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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神者//with 【紅狐】亞特蘭特

葛尼提斯難得願意跨出宅邸到街上閒逛,確切來說他是被管家趕出來的。
回程為了遠離人群他繞好一大段,人煙稀少的道路讓男孩耳根特別清淨。途中,葛尼提斯經過了一間不曾見過的穀倉,本來就對外界不太有興趣的他打算默默離開……但、一陣風帶來的血腥使葛尼提斯停下腳步回頭望一眼。
「……」凝聚精神似乎聽見有人在交談,他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
【紅狐】亞特蘭特
僻靜的路上,細長的鞋跟輕輕地敲在路磚上,搭著口中輕哼著的無名小調,米拉貝爾輕快地撐著陽傘看向天空,裙擺的花邊隨風輕揚,精緻如玩偶般的臉頰帶著甜美的笑容,就像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一樣。

——吶吶,今天會不會有好玩的事情發生呢?

想著想著,臉上的笑意又多了幾分,一邊哼著小調一邊往更冷清的路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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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門旁,隨之而來的血腥味則越重,葛尼提斯嗅了嗅——是動物。
透過門縫窺看發現裡頭一群帶著狼面具的黑衣人聚在一起,其中一名正抓著屍體,血液在地上畫出詭異的符號,這讓他覺得噁心。
葛尼提斯吐了口氣推開穀倉砸了一顆小石子驚擾了穀倉內部。
「誰!」
一群人看見外頭男孩金色雙眸充滿挑釁,二話不說便衝上去,葛尼提斯也不是傻子,轉過身跨出步伐跑給他們追。

至少,打斷了他們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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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在地上的腳步微微一頓,藏在陽傘陰影下的捲髮中忽然冒出一對獸耳,輕巧地抖了幾下,暗褐色的眼眸眨了眨,就像個發現禮物的孩子般笑了起來,加速向著不遠處的穀倉跑去。

「呀——你們在玩什麼哪?」毫不在意地踏進敞開的大門,最先入眼的便是地上的血跡,帶著狼面具的人正追趕著一名男孩,像是沒聞到那股濃重的鐵銹味,米拉貝爾甜甜地笑著說「我也很會玩捉迷藏哦,你們讓我也加入好不好?」

見狀,黑衣人微微一愣,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便大步走向了她,一手伸進了口袋,不著痕跡地拿出一把仍帶著血跡的小刀。

「嘻嘻!我可不會被抓到唷~」在那人走到面前的剎那,米拉貝爾一邊甜笑著一邊優雅地轉身,只見銀光一閃,黑衣人持刀的手便被整齊地削下,大量鮮血隨著慘叫瞬間濺滿了地上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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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梳理方才弄亂的髮絲,淡定看著眼前這一幕似乎忘了在被追趕途中差點被抓到的事實。

其餘黑衣人被嚇得落荒而逃不顧在地上一命嗚呼的同黨,葛尼提斯看著地上詭異符號被濺灑的血破壞,他看向女孩後走近那名被砍的人並蹲下。

「……這個。」他不善言語,抓了黑色布料晃了晃似乎要對方來幫忙。
葛尼提斯摘下狼面具凝神看了很久卻觀察不出所以然,將其扔到一旁起身去看已經乾涸的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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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才剛要開始玩呢!怎麼就跑光了呀?」看著一溜煙地逃光的黑衣人,米拉貝爾不滿地嘟著嘴。

百無聊賴地收起陽傘,用尖銳的傘尖戳著掉下來的斷手,視線一轉,看向似乎沒什麼反應的男孩,像是感到有趣似地眨了眨眼,露出單純的笑容。

「嘻嘻!你還藏著什麼好玩的東西嗎?」拿起被丟下的面具,米拉貝爾像是好奇似地往臉上比畫一下,隨即被上頭的氣味刺得小臉一皺,立刻扔開了面具,蹲到對方的身邊「嗯……這個圖案好像有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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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葛尼提斯皺起眉頭細看地上的圖案,想從腦海裡翻出是否有與這符號相關聯的訊息。

