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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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褚嫻順著地址尋找一間叫作「迪塞爾」的古董店,據對方告訴她的話,那間店的營業時間不太一定需要有點運氣。

她想給好友的小姪女買個音樂盒,東看看西看看總是沒有比較中意的,於是就想說去試試碰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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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是低調的原木色系,並沒有見著任何寫著類似「休息中」的牌子,看來這次運氣不錯,碰上開店時間。

計褚嫻推開門,進入店裡,揚聲說道:「您好,請問有人在嗎?我想找音樂盒,這裡有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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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門鈴叮噹作響,清亮女聲驀然溜進耳裡,硬生生的打斷沉醉於夢境中的人兒。

「唔……歡迎光臨。」
黑色的身影慢悠悠的從椅子上爬起,男孩模樣的黑髮青年睡眼惺忪的應道。
剛從東京回來的艾洛特還有些時差沒有調回來,要不是被弟弟脅迫一定要來開店,他還真想在床上睡一整天。

「您要找音樂盒嗎?」抬手揉了揉眼睛,青年離開座位,噠噠腳步走到店門,讓窈窕女人的身影能夠映進眸中。艾洛特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又指了指上頭標了3的長木櫃。

「這是本店音樂盒的目錄,如果要看實品的話在第三排中間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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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計褚嫻接過目錄翻看,並順著男孩的指示走到長木櫃觀看實物,目光在看起來有點年紀的音樂盒上溜過,最後停駐於一個巴掌大小的暗色木質音樂盒上,藍色的漆器鑲嵌著貝殼、寶石,圖案做成一隻五彩的鸚鵡,計褚嫻覺得這個音樂盒友人的小姪女大概會喜歡。

「可以聽聽這個音樂盒的聲音嗎?」計褚嫻在伸手碰觸音樂盒時先問了店家,沒有貿然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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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以唷!」見對方對自己及商品的尊重,艾洛特甜甜地笑了笑,伸手拿起音樂盒放到計褚嫻的掌上。

「這款設計比較特別,為了防止被家中孩童拿來玩去摔到,它的旋轉扭是藏在裡頭的。」
就著對方持物的姿勢,艾洛特打開音樂盒的上蓋,露出裡頭小巧的旋鈕。
「試試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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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給十四歲的女孩當作生日禮物,你覺得適合嗎?」計褚嫻左右端詳著音樂盒,然後才伸出手轉動旋鈕,清脆的音符從音樂盒中發出,計褚嫻發現這音樂盒裡藏有機關,裡面存放著三首不同的旋律。

「常見的音樂盒造型是跳舞的女孩,這款倒是挺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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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吧?我很喜歡這款呢~」瞇起鑲有藍天的寶石,樣貌年輕的店主笑得俏皮。
完全由心情來決定開店時間的他,店里頭進的貨品當然也是依照他的性格與愛好所挑選的。

「其實這款式是有另外一組的,但因為我妹妹吵著說她想要,所以我就送給她啦~」艾洛特將旋律調為較為輕快的一曲,「而她也剛好是十四歲的小女孩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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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愛。」計褚嫻勾起嘴角同意店長的話語,看到現在就這個最適合,就選它好了,省去時間尋找。

「這音樂盒的價位呢?我想當禮物,能幫我包裝一下嗎?」計褚嫻將音樂盒放到了櫃檯上問店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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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哇啊~」拿出包裝紙後迅速包裝,艾洛特熟練地將音樂盒完美地包了進去,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便有了成品出來。

他將包裝好的音樂盒遞給計褚嫻,蔚藍的眸子眨了眨,「嗯……價錢的話,今天幾號來著啊?」

拋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艾洛特突然跑去翻了翻日曆,隨後才笑眯眯地轉過身來,在收據單上寫下金額,「今天5號啊……那就五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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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支票嗎?」計褚嫻聽到店長報出的價位就知道她皮夾裡絕對不夠,果然古董都要價不菲,給小女孩的成年禮還是不要太寒酸,頂多不要說價位就好,看這店似乎沒有刷卡機於是計褚嫻這樣問道。

