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翔
反科學的心理學
我們會以為學生聽了正反並陳的證據(包括支持死刑與廢死,雙方皆有反駁的論證)之後,看法可能朝向中立;但結果並非如此,而是原本支持死刑的學生變得更支持、反對者變得更反對。由此可見,兩邊學生都沒有以公正的態度消化資訊,而是相信:支持自己立場的證據較為有力、反駁的則較薄弱。因此,就算我們聽了反駁的論證,依舊傾向以相當偏頗的態度評估其說服力。
清。翔
認知捷徑。人腦與生俱來有個因應資訊超載的簡單設計:當我們的精力或時間不夠時就會依賴直觀的捷思法,例如接受群體共識或信賴專家。

確認偏誤。即使有充份的時間與動機擺脫認知捷徑,我們解讀資訊的方式有時還是不太像公正的法官,而較像被告的辯護律師。我們自然會看重某些發現,並把正反並陳的證據重新解釋成符合既有信念。

社會目標。就算我們克服了前述兩種障礙,強力的社會動機仍會干擾我們客觀分析眼前的事實。一個人傾向相信什麼樣的科學結論,會因為想獲取社會地位、從眾、甚至求偶而受影響。
清。翔
他們想測試保守派人士是否比自由派更不信任科學證據,因為保守派可能立場堅定、不那麼輕易接受新事物。但他們發現,兩派人士都拒絕接受不符合自己政治觀的科學發現。
清。翔
例如槍枝管制較嚴格的城市其犯罪案件數可能高於其他城市,但仔細查看後發現是支持相反看法,即其實前述城市的犯罪率下降程度,可能少於沒有槍枝管制法的城市。如果擁槍支持者一開始僅快速瀏覽數據,發現符合期待,大概就會對這些支持自己看法的結果感到滿意,不會進一步細看;如果結果不支持自己的看法,則會詳閱研究細節,直到找出支持自己看法的數據。然而,如果研究人員後來告訴其中一方,研究結果支持的是另一方,受試者就會對進行研究的科學家心存懷疑。
清。翔
還有項障礙來自強烈的社交衝動,雖然社交衝動原本有利於人際關係。想像以下情境:有人在辦公室中,聽到一群同事正針對演化、全球暖化或接種疫苗造成自閉症的錯誤觀點大放厥詞,面對這種狀況,此人要出言反駁,還是保持沉默以免破壞氣氛呢?
清。翔
研究顯示,當一個人不同意多數共識,而團體其他成員在嘗試改變此不同意見未果後,便會切斷進一步溝通、排擠那名異類。
團體共識可能令我們更想運用捷思法或緊守某種意見,這些都會干擾客觀思維。
清。翔
我們團隊的其他研究發現,恐懼會導致男性和女性順從團體意見,而性動機促使男性從團體中異軍突起,也許是為了表現自己是個好對象,男性在這種心理框架中比較可能挑戰團體共識並承受更高的行為風險。不過在所有狀況中,社會目標都會在當下形塑受試者的看法,受試者處理資訊時並非全然客觀。
清。翔
我們已知,人們沒有足夠時間或興趣仔細評斷證據時,經常仰賴捷思法,但跳脫捷思法往往可以用簡單的方法。

當傳達複雜證據時,為了讓對方能從捷思法轉換到系統性分析思維,以對整體情況進行更妥善評估時,就必須給予足夠時間。
清。翔
我們通常可藉由改變個人的立場來克服確認偏誤。前述研究死刑態度的史丹佛團隊,也研究了如何改變態度。他們指示部份學生,做出死刑相關的一個假設性決定時要保持客觀且公正衡量證據;但這個指示並沒有發揮效用。另一些學生則被要求扮演對手的辯護方,考量若死刑態度研究結果與己方看法相悖時,他們的意見會是什麼?結果偏誤突然消失無蹤,學生不再用新證據來支持原有看法。
清。翔
在因應社會壓力方面有個方法:先釐清該團體是否真的存有共識。有時只要一個人不同意錯誤看法,團體其他成員就會動搖。

恐懼會增加從眾傾向。如果你想勸別人降低碳排放,需慎選會心生畏懼的對象:若對方接受氣候變遷為真,以未來災難引發恐懼,可能效果不錯;但這個方法用在懷疑氣候變遷的人身上,很可能有反效果。
清。翔
最基本的是要了解,一個人之所以抗拒堅實證據,是出於捷思法思維、認知偏誤、還是某種社會動機。
清。翔
https://pansci.asia/archives/77140

踢貓效應,其實是佛洛依德的自我防衛機制(Self-defense Mechanism)當中的置換作用(displacement)──將能量從不可觸犯的客體,轉移到其他可以觸犯的客體之上;簡單來說,就是把脾氣發洩到對自己比較沒有威脅的人身上。