「等一下……」憶起方才抓起布料時聽見金屬碰撞聲,他起身越過符號將屍體翻身,在胸前發現了徽章,上面刻著逆十字及一條黑蛇,他拔下走回到女孩身旁蹲下。

「看過嗎?」與地上的符號比對後伸出手將徽章的全貌展示給對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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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一點也不可愛呢。」看了一眼徽章上的圖案,可愛的臉龐微微皺起,「之前在報紙上看過,好像是一年前被抓的邪教符號,沒想到還會在這裡看到。」

什麼血啊、動物屍體的……一點都不可愛,骯髒的渣滓也只會玩些令人作嘔的遊戲,想到這裡,米拉貝爾不禁感到有些遺憾,要是剛才沒把人放走就好了,反正最後都會被抓起來,還不如讓她玩個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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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逃出來嗎……」捏起下巴思考對於女孩說的報紙消息,他也的確有印象那時候斗大的標題延燒了好幾日,可惜家裡大人不願意讓他知道太多,後續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把玩了一下徽章,接著偏頭看著女孩眨眨雙眸緩緩開口「那樣……會被抓」讀到了心思,葛尼提斯誠實地把想法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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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你在說什麼呀?我可沒有要加入他們哦。」聽男孩突然冒出的話,米拉貝爾只是甜甜一笑,指著那隻斷手「如果是說這個的話,只要不說出去就沒事啦!」

「你——應該不會說出去吧?」米拉貝爾的語氣仍是一派純真無邪,臉上的笑容卻帶了一絲異樣的甜美,雙眼瞬也不瞬地盯著對方看,笑嘻嘻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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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轉到不遠處的斷手沉默一會接著搖頭「沒有興趣」或許說出去自己的命也不保?

沒有多餘的表情,葛尼提斯起身將現場看得到的物品放在女孩面前,再環視四周看有沒有能一起作為證據的線索,然而無果。

「這些……怎麼辦」看著女孩明顯要人一起想些法子,定睛瞧才發現對方頭上有對獸耳,原來是狼人嗎……然而重點不是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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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漏看對方的遲疑和視線,米拉貝爾輕笑了一下,回了對方一個淘氣的可愛笑臉,居然對她的狼耳和這些事一點也不驚訝,看起來也是個有趣的人呢~

「唔——通通燒掉?……哈哈,開玩笑的。」反射性地說出自己的想法,米拉貝爾隨即笑著改口「那份報紙上好像有寫到是夜巡者協會抓了那個邪教,也許他們會需要這個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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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巡者……」思考一陣後用力點頭似是打定了什麼主意,將徽章放入口袋、而面具則拿在手上,看了眼地上染血的稻草,拿起一搓放入面具裡部,如果血不乾淨是不是該拿給神父呢?

接著,葛尼提斯又將斷手扔到屍體旁,拍掉手上的灰「這樣就可以燒了」似乎沒把人的話當作玩笑。

「……再去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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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真的嗎?」聞言,米拉貝爾的臉上立刻漾出了甜美的笑容,熟練地拿出打火機點燃了一束稻草,輕巧地扔到屍體上,小小的火苗一碰上稻草瞬間燃成大火。

「嘻嘻嘻!真好看、真好看!比起剛剛漂亮多了——」一邊拉著男孩跑出穀倉一邊不時回頭欣賞熊熊燃起的火焰,兩人才剛出來沒多久,眼前的穀倉便陷入了烈火之中。

「吶吶、你很有趣呢!你叫什麼名字呀?」難得有人能面不改色地一起玩耍,米拉貝爾不由得笑吟吟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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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將葛尼提斯的金眸照得閃耀,待眼前建築燒得只剩下焦黑骨架,重新拿好手上的物品。
回想起對方動作一氣呵成,有些疑惑女孩是不是常做類似的事情,不過念頭也只有一瞬間。

「葛尼提斯……」聽見誇獎的他皺起眉頭,初次聽見這形容詞在自己身上。轉過身面對女孩,葛尼提斯眨眼盯著人瞧,似乎在等對方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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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米拉貝爾.奧菲莉亞。」重新將陽傘撐起,米拉貝爾甜甜地笑著說,似乎對方才的行動完全沒有一絲疑慮「說起來,你一開始是被那群人抓進去的嗎?後來怎麼就變成了捉迷藏的遊戲呀?」