「要現金的話得等等我。」看看時間,銀行還沒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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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支票吧。」艾洛特聳聳肩。其實以什麼形式交易他的沒差,反正負責處理財務的是他弟弟。

「小姊姊你看起來很年輕呢,是大學生嗎?」或許因為自己的長相偏幼,艾洛特總是認為所有人都比自己還要年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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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你確認一下。」計褚嫻在支票簿上寫了金額並簽了名,計褚嫻書寫的名字飄逸帶著她獨有的勾勒筆劃,並不是能輕易模仿的字跡,完成後撕下那張支票遞給店長:「否,我是附近那所大學的講師,所以會在大學遇到我。」

「謝了。」拿起包裝好的禮物小心放入包包中:「能跟你要張名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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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指尖滑過桌腳黑盒,順帶摸起一張墨黑的小卡,上頭只撰寫了店名、地址和店主的姓名;黑底藍字,漆黑之中仿似藏著星空,猶似卡片的主人。

艾洛特 • 娜比莉亞

「嘿,我弟弟也在那裡念書呢!」孩童模樣的店長輕挑語氣,純真的笑容在他臉上綻開,道出的話卻有些不相符,「還真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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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片很漂亮,自己設計的?」計褚嫻接過名片後看了看收入名片夾中:「如果在課堂上遇到就更巧了,專業科目我不會放水不過通識就很營養囉。」

「先走了,祝您有愉快的一天!」計褚嫻和艾洛特揮揮手,離開了迪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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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滑過粗糙書皮,阿加雷斯不知道已經這是第幾次嘆氣了。跟本科完全無關的課程、全然陌生的同學,本不應出現在這的音樂系系會長,又發出了一個大大的嘆息。

他就不該在選課時讓艾洛特在自己身邊晃,阿加雷斯才將視線離開不過一秒,他那令人又愛又恨的哥哥就擅自地替他決定了一整學期的通識課程。

雖然完全沒有上課的意願,但身為系上的領導,他總不能公然翹課。

「還有半小時嗎……」牆上的鐘滴答滴答的響,阿加雷斯索性戴起耳機,伏下身子準備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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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計褚嫻的通識課中,只要不吵鬧,隨便想做什麼她都不會管,成績只看兩個,出席和考試擇一,考的好的就算整學期只出席期中期末也沒問題。

她能理解學生被學校制度綁定,為了學分必須選擇通識哪怕根本沒興趣,所以她也不打算刁難,有喜歡的自己再去接觸就好了。

「……以上,本次課程結束,小老師,點完名下課。」在下課前十分鐘計褚嫻關閉教學投影片,開啟點名系統讓課堂小老師點名,自己收拾帶過來的物品等打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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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點到你了!」
在一聲聲急促的呼喊下,睡的正熟的阿加雷斯緩緩睜開雙眼,碧綠的寶石黯淡無光,透著些許的哀怨。

「……到。」總算是給了回應,阿加雷斯撐起身子伸展筋骨,沉重的睡意讓他忍不住又打了幾個呵欠。

想到接下來還得去錄音室完成餘下的樂譜,阿加雷斯不由得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接下這麼多的委託。

「誒學長你要走了嗎?」

「啊啊,接了不少委託,等會要去錄音室完成。」說出這些話時阿加雷斯自己都覺得胃在翻騰,拿起自己的包後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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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褚嫻滑著手機收訊息等打鐘,而一個錄音檔掐著點送了過來,隨後還有一個男性的資訊,計褚嫻摸不著頭緒,正要傳訊給樂團長時,解釋的文字也到了,大意就是團長在街頭聽到了一首很喜歡的曲子,徵求過本人同意後要了錄音檔,對方是這學校的學生,所謂早搶早贏,他抽不出時間,所以只能派代打。

寫的落落長言下之意還不是要她去接洽咩。

計褚嫻看教室裏學生們走的差不多了,背起背包點開錄音檔,往音樂系的錄音室走去。

「你好,請問阿加雷斯在哪間錄音室呢?」計褚嫻走到音樂系教學樓,攔住一個在走廊的學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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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娜比莉亞學長嗎?就在那邊而已哦!前面最大間的錄音室就是了!」指尖在空中比劃,似乎是同個學系的少年眨了眨眼睛,抬手指向走廊盡頭亮著的錄音室,「我去幫您叫學長吧!」

