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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TS】防彈日記05:防彈的轉型與陰性魅力(一)

這會是一篇思考混亂、沒有深度、只是把一些破碎表淺的疑問和觀察彙整起來的噗,也是從認識防彈、不喜歡防彈到喜歡防彈、成為A.R.M.Y的過程中,彙整我對防彈的觀察和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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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國際巨星的陰柔特質
早期防彈的陽剛氣息
✩2015年的轉型
★2016以後陽剛陰柔並濟的防彈美感
✩從《21世紀少女》看BTS與ARMY的性別友善互動
★結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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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防彈2017年終結小賈六連霸紀錄,成為美國告示牌年度最佳歌手,並於2018年亞洲音樂獎獲選年度歌手。防彈2015年迄今的《DOPE》、《FIRE》、《Blood Sweat & Tears》等共十六首Youtube MV作品相繼以幾天、甚至幾小時內觀看次數破億的成績刷新自己和世界的紀錄,2018年更赴聯合國演講關懷全球青少年、登美國時代雜誌封面,這些都是BTS已經是具有全球性知名度國際巨星毫無疑問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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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我認為防彈的作品《No More Dream》、《Boy in Luv》太中二屁孩而不去注意,後來被推初期《Idol》、《DnA》五顏六色的妝感穿搭,我並不反感(我自己也很喜歡blingbling繽紛的東西),但我其實有點嫌棄這個男團、甚至是整個韓國流行文化圈的美學。後來發生中國「禁娘令」將電視網路播出的男藝人,針對耳環等「違背陽剛氣質」的畫面做馬賽克處理,我的反射態度當然是批判反對這種作法,但我也有點捏冷汗:我沒有辦法欣賞日韓系花美男路線的藝人,是不是我體內的沙文遺毒還在、所以在美學態度上本能的排斥這種流行文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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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後來因為《Spring Day》的創作主旨與影像表現深度所震驚,開始注意BTS的作品內涵,這一點好像也沒辦法成為我幫自己辯護「我沒有抱著男生該有男生樣子的潛在想法」。不過我後來慢慢找到、想清楚我欣賞的BTS是什麼,這讓我覺得安心並且也為BTS感到驕傲。這些會紀錄在本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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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巨星的陰柔特質
我只是個鄉野粗人,不是流行文化圈的人也沒有研究,不過我的成長過程中有幸認識幾位世界級巨星:活躍60~70年代、鯤媽的少女時代從澳洲紅遍全球的英式搖滾團體BeeGees兄弟,讓我從出生到國小,每天都是在BeeGees和他們老弟Andy的歌聲中醒來;以及國中鯤師非常熱愛縱橫世界流行圈40年、80年代霸主「流行音樂之王」Michlae Jackson,不只用綜合課程舉辦MJ專題展覽、安麗我們他的音樂影像作品,讓根本不可能認識他們、90後出生成長的我能夠認識這些很合我痛調的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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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還有錯過非常多世界級巨星,但我的意思是我知道而且比較熟的就是BeeGees、MJ和2010後的BTS了。而我發現這些巨星都有某個共同特質,就是他們本身的人格特質或是音樂,常常都是陰性氣質和陽剛特質並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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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BeeGees,第一次聽到他們的聲音是在他們老弟Andy的專輯裡的高音合聲與副歌,我很長一段時間都以為那是Andy的老婆的歌聲,直到有一天我終於忍不住問鯤媽「不是說BeeGees兄弟嗎為什麼都是女生在唱呢」,鯤媽才嘲笑我「那個合唱就是哥哥們的聲音啊」。 https://images.plurk.com/14YnA5dNnLaNZf09Nj8Ov8.jpg
Andy Gibb - I Just Want to Be Your Everything (HQ 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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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是初聽MJ是《We are the World》為非洲饑民所做的慈善歌曲,那時的MJ是長髮,臉孔清秀,國中的我心裡讚嘆「啊,這個女生怎麼這麼帥啊」,我大概抱著這樣的誤會過了一個學期,才被同學發現我大錯特錯。MJ的歌聲非常漂亮,就算是他平常講話,我覺得都很不像典型的男生低粗音頻,一開口就知道是很溫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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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 Jackson - WE ARE THE WORLD - HD STEREO - U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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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BeeGees跟MJ這種超級國際巨星,都不是有典型強烈陽剛特質的歌手,反而他們的音樂很有陰柔的元素和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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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防彈的陽剛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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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TS現在也有這個特色,但作品和表演在早期陰性氣質都不明顯,2013到2014以「學校」為主題,很明顯是以Rap Monster與Suga的創作和特質為主的團體基調,這個路線和製作人方時赫當初找到RM、以他為中心建立BTS的籌組初心很一致,但對我來說實在是說不出的彆扭。我反省過是不是我老了,所以我才沒辦法欣賞年輕小孩的-+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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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TS (방탄소년단) 'No More Dream' Official MV - Yo...
