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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咪有人可以跟我玩小說接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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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他的顏。

他在我們的隊伍裡算是數一數二的好看,雖然第一眼看下去不會特別驚艷,但是隨著時間相處久的,他彷彿長的越來越精緻,是十分耐看的那種。

他個性有點固執,不過說得上是溫和,就是連拿槍的時候也一樣,偶爾血的濺在他的手套,或是臉頰上,可他講話、力道都還是平常平穩的樣子,那樣反而讓我們稍稍有些不寒而慄的感覺,他實質上還是原本的他,我們也早就習慣了。

終究會麻木的。

尼古丁圍繞在我的周圍,風試著將他吹散,但我點燃了一根又一根的煙,就跟人一樣,死了一個又有一個新的代替上一個的逝去。

草在動,十字架卻是屹立不搖。

我把菸夾在我的食指和中指間,沒抽,就只是看著煙霧往上飄,變成了他模糊的臉,我們的回憶投射在煙裡,只有我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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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他的眼神,透過白煙裊裊,那是平靜的海水,深不見底,也包容著一切,那是獨一無二的深藍,卻再也倒映不了這個世界。

他們說,願死者安息。

他回到了上帝的懷抱,那是為了榮耀,為了理想的未來。

我早該清楚的,那個未來從來不屬於我們。

同隊的醫官和我說,塵土上的十字架是拯救,是上帝為著人民的犧牲,是救贖、是承諾、是天堂的美好。

我只看見十字架越來越多,和我腳邊的香煙一樣,堆成土堆,綿延大地。

他們說,願死者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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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菸沒了……  ,下次再來看你。」夜晚的風帶著雪,冰冷的感覺讓我回過神來,起身輕輕拍掉十字架上的雪花,因為乾冷而沙啞的聲音被風掩蓋過。

心底的意志在逐漸崩毀,後悔當初沒說出口的話,如今你也聽不到了。每當來到你的墳前,那些過往的回憶,如潮水般湧進腦海,你孤傲的背影依舊迴盪在我眼前。

但日子依舊得繼續,收拾滿地的菸蒂,也把眼底最後的一點溫柔收起,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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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刻意弄丟我的靴子,排隊等待「新裝備」分配下來。結果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我還記得這雙鞋尖上那道笨拙的縫痕。

這是我用兩根香菸跟負責這差事的士兵做好的約定——

現在我的腳下是他的靴。

我走近那些十字架,這很難得,卻沒有絲毫能夠尋得他身影的念頭。

在這片土地之下的他跟他們都屬於理想與榮耀,遙遠而陌生,只有這雙靴子還是固執溫和的他。

我一步一步向其中一個十字架靠近,我不在乎那是誰,反正我會留下一根菸,這位好心人會幫我傳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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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當年背後的那個身影,懵懂無知,總用著崇拜的眼神注視著我,好似我非凡人般的強大,但我跟他也只是個同期生而已。
隨著年歲增加,他也成長成一名高大的青年,與我一起繼承了老師所傳授的槍法與煙斗。
想必往後的日子他能與一名賢慧的妻子共組家庭吧。「讓混亂的年代就終結在我們這一隊吧!」出征前,我與幾名出生入死的摯友在酒吧裡暢飲。
也許,這是我最後一趟征途,但我不後悔、不會感到惋惜,我只求年輕一代的幼苗能在我們的故土上成長茁壯,為了我等的理想與榮耀,我能不計一切衝進殺場廝殺。然而心中仍存在著那麼點的愧疚,因為我知道…我無法遵守與他的約定。一起活下去的約定。
戰場上的沙與血不適合他,他應該留在屬於光明的那端,而我…這些骯髒事,就不必讓他操心了。也許他會覺得我很自私,但我仍就不希望他沾上這一切,而我的摯友們也理解我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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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無情,鐵鏽和血的味道混合,分不清哪個是哪個。在戰場上,我們只需辨認什麼是敵,什麼是友。
我躲進壕溝,炸彈攻擊使地板一震一震的,震得我開始覺得自己不處於現實。回想那時候的我們,那才是真正的快樂。
「下次換你對吧?」
「嗯,是啊。」我點燃一根菸,抽了一口,然後遞給他,「要嗎?這包最後一根了。」
「謝啦。」他接過去,靜靜地抽了一口。
「要回來喔。」只聽見他這樣說。
「嗯。」

簡單幾句話,為何在此刻想起?我不明白。
我只知道,我再也無法與他一同抽菸了。
「是手榴彈!快逃!」
我聽見遠方的弟兄朝我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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