不等對方回應,少年已箭步衝出,咖噠一聲泰然自若地打開門,「學長學長!有人找你哦!」

「……敲門。」

伴著樂聲戈止,青年撥弦的手淺在半空,翠綠的眸裡渾濁,看不出情緒。

阿加雷斯很喜歡音樂、也很喜歡創作音樂,雖然校內制度的壓迫讓他甚感不悅,但他無疑地是享受著待在錄音室時,被音樂所環繞、被在那所創作的一切所擁護時的感覺。

所以,他也非常討厭被人無預警的打斷一切。

「你說誰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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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褚嫻本想說她等一下就好,錄音室不是可以隨意闖進去的地方,不過那個少年已經衝過去咖噠一聲打開門了。

她有種摀住臉的衝動。

團長啊……你怎麼丟了這麼個麻煩給我。

在內心罵了自家樂團長幾句,計褚嫻跟在少年身後走往那間最大的錄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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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那個、」被那雙眼眸盯緊時,少年的身子不由得一愣,說話起來頓時有些支支吾吾的,「是老師要找你、學長。」

老師……?

阿加雷斯下意識地凝眉,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他雖然沒少翹過課,但除了常常在課堂上睡覺,阿加雷斯自認自己是個還蠻認真的學生…………才怪。

或許是報應來了吧,阿加雷斯捏了捏鼻樑,覺得頭有點痛。

「請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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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聲明,『現在』我下班了。」在進去前計褚嫻帶著盈盈笑意這樣說道:「方便談話嗎?如果打擾到你的預定事項那我約個時間下次再來。」

「我來是想和你聊聊你在街頭表演的一首曲目,我們團很喜歡,想以有償的形式取得演奏權,請問您願意給予我們曲子的使用權嗎?」計褚嫻簡單的說明一下她的來意,讓對方能明白,如果他有興趣就能繼續談,如果沒興趣也不用耽誤彼此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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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所以不是來追究自己上課不認真又睡覺的事囉?

「……是可以,但曲子的作曲者必須標上我的名字,除此之外我不多要求什麼。」談回有關自己專業的事,阿加雷斯很快地就進入了狀態。有人對於自己作曲的曲目有興趣、並且想要演出,沒有什麼比這能讓一名作曲家感到更高興了。

「妳拿到的應該是單單的純音樂吧?稍坐一會,我去找歌詞給你。」阿加雷斯起身拉過一把椅子放到對方的面前。

他的錄音室外頭看起來的確是整整齊齊,但在後頭沒有人發現的一隅,散落在地的紙張佈於各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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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曲和作詞上面皆會標示你的名字,我們是一個七人的業餘爵士樂團,團長你應該見過,他有去聽你演奏,是一個保養得宜的中年男。」計褚嫻拉過椅子坐下,從包包裡翻出契約合同遞過去:「這是市面上最常見的契約,版權屬於創作人我們只想要演奏權,由於我們的演奏有時比較隨性,會依現場氣氛出現獨奏的片段,不會全部照著樂譜,請問能接受嗎?」

「真好,有歌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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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演唱,但歌詞的部分還是會好好寫下來的。」從紙山紙海中返回的阿加雷斯將好不容易找出來的歌詞遞向對方,順手接過那張惹人眼熟的契約書。

噗通一聲倒回椅子上,青年抬手將契約合同一字不漏地看過一遍。雖然他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也不是第一次簽了。

當阿加雷斯再抬起頭時,碧綠的眸子裡多了一點笑意,「只要能不改變曲子核心,你們想怎麼演奏或演唱都行。尤其是演唱的部分,就照你們喜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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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告知主唱。」計褚嫻將歌詞收好,確認過契約合同後取走一份,另一份給阿加雷斯:「給我帳號及金額,我讓會計將錢匯過去,這一兩天請注意一下有沒有收到。」