可是看了《No More Dream》的歌詞,我覺得其實很棒啊?而且我還發現BTS的作詞真的很好,他們寫的是符合這個年紀的經歷,用誠實的筆觸寫出細膩的感情和思考,我覺得真的很棒,但是為什麼我看到MV會頭皮發麻呢?我覺得就是一群小孩想裝自己很酷很帥在那邊嘻哈,看得我尷尬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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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V] BTS(방탄소년단) _ Boy In Luv(상남자)
尤其《Boy in Luv》在那邊為什麼你打動我的心想做你的歐巴,嗚哇啊啊蛤蛤蛤我覺得這個心態超危險吧!這是跟蹤狂或恐怖情人的前奏吧!真的有人會覺得這很浪漫很帥嗎?MV Jin還要負責強硬壁咚女生,我反感到眼白都翻過太平洋了,這是鼓勵暴力,可能有人覺得我這樣講很誇張、又沒有動手打人等等,但千萬不要忽略一個客觀事實,MV的故事裡沒有想要跟Jin搭話的女生,可以被強硬的翻過肩膀壁咚在Jin的肢體範圍內,如果Jin沒有碰觸女生,他能夠做到「把女生圈在他手臂範圍裡」嗎?這當然是一種暴力,這是用物理力量意圖控制並且真的實踐出來的支配結果,不要說有沒有其他更過分的暴力,這樣的行為已經充滿侵略性、自私並欠缺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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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製作這個東西的心態很噁心,這就好像8、90年代好來塢的電影鼓勵男主角強硬地親近女角、雖然女角有言語上的拒絕或實際上的走避都不重要,那都只是欲拒還迎,所以女角最後都會浪漫的愛上他、所以強硬的追求手段當然是合理的。這種東西非常母湯。BTS早期好像曾被批評有性別歧視的問題,我不確定是不是就是BIL這部,但我想,從公司高層、製作人、攝影到創作演出都是男性的團隊,他們對於這樣的腳本沒有敏感度是很能能想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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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D繁中字】BTS 防彈少年團-I LIKE IT (좋아요)
不過《I Like it》就還不錯,一個男孩留戀前任在網路上的動態,雖然前半段頗有吃味、忌妒的心態,可是從「你變成陌生人後看起來更好」,傷心酸楚中竟然有傲嬌式溫柔,最終還是希望對方過得好就好了,我看到男孩的成長,在失落的感情中學習到祝福、包容和成熟。我沒辦法找到BTS製作每一張專輯的細節,例如誰寫哪首曲、哪首詞,不過既然是早期,我猜大都出自RM和SUGA手筆,那份不成熟中的溫柔倒是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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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很欣慰BTS團隊有反省,這表現在他們後期的作品沒有再犯同樣的錯誤,以及他們對待女性歌迷的態度,這個後面會從社交媒體和作品來談。讓我看完早期作品的理由,是舞台現場充滿震撼力的表演,會讓我期待他們的編舞和各種身體技巧,可是早期MV複製南韓文化中的沙文味真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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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以RAP為主的調性下,Vocal Line除了柾國很有記憶點,其他都好難突出,V的粗厚聲線本應很有特色,但是有個重低音砲RM,對表演的注意力會整個被拉過去。Jimin和Jin就更不用說了,他們的講話聲線本來就偏高,要唱這種歌要壓扁壓厚自己的聲音,4位自己唱就很棒(出道時期在什麼鶴什麼洞的地方Live的時候),3個Rapper一唱的話他們就整個消失,Jimin還好有突出的舞蹈演出,Jin完全看不到人啊。而且以Rap為主打的狀況也只是烘托RM和SUGA兩個強強碰撞,連J-Hope都很難出頭啊,RM強在超渾厚共鳴,SUGA強在機關槍一樣的技巧和很有記憶點的唱詞,而且兩位都是出道前就很有RAP創作根柢的歌手,那是他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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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Hope2015年以後越來越成熟、並且找到自己的位置,可是早期我覺得真的沒辦法和他倆爭。我甚至懷疑過方讓他出道表演戴口罩,是要遮住JHOPE一張開嘴露大牙齒就整個可愛起來和整團氣場畫風不符。4位Vocal要跟他們拚中低音更是拚不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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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出道初期小結一下,BTS這個時候在包裝上我覺得刻意的凸顯青少年的陽剛氣質,並沒有去重視怎麼呈現團員的個人特質。