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 肆
我當然也同意,在一個更理想基進的層面我們應該追求一個更跳脫傳統二元性別想像的性別身分認同。但如果有人真的因為這樣的理想而無視「女性」作為一個政治的身份聚集,以及該聚集之於性別運動的脈絡與意義,恕我實在無法承受這樣的「愛與善意」。
貓 肆
難道你身為一個有色人種,只要你不視自己為任何種族,你就不會被歧視了嗎?
貓 肆
男性、女性或種族都是一種政治的、社會的聚集,當女性主義談論性別(男性或女性),又或當我們從社會學、結構的角度去談論種族歧視、各種歧視,為什麼你會認為透過個人「無性別」的舉證即可否定從結構、政治層面去進行的聚集歸類跟討論?
貓 肆
身為一個同樣在基進的層面自我認同為酷兒或無性別,甚或認為現實社會中的任何社會/政治身份都非我本質的存在主義者,我真的不能理解為什麼對某些人來說,同時保有自由發展個人身份認同的權力,並肯且認在政治、社會的層次,依據社會身份所施行的壓迫結構與宰制確實存在,會是一件這麼難以想像的事?
貓 肆
在我個人的生命經驗裡,我也是相當幸運相對沒受到那麼多父權的惡意壓迫。我對於性別的認識,對於結構的理解,幾乎都是仰賴後來的閱讀思考及觀察去認識、覺察的。因為這份幸運,我有比其他人相對多的餘裕去視自己為單純的存在,去自由地發展形塑個人身份認同。是此,我也一直不認為在終極的身份認同上,我必須只能是個女人,而不是任何我所選擇的身份。但我從來不會因而認為我在社會學上、政治上對歧視、結構、壓迫的思考跟談論,對我個人的身份認同有任何衝突或不容。
貓 肆
又,如果你真的因為自身的性別認同使你對性別運動中必須使用的分類語彙如此感冒,你真的大可對運動聳個聳肩,表示你對這種爭論的不在乎。這我覺得都無可厚非,你本來就沒有義務非得積極地介入政治。但若你要因此對性別運動因為它的歷史脈絡而形成的語彙、樣貌,做出如此輕巧的批評或不屑,恕我真的、真的難以忍受這樣的,要我說這是善意我還真說不出口了。
貓 肆
最後,同樣的問題一再出現,我實在也無力繼續跟保持這樣想法的人互相耗損,請理解我無法繼續跟這種人相處的選擇。如果有人要這樣因此解除好友或刪追蹤,我都完全能理解。我們對於理念的想法實在太過不同,還是各自去努力實踐就好。也許幸運的話,我們還是會在相同的理想國度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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