「這是我們團名。」計褚嫻取出一張名片,仿木質的樣式,上面寫著花體字的『Weather』,並有地址、電話、負責人……等的資訊。

「等我們練好了這首曲子,CD給你一份,有需要嗎?」計褚嫻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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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額的部分,阿加雷斯倒是煩惱了一會,他不缺錢、但又沒理由無償地替人付出。抄起黑筆在白紙上書寫幾劃,阿加雷斯將紙片遞出,「嗯……給你吧。」

反手接過名片,阿加雷斯笑了笑,婉拒了計褚嫻的提議。「不用了,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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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有新曲子,別忘了我們,合作愉快。」計褚嫻將紙片拍照傳給團長和會計,並順手發了一個笑臉貼圖過去。

「晚餐吃了嗎?一起去吃個飯,小學弟也一起,當慶祝。」計褚嫻從包裡拿出車鑰匙笑著說道:「喜歡中式料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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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我也要去!」一直躲在門後不敢出聲的學弟一聽到計褚嫻的邀約,也不管他學長的意見,開心地像個孩子似的一口答應。

阿加雷斯瞥了眼牆上的掛鐘,又在心裡揣摩時段;這個時間點回去,艾洛特應該還沒下班,他還有一個半小時的自由時間。

從椅子上悠然起身,阿加雷斯將自己的吉他擺放至一旁,又從桌子上拿了手機和一串鑰匙,「你們先走吧,我還要鎖門。」

「學長答應了!老師我們走吧!」很乖地配合著阿加雷斯的話,學弟笑嘻嘻地帶著計褚嫻離開錄音室。

燈光乍然熄滅,阿加雷斯反手關上門扉,咖噠一聲鎖上了鎖頭。在確認無異後,他才放心地轉身離開,跟上學弟與老師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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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職員停車場B區,地點遠一些沒關係吧?再帶你們回來,這附近不好停車。」教職員停車場停了許多不同廠牌的車,計褚嫻在一輛寶藍色的日系小型休旅車停下,打開了電子鎖後說道:「自己挑喜歡的位置坐,記得繫安全帶。」

車子平穩的開在路上,最後在一間中式餐廳停下。

「……再來份煎餃和一碗飯;他們的百菇雞湯挺不錯,試試。」計褚嫻常來,打開菜單沒怎麼猶豫就點了兩道小炒和湯,用濕紙巾擦擦手,拿去筷子吃小菜:「看喜歡吃飯還是吃麵,你們想吃什麼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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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吃炒飯!」不同於阿加雷斯的猶豫,小學弟倒是很直接了當地選好了他要的菜色;阿加雷斯在一旁盯著菜單,猶豫了許久才在湯包的欄位裡打了個勾。

餐點很快地送到,阿加雷斯無視了學弟的話嘮,讓他與鄰座上的師長相談甚歡,自己偶爾出聲附和幾句,直到桌上的菜餚吃盡。

「今天謝謝妳,這家餐廳很不錯。」阿加雷斯放下他始終拿不好的筷子,算算時間,他也差不多該走了。

他站起身,對著桌前的兩人笑了笑,「您送學弟回去就行了,我親人的店在附近,我自己可以過去。」示意過後,阿加雷斯便拿起手機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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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學長都是這個調調啊?」笑盈盈的計褚嫻拿紙巾擦擦嘴巴後去櫃臺結帳:「走了,帶你回去。」

拎著打包給好友的小籠包,計褚嫻將小學弟送到學校後,先到樂團放樂譜及歌詞才回租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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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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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 : 謝謝兄弟中帶著兄弟倆和褚嫻交流 感受到很明顯的溫度差呢,艾洛特可愛頑皮,字裡行間能感受到他的淘氣和愛玩,而阿加雷斯就相對穩重嚴肅些

謝謝一起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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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中 : 這裡也謝謝褚嫻中願意跟我家倆熊孩子一起玩 阿加講明了就是ㄐㄅ只會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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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 : 護短是不是只護他哥哥和妹妹 對小學弟好兇呢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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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中 : 對他只對自己人好 小學弟覺得委屈的同時又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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