕不知何時已亮，隱約有個人影在裡頭蹦蹦跳跳。
「……Sora？」
不可置信地拿至面前，面容青澀的棕髮少年同時也擠到螢幕上，像要看清楚他的模樣：「哇啊，真的是和Riku不太一樣的Riku！不過太好了，連上了！Riku沒有騙我呢！」
「『Riku』？」雖然聽起來發音一模一樣，但鑰刃大師直覺那應該不是指他。
啊，Data Sora。意會過來的銀髮少年點點頭。
那對方原本所指的應該就是吉米尼筆記借用他的模樣，所化身的Data Riku了。
「初次見面，Sora。」
「嘿嘿、初次見面喔！Riku！」
慣性抹抹鼻頭，Data Sora充滿活力地舉直手臂打招呼。
看著眼前還是甫出島模樣的Data Sora莫名感到懷念，Riku彎著嘴角，將話題繼續。
「啊！對！」右手拳敲左手掌，看起來是一度忘記說明，隨後又堆滿笑容，「原理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Riku說我可以幫忙Riku找到Sora，所以我就來了！Riku是來這個世界找那個Sora的對吧？」棕髮少年示意地眨眨眼，「Riku好像幫我安裝了什麼，說是可以稍微確認Sora的方向！」
「沒錯，就是這樣！請多指教囉，Riku！」對自己的新能力似乎相當自信，Data Sora得意洋洋雙手叉腰，用鼻子哼氣。
「那就麻煩你了，請多指教，Sora。」
忍不住莞爾，活潑的樣子意外舒緩他無意識繃緊的神經。
一定沒問題的，Sora。
不是這樣的。
對不起。
他哭著道歉，從未曾嘗過的痛苦中明白，他一定是忘記了比他所認為的更重要的事。
他們之間一定有著他不該忘記的牽絆。
——否則的話，眼淚為什麼停不下來、怎麼會像要窒息一般難受呢？
年輕的賽亞諾特當著他們的面說過索拉「將從那個世界——」
消失。
然而，勇者付出的代價或許不僅僅如此。
所以他沒辦法責怪眼前為苦痛感到無措的少年。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雙天藍就不必向他求救，也不需要道歉。
是即使「失去」，也依舊「存在」的羈絆啊。
他說不出話來，千言萬語哽在喉間，最後只能行動示之。
其實眼前這個洛基很可能趁機捅他一刀，但他不怕。
他早就沒什麼好失去的了。
在懷中發燙的溫暖如此確實，他想說不定自己已經可以為此死去。
有何不可？
他想說，都可以。
失去的一切都如此讓人懷念，如同百年醞釀的上等美酒，醉人且使人沈迷。
在義弟有所行動前，率先吻了男人。
蛇似的惡作劇之神是真正的僵住了。
雖然僅有幾秒，隨後抓緊他的雙頰，惡狠地加深這個吻。
距離破碎的那一天，隔了多久了呢？
他活了上千年，卻覺得這短短不到十年的日子，比萬年更久。
吻與吻間他忍不住呢喃，夢一般不可能再次被呼喚的名。
「我很想說你發了什麼瘋，」危險地瞇起綠眸，撩起他衣底的男人唇角帶笑，「但看來應該是真的瘋了你才會讓自己胖成這樣，我的好哥哥？」
例如現在就是，例如他和義兄可能的關係，雖然已是記憶中久遠前的事情，但他不排斥回憶。
何況先挑起戰火的人又不是他，他多無辜？
但索爾說他已經減重不少了，在他毒舌地一番酸言酸語後，滿懷不爽地回應他。
但到底還是保有大半他記得的索爾模樣，外表上。過往銳利逼人的自信氣勢全無，眼前的索爾像是讓人自骨裡剝奪信心與靈魂，毫無生氣。
激不起他的征服慾，也沒辦法滿足他的背德感，任他宰割的雷神就像待宰羔羊一般，無聊得可憐。
但是他也不否認，去挖掘讓索爾墮落的原因還是有一點樂趣。
不如說，他只不過簡單幾句提問，連演都不用演，索爾已全盤脫出。
為什麼會這樣呢？
黑髮男人用指尖戳著那團油脂，暫時沒有下一步，只是對索爾講述的未來時不時哼出單音表達自己還在聆聽。