所以RM雞冠頭,大家都抹髮膠剪很明顯的層次,妝感偏重眼線,衣服很嘻哈長寬版無袖籃球褲鴨舌帽什麼的,2010的青少年卻搭千禧年前後的流行,讓我看得尷尬到不行,我該怪誰的審美有毛病啊,方時赫嗎?也不能說這樣的設定錯誤,因為這種陽剛路線舞台演出真的會很炸,會很有亮點,即便是放在現在的新人來看,都還是震撼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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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深度就會稍嫌不足,不可能用這種路線一直走下去,我認為方後來對BTS強調「寫自己的故事,作有內涵的音樂」,是對BTS很重要的創作定位,讓他們做自己的結果,不只是透過音樂說屬於自己的故事,我更認為透過以自己為同人創作的虛構故事,他們更深刻的省思自己現在的位置、跟團員之間的關係,把他們最無力、最沒有信心最黑暗的部分跟我們分享。雖然我是《DOPE》入坑,《Spring Day》最引起我注意,但是《花樣年華》系列至今還是我咀嚼不盡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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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待續———
十七坊/維勇已結婚
當年也是因為dope入坑(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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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坊/維勇已結婚 : DOPE真的是在一個很神奇的位置,而且神奇的耐聽
十七坊/維勇已結婚
閔咻嘎表符太貼切wwwwwee
半夏@可愛熊熊金南俊
我後期入坑所以在看前面眼線不用錢的時期其實也覺得很尬 (rofl)
不過後來可以理解,畢竟唱歌四人是後期才漸漸成長的,RM跟SUGA在地下樂團時期做的音樂跟前期的歌曲應該很像,所以出道曲這樣我接受啦 (rofl)
太可愛所以戴口罩的厚比wwww我真的不能理解為什麼出道曲要把小漂亮的臉跟RM的眼睛遮起來,這樣講好像有點道理 (rofl)
半夏@可愛熊熊金南俊
剛才剛好在另外一個噗討論到男子漢跟荷爾蒙戰爭物化跟不尊重女性的議題,因為是別人的噗我就不貼過來了,截了我打的一段
男子漢跟荷爾蒙戰爭的物化女性...說實在覺得比起韓劇日劇大陸劇台劇還有現實生活跟新聞媒體各種物化女性到我看不下去的狀況,覺得這兩首曲子真的還好了 真的不是因為我是阿米才這樣講,因為這兩首曲子主要還是在講青春期男生吸引女生的各種招數(?)形象都是未成年的學生時期國高中時期的男生腦袋有多黃應該女生都被騷擾過吧例如在班上大唱小黃歌或是用色瞇瞇的眼神亂看女生之類的不否認MV中確實有踩線性騷擾,但還是覺得願意把自身經歷過的時期唱出來的防彈很真實,畢竟這個題材真的比較少人碰,大部份青春題材幾乎都是講夢想或青澀的初戀,這麼直白講述青少年對性教育(?)異性的幻想真的滿有勇氣的
半夏@可愛熊熊金南俊
其實對女性存在幻想跟肢體接觸真的是青春期荷爾蒙旺盛的小男生的常態,只是如果拍出來就會被認為是在宣揚男性沙文主義(也確實被認為是這樣
用陸劇舉個例,前陣子大陸中老年層火過一部劇叫娘道,劇中大致上就是以前年代多重男輕女還有一定要為夫家生兒子的觀念,在當時這確實是那一代人(也就是現在的大陸中老年人)的記憶也是常態,但就現在的人來看卻覺得在宣揚重男輕女,完全不合時宜,怎麼可以拍這樣的片 這就是當時型態跟不合時宜之間的拉鋸戰
說回歌曲,就算是生活在台灣,女生從小到大沒有被騷擾過的應該也很少...只是情節輕重不同...
所以當防彈漸漸成長到後期,可能是意識到韓國普遍不尊重女性的思維,也不太做由男性角度評論女性這種題材的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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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坊/維勇已結婚 : 我超愛玧其表符
半夏@可愛熊熊金南俊 :是的,有很多騷擾是因為不成熟,因此透過教育「同理對方感受、理解並採取更合宜的社交方式」才是成長。其實性教育、性別教育的核心都是尊重的教育,BTS那幾首如果拿來實踐是大問題,唱出來也可以讓我們、甚至他們自己都有機會反省「為什麼這樣不對、為什麼會冒犯到我以外的人」。人類文化有更長的時間鼓勵男孩性探索,限制、污名化女孩的情慾發展,這個文化本質正是沙文。就我目前欣賞他們的作品和節目,我可以肯定他們已經有能力反省自己在文本創作中的這個問題,他們現在也因為珍惜ARMY有更成熟的心智,我期待他們繼續保持謙卑和反思的能力,這不只能夠幫助他們察覺父權脈絡中的壓迫,還能讓他們對納粹、原爆事件更小心。Figh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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