佛洛伊德會提出心理防衛機制,其實談的是關於人們如何處理焦慮的議題。
清。翔
首先先介紹逃避性的防衛機制,壓抑指的是把對自己有威脅或痛苦的想法和感受,通通壓到意識(conscious)之外。這是很常見的防衛機制。有時候,發生某一件事情時,我們突然變得很難過或很生氣,一時之間我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那個情緒反應就突然衝了上來。這就有可能是因為,過去的悲慘經驗,已經被壓抑下去了,所以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發生一件小事,會讓我們這麼生氣。

否認和壓抑類似,但是它仍然在意識層次運作,它指的是面對壓力而視若無睹。例如,一個人要面對升學考試,他其實很緊張,但是他總是告訴旁人說:「還好啦!不過是一次考試而已。」,但他卻常常睡不好,臉上長了很多痘痘,也常常胃痛。我們就知道,他是運用了否認這一項防衛機制,來避免自己必須去正視壓力。
清。翔
退化則是退化回早已發展過的、不成熟的階段。例如,在戀愛裡面,有時候我們會透過裝可愛、撒嬌、耍任性、鬧脾氣來爭取我們想要的東西。當然,我還是得強調,這並沒有什麼不好,只是如果每次都這樣,採取退化來逃避問題,忽略了另一方的感受,那麼遲早會出問題的。
清。翔
自騙性防衛機制。反向指的是「一個人覺得某種衝動、想法會有危險,於是故意表現出相反的樣子。」,例如有很多人公開批評、指責、踐踏同性戀,但是其實他們本身是同性戀,只是覺得這樣的性別傾向不被接受(sexual orientation),於是採取相反的意向展現出來。

合理化則是為自己找藉口,幫自己的缺失編一套很好的理由來自欺欺人。例如,曹錦輝曾經有一場投不好,就責怪投手丘太爛;或是LeBron James曾有一場打籃球打不好,就責怪是那一天的球衣有袖子,讓自己打不好。這些都是合理化的例子。雖然合理化,有時候可以暫時解決問題,但是我們還是應該回過頭來想想,在有些東西是無法掌控的前提之下,我們是不是還能多做些什麼?這會是一個比較好的應對方式。
清。翔
儀式與抵消則是我們會透過一些儀式性行為,來消除我們的焦慮感。例如,有些打者在走上打擊區之前,都會摸摸球棒摸摸壘包,或是穿一條可以帶來好運的內褲(?),透過特定的儀式性行為,來讓自己感到安心。

理想化則是把我們不願意面對的衝突,過度的理想化,認為船到橋頭自然直,最後一定會一切順利的。例如男朋友不斷的劈腿,或是女朋友不斷的對自己發脾氣,然而我們卻相信,到最後對方一定會改變的,而不願意去結束一段關係,就是理想化常見的例子。
清。翔
接著是攻擊性防衛機制,置換就是我本篇開頭所寫的踢貓效應,而投射則是將我們無法接受的慾望、想法、衝動,投射到別人身上,例如在小孩子身上就很常見,明明自己喜歡某個女生,卻說是別人喜歡那個女生,還在旁邊說:「哦~男生愛女生,羞羞羞。」,就是一個很明顯的投射作用。
清。翔
代替性防衛機制,我在這裡介紹補償與內攝,補償其實是阿爾弗雷德·阿德勒(Alfred Adler)的理論精隨。我們常常會為了掩飾、彌補自己的缺失,而發展自己的正向特質。例如陳水扁幼時貧窮,於是他就努力念書,透過好成績來彌補他幼時的缺憾。

內攝作用則是指我們模仿、接納它人的價值觀與行為的過程。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就是這樣的例子,它指的是:「一群被害者,為了減低被威脅時心中的壓力,反而反過來認同加害者的行為,為加害者說話的現象。」,另外,我們有時候會刻意模仿喜歡的人的行為,或是認同喜歡的人的價值觀,也是出於內攝作用
清。翔
最後一類是建設性防衛機制。認同指的是我們會認同成功的人士,仰慕一些明星偉人,藉此獲得被賞識的希望。例如有些人會拍老闆馬屁,刻意表現給老闆看,其實就是認同的展現。最後是昇華,昇華指的是我們會把性和攻擊等社會所不能接受的行為,轉而昇華成社會可以接受的行為。例如有一些畫家,會在創作當中展現暴力與死亡,這就是昇華的一種展現。
清。翔
心理防衛機制並沒有絕對的好壞,只有在你每次都不願意面對問題,長期下來都用心理防衛機制來處理問題時,那它才會成為一個問題。讀完之後,你可以試著覺察看看,自己在什麼時候,會採取怎麼樣的防衛機制。然後,如果可以的話,試著想想看,如果不採用防衛機制,又該怎麼樣去面對、處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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