然後黑暗世界的冒險、諸神黃昏、以及薩諾斯。
薩諾斯啊……
哥哥提到那個紫色星人時語氣含有細微顫抖，敘述他的死亡時已經沒辦法直視他。
要說洛基自己怕嗎？
洛基想，誰不害怕死亡？
哥哥口中的那個洛基跟自己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好吧，本質上的確是。
但他不能理解那個洛基，至少不能完全理解；如果那個洛基還活著，肯定也對自己不能完全掌握。
他們並不一樣。
洛基瞇起眼，重新審視胖了一圈的義兄。
但他可以明白索爾自甘墮落的原因。
甚至面對明明知道不是那個洛基的自己還毫無戒備的原因。
一手撐在索爾頰側，成為籠罩雷神的那片陰影，邪神的綠眸於暗色中帶著冰冷笑意。
「但是、」一切都結束的男人想反駁，彈著舌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知道，索爾當時的束手無策。
但他就是忍不住想激一激對方。
「但是你別無辦法？嗯？」
「…………」
他凝視沉默下來的雷神，看曾意氣風發的阿斯嘉人再次深陷回憶。
洛基低下身，親吻般耳鬢廝磨的距離：「所以？這是你為什麼一見到我就抱我吻我的理由嗎？哥哥？」
「你明知道我不是死去的那個洛基？」
死者是無法歸來的，尤其九界近乎已滅，更不可能上演深入冥府帶魂歸來的戲碼。
索爾看著他瞪大雙眼，遲疑片刻才含糊應聲。
他續道：「一切都結束了，索爾。全部。你還想要找什麼？還想要我替你做什麼？來一場讓你感到懷念的性愛嗎？」
找到索爾的時候他原本是想，追逐戰又可以開始了。
可惜這個索爾的競爭早就結束了。
在眼前的雷神真正找到新東西填滿他自己前，就只是具徒留回憶的空殼。
然而嘴上說著這些話，他依舊親吻了男人。
「你明知道這個『我』只想尋你開心、看你痛苦。」
想死嗎？想繼續活下去嗎？
寶石般透綠的眸映出他猶豫掙扎的面容，還有那身為了逃避現實而養出的自我放逐。
他想起東尼、想起年邁的美國隊長、想起因為靈魂寶石而付出代價的娜塔莎。
想起來他們的時代好像結束了。
薩諾斯死了，消失一半的人歸來了。
但那些人之中既不包含他被屠殺的子民、也不包括死在薩諾斯手上的洛基。
他能說對不起的人，都已不在他身邊，作為「王」，他徹底失格。
他甚至偶爾會想，就讓那時候的洛基繼續假扮奧丁又有什麼不好？
說不定他們就不會再見海拉、不會離開故鄉、不用搭上飛船、也不會遇見薩諾斯。
「你在哭嗎，索爾？」
吻停下來，洛基不帶溫度的提問讓他愣了愣，雷神立刻否定：「不、我沒有、你在、NO，I'm not.」
洛基哼出不置可否的單音。
「Yes, you are.」
洛基戳破他，伸著舌舔去沾在指尖上的淚珠。
他以為他已經把眼淚哭乾了，在歷經種種之後。
東尼的、娜塔莎的、史帝夫的，他的隊友們的葬禮，他以為他不會再輕易落淚。
但結果不論眼前的洛基是誰，都依舊是他的義弟。
至少在一切動盪前的成長記憶，他們是共有的。
一如現在他或多或少也能夠明白洛基。
曾幾何時，如今的他居然脆弱得無法偽裝。
綠眸像是能夠看穿他全部，他甚至不懷疑此刻的自己對於洛基而言多容易讀懂。
對義弟赤裸的坦誠，讓那雙寶石綠閃過無趣與憐憫，也有過關心與理解。
「如果是那之前的你，一切會讓我更愉快一點，我的好哥哥。」
「……閉嘴。」
「如你所願。」
以唇封箋。
唉，他還是喜歡精實有手感的腹肌多一點。
「你真的該跟母親說的一樣，多吃沙拉、戒酒。」
他忍不住道，吁出長氣緩過自己的呼吸。
「但奎爾船上的酒、」
「哦、噢，那你還是溺死在酒桶裡吧，胖神。」
索爾對新稱呼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