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
讀到情感關係的依附理論。
安全型依附者自我揭露程度高,對同伴具有信任、滿意與接納等正向感受,且對彼此關係的描述具有較高的快樂、友善與信賴感,在面對衝突時較能採以積極有效的策略解決問題,關係比其他類型依附者長久。
逃避依附型者害怕親密,對人際關係抱持不信任與防衛的態度,認為自我是沒價值的,他人亦是不可信賴的,在渴望親密但又難以信任他人情況下,對親密關係抱持悲觀心態,常藉由逃避和他人親近,以達到自我保護免受他人拒絕的傷害,於人際關係建立與維持上常感壓力與痛苦。
行者。
我的逃避人格謹慎小心地躲在安全型人格裡面:信任是應當表現出的態度,自我揭露是應有的溝通方式,把事情做得正確、禮貌、體面、端正。
但悲觀心態也是必須的,沒有適當的防衛太危險了,為了避開垮掉的自己,我一直試圖做一個不抱太大希望,但盡量努力一些的人。不要問自己希望什麼,去問怎麼做才是對的:做一個行事端正的人。
行者。
但其實我也不滿足於自己這種不敢懷抱希望的心態。
(難怪八字批出來說我憂思勞結,終生惴惴)
行者。
應該說,在我的價值觀裡面,所有的小事,都可以信賴。
可是與人生有關的重大決定,我可以允許任何的臨時變卦,我的不信賴,是因為我相信在愈重大的時刻,人會有愈多的身不由己、或是會突然意識到自己會做出的是這樣的決定。就因為確實很重大,所以我不能要求別人為了我而改變他的重大決定(我也不喜歡別人為了我)。
行者。
就像特麗莎意識到,當托馬斯從蘇黎世回到布拉格的時刻,就不再是托馬斯要為她的生命負起責任;而是她要為托馬斯負起責任(「因為她,他的命運改變了。」)而特麗莎「覺得這個責任超過了她的能力」。
特麗莎與托馬斯處在一個compassion的情境裡面,他們互相同情共感,因此,對方的生命會成為彼此的重量。
可是按道理說(對我來說),沒有誰能負擔起別人的生命。托馬斯回到布拉格,那是托馬斯自己的決定,特麗莎只能、也只該為自己回布拉格的行為負責,至於托馬斯,不管他後悔與否,實在不關特麗莎的事「這個責任超過了她的能力
行者。
(我還是搞不懂我為什麼對負面情緒的compassion如此反感,我們可以一起快樂,可是因為我的受苦而使別人也感同身受的痛苦,或反過來,都令我極為不舒服,很想直接說「你不是我」。痛苦是非常私人的東西,重大的決定也是。(就結論而言,我自己也有點意外我如此的個人主義(可能也是我在各種教會裡面覺得自己很突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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