隨著陽傘撐起,頭上的獸耳也跟著縮進了髮絲中,華麗的緞帶和蝴蝶結在陽光下映出漂亮的光澤,絲毫沒有半點殺戮過的跡象,就像一尊完美無瑕的洋娃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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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詢問才想起這一起事件算是自己多管閒事,葛尼提斯搖頭「路過看到……只是丟了一顆石頭,就被追了」原本打算赤手空拳試試和人硬著來,途中發現人多便打消念頭……他沒有一對多人的自信。

「啊……謝謝」他不忘感謝在自己快被抓之際米拉貝爾的出現,當然自己也想過要是落入黑衣人手中再不濟也就咬幾個是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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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想逞英雄嗎?」聞言,米拉貝爾的笑意略略褪去,不以為然地說「你有沒有想過要是被抓到的話,說不定就會加入祭品的行列了呢!既然沒有打贏的把握,跑進去做什麼呀?放著他們在那邊玩儀式遊戲也沒關係吧?」

「不客氣,多虧了你,本小姐也玩得很愉快。」想起剛才的慘叫和傘尖劃開人體的觸感,米拉貝爾不禁留戀地回憶著,一不小心慣用的自稱便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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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尼提斯撇起嘴來,對於女孩所說的無法反駁,大可以放任那些人進行儀式,等之後事情傳開、鬧大了自然會有人處理。
身體比腦子動得快,也許潛意識只是想打斷他們罷了。

「咳……」見對方似乎沉浸在不久前的回憶裡,他委婉的打斷並晃了晃手上的物品「這些……得去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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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回報——是要去夜巡者協會?」突然打斷了愉快的回憶,米拉貝爾有些不快地皺了皺眉頭,隨即想起方才說的事情,一反剛才積極的樣子,淡淡地說「你一個人去沒問題吧?我等等還有些事要做,就不跟你去那裡了。」

夜巡者……光是想像就覺得討厭,如果去了那種連呼吸都覺得不悅的地方,還不如去別條路上打發時間還開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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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葛尼提斯皺起眉頭,單純認為假如多一個人證或許回報也比較有利,雖說光靠兩名孩子夜巡者協會也不保證採納。
他點頭應了米拉貝爾的疑問。

重新調整儀容,看了眼手上的面具及稻草思索一會後伸手到女孩面前
「袋子,有?」 絲毫沒注意這舉動尚有失些禮儀。

夕陽逐漸西下,葛尼提斯也想盡快去夜巡者協會後回宅邸補充甜食,不然管家要炸毛了,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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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聞到面具上傳來的味道,米拉貝爾反射性將對方的手撥開, 小臉微微一皺,從袖內取出一枚粉紫色的絲綢袋子,邊緣還滾著淡黃色的蕾絲,隨著米拉貝爾取出,淡淡的花香立刻沖去了方才的味道。

「要的話這個就送你吧,反正之後就要買新的了。」隨手將袋子塞進對方的手裡,米拉貝爾轉身就要離開,入夜的街道肯定還有不少好玩的事情。

「吶——葛尼提斯,有機會再一起玩吧!再見囉~」回給對方最後一個笑容,米拉貝爾舉步便往原本的方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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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上和自己不搭嘎的絲綢袋子,小心翼翼地將物品放入並拉緊袋口,來不及反應對方的道別,葛尼提斯看著女孩轉過身撐著陽傘離去,步伐特別輕快。

「再見……」後頭,葛尼提斯依舊對著女孩離開的方向鞠躬,並輕聲道別。

入夜,葛尼提斯一個人經過了夜巡者協會將在穀倉發生的事情努力描述出來並將“證物”交出,唯獨染血的稻草大人們沒有收下。
「小弟弟呀……我看這東西不是很乾淨,要不你去教堂找神父把這東西驅一驅邪吧」聞言,葛尼提斯皺起眉頭只能留在身上,出了協會他嘆了口氣。

教會是反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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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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