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
[電影/我們的青春在台灣]
之前說到「丁丁永遠留在1124了」
你知道,本來說的是丁守中
不過我朋友立刻反應是:你在說你自己嗎?

我的敗選創傷也一直還沒好
天啊現在都四月了
〖丁】
民主的實行,領導者的角色,被領導者的角色。
當個抗爭者已經很困難,原來當個掌權者竟然更加徬徨無助沒有目標跟方向。
〖丁】
「你看反媒體壟斷反倒現在,旺中肥的跟什麼一樣!你看黃國昌現在都在幹嘛!」
被朋友一秒嗆:「不要期待神好嗎?」
〖丁】
劉曉波都已經過世了。
而香港……
〖丁】
蔡博藝的民主觀察讓我特別傷心,當她說:「這對我來說是很神聖的,別人卻拿來當成權力鬥爭的工具。」的時候,我就想到民進黨現在的初選。
我難過的是,我以前會跟她很有共鳴。
現在的我,會覺得民主不應該被當成一個神聖的理想,民主就是充滿了價值觀的碰撞,充滿了傷痕纍纍,充滿了權力跟責任的競賽,如果不是每個人都跳下去實踐的話,民主就是死的。
而人不會隨時都在最好的狀態,我們的大腦我們的情緒,都會對自己說謊。
我們天生在閱讀反對意見就是有障礙,我們天生就會擅自幻想別人跟我們想的事情一樣。
所以不能拜它,不能想像它必須純淨無瑕,而應該對它帶來的影響有所防備,有所預期。
〖丁】
其實應該防備的是我們自己。
〖丁】
陳為廷的部分,趣味性比較重,說真的他口條太好了,在看著他的時候,會忘記這是紀錄片,這是他真實的人生。
因為很戲劇性。
無論是笑容哭泣還是嘆息,他給我的感覺都很有距離。
而且還超級會唱歌的。
因為性騷擾累犯放棄競選的時候,我覺得林飛帆揉他那段好可愛喔,我之前好像萌過這個CP(幹)。
總之就是,很難覺得他是我們的同類,包括他在神壇上的時候,跟他難堪的下台時。
〖丁】
陳為廷並不信賴他的專業競選團隊,遠遠不如信賴他社運的夥伴。
否則在團隊成立宣布競選之前,他就會把這個問題向團隊交代清楚了。
他並沒有像個專業的政治人物一樣,把勝選放在第一位,他承認過錯的那些片段,我都忍不住用最嚴厲的標準去審核他的悔意是否充分(順帶一提我覺得不合格,他的每一個表現都只是很想逃跑),而我認為每一個選民都會跟我一樣,性騷擾這件事比起很多檯面上的政客做的事情,絕對是能搓掉的,但他放任它以最糟糕的方式連環爆。
〖丁】
說到對民主的觀感,我真的已經是骯髒的大人了哈哈哈。
我現在完全會認為:「選舉不努力綁樁,就是失職的政客!」
〖丁】
我多數的朋友們,應該都憎恨著為了勝選,而在理念上有所讓步的政客。
但永遠不要忘了,只要沒有贏,剩下的都不用談。
就像「沒有XX的台獨我不要」,但是沒有台獨,就不會有其他內政了。

太陽花的紀錄太重要了,恭喜那些小房間裡的決策者,體會到執政的痛苦,他們因此成長。
而我們還沒有。
〖丁】
還是要講到民進黨的初選,我最近努力在看跟我想法不同的意見,試圖理解有一群人反對蔡英文執政的原因是什麼。
假設蔡會賣台的意見,因為太平行世界,所以姑且掠過不談,有一派的主張是蔡身邊的決策幕僚都不了解民進黨基本盤的需求。
王立那邊有個比喻,就是不肯生產老顧客愛用的基本款產品,一直生產昂貴不符合需求的產品拉攏新顧客。
這一兩年也常看到,民進黨大量任用一些過往批評民進黨的他黨或社運圈人士。
當然是因為沒有人可以用啊。

政治就是這樣,誰不怕熱進了廚房,所以端出了只有他自己愛的菜色。

老客戶有意見他就拒買,其實老客戶是可以自己進生產線的。

我不反對賴清德認為自己有勝選機會所以出來選,我也覺得如果初選有機會整合不同意見是很理想的。
但是賴清德到現在都還沒有告訴我們,他到底打算如何整合舊顧客跟新顧客。
〖丁】
我真的有在認真地追他的政見,但是只看到他說他跟蔡方向相同,希望大家不要互相攻擊。
初選差一點就選完了,他為什麼不趕快利用曝光度大聲宣傳他勝過蔡英文的政見還有施政方法在哪裏呢?市場區隔是什麼?
難道所謂的整合就是老顧客已經表態支持他,新顧客為了勝選無論如何也必須支持他嗎?
呃,如果是的話,我雖然願意投給他,但是太天真了,這個做法沒辦法贏啊。
蔡英文有三年的施政成績當成政見,賴清德對於他當行政院長的一年半,到底哪些要承認是政績那些不是,未來展望,能不能現在就說清楚啊!
我搜尋賴清德只看到他一再聊韓國瑜我內心很絕望啊,我太魯鈍了這個策略我看不懂!
〖丁】
看電影的時候一直想到劉仲敬批評左派的行動。
他一直認為這些是很表面的形式。
太陽花以後不到五年的1124,國民黨全面勝選,就像在告訴我們,我們的努力不夠持續。
到現在改革派還是往往只有橫向的連結,社運圈互相支援,而像我這樣的人則混吃等死。
我總是想著明天還要上班,明天日子會照舊過下去。
而中共的侵略從沒停過。
最近我很提不起勁聊性別議題,我還是覺得它很重要,但是它太容易被利用來分裂族群了。
看看我們的批踢踢,我們的社群網站。
〖丁】
想不到我這種ㄐㄅ人都會有想著以和為貴的一天。
顆顆(゜д゜)<呸西咪斯托
陳…有些地方真的很讓人不能信任 過去的紀錄很難不被搬出來打
〖丁】
陳為廷在這裡突然展開另一面的結果是,突然一個巨大的深淵被砸進來了,電影卻難以對應,而陳為廷在這裡實在太過狡猾,電影中的那個人幾乎像是杜斯妥也夫斯基小說裡滔滔不絕的無賴,陳為廷想要像往常一樣讓自己站在「分析者」的位置唬爛,心理其實根本不敢面對自己,而傅榆的問句實在太過直接,像是虛脫的氣音,我們因而只看到一團無法指認的東西,這裡的問題不是倫理的,而是敘事的。

如果在陳為廷身上浮出了一個《大國民》式的角色弧,如果傅榆已經站到了一個耶底底亞的凝視位置,電影顯然沒有辦法找到敘事或藝術的手段去對付肯恩的狡猾和深淵,我們看不到作為朋友的傅榆的反應,傅榆最終棄守了耶底底亞的位置,被陳為廷的狡猾趕出了自己的電影,只能瞪著深淵發楞,電影也不再有辦法進行它理當(也不得不)的複雜化。
狼狗傑
說到劉仲敬,老劉氓已經越來越常在說繼續保有中國認同就是找死的話了
〖丁】
他說的沒錯,一樣是離中國靠北近,其他更有民族自決的國家就沒有我們風險這麼大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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